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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八十三章

重生三國公子劉琦

第八十二章

離開皇宮的時候,我的心情不錯。起碼,在我的教導下,小皇帝明白了王允說的,不一定是對的。

而且,我終於得到了那個羽林中郎將的職位。這標誌著,我的身份,已經變成了南軍的將士,成為了宮庭的守護者,成為了皇上的兵馬。

這條命令,不會驚動王允,它將由黃門侍郎鍾繇、太尉馬日禪按照軍隊的體系以最快的速度來落實。這是王允的無奈處,他可以控制呂布,但控制不了皇帝和太尉。一旦有了軍隊,皇帝和太尉可以繞過王允做好多事。

而我,擁有軍隊!

接著,我去大理寺。

大理寺原稱廷尉,秦代首置。掌刑獄。秦漢至北齊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吏。漢景帝中元六年(前144)改名大理,武帝建元四年(前17)恢復舊稱﹐哀帝元壽二年(前1)又改為大理。新莽時改名作士﹐東漢時復稱廷尉。漢末復為大理。魏黃初元年(1)改稱廷尉﹐後代沿襲未改﹐至北齊罷廢。

大理寺正卿為二千石。

“請問寺卿大人在不?”

“大人不在。”守門人昂著臉,滿是看不起人的架式。

我示意了一下,同我前來的徐晃緩步上前,輕輕一探手,就把那個守門人的整個兒的提了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那守門人大叫著,“來人吶,有人要鬧大理寺!”

見有人鬧事,登時不少人衝了過來。徐晃毫不在意,手中提著一人,如提燈草,只把兩條腿前後翻飛,衝過來的兵士被踢得連滾帶爬,亂成一團。

鬥到分際,徐晃一聲長嘯,竟把那士兵當成兵器,舞得呼呼風響,向那些士兵們衝去。那些士兵們嚇得連連後退,適才還在大喊大叫要人動手的守門人早嚇成一堆泥,只是哭叫道:“爺爺,放手了吧。”

徐晃冷冷一笑,把他往地上一丟,轉身就退到我的身後。

此時,那守門人看我的表情已完全變了。

我再次微笑道:“請問寺卿大人在不?”

那守門人低聲下氣的道:“這位將軍大人,您就不要難為小人了,寺卿大人說了,他不見任何人。”

“難道連陛下親派的審案大員也不成麼?”我向前直進,那守門人攔又不敢攔,只得向後退,我與徐晃等護衛已經走進了大理寺院內,轉眼間來到正堂前面。

“什麼人,敢在大理寺亂來?”一個曹椽模式的人大喝道,周圍又有不少差人圍了上來。

我這才向腰間一探出,取出一面玉牌,這正是天子賜給我監審的信物,道:“本將要見大理寺卿文大人。”大理寺卿溫正,是幷州人,王允親自任命的。他為人剛正,處事果斷,據說與蔡邕也有交情,但是這點交情顯然比不上王允的重用之恩。

那曹椽嚇了一跳,細看看那面玉牌,然後跪倒叩頭,參拜天子已畢,讓人快請溫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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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溫正出來了,他卻是認識我的,畢竟今日在朝堂之上,我們曾有一面之緣。

溫正顯然也想不到我居然帶著聖命而來,見禮已畢,他道:“不知劉中郎來到,本官有失遠迎。想不到劉中郎居然請到旨意,協辦蔡邕之案。不過此案王司徒早有定論,劉中郎難不成還能改變這一切麼?”

