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士玉和通徒聽到沙迪說“就連活罪都沒有幹了太大的事”之後以為韋人衝動之下無形中立了大功了,還沒等高興就被一盆血水潑了一臉啊!
“天還沒亮,韋人就出城了。他是從南門難民營出去的,而後一路向東。他就如同是一條巨型的大蛇,走了一個巨大的‘之’字開始橫掃沿途靈體。一路向東,直到海邊。”沙迪道。
秦士玉和通徒都知道,東邊盡頭是海,東海有海右島,那可是羿家分家的底盤。如果說連那邊兒都驚動了,看來韋人在東海可是鬧得不輕啊!
“教主,小子有話要稟!”秦士玉拱手道。
“說!”沙迪道。
“教主大人,韋人已經卸甲歸田了,他已經是通天城中一百姓,所以規矩紀律對於他而言或許就沒有對韋字營的營長那麼重了。另外,他沿途血戰靈體,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途中遇險,這都無從得知。所以說教主您的一句‘死罪難逃’有些重了,在確定韋人的前後之前他何罪之有啊?”秦士玉道,通徒則是在暗中給了他一個大拇哥。
“給特麼偷著給什麼贊!你腦子缺弦啊!”在沙迪面前玩這個能瞞得住嗎,通徒頓時被罵得是狗血淋頭,“何罪之有?你不知道嗎?”
“我真不知道……”秦士玉搖頭道,心說我特麼剛來多久我哪力知道。
“如果說擊殺靈體是正義的,那麼你見過通天教的人不停的去出兵廝殺嗎?”沙迪問道。
“沒有。”秦士玉搖頭道。
“就是啊,通徒,你告訴他為什麼,告訴他韋人何罪之有!”沙迪道,而後一手撐著額頭自己皺眉去了。
萬物存活於世都有它的道理,人是,動物是,靈體亦是如此。
靈體是已故之人所成,之所以有一個靈字,除了是靈魂之意外,也是天地之靈的意思。
世間萬物皆有規律,靈體當然也是了。它們的異常是會影響到天地間靈體波動的,而這個波動或許在什麼時候就會引發一場災難。即便這個時間是未知的,那麼大量靈體被殺也會影響到通天教和冥界的平衡。
這個秦士玉還是明白的,蝴蝶效應嘛。動力系統中,最初一個微小的變化都能帶動整個過程中長期的巨大連鎖反應。比如說,這邊蝴蝶扇翅膀那邊鬧颱風。
另外,無論是通天大陸的塔修還是通天教的教眾,誰修煉離得開一個“靈”字,一些初成靈體,還不具備害處的時候,它對於修煉者而言在“靈”方面的價值也是微乎其微的。
這可不是先人種樹後人乘涼啊,先人把樹都砍沒了,後人拿什麼乘涼?生存都難!
“到底還是食物鏈啊。”秦士玉點頭道。
秦士玉心說可不是嘛,都是小羊羔,那狼都吃了哪裡還有肥羊了,慢慢也是餓死的下場。
“你明白了嗎?”通徒說完了,沙迪道。
“懂了。”秦士玉點頭道。
“最為關鍵的是,他已經影響到了當地的一方勢力。說句不客氣的話,通天城東西兩邊只要離海遠一些,這個事情還好收場,可是都鬧到人家的海上了我拿什麼和人家交代?我和羿家開戰嗎?上千年的大教毀於一旦嗎?”沙迪道。
“可是……”秦士玉本想說羿家我去想辦法,可是卻被沙迪再次打斷。
“不用可是了,已經有人向我請纓了。”說完這話,沙迪一下子癱軟在寶座上。就連損壞的扶手刮到了袍袖都沒有感覺,韋人已經讓他難做到了極點!
“壞了!”
秦士玉和通徒心中全都咯噔一下子,看來這事是被孝子賢孫們給做了文章了!
“教主!”秦士玉拱手道。
“說!”沙迪有些無力。
“我與徐家有私交,影響的事情或許我可以請徐家出面。”秦士玉道。
“你的事情我聽聞過一些,可是……”沙迪搖了搖頭,心說你一個小娃娃想要請動這麼大一個巨頭談何容易!
“我……我當下就求我哥與徐家千斤完婚,有了明確的身份就有了一個‘親’字。我想,羿家會給徐家幾分薄面的。”秦士玉道。
“什麼?!”
聽到秦士玉的話莫說是通徒,沙迪的頭都抬起來了。這一句話可是爆了大料了,難道說秦士玉背後的大樹真的是真的?
“可是……我對教中如何交代。”沙迪道,他也是暫且信了秦士玉。
“我親手捉他回來。”秦士玉道。
“已經有人請纓了。”沙迪道。
“我去幫忙。”秦士玉道。
“這不是兒戲的事。”沙迪搖了搖頭,他知道秦士玉是要鑽空子。
“教主!”秦士玉高聲道。
“晚了……”沙迪揉了揉臉。
“我辭去代理營長一職,若可以便為城中平民,若不可,全當龍珠島縱橫此處之遊客!”秦士玉道。
“你……”沙迪看著秦士玉愣住了。
通徒也是看向秦士玉,他們師徒二人誰也沒有想到秦士玉竟然能夠為韋人做到如此!
“通徒……”沙迪道。
“在!”通徒上前。
“傳我教主令,免去秦士玉韋字營和難民營代理營長身份,五千人暫由你接收,收回其長袍,逐出城外,當即執行!”沙迪說完這一切之後眼中的神色似乎都亮了許多。
“謝教主!”秦士玉再次施禮。
“我想,創教以來,我是第一個最真心違心處置人的教主,而你也是第一個最真心謝過懲罰的人啊。”沙迪搖頭道。
“教主放心!”秦士玉點了點頭,看向通徒,“通徒兄,五千兄弟就交給你了。”
“雖然很難,但是我會做到最好!”通徒允諾道。
“這個給你!”秦士玉給了通徒一個酒杯。
“這是……”通徒一愣。
“這是我和大家喝酒時用的酒杯,見杯如見人。有這個在,大家絕對不會為難你的。”秦士玉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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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到,你才來多久啊,這都有信物了,恐怕再讓你發展個幾年我這個教主都要被你架空嘍!”沙迪搖頭苦笑道,但在內心卻是十分肯定秦士玉的。
“好兄弟!”通徒第二次對秦士玉以兄弟相稱。
“就此別過!一切放心!”秦士玉對著二人一拱手,也是留下允諾。
“小子,那小子就全靠你……”
“兄弟,他就交給你了!”
大殿中,二人心中喃喃自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