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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劍氣碧煙橫

鳩摩智聽聞孟修遠這般言語,不由眉頭緊皺,咬緊了牙根。

此次天龍寺之行,關乎他往後一系列的計劃,尤為重要。

他要得六脈神劍,一是本就心儀這“天下第一劍法”,二是要藉此打壓天龍寺的這些和尚同行,三則是要拿著這六脈神劍去姑蘇參合莊赴約,換取少林七十二絕技。

這些事情鳩摩智計劃了好久,卻不想,剛走出第一步,便碰上了孟修遠這麼一個意料之外的阻礙。

見得孟修遠剛才那一招《彈指神通》,鳩摩智不敢再輕視他,轉而把這俊秀的少年人當做一個強敵來認真對待。

“孟公子武功高絕,小僧剛才見了,十分佩服。

只是這‘天下第一劍法’之名,不是空口白話可以說出來的。

不知公子可否讓小僧領教幾招,親身體會一下其中的奧妙?”

鳩摩智終究是對自己的一身武學十分自信,見孟修遠跳出來管閒事,怕事情越攪越亂,索性快刀斬亂麻,以最為直接的方法應對。

孟修遠自是不會拒絕,笑著點了點頭,便澹然說道:

“明王這麼說,是要考較我了。

也好,見識天下武學,本就是我的一大樂趣。

不過事先提醒,還請明王小心一些。

我學藝不精,這劍法又威力頗大,切磋之中若是傷了你,那可就不好了。”

鳩摩智聞言,忍不住鼻子出氣、輕哼了一聲。

自他武功大成以來,還從未有人敢用這般語氣同他說話。鳩摩智即便是知道孟修遠功夫不俗,可卻也從沒想過一對一的情況下自己會受傷,不由心中暗道,眼前這年輕人未免太過狂妄了一些。

“多謝孟公子關心,小僧自當注意。

劍走輕靈,這屋裡空間狹小,恐怕對公子施展劍法不利,咱們還是先去外面吧。”

說話間,鳩摩智便欲起身。

卻不想,孟修遠當即搖了搖頭,微微一笑說道:

“咱們只是論武切磋,又不是江湖廝殺,沒必要這麼這麼麻煩。

不勞煩明王移步了,咱們就這麼坐著過兩手便好。”

“哦?”鳩摩智聞言稍愣了片刻,當即來了興趣。

要知道,此時堂中三方分坐,互相之間恰好都隔了將近兩丈的距離。孟修遠這說是坐著便要與鳩摩智交手,顯然功夫之中頗為奧妙。

鳩摩智仔細打量了片刻孟修遠腰上的粗鐵劍,隨後頗為懷疑地問道:

“這麼說來,孟公子這劍法同《六脈神劍》一樣,也是以氣傷人的功夫?”

要知道,似《六脈神劍》、《火焰刀》這樣的功夫,雖說算作是劍法、刀法,但其實是用指、掌激發內勁,所以才能遠端凌空傷人。

而孟修遠既然說是要用劍法,又指了指自己腰上的佩劍,那意思肯定便是要用實劍了。

鳩摩智一時間想不明白,孟修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做到,在使用鐵劍的情況下依舊發出氣勁隔空傷人。

孟修遠見狀倒也理解他的心情,當即解釋道:

“明王無需多慮,我這劍法名為《紫霄劍氣》,自是以氣勁傷人的功夫。

你只待親眼見了,便會明白是怎麼回事。”

鳩摩智聞言認真點了點頭,作為一個武痴,他聽到《紫霄劍氣》這個名字的時候,便已經不由泛出了許多遐想,霎時間便興奮了起來。

此刻他心中可謂是頗癢,急著見識一下這沒聽說過的神秘武功。

於是鳩摩智當即雙手一拍,通知門外的隨行僕從,送進來一束藏香。

只見他左手拈了一枝香,右手取過地下的一些木屑,輕輕捏緊,將藏香插入木屑之中。隨即突然雙掌搓了幾搓,向外揮出,那香頭一亮便被點燃。

藏香所生煙氣作碧綠之色,於殿中鳥鳥升起。

“孟公子慈悲,不願傷了和氣,小僧自然也是贊同的。

我讓這青煙飄起,用以展示氣勁的去向形跡,對咱們雙方都是安全一些。

這辦法,公子以為如何?”

