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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齊齊整整

事實證明,孟修遠這十幾年沒使的“虎爪絕戶手”,倒也沒忘。

只一爪,這雲中鶴的腎脈便已寸斷,再也沒有了做採花盜的機會。

感覺腰上劇痛傳來,雲中鶴當即痛呼一聲,在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打擊之下昏迷了過去。

孟修遠見他如此,輕哼一聲,又出指封了他渾身上下幾處大穴,才嫌棄地將他暫且扔到了一旁。

正此時,孟修遠身後傳來鍾靈焦急的呼喚聲:

“木姐姐,木姐姐!你怎麼了?!”

轉頭望去,見那黑馬屍體旁邊,鍾靈俯身懷抱著木婉清大聲疾呼。

趕忙奔到近前,卻見兩人正在坐在一片血泊之中,身上皆沾滿了血跡。

木婉清戴著嚴實的面罩,只於雙眼處留了兩個孔洞,全然看不清表情神色,只能看得到她雙眼緊閉,顯然也是已經失去了意識。

“孟大哥,你快救救木姐姐吧!”

鍾靈顯然被嚇得不輕,一雙小手努力地運使真氣,依照江湖常用的急救之法,幫木婉清揉著胸口膻中穴,希望能藉此讓她趕快醒過來。

“沒事,不用慌。”

孟修遠出聲安撫之間,再細打量木婉清,發現她渾身上下不見傷口,顯然這地上的血液應該都是馬血。

回想她剛才還能縱馬狂奔的樣子,了大不起,應該也就是挨了那雲中鶴兩掌、受了些內傷,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果然,待孟修遠伸手搭在木婉清的皓腕之上,以真氣探查她體內狀況,發現他只是經脈內臟稍有些受損,又經那麼一摔,才閉氣昏了過去。

孟修遠這浩蕩真氣在木婉清經脈之中只轉了一圈,她的狀況便大為好轉,幽幽醒轉過來。

卻不想,這位木姑娘剛一睜眼,便當即怒呵一聲,一把將手腕從孟修遠手中掙脫出來,而後緊跟一掌,閃電般朝孟修遠臉上扇來。

看這樣子,竟是要恩將仇報,狠狠地給孟修遠一個耳光。

孟修遠見此情形,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怒意,暗道這女人實在是蠻橫不講道理。

於是孟修遠自然也沒慣著她,雖沒動手,但鼻子出氣、冷哼一聲之間,便以磅礴真氣將她打來的那只手掌又給逼了回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木婉清這掄圓了胳膊的一巴掌,竟是狠狠扇到了自己的臉上。勁力之大,近乎將她那面罩打飛,已經露出了大半張細嫩蒼白的臉來。

木婉清見狀大驚,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趕忙將面罩整理戴好,而後一雙寒星似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孟修遠,眼神之中滿是驚懼與憤恨。

“木姐姐,你這是幹什麼,是孟大哥他救了你啊!”

鍾靈見木婉清如此魯莽行事,心裡也有些不高興,趕忙朝她呵止道。

“鍾靈……剛才一直是你,在揉我的胸口?”

木婉清茫然之間,低頭看去,見鍾靈的一雙小手尚且落在自己的胸口處,不由得童孔一顫,聲音嘶啞地問道。

“當然是我啊,這裡還有誰要揉你的胸口啊?”

鍾靈被木婉清這問題問得有些疑惑,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

木婉清聞言,沉默半晌,推開鍾靈深出了一口氣,才緩緩爬起身來,一雙眼睛神色複雜地盯著孟修遠。

而站在一旁的孟修遠聽了兩個姑娘的對話,不由暗自搖了搖頭,才明白原來這一巴掌,竟是這麼來的。

過得幾息時間,木婉清突然朝孟修遠問道:

“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我的臉?”

孟修遠聞言,知道其中關節,不願惹麻煩上身,當即斬釘截鐵地答道:

“沒有。”

木婉清聽孟修遠這麼說,又沉默許久,才低聲說道:

“謝謝你救了我兩次……剛才是我誤會了,對不住。”

言罷,她也不理孟修遠的反應,當即轉過身去,看著那匹倒在血泊裡已經斷氣的馬,緩緩地伏下了身去,抱住那黑馬的脖頸。

“木姐姐,你不要傷心了。這黑玫瑰……這黑玫瑰死得很痛快,這些血都是它死之後流出來的,肯定一點也不痛。”

鍾靈小姑娘心善,見木婉清傷心,知道她和這匹叫做黑玫瑰的馬感情頗深,趕忙出言勸慰。可她著實有些不太會說話,一言既出,反倒惹得木婉清更加傷心了。

孟修遠見狀,不由得搖了搖頭,朝鐘靈道:

“鍾姑娘,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這四大惡人剩下的三個,終歸也要去見識一下。”

