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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神奇中醫在非洲

終於,花費了7個小時,傅松在身體徹底被噸裂開之前,大巴車抵達目的地。

卡卡巴拉按照級別,相當於華國的縣城。

只是儘管早有心理準備,這裡還是顛覆了傅松對非洲的認知。

一個縣城旁邊只有零零星星一排草房子,路邊七八個黑人蹲在地上,擺攤賣當地常見的瓜果蔬菜。

果蔬種類之稀少,數量之寒酸,傅松可謂生平僅見。

但司機穆古爾還是拉著他,熱情的吹噓今天屬於卡卡巴拉罕見的大集市,聽得傅松都不忍直視。

不過傅松還是買了一點,去拜訪空著手可不行,這是華人最基本的禮節。

布洛妮亞的家隸屬卡卡巴拉,不過還要往北走大約七公里。

那是一個叫吉迪的部落。

這次的交通工具變成了羊拉車。

就是四隻大山羊拉著那種華國三十年前比較流行的農村手拉車。

雖然依舊顛簸不停,卻要比大巴車舒服不少,最起碼沒有那麼多人擠來擠去的窒息感。

一小時後。

“hello!”傅松站在吉迪部落,和酋長迪埃斯·託合提打招呼。

迪埃斯·託合提很熱情:“歡迎你,來自華國的朋友。”

迪埃斯的家是非洲特有的草房子,將類似幹蒲草的東西一圈又一圈的從底部開始編織,一直到頂部結束。

看起來有點像那種野生的馬蜂窩。

也不知道當地人是不是從馬蜂窩中獲得的靈感。

坐下聊了幾句,傅松也不廢話:“我這次來,是想拜訪布洛妮亞,不知道她前段時間回來沒有?”

如果布洛妮亞已經回過家,那就麻煩了。

像她這種以事業為主的女強人,很可能只是看望一下父母,就會匆匆離開。

若她還沒回來過,自己才能在這裡守株待兔。

誰知就聽迪埃斯道:“布洛妮亞現在就在家中。”

“真的?”傅松直接站起身,臉上全是激動。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他能省很多功夫。

迪埃斯點點頭,肯定了傅松的疑問。

不過他的臉色卻不太好:“布洛妮亞已經回來半個月了,她主要是看望自己的父親,她父親病的很嚴重。”

傅松一愣:“她父親病了?怪不得!”

之前自己和布洛妮亞偶遇,若沒猜錯的話,對方大機率是來參加手機推介會的。

可傅松從頭到尾都沒見到對方的身影,後來打聽之後才知道她回家了。

傅松一直以為布洛妮亞是為了工作,但別忘了,模里西斯離這裡足足六千公里。

什麼樣的工作需要短時間內奔波這麼遠?

現在得知對方父親生病就很好解釋。

“您知道她父親患的是什麼病嗎?”

迪埃斯忽然朝傅松做了個擠眉弄眼的鬼臉。

傅松:“?”

他乾笑道:“您直接告訴我她父親的病症即可,不需要用面部表情調節氣氛。”

誰知迪埃斯又擠眉弄眼半天,見傅松實在不明白,道:“算了,你跟我來吧!”

他帶著傅松和章久悅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最後在一個院子前停下。

迪埃斯朝裡面喊了幾句,聽到回答後,他徑自推門進去。

類似的茅草屋,裡面沒有電,光芒順著門口和窗戶照進來時已經變得非常暗。

一張草蓆鋪到地上,藉著不多的視線,傅松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渾身無力的躺在那。

當傅松注意到他的臉時,終於明白酋長迪埃斯為什麼要朝自己擠眉弄眼了。

因為草蓆上男子的臉以一種極不規則的形狀扭曲在一起,看起來十分嚇人。

他正想再近距離觀察一下,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

“你們幹什麼呢?”

傅松抬頭一看,只見門口站著一個非洲女人,漂亮而知性,自信而優雅,不是布洛妮亞又是誰?

傅松大喜:“你好,還記得我嗎?在模里西斯……”

誰知他話沒說完,布洛妮亞的臉更黑了:“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給我出去。”

“這……”傅松沒想到對方的態度竟然這麼激烈,他道,“之前都是誤會……”

“出去!”

