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讓神服下這種魔藥, 神就會暫時性的失去神力。失去神力的神,就連類都可以輕易將之打敗吧?”
向一個又一個類國家展示葉棠打敗阿瑞斯的畫面,蒂雅娜已經相同的說辭重複了幾十遍。
剛開始, 看到葉棠打敗阿瑞斯的畫面時類總是抱有許多的懷疑。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情報發達或是得到同盟國快馬加鞭傳來的訊息的國家已經先得了海皇戰勝戰神的訊息。
崇尚武道的類一直都有,私底下想為被阿瑞斯屠殺的親、朋友、師父一家報仇的武也一直都存在。只是之前沒敢這情擺在臺面上來說,畢竟一介凡哪打得過具備神力的戰神呢?戰神阿瑞斯可不會向葉棠這樣, 在剝奪了他的神力後自己也不用神力地與他對打。
這些渴望復仇的只能私底下偷偷地磨練著、傳承著自己身上的武道。
處於政-治以及國家的層面來考慮, 類的皇室不可能馬上就倒戈到葉棠的一邊, 決定向奧林匹斯山的諸神發起反叛。可是類那些尚未去的武道繼承者們接二連地開始打聽起了阿庫亞馬林的位置。有的甚至違反皇室的命令, 在自家的地窖修建了供奉海皇的神壇, 並每天都虔誠地向海皇祭祀。
決定追隨宙斯的皇室第一時間就向宙斯的祭司們密告了葉棠的行為。奈何就是宙斯的祭司們也沒法將訊息馬上傳達宙斯道——這位眾神之王不改老色批的性, 今天去這個情-婦那打打牙祭, 明天又去那個情-婦那造造小孩。若不是赫拉看他看得太緊, 讓他不能離開奧林匹斯山, 估計他又去睡了幾個類公、玷汙了幾個類皇后。
就在宙斯眠花宿柳的過程, 海皇的隊也隨之四處登陸。
魚公們分別為使者奔赴風調雨順, 統治者治理相對得當的國家。而對於那些失去秩序與公理, 統治者只道壓榨下層不顧下層的國家,海皇的隊一言不合就四處削統治者、剝削者的腦袋。
海洋生物與類的倫理觀並不相同, 將同伴被類捕撈、吃掉這件視為自然迴圈的它們並不恨類, 對於執行海皇的命令也沒有任何的躊躇,或者是任何道德層面上的痛苦。
就這樣, 僅僅個月的時間,接受海皇控制、信奉海皇的臨海國家與城邦已經超過了臨海國家、城邦總數的八成。內陸一些地區也成了阿庫亞馬林的從屬國。
當宙斯終於得葉棠讓魚公們四處傳播阿瑞斯戰敗的羞恥一幕,沉迷女色的宙斯一捏爛了手的金盃,令無數神雷從天而降。眾神之王的憤怒不光令整個奧林匹斯山都為之震動, 更讓無數類目睹了□□神雷四處炸裂的光景。
“區區一個安菲特忒——!區區一個海仙子……!!”
聽說葉棠之所以能擊敗阿瑞斯是因為她手有令諸神神力暫時失效的魔藥,宙斯一邊磨牙,一邊喚醒腦袋的初代智慧女神墨提斯。逼迫墨提斯為自己考慮解決之法。
墨提斯雖然能為宙斯出謀劃策,可鞭莫及的情,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阿瑞斯與厄倪俄都在安菲特忒的手。宙斯想挽回顏面,首先需確保兩神能夠平安回到奧林匹斯山。但安菲特忒哪會平白無故地放了那對對她充滿仇恨的殺戮夫妻?
宙斯權能強,也不可能站在奧林匹斯山上對八大洋造成什麼影響。就算他用神雷炸了阿庫亞馬林,只八大洋沒有乾涸,他就無法摧毀安菲特忒擁有的所有魔藥。
如果說此刻還有什麼是墨提斯能做的,那或許就是提醒宙斯這麼一句:我的王,比起那個剝奪神神力的魔藥來,我認為您應該先思考安菲特忒是怎麼讓阿瑞斯還有厄倪俄服下那魔藥的。
“該的!思考應該是你的!”
宙斯咒罵了幾句。當初他派阿瑞斯、厄倪俄夫婦去安菲特忒點顏色看看時對自己的這雙子女充滿的信,也就沒有額外佈置眼線。奧林匹斯山的諸神平時很喜歡湊熱鬧,可是阿瑞斯一貫暴力野蠻,他做出的種種令髮指的血腥行為讓諸神感覺難以入眼,也因此其他的諸神也沒有派出眼線。
時至今日,宙斯都不道葉棠手有一能夠直接狙掉厄倪俄、打得阿瑞斯落入海的古怪武器。也因此,對於墨提斯的提醒宙斯沒有放在上。他簡單地認定葉棠一定是用什麼花言巧語矇蔽了那對崇尚武力,在算計上卻遠遠不及自己的血腥夫妻。
……
感應到宙斯的想法,墨提斯並沒有提出反對。她道宙斯聽不進去。
況且宙斯的專橫也不是從今天開始的。她多嘴,宙斯又會拿雅典娜來威脅她,讓她不多,只做好他交她的工就好。
又又又一次將墨提斯的意識關進腦海的小黑屋,宙斯滿腦子都是那會令神失去神力的魔藥。
——殺他這個眾神之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他喝下這種魔藥。他那不成器的哥哥波塞冬多半也是喝了這種魔藥才會沒有抵抗地就被安菲特忒殺,並被剮成了碎片吧?
