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混在人群裡的葉軒。
原本他是不準備出聲的,只是沒想到這群狗屁不通的公子哥居然對他如此嘲諷。
這才讓他忍不住開口說出了那句極應景的詩句。
要知道現在的帝辛,可還不是封神後期那麼昏庸的存在呢。
現在沒有修建鹿臺,沒有修建摘星樓,也沒有酒池肉林,也沒有整日的荒淫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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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在剛剛上位的時候,屠殺奸佞,清肅乾坤,也是做出過一番功績的。
不然帝乙臨終的時候也不會傳位給他了。
帝乙傳位給他,可不僅僅是託梁換柱這麼簡單。
雖然近些年來,帝辛顯得有些平庸了,但是卻還遠遠沒有開啟歷史上殘暴無道的模式呢。
如今居然被這些人罵了個狗血噴頭,他自然是相當的不爽。
眾人看年輕的男子神威不凡的模樣,也是吃了一驚。
即便是蘇妲己見到這個人也是眼前一亮。
畢竟像這麼突出的男子絕對是相當罕見的存在。
倒是伯邑考,見自己的風頭被這個人奪了去,不由得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
“剛剛那番話可是出自閣下之口吧?”
“不知閣下到底是何用意呢?是在嘲笑我等無知麼?”
伯邑考見這年輕的男子似乎有些眼熟。
但是卻總也想不出在哪裡見到過。
葉軒冷冷地瞥了這傢伙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不屑的意味。
在心中已經對這個傢伙判了死刑。
當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或許就是這傢伙被變成肉泥的時刻了吧?
“我說的又能如何呢?”
葉軒對這些傢伙們可實在是看不上眼。
聽到葉軒承認,伯邑考不由得開口發問,頗有一種橫眉冷對的架勢。
“你說這話到底是何等用意呢?我們在這裡商討國家大事,哪裡有你發言的資格呢?你卻在這裡對著我們貿然諷刺,著實可恨!”
若這裡是西岐,伯邑考早把此人斬殺了。
聽到伯邑考的發問,葉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冷笑:
“你們談論國家大事?你們知道屁的國家大事?”
“居然也能在這裡談論人皇?屬實是可笑之極。”
“我們為什麼就不能談論人皇了呢?當今人皇不敬天地,出言不遜,我們為什麼就不能說了呢?”
“當初人皇登基之際,大肆屠殺重臣,就連諸侯也被他屠殺了幾位,說他幾句又怎麼了呢?”
聽到伯邑考的反問,葉軒不由的流露出了嘲弄的表情。
“你們只知人皇屠殺那些大臣,屠殺了幾位諸侯,你們知道人皇為什麼要屠殺他們麼?”
“你們只關心那些諸侯的死活,卻不關心他們治下百姓的死活麼??”
“人皇屠殺的那幾位諸侯,每一位都是殘暴無道之人,這些事情都是有證可查的,你們為什麼就不去調查一番呢?卻只在這裡大放厥詞?”
“莫非你們只是關心諸侯大族的利益,卻不關心天下生靈的利益嗎?”
“再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你們這些人為了一個伯邑考,就在這裡舉行踏春大會,可曾想到當今人皇此時正在焦頭爛額呢?”
“你們知道這幾年風不調雨不順的真正原因嗎?”
“你們知道殷商有多少生靈等著人皇派人去賑災麼?”
“你們又知道殷商周邊,有多少狄夷正在虎視眈眈嗎?”
“你們又知道殷商境內,有多少諸侯處心積慮的要造反嗎?”
“你們又知道殷商現在風調雨順的背後,人皇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嗎?”
“你們這些人啥都不知道,居然還敢在這裡妄言國家大事,實在是鼠目寸光可笑之極。”
“仔細說來你們也不過是一些蛀蟲罷了,居然還鼠目寸光地對人皇妄加評論,說你們可笑你們還不承認嗎?”
葉軒這一連串的反問,氣勢十足。
在場眾人迫於他的氣勢震懾,無人再敢出言反駁了。
這番問題他們又哪裡知道答案呢?
又哪裡知道該如何反駁呢?
但伯邑考卻不願意就此罷休。
“我們不懂難道你就懂嗎?難道這就是人皇肆意斬殺朝廷大臣,諸多諸侯的理由嗎?”
“這就是他不遵祖宗法治,不敬天地的理由嗎?”
“他這麼做,難道就不怕背上千古罵名麼?”
聽到這話,葉軒不由得哈哈大笑。
“千古罵名?你說當今人皇會在乎這個嗎?”
“就算千夫所指又能如何呢?”
“你說他不敬天地,天地又能奈他何?”
“滿天神佛又有誰敢在人皇的面前指手畫腳?”
“遠古時期的人族先賢就已經拋棄了神明,唯有聖母還與人族有一點點的聯絡。”
“就算是聖母娘娘,也不曾責難過當今人皇,就你們這些人,居然還在此處大放厥詞,背後對人主不尊不敬,一群不當人子的傢伙!”
葉軒這番話可謂說的猖狂之極。
所有人都被葉軒的氣勢所震,不管是誰都不敢說話。
一時間居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當真是尷尬至極。
誰都沒想到伯邑考居然會被這樣一個人反駁的啞口無言。
在場的那幾位富家女子,此時看向葉軒的目光,都流露出了莫名的韻味。
他們忽然發現眼前這個男子極有氣勢,絕非尋常男子可比。
即便是一直在一邊安靜坐著的蘇妲己,此時對葉軒也不由得刮目相看。
當今天下能入她法眼的男子,幾乎沒有。
但眼前這一位很明顯是個極其特殊的存在。
葉軒的目光掃視一週,從眾人的身上挪到了蘇妲己的身上。
與蘇妲己對視一眼,最終又把目光落到了伯邑考的身上。
“既然這裡是踏青大會,那我便也給在座的眾人吟詩一首吧。”
說著,拿起一罈美酒便猛然灌了起來。
隨後站在高處,便開口吟唱: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眼望,仰天嘲笑,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夏桀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
“壯志飢飲胡滷肉,笑談渴飲狄夷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葉軒在憤慨之中,一口氣便把這首流傳千古的詩給吟唱了出來。
當然這其中也是做了一點點改動的。
此時的他像發洩了心中的抑鬱一般,只感覺無比痛快。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
葉軒實在是喪失了再繼續呆下去的興致。
不由得開口冷笑:
“諸位繼續------”
“但誰若敢繼續辱罵人皇,可就要當心自己的項上人頭了。”
說著便準備轉身而去。
只剩下了在場呆若木雞的眾人。
就在此時,遠處卻忽然湧來了一大批的人群。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冀州侯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