說話間,孟修遠便已經足尖一點,飄然飛到了對岸,抓著領子將那昏迷的雲中鶴再次提起,悠悠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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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鍾靈本還有些擔心木婉清,可聽孟修遠這麼說,也只得應了一聲,趕忙朝她孟大哥的方向追去。

不過剛跑出幾步,鍾靈突地轉過身來,又朝木婉清喊了一句:

“木姐姐,你跟我們一起來吧。

孟大哥的功夫很厲害的,那些什麼惡人也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有他在,一定能能替你報仇出氣的。”

言罷,鍾靈怕追不上孟修遠,也不敢在耽擱等木婉清的回應,趕忙朝孟修遠的方向追去。一時間,這善人渡旁,便只有留木婉清一人守著那血液漸漸凝固的馬屍。

木婉清摸著自己那身子已經完全涼下來的愛馬,默默垂淚許久,終是站了起來,步伐堅定地往回走去。

……

“孟大哥,我木姐姐雖然平時不太愛說話,也有點兇,可卻是個好人,你別生她的氣。

她最近就住在我家旁邊,我常找她玩,很瞭解她的。”

通往萬劫谷的小徑上,鍾靈怕孟修遠誤會木婉清,還在一旁故意解釋道。

孟修遠聞言默不作聲,沒有理會小鍾靈。

鍾靈見狀,只能癟了癟嘴,不敢再多做言語,靜悄悄地跟在孟修遠身旁,不時掏出一顆石子,用《彈指神通》的手法射在那雲中鶴的身上撒氣。

兩人行了一陣,迎面見黑壓壓的一座大森林,便是已經到了萬劫谷。

鍾靈殷勤地搶上前去,撥開一顆大樹前的長草,樹上出現個洞口,便是這萬劫谷的洞口。這樹洞之中地上有一道木門,木門之下是一條地道,直往谷中通去。

不過孟修遠肩上扛著一個人,矮身鑽樹洞、地道不太方便,索性便一把將鍾靈托起,帶著她飛身縱躍,從這茂密如牆的一顆顆大樹之上掠過。

如此於林海之上奔出數十丈,才見前方一小片平整草地,草地上坐落著間間規整的瓦房。

“孟大哥,我先帶你去見我娘吧。

她的屋子離這很近,問問她,便知道那餘下三個大惡人現在在哪。”

落地之後,鍾靈便朝孟修遠說道。

“好,就聽你……不必了,我先走一步。”

孟修遠本來已經點頭應是,可突然間他耳朵一動,便抓著那雲中鶴躥了出去。

鍾靈自是追不上孟修遠的速度,一轉眼,孟修遠便消失在了這瓦房之間。她無奈跺了跺腳,只得轉身先去尋找自己母親。

而孟修遠這邊,順著聲音一路飛縱,直到一間格外寬敞的大廳之外,才漸漸慢下了腳步。

往裡望去,這廳堂之中正坐滿了人,倒是頗為熱鬧。孟修遠想要想瞭解清楚情況再行動,便隱蔽呼吸,略看了一會兒。

席間坐著四人,容貌皆十分有特點。聯絡現有資訊,倒也不難認出他們的身份。

一個貌美婦人,左右臉頰各三道血痕,應該是葉二娘。一個大腦袋、小眼睛,鬍子似鋼針一般炸起的應該是嶽老三。一個面無表情,狀若死屍的青袍老者應該是段延慶。

餘下一個長著一張馬臉,容貌醜陋的則應該是這萬劫谷的谷主,鍾萬仇。

聽堂中傳來大聲吵鬧之聲,便是那嶽老三正在喝罵一個端茶水的僕人,聲音十分兇狠:

“你這狗東西,剛才同我說什麼?!”

那僕人哪見過這般景象,嚇得兩腿都發顫了,可也只得硬著頭皮恭敬答道:

“小的……小的說,恭請三老爺用茶。”

“他奶奶的,找死!”嶽老三聞聲,當即啪的一掌,就把那僕人打得頭破血流,倒在地下,隨即伸出一手,便想要扭斷這僕人的脖子。

一旁那鍾萬仇見自家僕人被打,只覺臉上無光,當即出手格開嶽老三,救下自己僕人的性命,而後大聲喝道:

“嶽老三,你為難我家僕從幹什麼?!”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嶽老二,不是嶽老三!你再胡說,我連你的脖子一起扭斷!”

嶽老三廳聽了鍾萬仇的話愈發生氣,可不經意間看了一眼身旁默不出聲的段延慶,終還是沒敢朝鍾萬仇動手,怕壞了自家老大的事情。

而那鍾萬仇雖然心中氣憤,可也同樣有求於這三位惡人,便也只能忍氣吞聲。

反倒是一旁那葉二娘,抱著一個襁褓,沒有好氣地朝嶽老三說道:

“你吼什麼,別嚇到了我的心肝寶貝。”

說話間,便笑著朝那襁褓裡看去,一邊“乖寶寶,媽媽拍拍乖寶寶,乖寶快睡覺”這般輕聲哄著,一邊伸出一根指頭,小心地撫摸著嬰兒的臉頰。

嶽老三聽得甚是煩躁,呵道:

“你哄什麼?要弄死他,趁早弄死了吧。

反正你你每天去搶一個嬰兒,弄得他死不死、活不活的,到晚上拿去送給了不相識的人家,豈不囉唆,不如給我給摔死了來得乾脆!”