我一笑:“溫大人,天下之事,皆離不開一下理字,天理昭昭,律法條條,王司徒雖然權重,只怕也無法抬過一個理字。”

溫正很好笑的看著我:“劉中郎說得極是,只是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蔡邕大人本來沒有太大的事,但是因為你的一時任性,誰都無法再去向王司徒求情,王司徒已有鐵證,證明蔡邕是董卓餘黨,曾攜助董卓做下大惡,眼下王司徒決定要在蔡邕一事上做一個了斷,向天下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我眯起眼睛。

“幫助了董卓,還不誠心改過的,無論他官多高,身份多貴重,名聲有多大,都只有死這一條路。”

我怒從心頭起,王允啊王允,你這不是對付蔡邕,這話分明是對我劉琦來的。

哼,我劉琦從來天不怕地不怕,今日會怕了你王允不成?

“我要進牢探視。”

“劉中郎請。”

我轉身便行。

“慢。”

“還有何事?”

“為防串連或謀害,牢中規定,凡要探蔡邕者,必先赤體驗身。劉中郎雖然欽命大員,卻也不好例外。”

“放屁!”我還沒有說話,我的護衛們全都怒了,他居然敢讓我光著身子接受檢查,可就算這一畝三分地是他的地盤兒,也沒有敢這樣刁難一個朝中重臣的,更何況我手中還有兵權在。

徐晃也怒了,他站在我面前道:“公子,我護著您進去,看誰敢攔我!”

“哼,劉中郎定然要進牢一觀,自無不可,只是天牢重地,向來門禁森嚴,據說此牢更是當初張湯親自所設立,內中機關重重。眼下此處重新發掘不久,若公子下去,有個意外,本官可是不負責任。”

我轉頭看溫正,他似乎毫不在意的回望著我,但是他眼底發虛,證明著他心中的不安。

我忽然間一笑,大步向前。

小小一個天牢罷了,溫正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把我害在這裡面。

一進入天牢,天一下子就黑了。

世界也一下子從白天變成了黑夜。

松明的火把點燃著,卻只能照亮腳前的一小片地方,到下都是黑漆漆陰森森的,到處都是恐怖的聲喊,空氣中充滿著難聞的餿臭味道,兩旁巨木製成的牢門裡,到處是或遲滯或瘋狂的眼睛,囚人們揮動著的手臂,想要拉住我,卻被我的護衛們狠狠打落。

這裡,是與地獄最接近的地方。

與戰場上不同,在戰場上,你明白自己死在誰的手中。

但是在這裡死去,你卻有一半兒的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每天都有人從這裡抬出去。

每天都有人被抓進來。

在這個動亂的時代裡,進到這裡和進入地獄同差不多的,或者說唯一不同是,在這裡還要多承受一段時間的人間痛苦。

向下,向下,再向下。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到了看不到犯人的地方。

這裡是一間間單獨的囚室。

這裡關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甚至,那位權高望比丞相還要威風的廷尉張湯,也被關在這裡,最終自殺。

而蔡邕呢?

有我的存在,他還會如歷史上那樣自盡而亡麼?

終於,牢子在一間牢門前停住了。

“蔡大人,有人探視。”牢子喊道。

“把牢門開啟。”

“這……”

“哼,蔡大人是天下有名的大賢,你還怕他跑了不成?”我有些怒了。

“是。”牢子不敢再多說,用鑰匙開啟了牢門。

徐晃先一步邁進去,四下看看,然後才道:“公子,請。”

我點點頭走了進來,這間囚室比之外面還算是乾淨一點點,地上鋪著稻草,一個六旬的老人就坐在那稻草上,手中拿著筆,在竹簡上寫著什麼。

他看起來極瘦,但坐在那裡,自有一種不可辱的氣度。

這就是當代大儒,琴、書、詩冠絕當世的蔡邕了。

“小侄劉琦參見蔡世伯。”我揮退眾人,向他施了一禮。

蔡邕抬起頭來,目光閃動,很好奇的看著我,似乎驚訝於我的年輕。

“劉琦?哪個劉琦?你叫我世伯,休怪老夫記性差,老夫還真是想不到你這位後生來。”

“家嚴現任荊州刺史,當初付任詔書似乎還是世伯幫著辦下來的。”

“你是劉景升之子?”