鳩摩智客氣地朝孟修遠詢問道。

“明王考慮周全,當然很好。”

孟修遠點了點頭,不願再多說廢話,抽出那柄喬三槐夫婦所贈的粗陋鐵劍,做了“請吧”的動作,示意鳩摩智可以出招了。

那大輪明王見孟修遠竟是託大讓他先動手,面色一肅,也不謙讓。當即雙掌如抱圓球,內力運出,逼得面前那道碧煙直往孟修遠面前撲去。

“小僧這密宗《火焰刀》,還請孟公子品鑑一下。”

孟修遠見鳩摩智這試探般的招數,沒用上全力,本來也想同他客氣兩招。

可他耳中聽到那“密宗”兩個字的時候,前世關於小格桑一家的許多事情不由得浮現在了腦海之中,當即眉頭緊皺。

哪怕知道這位大輪明王跟那些事情無關,可孟修遠心中還是不由地升起一絲慍意,手下稍重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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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劍氣》第三式,清風蘭雪。明王小心。”

說話間,孟修遠挺劍直刺,手中鐵劍微顫,一道劍氣便從劍尖上激射而出。

原本襲向孟修遠的青煙,被這一劍逼得略微朝鳩摩智的方向倒射過去。

只不過,待碧煙射至他身前二尺時,鳩摩智的“火焰刀”內力加盛,煙柱便無法再向前行,甚至又朝孟修遠的方向推去。

“孟公子這劍氣,確實不……”

鳩摩智見此情形,還以為是已經擋下了孟修遠這招,暗道孟修遠這功夫以鐵劍發射劍氣,雖然武學道理聞所未聞,但威力卻是平平,想著再客氣兩句便拿下孟修遠。

卻不料,他話剛說到一半,隨後又是一道劍氣激射而來,比剛才那道強悍了十倍不止,引得空氣中碧煙洶湧而動,急速朝鳩摩智逼去。

至此,鳩摩智才明白,原來孟修遠這招竟是一共兩道劍氣一同射來,先弱後強、先鈍後銳,引得敵人大意之後殺招方至。

須臾間,鳩摩智來不及多想,鼓足全身真氣以《火焰刀》的技法砍出,欲截停孟修遠的這道真氣。

卻不想,孟修遠這一道劍氣兇悍霸道,鳩摩智竟是連出三式《火焰刀》,仍是不足以將其完全攔阻。

眼看那碧煙已至迫至眼前,鳩摩智被逼無奈只得雙掌齊出,盡使生平絕技,真氣剛柔變幻、陰陽交雜,生出數股不同的力道,才在那劍氣砍在他身上之前,將其堪堪揉碎消磨。

“呼……”

擋下這一招的鳩摩智不禁深出了一口氣,背後的僧袍已經被汗水微微打溼,心中既是驚懼,又是慶幸。

若非有這碧煙展示劍氣的去向形跡,許是剛才那片刻之間,他便已經來不及反應,敗下了陣來。

畢竟孟修遠這一劍確實是太過隱蔽,兩道劍氣一明一暗,讓人防不勝防。

鳩摩智靜坐許久,待心意平靜、真氣恢復,才抬起頭來,朝孟修遠開口道:

“孟公子的劍法,果然高深奧妙,遠超小僧所識。

紫霄劍氣……這名字果然沒起錯,確實是以劍氣傷人,威力無雙。”

孟修遠聽鳩摩智如此誇獎,倒也沒得意,只是澹澹一笑,應聲答道:

“明王既然已經見了我的劍法,不知,你覺得相較《六脈神劍》而言,哪個更勝一籌?”

這看似普通的一句話出口,鳩摩智當即臉色一變,已經全然無法維持那得道高僧的模樣了。

因為他聽得出,孟修遠這話中隱意頗多,可謂是暗藏殺機。

如果他回答孟修遠的《紫霄劍氣》勝過《六脈神劍》,那他那所謂求取“天下第一劍法”燒給慕容博的請求,自然是要轉嫁到孟修遠的身上,再不能名正言順地去圖謀《六脈神劍》了。

而若如果他回答孟修遠的《紫霄劍氣》不如《六脈神劍》,那他便是連這“天下第二劍法”的贏不過,又哪來的臉面,去挑戰那“天下第一劍法”呢?

一時間,孟修遠幾乎是將鳩摩智逼到了絕境,怎麼回答也不合適。

又是沉吟半晌,鳩摩智才心中一橫,開口朝孟修遠朗聲說道:

“公子的劍法超凡脫俗,與往來世間武學都頗為不同,小僧一時間也難以窺其全貌。

許是要麻煩孟公子同我再過上兩手,我才能看清一些。”

鳩摩智明白,此時他如若不擊敗孟修遠,往後必定是寸步難行。

哪怕驚於孟修遠剛才那一劍的駭人威力,他還是決定,再和孟修遠過兩招試試。

再者說,他心中其實也暗自猜想,孟修遠這一劍,應該是已經耗盡了畢生之力,短時間之內應該是不可能用出同樣威力的第二劍了。

畢竟孟修遠年紀輕輕,便是從孃胎裡開始練功,又能有多深厚的真氣呢。

這一劍之威,實在是超乎常理,讓鳩摩智不由認定,孟修遠一定是用了某種爆發真氣的秘法,所以才能在短時間裡超常發揮。

他心中盤算,此時若是兩人再動手,自己至少有七成以上的勝算。

而孟修遠這邊,自是不知道那大輪明王心中的種種複雜想法,只覺得既然對方要打,那再過兩招也不費什麼功夫。

當即便笑著點了點頭,對鳩摩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依然是讓對方先出招。

鳩摩智見狀,心中暗暗發狠,深吸一口氣,渾身真氣洶湧而動,嘴上卻還不忘又說了一句:

