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吳鴻煊關上審訊室的房門,坐在林過雲對面的椅子上,隨手將資料夾扔在桌子上笑著說道:
“怎麼樣,我夥計的“招待”還滿意嗎?”
“咳咳......說實話,糟糕透了!我可以向廉署投訴嗎?”
林過雲看到來人是吳鴻煊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可以這是你的權利,不過剛才那兩位夥計是這種事情的老手,你恐怕要失望了!”
吳鴻煊聽到林過雲這麼說也聳了聳肩,很輕鬆的說道。
“......”
看著閉口不再說投訴的林過雲,吳鴻煊表現的更加輕鬆,甚至還拿出火機把玩。
“哦,對了加上這一次,我們應該是第三.......哦不……是第四次見面,那天在石橋上的白色人影也是你吧!”
吳鴻煊如同好友閒聊般,隨意問道。
“呵呵,吳sir,的眼神倒是蠻好的。”
林過雲也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笑著誇讚道。
“謝謝,我也覺得我的眼神蠻好的。
否則怎麼可能第一眼就認出了你就是“雨夜屠夫”。”
吳鴻煊癱在椅子上,看著手裡那時燃,時滅的火苗回答著,不過說道“不是人”時眼神如同一柄利劍直直的射向對面的林過雲。
“吳sir,真會說笑,我怎麼可能是雨夜屠夫!”
林過雲被吳鴻煊那銳利的眼神看著怔了一下,隨即就恢復正常笑容不減的反問道。
“說吧,那些照片怎麼回事?”
吳鴻煊也不在意林過雲的反問,直入主題的問道。
“撿的,想讓老闆洗洗看,有可能就是那個狗仔拍下來的勁爆新聞,正好可以賣筆錢。”
果然,如同吳鴻煊之前講的那樣,林過雲很坦然的就否認那些照片不是自己的。
“你很缺錢嘛?”吳鴻煊問出一個廢話的問題。
“吳sir,我看是很有錢的樣子嘛?”
果然,林過雲很是無語的攤手,示意了下,自己這身,因為用刑而變得骯髒不堪的廉價襯衫。
“確實,我看過你的檔桉,你的成績蠻好的,完全可以上個好的高中,然後再上大學,前途一片光明。”
“為什麼?我猜,是因為你的後母吧?”
吳鴻煊看著檔桉中,關於林過雲的資料,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其實吳鴻煊早就瞭解到,對面的林過雲極其憎恨自己的那個重組家庭,尤其是那個偏心的後母。
果然,當吳鴻煊提到自己那個家庭之時,林過雲的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一閃而過的恨意。
雖然很短暫卻被時刻注意他的吳鴻煊,捕捉到了。
就當吳鴻煊想要以此為突破口時。
他愣住了。
一個能將李賢鷹玩弄在股掌之中的變態殺人犯,怎麼會流露出這麼明顯的痕跡出來。
這是陷阱,這是眼前這傢伙拋出來的陷阱!
想到這裡吳鴻煊的冷汗瞬間浸溼後背,不過面上還是裝作隨意的換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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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照片上的內容嗎?”
聽到吳鴻煊,忽然換了一個問題,林過雲的眉頭不自覺的動了動。
同時心裡也在思量眼前的警察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佈下的陷阱的。
是的,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恨意,是他故意做給眼前人看的,雖然他很憎恨自己那個家庭。
但這種憎恨並沒有突破他的理智,要是真的如剛才表現般的那樣,他早就動手解決掉自己後母了。
“沒看過。”林過雲恢復那股冷靜到幾乎冷漠的狀態,很平澹的回答。
“羅美鳳,28歲,職業白領,在兩個月前的晚上,因和男友吵架而獨自離開,從而失蹤。”
“在發現時已經成為旺角河底一具被肢解的屍體,經過法醫檢測,死者是生前被活活勒死的,隨後才被肢解的。”
“而她應該是第一個被殺死的人。”
“嘖嘖嘖……可惜了……”
吳鴻煊說到最後如同換了一個人,那笑容燦爛而透著詭異,眼中更是冷靜與嗜血相互交織。
看向林過雲的眼神,透著對於新手的可惜和......失望,就好像再說你原本可以做的更好。
同時也你好像是在怪罪,林過雲浪費了一個這麼好的“食材”。
“可惜什麼……”
林過雲看著吳鴻煊這一刻看向自己的眼神,忽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同時心底更是湧現出一股源自靈魂的恐懼。
彷佛是遇到最頂級的獵食者般的壓制與膽怯,這是他開始“狩獵”後從來沒有的感受。
這一刻,林過雲覺得自己如同羔羊,受人宰割。
想到這裡,他再也無法保持自己的心境了,語氣不自覺的帶上顫聲。
“你知道嗎?牛肉中最嫩的地方是哪裡嘛?”
吳鴻煊並沒有理會對面林過雲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那....哪裡?”林過雲感覺眼前的差老,那平靜的話語中有種奇異的“魔力”讓他既害怕又不自覺的想要回答。
“裡嵴,也就是在後背靠近嵴柱的那個地方,用黃油煎制,最好是三分熟,外面出現梅拉德反應,切開,裡面的肉還是粉嫩的帶著絲絲血水,嘶嘶嘶~美味極了!”
吳鴻煊如同一位頂級的“美食家”狂熱的向著對面的林過雲介紹著,那眼神是如此的狂熱而嗜血,最後嘴中還發出類似蛇嘶吼的聲音。
看著對面的林過雲心就是一顫,他有著感覺眼前的年輕人說的不是牛肉而是.......人肉,這讓他既感覺到荒唐,也會一絲絲害怕。
這種害怕是從他開始第一次“狩獵”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林過雲以為自己已經夠變態了,因為他在殺害這些女人的時候是興奮的.....乃至高潮的。
可是林過雲覺得與現在對面的這位吳sir比較的話,他感覺自己還不夠變態。
可這時對面那位吳sir的下一句話,徹底讓林過雲感到,深入骨髓般的害怕與膽怯。
只見對面的年輕人勐然間盯著了自己,那微微發紅的眼中瘋狂與嗜血交織,嘴角更是露出既燦然有透著一絲讓人害怕的笑容。
“你......你知道.....人的那個部位最嫩嗎?”
對面的林過雲聽到這話,童孔劇烈收縮,那被手銬雙手更是緊緊地握在一起,直至充血發紅。
另一邊門外的林炳忠和蔣自強。
也在那兒小聲的討論著吳鴻煊這個新來的組長。
“炳哥看來,我們這個組長不是簡單的角色,之前我們查了好久了,愣是沒查到什麼蛛絲馬跡,這位可倒好還沒來幾天就一下子抓到了兇手。”
嘴巴閒不住蔣自強,看了眼審訊室裡的動靜,湊到林炳忠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撲街,現在知道厲害了吧,以後管住你這張嘴,小心被組長“刮鬍子”!”
林炳忠雖然也好奇,吳鴻煊的是用什麼手段,將裡面的那撲街給搞定的。
不過老江湖的他很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同時不忘敲打一下自己這個老夥計。
當然,好奇的還有舒敏他們,畢竟吳鴻煊已經提前將監視器給關閉了。
他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至於怎麼做是不是合規。
呵呵,這裡可是八十年代的港島,四大探長的時代才過去幾年。
“冬鼕鼕~”
ps:這一張我重新改了一下,改了兩遍,終於過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