聽到父親的名字,我肅然直立,恭敬道:“正是。”

“想不到,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唉,老友有後啊。不過,你父對我當董卓的官似乎極為不滿,還曾投書大罵我一頓,怎麼今時你卻來看我?莫不是來看老頭子的笑話吧。”

“豈敢,小侄如今奉了皇命,與溫寺卿共同審理世伯的案子,所以小侄前來看望世伯。”

“你來審理老夫之案?”

“正是。”

蔡邕失望的搖搖頭:“你來審理,又能如何?我得罪當政,只怕非人力所能扭轉了,便是太尉馬日暺也不能改變什麼,何況是你。”

我笑道:“世伯,天下事,抬不過一個理字,王允要殺您,總有一個理由吧,難不成,只因為您幫著董卓寫過幾塊碑文,當過幾天手下,在他死時哭了一場麼?”

蔡邕道:“若是如此,還有何話說,朝堂之上,有些事不可多說,不然的話,反會把賢侄也連累了。”

這話說得,我原以為王允對付蔡邕,只是因為蔡邕哭董卓,想不到蔡邕幾句話裡,居然冒出了政治鬥爭的意味,這卻是為何呢?

難不成,這裡面還有其它的故事?

我好奇心大起。

第八十三章

蔡邕道:“說起來,除董卓之事,其間應該還有我的一份功勞。”

董卓強召蔡邕為官,是想改變天下人對他的認識,憑心而論,董卓初期,曾有幾個月幹得還是不錯的。可是這與他後期的罪惡來比,當然是天差地遠。這不但激起了關東士人的反對,也激起了朝庭中士人的反抗。

長安朝廷士人刺殺董卓的行動一共有兩次,這兩次行動雖然是分別進行的,但是這兩次刺殺其實都有王允的影子,在這一點上,王允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第一次刺殺是由越騎校尉伍孚執行的。越騎校尉是北軍的一個校尉,主騎兵。董卓吞併了北軍之後,他算是董卓的手下,伍孚是涼州人,董卓也是涼州人,他是董卓的老鄉,董卓對他比較信任。群雄起兵之後,董卓對士人心存戒備,少數受到重用的士人大部分都有邊疆背景,如司徒王允是幷州人,太尉馬日磾和尚書僕射士孫瑞是扶風人(扶風郡在陝西、甘肅交界處,地接涼州)。伍孚精心準備了一番,他穿上貼身鎧甲,攜藏了一把利刃,在外面罩上寬大的朝服,然後去找董卓匯報工作。可能因為彙報的時候距離不夠就近,沒有找到行刺的機會,就告辭離去。因為是老鄉,董卓對他比較客氣,起身相送,用手拍著他的後背,鼓勵他好好工作。伍孚一看機會來了,突然抽出利刃,轉身向董卓刺去。董卓大驚,奮力閃開,高聲大呼,他的左右一擁而上把伍孚擒了。伍孚寧死不屈,被當場殺害。

董卓不傻,他知道這件事必然有幕後黑手,於是下令嚴加追查。有道是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董卓一怒,可是連天子和太后都敢幹掉的。此時長安城是亂成一團,數不清的人家突然被闖進的西涼軍拉出去,就確了腦袋。就連前太尉、衛尉張溫這樣的三公級大臣,都被董卓找了個藉口,綁到鬧市亂棒打死了。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有人來找蔡邕,手中還拿著一張名冊,那正是王允等人密謀的名冊。

“世伯,你是怎麼做的?”我緊張的問道。不知道這個老文人會做什麼,是報告董卓,結果正因此而得罪王允麼?

“我,我還能如何,若是他報到董卓那裡,王司徒等人只有一個死字罷了。鐵證如山,他們一個也逃不掉。那人,是王司徒的椽屬啊!我想了想,讓人給他喝了一杯毒酒。”蔡邕淡然說道。

這倒真是讓人吃驚了,蔡邕居然在危急時刻,做出這樣的決斷來,簡直讓人肅然起敬了。

“可是,其後的事情讓我很痛苦。我去見董卓時,正見他送王司徒出來,想不到——”

“怎麼?王司徒去找董卓自首?不能啊,那樣的話董卓如何能送王司徒出來?”