“孟公子小心,小僧得罪了。”

話音未落,便見他眼中精光一閃,雙手疾風幻影般接連變幻,一道道《火焰刀》的勁氣激射而出,引得那碧煙紛亂,似一條條青鱗蛟龍般朝孟修遠撲來。

孟修遠知道對面這大輪明王是要拼命了,手中鐵劍一揮,微笑著開口說道:

“杏花疏影,楊柳新晴,《紫霄劍氣》的第六、第七式,明王看仔細了。”

言語間,無數劍氣飛縱,與那鋪面而來的碧煙撞在一起。原本氣勢洶洶的一條條青鱗蛟龍,被劍氣擊得粉碎,化作零星碧煙在兩人之間來回激盪。

一時氣勁縱橫,雙方竟是打得難分高下。

旁邊觀戰的天龍寺眾僧見此一幕,十分震驚,下意識地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都能看出各自臉上的後怕之色。

客觀來講,以鳩摩智表現出的這般絕世武功,今日若非孟修遠恰好在場,只憑他們幾人以《六脈神劍》迎戰,還真的沒有能夠一定戰而勝之的把握。

思及此處,再看向那正從容揮灑劍氣的孟修遠,眾僧便覺得心中頗為感激。心想許是他們平日裡修佛行善,才積攢下善緣,讓這麼一位從未聽過名字的隱世高手突然出現,幫助天龍寺度過難關。

而那鳩摩智,此時則是早已經竭盡全力,甚至由於強行運使真氣,耳邊已經能夠聽到“嗡嗡”鳴響的聲音,顯然是到了近乎油盡燈枯的地步。

不過他畢竟是絕世高手,值此之際,仍是能保持平靜,冷靜思考對敵的策略。

他暗自分析與孟修遠的交手,心中有兩個疑惑,一直也解不開。

一是孟修遠為何真氣居然如此深厚,這般硬碰硬的消耗之下,竟似是比他看起來輕鬆了許多。

二是他聽孟修遠的話,說是連出了“杏花疏影”、“楊柳新晴”這兩招,即可半晌功夫,卻只見得孟修遠接連擊出散亂劍氣,全然看不出兩招分別。

事出古怪,戰鬥經驗豐富的鳩摩智心中莫名地便有些發慌,明白其中許是暗藏危機。

果然,又待片刻,突見孟修遠微微一笑,開口溫聲勸道:

“明王,我這劍法你應該已經看清楚了,咱們便就到這為止吧。

‘杏花疏影’已經使盡,接下來這招‘楊柳新晴’,威力太大恐傷和氣。

我的建議是,你最好躲開,這一招你擋不住的……”

言罷,只見孟修遠眼中青光閃過,手中鐵劍狂震,一道暴烈鋒銳的劍氣立時而出。

劍氣所過之處,那碧煙盡皆被其裹挾,似一道幽深的墨綠色月牙,攜磅礴氣勢射向鳩摩智的面門。

鳩摩智見狀心中大駭,又出數道《火焰刀》想要阻攔這道劍氣,可哪怕他出盡全力,卻也不能阻其分毫。

眼看劍氣已到面前,鳩摩智的身上近乎已經能夠感受到那鋒銳氣息所帶來的刺痛,他再不敢猶豫,當即身子一歪,以一個十分不雅的姿勢躺倒在地,才堪堪躲過了這道劍氣。

隨即,便聽轟然一聲巨響,竟是那道劍氣掠過鳩摩智之後,撞到了他身後的木牆、木門之上。

須臾間,木屑橫飛、塵煙四起,這“牟尼堂”有半面木牆已經消失,外面的冷風“嗖嗖”地吹了進來。

在場眾人見此一幕,皆是瞠目結舌,他們雖一個個身為武林高手,可卻誰也沒見過如此威力的功夫。

尤其是那鳩摩智,不知是不是剛才用功過度、傷了經脈,他此時的一雙手竟是止不住地顫抖,連他那寬大的袖袍都遮掩不住。

他扭身看了看那被劍氣擊碎的厚實木牆,又轉過頭看了看仍是一臉悠然自在的孟修遠,半晌功夫,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直至最後,這位大輪明王才是終於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躬身行禮,朝孟修遠鄭重開口說道:

“雖沒親眼見過《六脈神劍》,但小僧仍敢肯定,單以威力而論,閣下這《紫霄劍氣》,必定是天下第一。

孟公子武功蓋世,小僧今日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