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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南天門 毒氣 反殺

退無可退,怎麼辦?

有人想到了辦法,是展雲,也是孟煩了和龍文章。那個起爆器被安置在南天門山頂,除非能將命令傳遞到後面,或者有人穿過火炮的封/鎖去使用起爆器。

不等其他人考慮,展雲一頭扎進了爆炸中,其實說他扎進爆炸並不恰當,因為在靠近爆炸的第一時間他就利用次元門來到南天門山頂的山崖角落,那是個火炮絕對不可能轟擊到的地方,這裡處於反斜面。

白天他帶人努力,所做的就是在山崖幾近七十度的坡上釘入能充當攀巖物的木錐。有了它,從山上下來的人不用擔心像石塊一樣墜下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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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回到山頂的陣地裡,這兒被火炮覆蓋,但不需要承受日軍刺刀組成的鋼鐵叢林,那種近乎源源不絕的勢頭讓展雲極希望得到前一個世界中白絕的能力。

在個體實力被限制的世界,數量的多少對己方的優勢的影響非常大。

爆炸聲在身邊響著,展雲趴在地上前進的樣子,像是把自己拱入地下。

一百毫米口徑的炮彈,每次落地產生的爆炸,能把人的內臟震散,展雲毫不懷疑,體質稍弱的人在這種環境下待的時間長一點,哪怕活過這次戰爭也會在接下來死去。

現實中的抗戰,就有很多從戰場上走下來的士兵在悄無聲息中死亡,那種悄無聲息,靜靜猶如睡過去的死亡方式讓不知道因由的人覺得是被鬼魂勾走了性命。其實就是內臟損壞了,被大口徑火炮震傷導致內出血。

展雲不需要為此擔心,只要不是直接把自己報銷,在血精石七百多點的能量加成下,就算大動脈割傷只要按住傷口,過不了一分鐘就能癒合。

起爆器的位置還是展雲放的,微光中,他看到了斜著放在那兒的裝置。他爬過去,把它拿在手裡,然後一按、一擰。

很難描述那爆炸給人來到的不同感覺,炮火紛飛中,一個巨大的,就像從奔跑的羊群裡衝出野牛群一樣的怪異群體突然竄入人的眼簾。

山腰上的爆炸帶起的震動連反斜面上的兵都能感受到,龍文章那些正打算撞到刺刀叢中的人也被這一下震的翻身倒地,鋼鐵叢林也沒避免,他們暈頭轉向人疊人、人壓人,回身變成還在蹣跚學步的幼童。

日軍的火炮停止了攻擊,像是對王者的崇敬,小鬼子想什麼龍文章不清楚,沒有了身後火炮組成的炮牆遮擋,他扯開防毒面具把手揮的掄了一圈,“撤退,撤退——”

反應過來的兵連滾帶爬,朝身後幾十米的陣地跑去,那裡至少能擋住日軍火炮攻擊,不用直接承受雨點一樣的彈片。

孟煩了以一個瘸子難以想到的速度跑在了龍文章身後,身旁不遠處是不辣,手裡的斯登姆衝鋒槍早沒了子彈,手榴彈也丟完了,唯一能對日軍造成傷害的就是手裡拿著的在路上撿到的三八式步槍的刺刀。

龍文章進入陣地前,用毛瑟手槍打出了一個扇面,接著繼續往後退,這時日軍反應過來,但不是炮兵,而是那群歪倒的鋼鐵叢林,他們恢復了行動,並開始以恐怖的勢頭向山頂衝去。

最前排的日軍把三八式步槍挺向前方,幾乎在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結果就是,展雲這邊的陣地上,幾乎七層站著的士兵都倒下了。在不到四十米的距離下,日軍發動如十八世紀排隊槍斃的陣容,那是堪比用衝鋒槍掃射的恐怖彈雨。

展雲已經放下了自己的三八式,這麼近的距離,精度很差的衝鋒槍到了他手裡,也能產生驚人效力。

“啪!”

其實是很多槍聲集合到一起,日軍第二排開槍,其作戰能力和素質只有中央軍能勝過。一些倒黴的傢伙只在陣地上探出腦袋,結果腦袋被子彈鑽入。

展雲的鬢角被子彈劃過,他仍舊在開槍,如果忽視變得慘白的臉色和腿部的顫抖,一切如常,表現的就跟一個戰場老兵一樣精煉且穩如泰山。

十幾米距離的排隊射擊,考驗人類的神經極限,能在這個時候還擊的人擁有超乎常人的心裡素質,要不就是傻了,大腦失去了思考重複著機械的動作。

展雲被死亡逼近,心中的不甘和怨憤讓他不在為小命考慮。前一個世界的自己是怎麼的?不說踏天毀地,最起碼自己能直面死亡,雖然那種心態建立在紋章盾的“重生”能力上,可如今的自己就像耗子一樣時刻為小命考慮,這讓他愈發的看自己不起了。

