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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十招

孟修遠之所以說三日之後再去淨念禪宗取和氏璧,有兩方面考慮。

其一,是他確實希望師妃暄能借這三日時間,與淨念禪宗一起好好準備,不要有絲毫的保留。

孟修遠要勝,更要勝得對方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只有這樣,才能毀其名、破其勢、誅其心。

其二,則是因為孟修遠本身也有些更加重要一件事情,急待立刻去做。

送走師妃暄這個不速之客後,孟修遠沒有絲毫停留,當即便也出了客棧,直奔洛陽城外而去。

待出了城門,孟修遠又立即收斂氣息、提運輕功,直往往洛陽城南的那一片森森山林之中扎了進去。

全力飄然疾馳數十裡,確認沒有被人尾隨之後,孟修遠才於一片荒無人跡、位置隱蔽的山陰處停了下來,同時當即於一顆大樹旁安然而坐。

這一坐,便是三日三夜。

三日之中,無論刮風下雨、雷鳴閃電,孟修遠都依舊閉目靜坐在原地,身體沒有絲毫動搖,神情亦無些許變化。

間或有蛇蟲鼠蟻、刺蝟野兔之類的動物從他身邊經過,也只當他是一塊青木岩石,不做關注。

直至三日後的太陽升起之時,孟修遠才終於“呼”地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雙眼。

沒有狂風席捲、寒熱交替這樣的宏大場面,亦沒有鳥鳴蝶舞、花草齊放的奇聞盛景。

就在這無聲無息之中,孟修遠內裡已悄生蛻變。

……

其實說來,這突破契機來得很突然,突然到連孟修遠自己此時回過頭來想,都覺得有些意外。

就在師妃暄來客棧找他的那個早上,在兩人就慈航靜齋問題的爭辯的過程中,孟修遠突地感覺到,自己的元神終於是達到了現階段的極限,不再生髮成長,進入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

而更令孟修遠始料不及的是,或許是因為他十多年來堅持默唸《上清黃庭外景經》,使得精神積蓄太厚、元神催生得太強,以至於自然突破了某種界限。

無需孟修遠主觀催動,他的識神和元神便已經開始互相接觸,逐漸進入了精神修煉的下一個境界。

之前提過到過,以某種角度上來講,人之精神可分為兩種。

“元神”,指的便是人體的先天之神、那若有若無的一點靈光,包含了人體的潛意識和所謂的靈覺。

而“識神”,則就是平時的意識、平時的所思所感,一切五官感知、判斷分析、喜怒哀樂,都是由識神來主事。

而依照《道心種魔大法》之中所講,修煉至孟修遠這般境界時,下一步便是要讓這“元神”和“識神”結合為一,以至於時時刻刻不分彼此。

如此的好處,便是習武者的精神感知會被數十倍地被放大,與敵人交手之中,明察秋毫、料敵先機,都不再只是形容詞而已。

舉一個孟修遠前世的通俗例子來說,修煉至這個狀態的人,某種程度上來說類似於覺醒了“見聞色霸氣”,可以隨時隨地精神知敵,甚至是一定程度上預判對方接下來的動作。

這般狀態對敵,面對境界低於自己的對手,自然是無往而不利。

……

孟修遠站起身來輕輕一抖,青衫之上落滿的灰塵枯葉當即皆四散而開。

時間剛好,該是到了該去赴約的時候。

孟修遠不再耽擱,飛身飄然起落,沒用得多久,便再次來到淨念禪宗山下。

仰頭望去,卻見這茫茫然一片高臺樓閣依舊是那麼氣象森嚴,讓人心生高不可攀之感。

不過和上次來不同的是,山上那原本悄然無聲的廟宇之間,此刻正隱隱有人聲傳來。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這陣陣唸誦佛經的聲音初聽極細,可越只待稍稍留神,便覺得這聲音在耳中越來越清晰。