可惡的安菲特忒!她如此狡猾、狠毒、滿腹陰謀,像極了無聲盤踞的毒蛇,美卻渾身帶毒的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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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是這樣的安菲特忒讓他感覺渾身熱血沸騰,止不住地想用力量徹底踐踏安菲特忒,直至她被摧毀!
坐在宙斯身旁的位置上,赫拉只是看了宙斯一眼就端起手邊的金盃喝了一口。她沒有告訴宙斯,其實她看到了阿瑞斯與厄倪俄被葉棠如何擊敗的那一幕。當然,宙斯也沒有問她。
宙斯甚至已經很久沒有與她說過話了。
比啞巴更加沉默,赫拉像是沒有發現丈夫的偷-腥,像是沒察覺到丈夫的異狀——聽過魔藥的情,現在的宙斯看誰都覺得對方已經被葉棠收買了,他只一張嘴就會吃到喝到加了那種詭異魔藥的東西,因此就連酒神狄奧尼索斯特意獻上、倒出,送到他手邊的新釀葡萄酒宙斯都不碰一下。這讓狄奧尼索斯滿懷期待而來,大失所望地離去。
數個月前,在葉棠發表了反叛宣言之,赫拉就向宙斯提出應當馬上處置葉棠,不能讓葉棠就這麼離開奧林匹斯山。可宙斯既垂涎嫂嫂的美色,又不願意在承諾葉棠可以離開後自打臉地收回自己的話語。
因為這件,赫拉與宙斯大吵一架。之後赫拉開始與宙斯冷戰,這一冷戰就冷戰到了現在。
此刻,神後座椅上的赫拉僅僅是機械地履行著身為妻子的“美德”,既無盡的沉默與對一切的麻木。
她已經不想在宙斯的身上做無端的情緒消耗了。
……
“母親,我可以提問嗎?”
難得葉棠有時間與魚公們一起用晚餐,呂柔涅忍不住在餐桌上發言。
“當然可以。”
“為什麼讓類道您握有可以奪去神祗神力的魔藥呢?偷偷神王下藥……不好嗎?”
呂柔涅的問題讓魚公們的視線都集在了她的臉上,呂柔涅頓時面上一紅,羞澀地低下了頭。
她也道偷偷下毒是件卑鄙的情。但想打敗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存在,有時卑鄙也是必的。
葉棠拿餐巾抹抹嘴:“單純是因為做不到啊。”
“欸?”
“別看宙斯是個沒什麼神望的貨色,討厭他、想推翻他的神比比皆是,但實際上願意讓宙斯真的垮臺的神沒有幾個。”
“波塞冬發動的叛亂為什麼失敗?是因為波塞冬沒打過宙斯嗎?不,是因為諸神都想成為神王,因此內訌了起來。直到現在,奧林匹斯山的諸神沒法解決誰來做宙斯之後的神王的這個問題。”
“諸神願意讓宙斯在神王的寶座上繼續坐下去,那是因為打得過宙斯的神認為自己隨時都可以推翻宙斯,所以不急,先解決怎麼讓自己成為下一個神王這個問題比較重。打不過宙斯的神一開始就不想蹚叛亂這灘渾水,畢竟擁有無盡生命、跟著宙斯就好吃好喝的他們有什麼必刻意去做有可能丟掉性命的?”
葉棠的話讓魚公們面色凝重,與公們同席的阿黛爾也是一口晚餐都吃不進去了。
“就算我去收買奧林匹斯山的諸神,也一定不會得到真正的盟友。甚至可能會被對方拿到魔藥獻宙斯。”
“魔藥落到宙斯手,那麼被誰下藥繼而失去神力的就該是我了。”
沉重到幾乎冰結的氣氛,葉棠微笑起來:“不過不用擔,奧林匹斯山也不是鐵板一塊。很快情就會出現轉機的。”
“轉機?”
喀奧還沒想到這個“轉機”是什麼,阿黛爾與忒希基墨卻是已經想到了。
宙斯是出了名的生性多疑。一旦他開始懷疑身邊的神,他的懷疑就只會擴散,不會停止。
宙斯身邊的神除了屈從他的、崇拜他的,還有來就不怎麼看得上他的以及對他漸漸產生了反抗的。
——宙斯親自處了醫神阿斯克勒庇俄斯,明面上的理由是阿斯克勒庇俄斯試圖復活怪物戈爾貢,實際上卻是因為阿斯克勒庇俄斯發現了使神復活的方法。
最怕神復活的不是別,正是宙斯自己。他殺父弒母,吞吃妻子女。好不容易剷除了如此之多的對手、障礙,熬到威脅自己的隱患之一的波塞冬被殺,宙斯怎麼能允許阿斯克勒庇俄斯擁有復活神祗的能力?
即便宙斯信得過身為孫子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倘若阿斯克勒庇俄斯的能力被傳授了其他的神或是,宙斯的神王之位同樣會受到威脅。所以在這之前,儘管阿斯克勒庇俄斯一表示自己不會背叛神王,宙斯還是親自用神雷劈了阿斯克勒庇俄斯。
子被父親處,阿斯克勒庇俄斯的父親太陽神阿波羅悲憤至極。以至於很一段時間天上的太陽都黯淡無光。
宙斯對自己的親子、親孫子尚且如此。他是持續不斷地去懷疑周圍的諸神,他與諸神之間必定會關係破裂。
不必遠在阿庫亞馬林的母親/海皇用上一滴能夠使神祗喪失神力的魔藥,宙斯與奧林匹斯山的諸神已經深陷離間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