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泣冰主神給出的回答，許哉一時間有些愣神。
文鬥武鬥他當然清楚，但好像玉蘭大陸沒有文鬥？
泣冰主神見到許哉的反應，顯然有所誤解。他笑著解釋道：“武鬥就是大家沒有什麼章法得打一架，這個你應該很熟悉。”
“至於文鬥，是我在家鄉物質位面玩得把戲。”他解釋道：“想來茜茜婭大人也跟你說過，我的家鄉位面的現狀。”
“咳咳。”
泣冰主神說到這裡咳了兩聲，然後繼續說道：“她們總喜歡分個大小，我又不願意見到她們受傷，就讓雙方約定好使用相同的招式，我則是居中評判。”
“我本來想選文鬥的，你這麼一解釋，我現在又不想了。”
許哉忍住心中滿滿的吐槽慾望，沒好氣地說道：“雖然我不是很想動手，但我看咱們還是痛痛快快打一場吧。”
“哎別！”
泣冰主神連忙伸手打斷：“我也覺得文鬥比較好。這樣你能更放心一些，也省得我們打出真火，最後不好收場。”
“那行吧，既然你也這麼想，文鬥也可以。”
許哉無所謂的點點頭，之後補了一句：“但你記住，以後不要再這麼解釋‘文鬥’了，你這個解釋很難讓人接受。”
“好，那我們開始吧。”
泣冰主神收起笑容，道：“第一招就簡單點，我們各自凝聚一個冰球，然後對撞，如何？記住，要出全力。”
凝聚冰球顯然十分簡單，這樣的招數恐怕兩三級的初級魔法師都可以完成。
這樣的簡單招數雖然在主神手中也會威力無窮，但那只是針對神域存在罷了。對於同級主神，這種招數可能還比不上最簡單的揮劍平砍。
顯然，對方的確只是想要驗證實力。
他們都是一揮手就將冰球凝聚出來，雙方的冰球幾乎一般無二，都是湛藍色頭顱大小的渾圓球形，還在緩慢旋轉著。
“咻！”“咻！”
“啪！”
兩個冰球撞到一起，炸個粉碎。
但很明顯，許哉的冰球稍稍弱了一點，泣冰主神凝聚的冰球還有核心處的一小塊冰晶沒有破碎，迅疾地飛了過來。
許哉將它接到手中。
“你就這個水平？”泣冰主神疑惑道：“你沒用全力吧？”
“下一招吧。”許哉不想多作解釋。
他又不能真的全力出手，很明顯剛才用力少了幾分。
“好，那下一招。我們各自凝聚一股激流，激射到中央匯合。還是那句話，要出全力！”
泣冰主神說完，意念一動，就有一條蛇形激流環繞身軀。
許哉這邊也是一樣，只不過他的激流凝聚的是龍形。
“嗤！”
兩道激流匯合交融，迸發出一片巨大的水幕。
這一次許哉又多用了幾分力道，水幕化散的萬千水珠，全部都灑向泣冰主神那邊。
“你的實力發揮不穩定？”泣冰主神再次疑惑。
他沒敢想許哉在隱藏實力。
畢竟一個下位主神，能如此平淡地和一位中位主神表現相當，就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
他也聽過毀滅主宰的分析，認同魔法陣增幅的說法。所以這兩招的表現，他總結為許哉的實力發揮不夠穩定。
“沒有。”許哉隨意找了個藉口：“只是你更擅長玩冰，而我擅長玩水罷了。即便我們都是水系大圓滿，性格和手段也還是有所差異的。”
他點點頭：“你說的有理。”
“來，下一招。”泣冰主神取出一副拳套戴在手上，道：“我想試試你那招叫做‘彗星’的拳擊。”
許哉皺眉：“這不公平，我沒有主神器拳套。”
“我不會還擊！帶上拳套主要是為了防止受傷，畢竟你那招好像挺厲害的。”
“那好吧。”
許哉一拳轟出，對方雙掌接入。
“轟！”
泣冰主神被擊退老遠，但很快就又飛了回來。
他豎起大拇指：“很厲害！比我的物質攻擊要強。”
許哉問道：“那是不是可以結束了？這應該足夠證明我的實力了吧，你是不是也該透露一下你的目的了？”
“再來一招吧，我們最後比試一下靈魂攻擊。”泣冰主神顯然是想全面考察。
最開始的兩招可以認為是在測試許哉的攻擊是否可以等效為大圓滿中位主神級別的意志威能，測試完物質攻擊之後，他還想測試靈魂攻擊。
許哉無所謂地答應下來。
“靈魂攻擊得謹慎一點，這一次我們以攻對攻。”
泣冰主神提出建議，見許哉點頭，他很快就凝聚出一個血紅的寒冰心臟，喝道：“冰心泣血！”
隨著他一聲爆喝，無數鮮血似的液滴從寒冰心臟中噴湧而出，匯聚成洪流向許哉衝來。
許哉也早已經在身邊凝聚了無數的菱形冰晶，見液滴飛來，他把手一揮，也喝道：“看我的‘冰晶昇華’！”
冰晶和液滴相遇，紛紛轉變為淡薄的霧氣，和液滴產生激烈的對耗。
當然，不論是冰晶、霧氣還是液滴，本質上都是兩人靈魂之力的具象，絕招的對耗實際上也是雙方靈魂之力的比拼。
得益於許哉越來越精準的控制力，這一次雙方平手。
這下子泣冰主神徹底確認了許哉的戰力。
他不等許哉追問，就主動說道：“你的實力夠強，所以我是想找你合作一件事請。”
“這件事情本身，以及我打算在事成之後交給你的報酬，都關係重大。所以我希望你能先向至高神發誓，得知以後不會向任何人透露。”
他表情嚴肅，顯然如果許哉不同意，那他絕不會再透露更多。
許哉想了想，淡笑道：“如果你能先發一個誓言，證明自己絕對沒有主動陷害我的心思，也不會讓我陷入危及生命的境地，那我也可以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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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泣冰主神很乾脆就發了誓言，這樣的反應讓許哉多少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他留心分辨，也沒能找到對方誓言中的漏洞。
不過他看著泣冰主神目光灼灼盯住自己的樣子，還是暫且收了心中的訝異，發下了保密的誓言。
許哉還記得死亡主宰那句“可能對他們玉蘭一系主神處境有所幫助”，因此誓言也很誠懇。
誓言剛一落地，泣冰主神就湊到了近處，態度親近了很多。
“我可以先透露事成之後你能得到的好處。”
他說道：“你應該知道，現在天地間還有三枚主神格不知去向。我可以告訴你，其中一枚就在我的支配當中。”
“如果你能幫我達成目的，那它就是你的！”
“？？！”許哉幾乎難以置信。
“這種情報也是可以隨便透露的嗎？”
“什麼事情值得用主神格作為報酬？”
“他這心這麼大的嗎？都不怕我直接動手開搶嗎？”
一瞬間，他轉過了好多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