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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洪大牛一

洪大牛很不配他的名字,雖然有一個大字,可他的身體卻很瘦弱,即使他的個子在常人中算是鶴立雞群,卻不能掩去皮包骨的羸弱。

他們家從湖南一直來到川中,來到重慶,靠著給人賣力氣,總算養活了自己和他的妹妹。

洪大牛的父母早在他還在湖南老家的時候就死了,一次幗軍從他們村子外的山路上撤進山林裡,鈤苯人的轟炸機一路尾隨,也不知是不是覺得好玩,幾架日軍轟炸機在把幗軍士兵炸的哭天喊地了後,把機腹僅剩的幾枚航彈丟到村子裡。

洪大牛的父母還有兩個弟弟就死在了一枚炸彈下。

為此他哭了很久,當即就想從家的廢墟裡拎起砍刀,去和追著幗軍士兵的鈤苯人拼命。最後還是他妹妹的哭聲將他喊醒,然後,洪大牛帶著妹妹一路乞討來到重慶,在郊外的貧民窟裡安置了個還算像樣的家。

但是,想在重慶這樣的大城市生活也不是簡單的事。妹妹有十四歲了,身子已經長開,為了分擔哥哥壓力,她去了紡織廠做女工,結果被一個二世祖給瞧上,要不是洪大牛及時趕到,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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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一來,兄妹二人不能再在重慶待著了,周圍的鄰居知道那位二世祖的能量,勸著兄妹兩個趕緊走,要不然會有禍事。

洪大牛腦子不怎麼靈光,卻也知道趨吉避凶,耿直的他不會考慮,在到處缺糧的川中大地,離開了手頭這份工作該要怎麼生活下去,支身帶著妹妹和不多的家當離開了重慶。

讓洪大牛意外的是,離開重慶的第二天,他們狼狽的模樣就被一群軍人當成難民,然後押送著他們匯入更大的難民潮,朝著西面的山嶺裡走去。

“哥哥,他們要帶我們去哪兒啊?”妹妹洪小鈴弱弱地問了句。因為擔心自己容貌再給哥哥新增麻煩,她用鍋灰還有灰塵在臉上和脖子上抹了一層,雖然很不舒服,卻讓她不會在被人窺視。

從入目可視之極大道,前往入目可視至極山嶺窄道,到處都是人流。

“嘖嘖,嘿兄弟,你瞧你瞧,那娘們不錯啊,奶/子挺大的,有沒有……”一個讓洪大牛以及身邊所有難民痛恨的聲音在山道兩側的斜坡上響起。

討厭的是這種說話的腔調,因為每次出現,都伴隨著一場禍事,受辱的女人不是自殺就是瘋了,連帶著女人的家庭也變得支離破碎。

讓難民們高興的是,那位兵痞的同僚制止了他的話:“你是剛來的!想死別捎上我,自己玩去吧!”說著這名士兵還真的和那人拉開了距離,讓剛剛一副痞子樣的士兵,收回了落在女人胸脯上的貪婪目光。

“誒誒,哥哥、哥哥,兄弟我真的是第一次來,怎麼了這是?這些人是給誰的啊。”

那名士兵瞥了他一眼,說道:“知道為什麼把你們調過來嗎?”

想著法兒要打聽訊息的兵痞遞了根菸到他嘴邊,幫忙點上:“還真不知道。哥哥提點提點!”

“因為我們團有一半人都被殺了。人手不夠,包括咱們團長和營長,被人廢了命根子。知道為啥不?”

那個兵沒在問了,一陣耳鳴聲在腦海裡嗡嗡的響,他不需要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單看殺死團長營長,就知道拿著槍的那個人勢力很大,絕不是他這種小八丘可以惹的。

可說話的士兵還是把結果說了出來:“就因為他們看上了幾個女的,也沒弄死人,結果呢,被那群接收難民的人知道了,結果當場被他們押起來崩了,幸好老哥沒和咱營長在一起,否則啊!”他原是個二等兵,現在卻成了中士,就是因為原來的軍隊裡,有點身份的人多多少少都參與了凌辱婦女的勾當,這一通殺下來,原以為軍部會派大軍來鎮壓。

