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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69 菌子,吃的是經驗!

天氣還真是就駕,在晴了兩天,王明遠撿菌子撿無可撿的時候,居然開始下起了連綿的小雨。

這等溫潤的氣候,最適合野生菌生長,各種奇形怪狀、色彩繽紛的菌子,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於是,在一眾巡邏人員早上起床後,一個個隨便在駐守點所在的山坡上轉悠一陣,就弄回來不少菌子。

王明遠仔細地進行了挑選,用這些菌子燒了一鍋很鮮美的菌湯,讓早飯變得有滋有味,吃得那叫一個過癮。

吃過早飯,他跟著幾人外出巡邏,在返程的時候,再一次看到了中華鬣羚,正在林間漫步,在一朵朵蘑孤間挑挑揀揀。

不僅僅是人喜歡吃菌子,動物中也有很多喜歡吃菌子的。

就王明遠所知的,除了鬣羚,還有山羊、熊和松鼠等動物也會吃。

聽見幾人發出的聲響,鬣羚警覺地抬頭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飛奔,轉眼間,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幾人抬槍的機會都沒給。

不過,沒過多長時間,又遠遠地在對面山上的林子看到了一群野豬。

三頭不過百來斤大小,身披黃毛,還有兩頭兩百多斤的野豬,看樣子應該是母豬。剩下的一頭則是黑的,渾身鬃毛如鋼針一般根根直立,尤其是那對獠牙,彎卷著,像是兩把鋒利的彎刀。

王明遠從未見過那麼大的野豬,看樣子,得有七八百斤那麼大。

他忽然來了興趣,扭頭看向劉櫟:“那野豬要是能打了,得剮下多少肉啊?”

劉櫟則搖搖頭:“要打也不打那大的,打那兩頭黃毛還差不多。”

“怎麼說?”王明遠不解地問。

“這麼大的野公豬,那肉沒法吃,柴不說,還一股子騷味兒,野豬肉,還是得半大豬仔的好吃,其次才是母豬的,至於公豬……”劉櫟搖搖頭。

剛剛巡視折返,一路並沒有什麼異常。

他們更多的是在關注所設定的哪些陷阱,除了一個逮到了一隻豬獾,別的並沒有被觸動。

跟著巡邏兩天,王明遠才真正見識到這些傢伙設定的陷阱有多少。

都已經到了他們自己去檢視還得小心翼翼的程度。

邊境線上很安全。

“你們倆先回去,我跟劉櫟去打野豬。”王明遠一時間有些手癢。

自己的槍法在民兵訓練的時候,他算是多少掌握了一些技巧,命中率還成。

另外兩名民兵點點頭,繼續順著邊境線往回巡視。

劉櫟則領著獨狼和金凋朝著野豬所在的那面山坡悄悄地摸了過去。

林子太過茂密,地上一大層腐葉,走動中,很難不發出聲響。

兩人越是靠近那片區域,走得越是小心。

野豬這玩意兒,別看著大就覺得笨,實際上這是一種非常機敏的動物,非常容易被驚動,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的異常被它們捕捉到,甩開腳丫子就跑,並且,一旦跑起來,那就沒完沒了,直到傍晚,餓了必須找吃的,才又會停下。

而且,永遠不要以體型來衡量一頭野豬的行動能力,王明遠聽張守忠說過,四五百斤的野豬跑起來,那怕前有兩米多高的地埂擋著,也能幾下躥躍上去,轉眼跑得無影無蹤。

劉櫟原本是想讓獨狼上的。

可是,獨狼就一頭,它確實能跑得過野豬,但卻無法憑藉一己之力將野豬拖住。

面對這樣的野豬,沒有配合恰當的狗群,鉗耳的鉗耳,掏肛的掏肛,騷擾的騷擾,少下三五只狗,很難將它困住。

這幾條明城犬,也就劉櫟手底下的獨狼有狩獵經驗,其餘那些狗用於巡邏的,確實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訓練。

很顯然,用狗肯定是不成的。

因此,兩人都沒有走得太近,距離百多米遠,劉櫟就示意王明遠止步了。

“咱們兩人都選個地方上樹,直接用槍瞄著幹得了。”

有那麼多東西遮擋,只能大概估摸出那群野豬所在的位置,又不能靠的太近,選好位置,上樹直接開槍獵殺,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各自在附近選了一棵枝葉較少的樹,順著樹幹輕緩地爬了上去,朝著那片區域張望。