“別……”

迪埃斯酋長也跟著勸道:“傅先生遠道而來,不管怎樣都是客人。”

他是很看好傅松的,特別是在知道傅松要給吉迪捐一所小學之後。

面對迪埃斯,布洛妮亞的態度終於緩和很多:

“迪埃斯叔叔,不是我不講情面,而是我和我的朋友現在要給父親治病,閒雜人等最好不要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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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這時在門外道:“布洛妮亞,我準備好了,馬上就能手術。”

傅松循著聲音朝外面看去,只見院子內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白人。

白人身邊放著一臺和洗衣機差不多大小的機器,暗灰色充滿質感的金屬外殼,密密麻麻的零件令人眼花繚亂,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機器上擺放著手術刀、止血鉗、紗布、血漿袋、引流管等醫療器械。

傅松看看白人,又看看布洛妮亞的父親,忍不住問:“你不會是要給你爸做面部手術吧?”

布洛妮亞聽到傅松的話,更不高興了:“我父親病的這麼嚴重,難道不該手術治療嗎?”

“可若我沒看錯,他這是面癱,也就是常說的嘴歪眼斜病。

這種病用手術治療,等於拿大炮打蚊子。

先不說能不能治好,就算真治好了,也得好幾年才能徹底康復。”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還會留下後遺症。”

布洛妮亞冷冷看著傅松不說話。

忽然,章久悅拉拉傅松袖子:“咱們先出去吧!”

傅松一愣,只見章久悅朝自己使了個眼色。

傅松無奈,只好轉身出門。

走到大門口,他問章久悅:“你為什麼讓我出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嘴歪眼斜病需要手術治療的。”

章久悅笑道:“這事在咱們國家看起來不可思議,但國外卻很常見。

因為在西方人的認知中,面部癱瘓屬於肌肉組織疾病,就得手術治療。”

“那你也不該阻止我啊,等我把這種病和布洛妮亞說清楚,相信她一定能理解。”

章久悅搖搖頭:“以布洛妮亞對你的誤會,你說的越多,只會越讓她反感。

與其如此,還不如先冷靜一下,待會請迪埃斯出面說項。”

“可是……”看著那個白人推著機器進了屋,傅松有點焦急,“我可以冷靜,但布洛妮亞不冷靜啊!

若一會手術刀劃開她老爸的臉,再說啥都晚了。”

誰知章久悅澹澹道:“放心吧,手術他們做不了。”

傅松不解:“為什麼?”

章久悅忽然嫣然一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你……”傅松無奈:“算了,愛說不說!”

“你們是布洛妮亞的朋友嗎?”大門外,一個黑人婦人忽然問。

傅松轉過頭,婦人身後還跟著兩個女人,一個比婦人年輕一些,另一個二十一二歲,年齡比布洛妮亞更小。

傅松問:“您是?”

“哦,我是布洛妮亞的母親。”

“伯母您好!”傅松忙道。

說著,他開啟行李包,拿出一個金手鐲遞過去:“第一次見面也沒帶什麼特別東西,一件小禮物還請笑納。”

布洛妮亞母親連忙搖手:“不行不行,我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傅松笑道:“貴重什麼,這是我叔叔自己做的,不值錢。”

“真的?”布洛妮亞母親拿起手鐲在掌心墊了墊,發現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

她估計應該是銅鋁合金之類,那還真的不值錢。

“我就收下了。”

女人天生就對這種金屬首飾感興趣,一般人只要有送,她們都會收。

只不過布洛妮亞身份特殊,曾再三叮囑母親不要亂收別人東西,婦人才會拒絕。

傅松笑道:“必須手下啊,我可是從我們國家跨越幾萬裡帶來的。

這叫禮輕情意重,所以你收的不是禮物,而是情意。”

布洛妮亞母親笑道:“小夥子你的嘴真甜。”

傅松看了婦人旁邊的女人,也拿出一件禮物:“您也是布洛妮亞的家人吧?這個送給你。”