直至片刻之後,孟修遠甚至不必用心,便能聽得出其中一位位不同僧侶的不同聲色。

簡單辨析,便知唸誦這《金剛經》的僧人至少有二百餘位,以其呼吸吐納、唱字發聲的狀況來看,這二百餘人明顯是都有高明內功在身。

孟修遠見狀自然明白,這是淨念禪院的人故意念給他聽的。只是猜不到對方如此大費周章,是為了給他一個下馬威,還是好心想讓他知難而退。

搖頭微笑,孟修遠不再多想,當即飄然拾階而上。畢竟無論是哪一種緣由,今日這一戰也都不會改變。

幾息之間,孟修遠便已飄然飛掠至半山腰處,而那原本只是依稀可聞的誦經聲,此刻已然是隆隆作響。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兩百餘名僧人皆運使內力齊頌《金剛經》,聲音鋪天蓋地而來,震得這山間的花草樹葉都在顫抖。

不過讓孟修遠意外的是,他在這聲聲唸誦之中,倒是只聽出了肅然警戒之意,卻是沒聽到什麼戾氣殺機。

這讓孟修遠對這些淨念禪宗的和尚們,倒是高看了兩分。

尋聲一路行去,孟修遠穿越兩座山門,又路過一應寺廟殿宇,直至禪院中央的那片白石廣場處,才見到了人影。

只見廣場上果然烏泱泱地站著兩百餘位大小僧人,每位都是右手持精鐵禪杖、左手掛暗紅佛珠,眼觀鼻,鼻觀心的,寶相莊嚴。

而師妃暄則是就身負長劍站在眾僧之前,雙目肅然地望著山上的路,直至孟修遠露面之時,不由面上顯出幾分悽然之色:

“孟公子,你終究還是來了……”

隨著師妃暄的這一聲輕嘆,眾僧誦經之聲戛然而止,一時間整座禪院萬籟俱寂,只有風捲枯葉的莎莎輕響。

“公子,我理解你的想法,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也認為你當日之話有些道理,因而著實不願與你為敵。

只是妃萱身為慈航靜齋弟子,有師命責任在身,而那和氏璧之事,亦是恩師親口交代……”

師妃暄望著孟修遠,真誠懇切地開口說著,似是想趁這最後時機勸孟修遠回心轉意。

不過孟修遠卻是不願聽她再講下去,當即搖了搖頭,出聲打斷道:

“師姑娘,該說的話,三日之前咱們都已經說清。

我今日來,只為拿走和氏璧。”

孟修遠這話聲音不大,卻是自然引動了他那剛剛融合為一、發生質變的精神,每字脫口而出,便似重錘般敲在在場每一個僧人的腦中,讓他們一個個心神晃動、面色陡變,再難維持那原本的莊嚴寶象。

師妃暄神色一暗,明白孟修遠決心已定,便也不再勸說,默然斜退開幾步站到了一旁。

於此時,眾僧之中走出一個高挺俊秀、年不過四十歲的和尚,雙手合十對孟修遠道:

“貧僧了空,乃淨念禪宗當代主持,受師小姐所託,負護寶之責。

孟施主俠名在外,叫我等方外之人也多有耳聞,心生敬佩。

只是職責在身,今日恐怕要得罪公子了……”

孟修遠見狀眼前一亮,只一瞬之間,他便感覺到了眼前這和尚並不簡單,實乃除向雨田以外今生所見第一高手,更遠在師妃暄、婠婠兩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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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了空和尚說話客氣,動作卻是一點不含湖,僧袍一卷,便已命得身邊眾僧迅速朝孟修遠合圍而來。兩百餘名僧人好似一張鋪天巨網,錯落有致地將孟修遠困在其中。

孟修遠有心以強勝強,因而也不做阻攔,依舊就這麼靜立原地,等著眾僧陣法成型。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些僧人站定之後並沒有朝他進攻,反倒一個個老實立在原地,低頭輕誦經文,聲音融成一片。

孟修遠聽著這耳邊響起的嗡嗡誦經聲,不由眉頭微皺,只覺得其中頗有門道,與剛剛大為不同。

正此時了空和尚於此時緩緩從僧眾之中走出,誠然開口對孟修遠道:

“孟公子武功卓然,叫人佩服

貧僧為不負師小姐所託,只能借陣法之威佔些便宜……”

言至此處,孟修遠耳中突然“轟”地一聲炸響,只覺得那兩百餘名僧人誦經聲突然放大成百上千倍,且都變成了了空一人的聲音:

“十招之內,若我不能勝過公子,那我淨念禪院今日便算作認輸。

餘下之事,都交給寧道長與公子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