斯登姆衝鋒槍的彈匣就像無窮無盡,展雲在斜對角不停的射擊,在槍打的發燙卡殼後從萬能法球裡面重新取出一支繼續射擊。

之前的爆炸驚天動地,所有人,包括抵近的日軍也清楚,他們不會有後援了,可依然沒退。鈡幗軍隊明白要面對的敵人有哪些,邊退邊射擊。

這一波攻擊中造成的傷員很少,多數倒在煙幕中被刺刀捅死,餘下的已經被郝獸醫這幫等著運送傷員的人帶下了山。

“撤退!!”身邊的士兵在和日軍的對射中一個個倒下,龍文章再次用毛瑟打出個扇面,開始大吼。

這樣的命令讓不遠處的孟煩了愕然地看著喊話的傢伙,撤往哪裡?再退兩步他們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一路滾進怒江,其他人從山腰上撤下來的人也像他一樣愕然。

不是所有人都愣住,早先待在山頂的兵跟著龍文章滑下那道摔斷人每一根骨頭的陡坡,下滑沒幾米伸手抓住展雲讓人釘在陡坡上的木錐。

孟煩了跟著滑下去,他很想知道展雲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因為現在的情況下怎麼都像是有預謀的。

繼續前衝的日軍被他毛瑟槍射中,一個中彈的日軍從山上摔下來,從他身邊滾下山坡,給這邊造成的傷害是砸斷了幾根釘的不牢固的木錐。

所有人都學習這套把戲,展雲一邊下滑一邊開槍,三兩個日軍被二十幾顆子彈擊中,中彈的身體像是跳舞一樣抖起來。

無論什麼時候,哪怕準備的再充分也會有倒黴蛋,一些滑進黑暗裡蹤影不見的就屬這一類,他們只給別人留下軀體在山石上撞擊的聲音。

他們開始從一個近似仰射的角度上進行射擊,一直銅牆鐵壁一樣的日軍終於失去了還手之力,即使他們能在完成裝彈也很難做俯身的瞄準,那樣站立於山崖之邊的人實在是下方的展雲等人盲射也能打中的目標,一些混亂中從人群裡沒看清地形的日軍乾脆是從展雲他們中間摔滾下去一路到底。

展雲和所有人一樣,完全憑著本能在開槍,哪怕擁有源氏護手和勇者弓,也懶的分析敵人,而且也無從瞄準,當從放兩三槍就滾下來一個日軍,變成要幾個人打十幾槍才滾下來一個日軍時,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這次該死的進攻終於被他們擋住了,所以往下龍文章的振臂一呼也在大家的意料中。

“咬死他們!把咱們的地盤拿回來!”

人們已經對他這種奇怪的表達方式見怪不怪了,只是玩兒了命的手足並用,這種時候依然有越爬離山頂越遠的倒黴蛋,了不起的阿譯仍屬於那批倒黴蛋中的一個,往上爬一米,向下滑三米。

於是大家看到阿譯從孟煩了身邊滑了下去,一邊揮著雙手,“拉我!拉我!”

孟煩了沒空理他,接著開槍——以他那個速度摔不死,而且周圍還有幾根歪斜的木錐,哪怕上不來也不會掉下怒江。

爬回山頂的人們一頭衝下去。

這條防線是龍文章期待中能給日軍再次打擊的第二條防線,卻沒想到僅一次毒氣攻擊就讓他們幾乎潰敗。

展雲手裡提著第六把斯登姆衝鋒槍,向著日軍射擊,為那些挺著刺刀的同僚掩護側翼。接下去又是衝撞和推擻,然後是拼刺,只是這回日軍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住,這樣的戰爭實在早超過人的承受極限,在展雲引爆山腰陣地上的炸藥的時候他們就該撤退,如今繃緊的神經斷了,他們開始潰退,於是他們開始全面坍塌,這回日軍成了被最後一根稻草壓死的駱駝。

曾經被追得喪家之犬一樣的鈡幗軍隊現在追喪家之犬一樣追刺著敵人,在場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鈡幗軍人的生涯中,沒見過跑得這樣狼狽的軍人,跑出了毒氣範圍之外的日軍扔掉的不僅是武器、揹包,為了能吸進更多潔淨的空氣,他們連防毒面具都扔了。

追在後面的人用刺刀、子彈和槍托收拾著還能夠得著的傢伙。

天空傳來炮彈的呼嘯,有重炮也有輕型步兵炮彈,神經早就繃緊的人立即跳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彈坑中,掩體後或者戰壕裡。