這一一件頭飾,有碗口那麼大,上面凋刻了各種各樣的花,看起來非常漂亮。

不過此物是用純銀打造,所以價值要低很多。

傅松送禮也是看人的,對方即使是布洛妮亞的親人,估計也不會那麼重要,所以一件銀飾直接打發掉即可。

此女見布洛妮亞母親都收了禮物,自然也跟著收下。

傅松又看向最小的那位。

若判斷沒錯,這應該是布洛妮亞的妹妹了。

俗話說姐妹親情,所以如果論私人關系,這位妹妹絕對是和布洛妮亞最好的。

如果把她籠絡住,到時自己和布洛妮亞談條件時遇到困難,說不定能靠她這位妹妹曲線救國。

想到這,傅松立刻拿出一塊玉佩。

玉佩的材料是冰種翡翠,上面還凋刻著一簇百子蓮,在陽光的照射下,看起來晶瑩剔透,非常動人。

傅松遞過去:“妹子,這個送給你。”

女人在傅松拿出禮物時,兩隻眼睛就在放光,等確定對方真的送給自己,臉上更是陶醉到了極點。

她接過一把捧到胸前:“謝謝,它太漂亮了,我好喜歡啊!”

傅松正要說話,忽然布洛妮亞的房門被推開。

那個進去動手術的白人,一臉無奈的把他的手術工具又推了出來。

儘管很不想讓對方動手術,但傅松還是忍不住問:“這是怎麼了?”

白人攤攤手:“這裡沒有電,手術根本無法進行。”

傅松呆呆道:“做個手術還要用電嗎?你拿著刀不停劃拉不就行了?”

白人看傅松的表情彷佛在看白痴:“上帝,這個世界上的傻子真有那麼多嗎?

為什麼我又碰到了一個?”

“噗嗤!”章久悅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傅松一臉黑線的看著她,忽然想起對方剛才的話:“你一開始就知道沒電做不了手術對不對?”

章久悅笑道:“招商集團早在三年前就和非洲展開了合作,這種合作包含了民計民生的方方面面。

其他進展都還不錯,唯獨醫院一項,因為基礎電力供應不上,導致計劃一直處於擱淺狀態。

這種級別的大手術,哪怕放在非洲的大城市都做不了,更別說這麼偏僻的地方了。”

白人出來後不久,布洛妮亞也跟著走出來,不過她身邊還跟著酋長迪埃斯。

艾迪斯正苦口婆心的和她說著什麼。

布洛妮亞先是沉默,忽然,她來到傅松身邊:“你說我父親的病不需要手術就能治療?”

傅松點點頭:“當然可以。”

但布洛妮亞看傅松的眼神依舊是質疑:“為什麼我沒聽過這種方法?

不要說我無知,雖然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碰過醫學,但好歹也是哈佛的畢業生。”

傅松道:“布洛妮亞女士,我承認你是名牌大學的天之驕子,在醫學上有深厚的造詣。

但醫學一道博大精深,一個人再聰慧,也不可能學會所有的治療方法。

更何況我的法子來自中醫,這是神秘的古東方文化,你捉摸不透的。”

布洛妮亞:“就像白雪公主中巫婆所用的巫術?”

傅松:“……”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中醫比喻成巫術的。

不過也不難理解。

大部分西方人看中醫,估計就像華人看苗人養的蠱差不多。

擺擺手,傅松道:“不管是不是巫術吧,讓我試試再說。

有效果就繼續,沒有效果你再想辦法也不遲。”

布洛妮亞遲疑片刻,最終咬咬牙:“行,那就麻煩你了。”

傅松看得出來,對方直到現在對自己都充滿成見。

如果不是她父親的身體,想讓對方用這種態度對自己,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自己還要感謝她父親?

搖搖頭,傅松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從包中拿出一個方盒,然後將對那位白人道:“哥們,你貴姓?”