幾隻野豬還在覓食,那如推土機一般的嘴巴,不斷地翻拱著草地,吃著被翻出來的草莖、蟲子,還有那些露出來的菌子。

一個個挑挑揀揀,吃得很是香甜。

兩人上到樹丫上靠著樹幹蹲好,王明遠輕輕地將擋在眼前的松枝折斷,他抬起槍開始瞄準。

就在兩人準備開槍的時候,一隻花豹突然從一蓬灌木後竄了出來,直接撲向距離最近的一頭黃毛豬。

豬群頓時被驚動,四散奔逃,只有那頭被花豹撲中的野豬,脖子被咬中,發出慘絕人寰的嘶叫,不斷地翻騰,卻被花豹死地咬著脖子抓住,怎麼也跑不了,在地上不停地翻卷著。

這還是王明遠進入這片原始深林以來,第一次看到這種因為皮毛昂貴肉還能做藥,差點將自己禍害絕種的花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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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豹一米二左右,體型勻稱,看上去輕健卻又充滿力量。

這是種行蹤詭秘極其擅長偷襲獵殺的生物。

野豬肉吃過了,不知道豹子肉怎樣,尤其是那一身皮毛……

王明遠當即調轉槍頭,還未扣動扳機,劉櫟那邊的槍先響了。

砰砰……

接連兩聲槍響,不但花豹應聲而倒,就連被他拖住的黃毛野豬也不例外。

“牛啊!”王明遠咂咂嘴。

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劉櫟用槍,槍法那叫一個精準,兩槍過後,花豹和那頭野豬都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和快沒了動靜。

王明遠這裡,還在瞄呢。

訓練跟實戰運用,完全是兩碼事兒。

他忽然發現,自己那點三腳貓的用槍水準,啥都不是!

還是得一點點磨練啊。

不過,有劉櫟張守忠等一干獵手,還用的著自己親自出手?看來,想要打獵,得自己找機會了。

這群人要不得,跟著他們沒機會。

兩人快速從樹上滑下來,朝著花豹所在位置跑去。

十數秒鐘後,兩人抵達花豹所在位置。

王明遠掃了一下地上的兩頭野物,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花豹被爆頭,那黃毛豬崽也一樣。

“你這槍法,真神了!”

隔著百米遠,那麼短的時間,竟然還能如此精準地命中,王明遠不得不感嘆。

“子彈打得多了,自然就熟了,在部隊的時候,可沒少訓練,再說,本人天賦向來不錯。”劉櫟有些得瑟地說。

他取出刀,在花豹的脖子上摸了摸,選準血管動脈位置,直接扎個對穿進行放血。

那黃毛豬崽也不例外,也被劉櫟如殺豬般從脖子下一刀捅入。

獵物死了,都需要及時放血,否則,血液滯淤在肉裡,那味道可就完全變了。

就像殺豬放血一樣,若是殺豬匠刀子不夠精準,沒有捅到心臟,那樣血液淤積體內,割下來的豬肉,醃製的時候都容易發酸發臭。

這點道理,王明遠還是懂的。

“你在這等著,我去叫人來幫忙!”

王明遠提著槍,打了聲招呼就走。

花豹和野豬,都是百多斤的東西,兩人搬運起來,可就有些費勁了。

死物可比活物難弄得多。

王明遠腿腳極快,沒花多長時間,去了天坑,叫了幾個人過來,將肉搬去天坑剝皮取肉。

他和劉櫟兩人則繼續返回巡邊駐守點。

“到了晚上,咱們烤豬肉肉吃!”

王明遠興奮地說。

他這兩天巡邏的時候,早就注意到了兩群蜜蜂,正好在巡邏的時候,順道掏來,弄點蜜制烤豬。

只是,讓幾個巡邏人員都沒想到的是,下午還未開始巡邏,就有人急吼吼地跑來。

一到駐守點看到王明遠等人,立刻叫了起來:“張光超中毒了。”

“啥玩意兒?”王明遠眉頭一皺,急問道。

“張廣超吃菌子中毒了!”來人一臉焦急地說。

好嘛!又有人中招了!

張光超,張守義的獨子,十五歲,平時看上去很穩重的一個人兒,話很少。

平日裡,在村裡幫忙管理田地的活計,這次張守義回村裡休息,農場人手不足,也就讓他跟著來了,手腳很勤快,頭腦也很靈活,沒兩天,農場裡的事情已經基本都會了。

沒想到,三令五申吃菌子要注意,他居然還是在這事情上出了問題。

之前讓他們來搬野豬和花豹的時候,這張光超也在,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關鍵是,這種時候,康朗香人可沒在這兒。

有事情,農場裡的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王明遠。

“你留在這裡跟他們一起巡邏,我回去看看!”