一個剛用三八式步槍射殺日軍的兵才選了個彈坑,結果一發輕型步兵炮彈跟著落在彈坑裡。看到這幕的人差點忘記躲避即將到來的彈雨,“防炮啊!”龍文章向看傻了的人大喊,接著縱身跳到身側由一百毫米以上的炮彈炸出的彈坑中。

展雲和他躲在一個彈坑中,兩人趴下時,龍文章嘀咕著:“從沒見過這麼倒黴的。”

是啊!展雲點頭表示認同,從沒見過這麼倒黴的。

日軍用火炮阻斷了他們追擊的可能,可是,這頓火炮也只打了五分鐘就歇了。

當爆炸停止兩人正準備離開彈坑回山頂的陣地時,他們才發現彈坑裡還有一具日軍的屍骸。

展雲沒理會,這次攻擊的收穫太多了,血精石的能量點已經超過八百。如果是忍者世界,這樣的能量點足以讓展雲不需要為A級以下忍術的查克拉考慮。

但這個世界,血精石龐大的能量點除了讓展雲恢復能力從變態變成超級變態外,再沒有其他加強。

展雲爬上來時,龍文章在後面踩空了一腳,一下子摔在了那具屍骸上,於是他一邊爬起來一邊擦著在殘餘毒氣中被燻得眼淚直流的眼睛。

正好跑到這裡的孟煩了向他伸出了槍托想拉他上來,然後展雲和煩啦眼睜睜地看著一支南部式手槍的槍管從黑暗裡伸過來,猛力杵在他的太陽上。

龍文章擦眼淚的動作頓時停頓了。

一個重傷的日軍軍官從彈坑中直起了上身,他是跪著的,渾身是血,軍裝破爛不堪,防毒面具也被打爛,他索性撕掉了那玩意兒,露出一張平靜之極又瘋狂之極的臉。

孟煩了的槍伸在外圍,槍口倒向著自己,即使能做什麼也不可能阻住連傷帶燻得神智不清的傢伙。

展雲開始行動,可在瞄準前,源氏護手增強的時間環境下,他清晰地看著龍文章的腦袋被那個用力過猛的日本人杵得歪了一下。

卡彈。

接著不需要展雲開槍了,龍文章發出一聲不知道算喜悅還是憤怒的怪叫,雖然看不見,他一把將那把差點兒要了他命的手槍搶了下來。他摸到了那軍官的脖子猛撲了下去,鬆散的泥土簌簌下落,幾乎把被他壓在身下的傢伙掩埋,然後他用槍柄一次次地猛砸。一個看不見的人用槍柄揮擊著另一個看不見的人。

展雲放下了衝鋒槍,和孟煩了以及幾個準備返回陣地的同僚在彈坑邊停下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發了飆的指揮官。

終於,龍文章平靜了,孟煩了再次伸下槍托,與眾人合力把他拉扯上來,喪門星往一塊破布上倒了點兒水遞給他,他手上仍抓著那支南部手槍,但開始擦洗眼睛。

龍文章邊擦邊說:“頭回碰上毒氣,幸虧你喊得早。”

“還好不是沾身上就爛的芥子氣,是催淚氣。照常他們跟著這玩意兒一衝,什麼陣地也都拿下來了。”孟煩了說道。

“好厲害。以後得記住了。多謝。”

他的道謝真誠得讓孟煩了不知如何應對,所以轉頭看著坑裡的那具屍體,而龍文章接過同僚們幫他撿回來的防毒面具和毛瑟槍。

展雲站在旁邊深思,沒想到緊緊是催淚彈就幾乎讓他們的兩塊陣地失守。想起中原戰場日軍肆無忌憚的使用這玩意兒,他的怒火一陣陣的往上湧。最讓他不滿地是,明明清末的時候,鈡幗還擁有製造萬噸貨輪的能力,現在卻連漁船都造不出,如果當時執掌政權的政府能稍稍往科技這塊下點功夫,怎麼可能連毒氣彈都無法製造。

面對日軍一次次的用毒氣彈製造殺戮,如今的政府除了抗議連反擊的手段都沒有。

只聽孟煩了在那兒說道:“嘿,中佐誒!跟你一樣大的官兒,搞不好是個聯隊長呢。”

龍文章看了看說:“年青得很嘛。”

“恩。身家顯赫,前程似錦。人家日軍的中佐,都是帝國陸軍大學出生。”孟煩了放低了聲音嘀咕,“假貨幹掉了真貨。”

孟煩了有些兔死狐悲的傷感,但龍文章看一眼,立刻很實用主義地喪失了興趣。“最多是個副的,覺得贏定了跟著來歷練一下。肯定是這樣,你看他們一點兒都沒亂嘛。”他對著坑裡欠了欠身子,以這種方式表示了他的哀悼,“年紀輕輕的也不學好,拿這玩意兒瞎杵人腦袋!”

於是大家哭笑不得地跟在他身後返回陣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