“西蒙·帕拉吞。”

“西蒙是吧,能幫個忙嗎?幫我把布洛妮亞的父親抬出來。”

傅松和布洛妮亞的對話,西蒙全程都聽在耳中。

說實話,現在的他對傅松充滿好奇。

和布洛妮亞不同,作為對方在哈佛的同學,西蒙畢業後一直從事醫學工作。

七年時間的積累,現在的他在紐約的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已經頗有名氣。

其他他不敢保證,但在醫學方面,西蒙還是非常自傲的。

他根本不信,連自己都沒有辦法的事,這位東方人能妙手回春。

“非常樂意為您效勞,先生。”

傅松又看向酋長迪埃斯,迪埃斯也點點頭。

終於,在傅松的指揮下,布洛妮亞的父親被放在院子內的樹蔭下。

傅松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根根銀針。

將銀針進行了嚴格的消毒,傅松找到布洛妮亞父親左邊的風池穴,輕輕刺了下去。

“喂,你幹什麼?”布洛妮亞突然大叫。

風池穴在人後腦勺兩側的位置,而傅松的銀針已經刺進去三釐米,而且沒有半點停止的意思。

布洛妮亞已經懷疑,這根針的針尖,已經插入父親的大腦。

人的大腦是非常脆弱的,一旦受到損害,幾乎不可能治癒。

傅松道:“別急,馬上就好了。”

說完,捻動銀針旋轉,接著慢慢拔出來。

“咳咳!”在銀針脫離布洛妮亞父親的瞬間,一股澹澹的咳嗽聲傳來。

布洛妮亞忙抱住父親的臉,緊張道:“爸,你感覺怎麼樣,哪個地方不舒服嗎?”

“我……我……我感覺舒服多了。”

布洛妮亞一愣,好半天才道:“真的嗎?”

“嗯,傻孩子,我還會騙你不成。”

布洛妮亞仔細觀察父親的臉,果然發現他的精神好了不少,特別是面癱部位。

之前五官已經完全扭曲到一起,連話都不能說。

現在雖然還是很歪,但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已經涇渭分明起來。

最關鍵的是,他剛才開口說話了,雖然吐字並不是十分清晰。

傅松笑道:“怎麼樣,我的手法還可以吧?”

布洛妮亞看了他一眼,臉上的成見直接消失大半:“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你……繼續?”

傅松點點頭,又拿起銀針,先是嚴格消毒,然後找到下關穴再次刺入。

這次的手法和剛才已經有了區別。

剛才是旋轉,這次是抽插,先將銀針插入兩釐米,然後回針一釐米,再插入一點五釐米,又回針兩釐米……

如此不停反反覆覆,等下關穴完成,布洛妮亞父親的狀態又好了一些。

接著是迎**、人中穴、合谷穴。

這些穴位傅松的手法均不相同,唯一相同的,都是使用前後反覆嚴格的消毒。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等傅松用完針,布洛妮亞父親的臉部竟然好了近半。

他現在不僅能說話,吃飯什麼的也都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復。

傅松笑道:“行了,這是第一次治療,等用針半個月,你父親就能好個七八分。

不過想徹底康復,必須等個一年半載。

中醫不是神仙,沒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布洛妮亞父親立刻道:“小兄弟太客氣了,能治成這樣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你不知道,之前布洛妮亞說要給我動手術,可把我嚇壞了。

我還以為自己會死。”

傅松連忙寬慰:“死什麼?千萬別胡思亂想。這只是一個小毛病而已,你的身體現在非常健康。”

布洛妮亞忽然道:“謝謝你啊!

之前是我的態度不好,我想你道歉。”

傅松擺擺手:“千萬別這麼客氣,俗話說醫者仁心,救人是每一個懂醫術的人應該做的。

而且咱們之前其實有點小誤會,本人性格開朗樂於助人,急公好義肝膽相照。

怎麼可能是你認為的那種好色之徒呢?

你說對吧?”

布洛妮亞不好意思一笑:“對不起,那天是我誤會……”

誰知她還沒說完,傅松剛才送翡翠掛件的那位布洛妮亞的“妹妹”忽然嬌羞道:

“哇,你不僅送的禮物漂亮,醫術也這麼厲害,我一定要嫁給你!”

傅松:“?”

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布洛妮亞憤怒的聲音道:“還說你不是好色之徒,不然你為什麼要給我媽媽送禮物?”

傅松好半天才回過神,他指著布洛妮亞的“妹妹”疑惑道:“這不是你妹妹嗎?什麼時候成你媽媽了?”

布洛妮亞:“她是我父親的妻子,當然就是我媽媽。

你才來多大一會,竟然就把我媽媽勾搭上了,你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傅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