他這一聲既出,連旁邊的鍾萬仇都有些色變,沒想到這葉二娘竟是如此兇殘。

正此時,屋子的角落裡突然傳出一道憤怒的而又略顯書呆子氣的聲音:

“葉二娘,你怎可做如此禽獸之事!

你偷了這些孩子,累得孩子的父母牽肚掛腸,到處找尋不到,是會毀了人家一輩子的。

你也是個女人,難道一點母性都沒有,一點良知都沒有麼?!”

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一個俊俏文弱的年輕公子,被點了穴道癱坐在房間陰暗角落裡。

葉二娘聽了他這話,似是被勾起了什麼難過的回憶,當即神色一厲,直似夜叉魔鬼一般站起,全然沒有了剛才那假意慈祥的樣子。

一旁嶽老三見狀,趕忙擋在葉二娘和那公子哥之間,朝葉二娘說道:

“你可不許動他,這是好不容易找來的寶貝徒兒,是要傳我南海派的功夫的。”

說著,他便又轉向那公子哥,嬉笑著說道:

“好徒兒,你還沒學好功夫,先別惹這婆娘,她可是十分厲害。”

一時間,這屋子裡熱鬧非凡,亂成了一團。

突地沒見人開口說話,卻有一道略顯沉悶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好了,別吵了。老四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誰去看看。”

這話音一出,葉二娘和嶽老三當即靜了下來,再不敢胡鬧。

片刻之後,這嶽老三才沒好氣地說道:

“老四玩女人,我去了他還以為我要同他搶,我可不去。”

葉二娘同樣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老四又不是我的兒子,我也不管他。”

正此時,突聽堂外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諸位無需多慮,人我替你們帶回來了。”

話音未落,便見孟修遠已提著那雲中鶴似一道清風般出現在大堂之中,隨手一甩,丟小雞仔一樣,將那重傷昏迷的雲中鶴甩到了地上。

“老四!”見了這模樣悽慘的雲中鶴,葉二娘和嶽老三同時驚呼一聲,趕忙上前檢視。

他四大惡人雖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彼此之間的情誼還是頗深。可無論他二人怎麼運功施救,這雲中鶴卻都是醒不過來。

“讓開”

那段延慶先是抬頭謹慎地看了孟修遠一眼,見他站在門口距離尚遠,又沒有立馬動手的意思,便叫開了葉二娘和嶽老三,拄著柺杖親自到了雲中鶴的身旁。

這段延慶江湖經驗豐富,之所以如此,一是為了救治雲中鶴,二也是想從他身上的傷探知孟修遠的武功路數,從而側面瞭解這突然出現的強敵。

卻不想,他只把那柺杖往雲中鶴身上一搭,當即便心中一凜,抬頭朝孟修遠道:

“一陽指?你是大理段氏的人?!”

他此言一出,孟修遠尚未待開口,旁邊那鍾萬仇卻是勃然大怒,朝孟修遠罵道:

“好你個小白臉,竟然姓段,還敢來我這萬劫谷中?!

你……你是不是也是來搶我的寶寶的?!”

說著,便一拳朝孟修遠打來,揮拳之間,竟是氣得流出了眼淚來,聲音也嘶啞了。

孟修遠見這頭頂隱隱泛著綠光的老兄,只覺得他倒也十分可憐,便笑著搖了搖頭,也沒與他為難,只伸手點了他幾處穴道,便袖袍一揮,以一股柔勁將他丟到了門外的柔軟花草之中。

葉二娘和嶽老三見此情形,當即臉上神色一肅,對孟修遠更加忌憚。只覺得孟修遠露出的這兩手功夫毫無煙火氣,談笑間便收拾了功夫不弱的鍾萬仇,顯然是一個鮮少能遇到的勁敵。

而那段延慶,則是低下頭去,用柺杖在雲中鶴身上點點戳戳,想要解開他被封住的穴道。可鼓足真氣試了半天,卻怎麼也不奏效。

片刻之後,段延慶再看向孟修遠,雖面上癱瘓沒有表情,可言語之中卻還是變得愈發慎重:

“是我孤陋寡聞,還不知道大理段氏之中,竟有閣下這般年輕俊傑。

不知閣下到底是誰,又是否一定要與我們為難?”

孟修遠聞言之後輕哼一聲,指了指那躺倒在地的雲中鶴,澹然說道:

“我這人好管閒事,四大惡人的名聲早聽說了,今日碰巧一見,著實不能錯過。

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要與你們為難。

而且齊齊整整,一個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