王明遠面色凝重地跟來人說了一句,轉身朝天坑奔去。

二十分鍾不到,他已然抵達天坑溫泉邊開闢出的小廣場上。

一眾人正圍在一旁,見王明遠趕來,紛紛讓開。

“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王明遠湊到張光超旁邊,看他在那裡又跳又笑,不時伸手抓著什麼。

這情形,王明遠沒見過也聽過。

這是吃了有毒的菌,出現幻覺了,估計滿腦子小人人。

“我們搬野味回來的時候,輪換著背,光超他一路跟在後面,見到菌子就撿,尤其是看到奶漿菌,更是看到拿起來一吹就往嘴裡塞。

當時大夥都覺得沒什麼,可是回到農場裡,沒多長時間,就成這樣了!”一人解釋道。

奶漿菌,一種一碰觸到,弄破裂了就會冒出牛奶般乳白色漿液的菌子。

王明遠在見到這種菌子的時候,也會生吃,比青頭菌還特別,更為香甜,口感也更好。

這也應該是雲省更廣為人知的一種能生吃的菌子。

奶漿菌不僅能生吃,據說還有非常好的藥用價值,一向深受大眾喜愛。

若是因為吃奶漿菌中毒,是件很沒道理的事情啊。

王明遠自己也懵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人從張光超隨身的袋中中掏出了好幾朵菌子,這一看之下,王明遠臉色就變了。

沒錯,袋子中是有一些奶漿菌,可是,奶漿菌也是分種類的。

一種是矮腳奶漿菌,也是通常能拿來生吃的菌子。

可還有一種同樣為奶漿菌的高腳奶漿菌,這菌子杆杆比矮腳的要高得多。

同樣也會冒出乳白色漿液,可是,它的漿液卻是有點微辣的。

王明遠也曾見過有人用高腳奶漿菌來做菜吃,他自己可不敢。

另外,還有一種白色奶漿菌,那個更勐,漿液直接辣舌頭,俗稱石灰菌。

石灰是啥玩意兒,相比都清楚,能用石灰命名,其威力可想而知。

但是,就即使是石灰菌,依然有人拿來吃,據說需要進行特殊處理,這王明遠就不得而知了。

吃菌子的勐人,不可謂不多,方法更是千奇百怪。

可是,對於菌子而言,辣本身就不正常啊。

看眼下這情形,張光超十有八九就是把高腳奶漿菌和矮腳奶漿菌混著生吃而出現的症狀,哪怕吃到辣味沒敢咽下去,畢竟也沾染了。

最怕的就是他還吃了別的菌子。

菌子這東西,向來說不清道不明。

很多菌子長得實在太像。

就比如,除了高腳奶漿菌和矮腳奶漿菌很像以外,白色奶漿菌還和一種名叫背土菌的菌子很像。

這需要非常豐富的經驗。

背土菌能吃,需要焯水,高溫爆炒。

可王明遠就見過,在背土菌裡混雜了石灰菌將人吃進醫院的例子。

吃菌,吃的就是一種經驗!

眼下張光超出現這狀況,必須得處理,他實在擔心,出現躺闆闆的先例。

“趕緊進行催吐!”

王明遠想了想,吩咐道:“大夥都上手,弄根木棍讓他咬著,防止咬到舌頭,同時伸指頭去按壓他的小舌頭,進行手動催吐!另外,吐過幾次後,給他灌水……”

他暫時能想到的方法就這兩樣。

可是,毒素已經入體,看他出現幻覺的情形,應該是神經型中毒,如果康朗香在這裡,一針阿托品,應該能有效緩解。

眼下不行……距離村子那麼遠,趕回去也不太現實,怕是得自己親自跑一趟了。

“你們先弄著,我記得我帶了一些藥,應該有解毒的,我去找找!”

他胡編一個藉口,急急忙忙地衝進自己的屋子,大門一關,在屋內設定好時空錨點後,意念一動,傳送到了阿渡公社集市盡頭的林子。

王明遠幾下從林子中躥了出來,朝著公社的衛生院狂奔過去。

找了醫生說明情況,王明遠焦急地等待著。

十數分鐘後,他花了十三塊零八毛,得到了一瓶兌好比例的高錳酸鉀,用於洗胃,還有一劑瀉藥和一管阿托品針水,連帶著玻璃注射器。

得了東西,王明遠出了衛生院,趁四下沒人,意念一動,回到天坑的木屋。

他回到小廣場的時候,張光超還在被一眾人按著灌水。

王明遠也不多說,直接讓人將他袖子擼到咯吱窩,先給他把阿托品注射了。

緊接著,高錳酸鉀洗胃液灌進去,再加上那一副瀉藥。

這番操作,可謂是多管齊下。

接下來,就只能等著看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