沒想到的是,除了空降下來的團長,還有另一個團的士兵幫助他們押送難民,並且對新到來的軍官嚴厲警告。

展雲殺人不是看著這些難民可憐,軍官們的做法,會在一定程度上把難民們的怨憤引到自己身上——他們沒辦法去恨幗軍,只能把仇恨放在一個還不清楚的勢力上,展雲不希望在接收難民後,還會被這些陳年舊賬惹火燒身,他不懼怕這些爛事兒,卻也不想成為別人轉移仇恨的目標。

那次殺戮也造成了他們和重慶政府更大的裂痕,可展雲已經不擔心了,時間到了四四年五月,原歷史上,發生在六月份的諾曼底登陸在展雲的調查後,確定無法執行。

美國造船廠原本在爆戰艦和航母,結果因為展雲的行動,導致商船噸位不足,於是分出一部分去建造商船,物資不足的情況下,再開闢一個戰場只能讓盟軍筋疲力竭。

這樣的結果就是,美國和英國,把許多本應該運送到鈡幗和印度的物資拉到了歐洲和北非,幫助那裡的軍隊擋住德軍的反撲。

在這種情況下,展雲的到來解決了許多麻煩,比如說新裝備的武器,讓幗軍士兵可以憑藉低於日軍的軍事素養,和他們保持勢均力敵。尤其是火炮,展雲限定的是一百毫米口徑以上的重炮,對一百毫米口徑以下的火炮沒有條件限制。

於是,重整旗鼓後的幗軍發動了幾次反撲,還真收服了幾個城市,雖然後來因為日軍轟炸機的原因,不得不繼續後撤,但至少從日佔區抓來了許多百姓。

轉移了這批人,把他們換成武器,不僅可以增加自己實力還能對日軍後勤造成壓力,要知道他們中的很多人被日軍安排到了礦場工廠,為他們製造軍需物資,還有大量充當勞力的,一定程度上,佔領地的老百姓被日軍壓榨著勞動力,釋放日軍更多的精力去對付幗軍。

在以前,幗軍就算收復了地盤也不會去動人口,因為把人拉到國統區,只會給本來就壓力巨大的重慶政府更多的麻煩。

現在卻不用了,不僅可以削弱日軍,還能增強自己,最關鍵的是,沒有了這批壯勞動力,日軍只能更加瘋狂的壓榨餘下的百姓,並激起老百姓們的反抗,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至於死掉的平民,就不是位高權重的人考慮的事了。

洪大牛拉著妹妹的手,跟緊了前面的人流,剛才那位士兵的話他們聽見了,但沒有興奮只有更多的懷疑。沒有人會因為一群沒有價值的難民和軍方作對,尤其是殺死一個團長,要知道這類級別的軍官,哪怕是縣長也得像爺爺一樣供著。

可是這群接收他們的人卻毫無顧忌的把人殺了,不是一個是一群,還逼的政府認下這件事。

“跟緊點,別鬆手。”洪大牛對妹妹說。

洪小鈴點著頭,一隻手被哥哥牽著,一隻手抓在哥哥的衣服上。

又走了幾公裡,他們從狹窄的山道上看到了下方的平地,這是一個小山凹組成的平原,面積不大,卻能容納十幾萬人,並且已經有幾萬人在平地上待著了。

之前做交易時,因為一次性彙集的人口不多,展雲多選擇郊外的空地,反正天空之城入口有人守著,一次性透過的人不多,加上它的隱身效果,在夜晚,就算被人發現也沒什麼。

但是,當在一個地方彙集的人流超過十萬時,有些東西就必須考慮了,展雲不相信幗民政府派來的人,他們已經被兔共和鈤本的情報人員啃食的千瘡百孔,不管什麼事,只要在會議上宣佈,其他勢力的人就一定清楚。

任何企圖靠近運民點的人,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不管是難民還是政府高官,都會被一槍擊斃,這不是口頭上的警告,而是已經真實出現了的,重慶這裡如此,兔共那邊也是一般。

比較重慶和延安的狀況,展雲更看好後者。四三年的時候,他把拍攝到的,有關整風運動期間,藉此作奸犯科的人的影像透過八路軍總指揮交到延安,那些混賬立即就被處理。

對方雖然氣惱展雲對自己統轄區的調查,卻在處理體制內部雜草的事情上沒有猶豫,以堅決果斷的態度掃清了很大一部分隱藏的反革命份子。

相比而言,展雲交給重慶政府的資料被他們丟到垃圾桶,除了把肇事者調離原來的職位,沒做實質性的處罰。

從山道上下來的時候,拿槍的人就變多了,他們穿著不同於幗軍的軍裝,花花綠綠的很奇怪。而且這裡的士兵給人的感覺和外面不同,一舉一動都帶著森嚴的紀律。

讓洪大牛奇怪的是,這些士兵明顯聽從那些腦袋上帶著黑色頭罩人的話,那種黑色頭罩只露出眼睛和口鼻。洪大牛在腦袋裡想著,要是有人同樣帶著頭罩,是不是可以冒充對方了?