“當然不是,王司徒走後,我看到董卓手中拿著一個冊子,卻是王允送來的伍孚刺客集團的名單副本!只是其中已沒有王允的名字了。”

這一下當真是石破天驚!

每個人都知道,王允是殺掉董卓的頭號功臣,無論是第二次呂布刺董還是第一次伍孚刺董,都是王允親自安排的,可是誰能想到,第一次伍孚刺董之後,王允居然做出過這樣的事。不過也難怪,我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王允完全不象人所認為的那樣是個忠厚的人,他的心計其實很深。譬如在後來聯絡呂布刺殺董卓的行動中,呂布需要一份討董卓的詔書,王允身為尚書令本來負責所有詔書的起草下達,但他不起草,而是讓他的副手士孫瑞來起草。雖然呂布誅殺董卓是他策劃的,但在整個過程中他一直躲在幕後,在前臺從來見不到他的影子,都是士孫瑞、呂布、李肅等人在提著腦袋幹。如果然有第一次的失敗,那麼他這樣做,再正常也沒有了。在伍孚事件的危機中,他捨車保帥,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他是主帥,只要有他在,就還有希望。

“王司徒看到世伯進太師府了?”

“是啊。更重要的是,那個出賣他的椽屬,還是我的弟子。”

原來如此!

王允看來要除掉蔡邕,不單單是因為蔡邕曾經扶佐董卓,更是因為他認為是蔡邕破壞了第一次刺殺的那張網路。

“不知當初您弟子交來的那名冊可在?”我問道。

蔡邕搖頭苦笑:“毀掉了。”

“毀掉了?”我想想,還真是可惜,不然的話,這個東西還真能讓王允良心發現呢,“世伯就沒有留下什麼底稿?”

“沒有。”

“再沒第二個人看到?”

“沒有……或許琰兒曾看過一眼……去年她來京中看我,住了些日子,當時,那人死後我心亂如麻,支撐不住,是琰兒幫我消毀的那物證。”

我點點頭。

名士最重名聲,王允自然容不得別人說他曾經斷尾求生,蔡邕與他之事,只怕是一時說不清楚,畢竟事過境遷,除了這兩人心底自知外,誰也沒有證據。

可是,既然存在著蔡邕攀咬王允的可能,王允既然並不是一個老實人,那麼,他會平平安安的讓蔡邕三天後被公開審理麼?既然他連馬目禪等人的面子都不給,那麼關係到他自己的實際利益,他又會如何對待?

蔡邕如果活不過三天,就“畏罪自殺”了怎麼辦?

雖然無論對我還是對王允來說,蔡邕都並不是主要的對手,但是這種想法絕不是多餘的,我需要防備。

可是,這大牢之中,我又如何能保蔡邕安全?

搶他走麼?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天牢,除非我真想造反。當初在蔡琰王粲面前說這個話,只不過是一句玩笑罷了。

讓人留在這裡陪著他,保護他?留下誰?徐晃我倒是放心,但是以他的武藝,十個八個近不了身,但是這是大牢,要有人用弩對付他呢?他只怕必死無疑,說實話,就算是死了蔡邕,我也不願意死了徐晃。

要不--

“世伯,你瘋了吧。”

“什麼?”蔡邕登時就怒了,“你胡說什麼?”

“如果世伯瘋了,那麼王允自然就不用擔心世伯會不會多嘴了,天下間,誰會聽從一個瘋子的話?這樣,你對王允的威脅就消失了,所以他也就沒有理由制你於死地了。”

“胡說!世間有死的蔡邕,有殘的蔡邕,但沒有瘋的蔡邕!”

