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沒有詩還挺狗血……”
秦士玉自嘲地唱了一句，可是沒有著急往前走。誰說有路就一定就要走下去了，路是什麼，也只不過是人走出來的途徑罷了，那句話說得好，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秦士玉的想法就是既然自己是在山下，那自己還能不能再回到山上了呢？既然山上是生山下是死，自己能不能也左右一下自己的生死呢？
秦士玉抬頭一看，頓時額頭出現了三道黑線。這特麼哪裡是山，哪裡有山一丁點的崎嶇都沒有，就是直上直下的，這根本就是“通天牆”啊！
不僅如此，秦士玉看向近乎於無盡的上方黑暗，看著看著也是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大黑嘴，只不過這一次已經變得比深淵下方的那個還要大了……
“真是陰魂不散，哪特麼都有你！”秦士玉罵道。
這回頭無路，“上天”無路，那不往前還能往哪裡？秦士玉搖了搖頭向前走去。
剛沒走出多遠，秦士玉竟然聽到了聲響。
“這不特麼是‘死路’嗎？還有人？”秦士玉詫異道，左右看了看。
這條山路比較特殊，左右兩邊都是黑暗，秦士玉可不敢亂走，如今他已經落下後遺症了。不管看哪裡，只要是黑色的都特麼像大嘴。而且這聲音也並非是從一個方向傳來的，彷彿是來自四面八方。有腳步的聲音，還有叮叮噹噹金屬碰撞的聲音。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秦士玉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都特麼死了，他還怕個鳥啊！
走著走著，秦士玉在前面發現了兩道身影。再看兩個人手裡拿著的傢伙，知道剛剛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兩個人發出來的。
“啊？！”
“呀喝？！”
秦士玉能看到那二位，這二位自然也能看到他。停在原地一愣，而後慢慢詫異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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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二位是來接我的？”秦士玉一看這二位，還真是熟人！
左面這位還好一些，人身，人手，牛蹄。手裡拿著一把一丈左右也不知道是鐵還是鋼的叉子，脖子上面是一個可愛的牛牛頭。
沒錯，不是寫錯了，就是兩個字，牛牛還是很可愛的……
再看右邊這位，基本上與牛牛相同，只不過手裡的兵刃變成了大刀，而脖子上面則是一個馬頭。
這馬頭可就沒有牛牛那麼可愛了，看上去凶神惡煞一般。那叮叮噹噹的聲音，正是兩個人一路走著閒來無事以手中的兵器相互碰著玩呢……
沒錯了，正是獄卒牛頭馬面！
“牛哥馬哥，來接我的？”秦士玉一看這二位不說話，又開口問了一句。
“你認識我們？”牛頭道。
“試問，二位大哥在陽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哇。”秦士玉笑道。
“嗯，不錯。”馬面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話永遠都不嫌多，見秦士玉如此“上道兒”牛頭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想，這裡最辛苦的也就莫過於是二位了。哪個亡魂不是過了二位的手，沒有您二位誰又能認得這裡的路啊！”秦士玉點頭道。
“你小子還真是上道呢！”牛頭點頭道。
“既然如此，我們哥倆也就不難為了你。跟著走吧，一切到了裡面再說。”馬面道。
“好！”秦士玉點了點頭，跟著牛頭馬面向前走去。
……
“嗯？”金玲誦經已經有了不短的時間，可是卻突然停了下來。
“娘？！”秦金玉大喜，喊自己的娘卻看向地上的弟弟。
是的，他以為是秦士玉醒了呢。可是走過來一看，還是雙目緊閉。
說來也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半聖之軀的緣故，秦士玉死後屍體竟然不腐敗，依然保持著彈性。不僅如此，體溫也僅僅是比正常人略低一些罷了。可是觀其體徵，也的確是沒有了生機啊！
“不對啊！”金玲眉頭微皺。
“怎麼了？”秦金玉問道。
“明明是有了恢復，可卻……卻始終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可是士玉的這種表現是矛盾的，這怎麼可能。”金玲也是不解。
說白了，秦士玉看上去是越來越好，可金玲在深處卻感應到自己的侄兒其實是越來越糟的，但是這兩種矛盾的感覺是不應該同時出現的。
秦金玉眼淚再次流了下來，搖了搖頭不吭聲了。最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取過一旁的白色龍衣勁裝，將弟弟的屍體抱在懷中，為他穿上了。
“弟弟，不管你是死是活，這也是你姐夫的心意，也是姐對你的想念！”
……
“不是，你怎麼還自己送上門來了呢？”牛頭問道，三個人也是邊走邊說。
“不自己送上們來不行啊，這也沒給我回頭路啊。”秦士玉苦笑道。
“這裡哪有回頭路，你們不是也常說人死不能復生嗎。”馬面道。
“是啊，開始我也認為那是百姓的傳聞，大家也都是聽說，誰也沒試過。”秦士玉笑道，心說試過的都特麼回不去了……“我這試過之後才知道，回頭路太特麼累了。所以我只能一路前行，這不也讓二位省下不少力氣嘛。”
秦士玉所謂的回頭路太累，當然就是那張大黑嘴了……
“你小子，還挺善解人意的啊。”牛頭笑道，不過搖了搖頭，“我們兄弟照顧你是照顧的，不過這例行公事還是要做的。”
“明白，明白。您吩咐，我照辦就是了。”秦士玉點了點頭，這牛哥和馬哥走路可是不快啊，這向前看去一眼望不到頭，不幹點什麼還真是無聊。
“姓甚名誰，生日幾何。”頭牛問道。
“秦士玉，丁醜年，五月初五。”秦士玉道。
“嗯，這就對了，秦……啥玉？”牛頭下意識地點頭，這一看手裡的本子可是不對了。
“士玉，士氣計程車。”秦士玉有意一字一頓地道。
“怎麼了老牛？”馬面道。
“整錯了，不是這人。”牛頭晃動著大頭，樣子十分憨厚。
“啊？”馬面撓了撓自己的大長臉，看向秦士玉，“那你是誰？”
“馬哥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秦士玉……”秦士玉哭笑不得，心說就你們這個記憶力還真得好好與我相處！我可是煉藥師啊，給你們整點強化記憶力的大藥丸子吃……
“不對！走在這條路上的亡魂都是有定數的。你並非是我們要引的人，你到底是誰！”馬面頓時一抖手中大刀。
“我是誰不是都告訴二位大哥了嗎，我特麼也不想來啊，這玩意我說了也不算啊，我有什麼辦法。”秦士玉攤開雙手道。
“放屁！你給我拿命來！”一聽秦士玉說了髒話，牛頭也頓時大怒。
一叉一刀，同時像秦士玉面部攻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