血劍的能力讓展雲不需要再為影分身的數量困擾,但是,他必須培養自己的手下,這些跟過來維持紀律的士兵就是儲備人才。

數碼迷彩服靠人工繡制,成本太高,展雲只在特種部隊上使用,普通士兵用的是三色迷彩服。所以,想要靠一個黑色頭罩冒充展雲是不可能的,不說其他手段,僅僅那身數碼迷彩就不同尋常,為了一套衣服展雲就投入幾萬大洋才做出成品,現在這位織娘被他帶到一號基地。

“從這裡開始吧,裡面的人已經擠滿了,把他們分開。”帶著黑色頭罩的展雲向身邊的士兵吩咐。

二十幾個拿著湯姆遜衝鋒槍的士兵應了“是”後,撞到隊伍裡,把命令傳遞下去。

很快,在難民的移動中,他們搭建了分流通道。

“男的往這邊走,女的右手邊,全給我分開了。”士兵站在高臺上,對下面的難民喊道。

於是,很多地方出現哭天喊地的聲音,好似生離死別。

幸好展雲不是第一次做這事,士兵發現把自己裝扮成男人的女人後,會通知隨行的女兵,把人揪出來押送到右邊的通道中。

展雲本來不想用女兵,雖然後世很多國家都有女兵,但實際上,女人的生理構造面對男人時有很大缺陷,放到戰場上會吃很大的虧,而且,把女兵弄到隊伍中,會讓一部分荷爾蒙十足的傢伙想入非非,從而擾亂本就艱難維持的軍紀。

“小妹,小妹,你們幹什麼,你們幹嘛把小妹帶走……”洪大牛看到洪小鈴被一個穿著軍裝的女人帶走,立刻不幹了,可他被兩個士兵反縛著胳膊,掙扎一下都難,因此只能大喊,希望有人站出來幫自己說話。

押著洪大牛的士兵對他說道:“喊什麼喊,過會兒就能見面了,我們得給你門做清理,你想讓你妹妹在一群老爺們面前光屁股嗎?醒醒吧。”

可洪大牛聽不進去,近二十年的經歷讓他確定一件事,官員、軍官、士兵、商人,這幾種人說的話是不能信的。

一名在旁邊維持紀律的士兵看著自己的同僚被洪大牛拖著,嘆了口氣走過去,一個槍托砸在洪大牛的後頸上。

“啪嗒”,奮力掙扎的洪大牛頃刻沒了氣力,兩側的士兵鬆手後,他像蝦米一樣蜷縮著倒在地上。

“你瘋啦,這位置能亂砸嗎?”其中一個士兵皺著眉對動手的人說。

那位動手的傢伙懶得回頭:“這裡有十幾萬人呢,你是覺得我們人手足夠還是怎麼著。首長都說了,這次人員比較多,有些事情不用像以前那樣循規蹈矩。——都他/媽/的站整齊了,往哪兒瞅?說的就是你。”

看著同僚罵罵咧咧的去整理隊伍中散亂無紀律的難民,兩個士兵嘆了口氣,其中一個說:“我去維持紀律,你把他拖開吧!”

心有些不平的士兵嘆了口氣,但還是照著同伴的話做了。

他不滿意剛才動手的同僚,是因為自己也跟洪大牛一樣,八個月前他和自己的母親以及弟弟與妹妹被展雲的隊伍接收,當初分開他們時,自己也是驚慌失措,最後被人半強硬的脫開。

瞭解這個過程的他很清楚洪大牛的心情,只是……他抬頭看著幾乎都是人頭的山坳平地,嘆了口氣,是啊,人太多了,己方人手不足,只能快刀斬亂麻。

“都給我排整齊了,敢擾亂隊伍秩序,這傢伙就是下場。”他指著被拖到一邊的洪大牛叫囂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