“孫臏裝瘋,但一樣是興齊破魏的英雄。”

“休得多言!大不了蔡邕一死而已!”

這個老頭兒,真不好勸吶。“伯父,你莫忘了外面還有蔡琰,她在日夜昐你回來,她希望你活著回來。”

“什麼?”蔡邕一愣,嘴角咧一咧,似哭似笑,“琰兒,她怎麼來了?她在哪裡?”

“她就在長安城外,在小侄的營中。她日夜思念伯父,哭的眼睛和桃兒似的。伯父難不成,為了女兒,連裝瘋都不肯麼?”

終於,蔡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同意了。

只要蔡邕瘋了的話頭兒傳出來,想到王允就會放鬆下來。他大約最怕的就是蔡邕說出他向董卓獻名冊的事情,雖然是為了保護自己,迫不得已的手段,但是這手段畢竟不光明。而王允對自己的名聲,看得是最重的。

可是,如果才聽了我的故事,對蔡邕有了很好的印象的小天子知道蔡邕瘋了,會不會對王允有好印象呢?

回到大營,我還沒有來得及見蔡琰,把城中的情況告訴她,就聽文傑來報,說是有客來訪。

我來到帳中,只見一人負手而立,手中持著一枝荷花,花瓣粉紅,妖嬈可喜。

“請問是哪位先生來訪?劉琦多有慢待。”我拱手施禮。

那人緩緩回頭。此人三十四五歲年紀,膚色潔白,似乎很普實的樣子,但是眼角這間,似乎刀影飛過,按相人之術,此人分明是那種外愚內智之人。

“三師弟。”他淡然道,“攸今日出城遊玩,路過藕花,賞至天晚,路過三師弟大營,所以進來討杯酒喝。”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眼前這個人,就是師傅張儉曾多次稱許的荀攸荀公達。在最初,我聽說自己的師兄中居然有他的時候,吃驚的不得了,可是後來在這個世界看到的名人越來越多,也就漸漸的淡漠了,更何況我與他根本沒有見過面,也談不上感情。不過此人作為曹操手下一流謀士,那可是相當了不得的。不過,聽說他可是王允手下謀主之一,雖然曾被王允害過,但卻並沒有離開過王允。我連忙施禮:“不知師兄親身到此,小弟之過也。師兄這些時在長安好生自在啊,小弟數次派人到府上拜見,都沒有見到人。”

荀攸一笑:“當官不自由,眼下荀攸無官一身輕,自然是自在了。”

“聽說師兄日前解去官職,打算去蜀地為一令長?”

“嗯,向朝庭說了,還沒有批下來呢。師弟,你倒是春風得意啊,這一回金殿誇官,後宮賜宴,天下少有的恩寵啊。”荀攸自在的說著笑話,手中還轉動著那支荷花。

“師兄取笑了,小弟無才無德,不過是機緣巧合,殺了幾個西涼賊人,些許小事,哪裡當得師兄一讚?”

“不錯,是小事。所以這樣的小事,使得西涼軍全軍相投了?”

我霍然站起,大聲道:“師兄說得哪裡話來?西涼軍怎麼可能投效小弟?”

“哼,怎麼不可能,幾天前,王司徒被氣的臥床不起,師弟你不知道麼?”

“這是為什麼?”

“王司徒派人去西涼軍大營,西涼軍張濟當著天使說道:‘西涼軍只聽襄陽劉公子一人號令!’”

原來老狐狸是這麼害了我啊。這個老家夥,打算要我的命麼?過河拆橋,沒義氣!

那麼,我這位師兄來到我處,說這些話,是打算幫我呢?還是打算害我?

來說是非者,即是是非人。

行動在即,他突然前來,是不是他發覺了什麼?

我的心立即警覺了起來。

眼前這人雖是我的大師兄,可是他同樣是司徒王允的親信。他來我這裡,目的何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