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
下了大半個月的雪終於停了，陽光冒出雲層，灑向大地。
到了時間，哪怕不上班，人們也都陸陸續續起來了。
炊煙升起，院兒裡漸漸熱鬧起來。
江平安也醒了，卻窩在被窩裡不想動彈。
每到冬季，他就發現自己特別懶，呃，平時也很懶。
正眯著臉，回味著昨晚和高俊玲的事，何雨水便揣著手來了。
“就知道你還沒起來，嘻嘻。”何雨水走到炕前，笑嘻嘻道。
江平安回過神來，說：“你咋不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對面秦淮茹家，幾個孩子輪著哭叫，吵死了。”何雨水搖頭道。
江平安笑了笑，看了一眼窗外，問：“出太陽了？”
“是啊，還不如不出呢，今兒比前幾天要冷多了。”
何雨水坐下來，把手揣到被窩裡取暖，微笑著說。
“呵呵，下雪不冷化雪冷，你多穿些就不冷了。”江平安微笑道。
何雨水道：“我已經穿得夠多了，再多穿些，就走不動路了。”
“你快起來吧，院兒裡的人大都起來了，我去給你倒洗臉水。”
江平安坐了起來，含笑道：“是要起來，這睡又睡不著，躺著怪難受的。”
何雨水嘻嘻一笑，給江平安倒了洗臉水，擠好牙膏，就去了廚房做早飯。
江平安穿好衣服，洗漱罷了，邁步出門去上廁所。
到了院兒裡，迎面碰到打扮的人模狗樣的許大茂推著腳踏車出來，不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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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去相親？”
許大茂搖頭道：“不算相親，那姑娘是我自己處的。”
“今兒打算把她接到院兒裡來，看看我家的情況。”
江平安笑問道：“看來你這是好事將近了，許叔和譚嬸兒他們過來嗎？”
“他們倒是想過來看，不過我這不算正式相親，就給攔住了。”許大茂說。
“等姑娘看了我家的情況，如果有那意思，再見也不遲。”
江平安點點頭，好奇道：“話說你這麼保密，那姑娘到底怎麼樣？”
“嘿嘿，我的眼光能差了？”許大茂嘿嘿直笑道。
“跟你說吧，這姑娘長得可水靈了，還是個文化人兒，正兒八經的大學生。”
江平安皺眉道：“你不是吹牛吧？大學生能看得上你這個二婚？”
“呃，那啥，我這不也是沒跟他說我結過婚麼？”許大茂臉窘道。
“我這條件也不差吧？不過還是打算先生米做成熟飯，再跟她坦白。”
江平安搖頭道：“這樣不妥。”
“許大茂，如果對方真是大學生，就跟普通人不一樣了。”
“你要是敢霍霍對方，後果是相當嚴重的，你可要考慮清楚。”
許大茂不以為然道：“放心吧，我有分寸，肯定讓她心甘情願的跟我。”
“不多說了，我跟她約了時間，不能遲到，等把她接回來再跟你說。”
兩人一同出了院子，各自分開。
江平安看了一眼許大茂消失在街道盡頭，又回頭看了一眼跟過來的何雨柱。
兩人剛才談話，何雨柱肯定聽到了，至於會不會搗亂，不大好說。
不過江平安也沒多管閒事，他要事事都管，怕是要被煩死。
上了廁所，兩人又一塊兒出來往回走，江平安開口問道：
“聽說你最近開始接私活了，有沒有這回事兒？”
何雨柱心裡一緊，卻不敢隱瞞，點頭道：
“家裡孩子多，我和雪英那點工資養家有些費力，所以就出去掙些外快。”
“不過您放心，我從來沒有耽擱廠裡的正常工作。”
江平安點頭笑道：“你別緊張，我就問問。”
“不過在外邊兒接私活，可要守規矩，別又搞什麼么蛾子。”
何雨柱松了口氣，點頭應道：“我規矩著呢，畢竟不是做一錘子的買賣。”
“咱們這行當，靠的就是人傳人，口碑很重要，要是不守規矩，幹不長遠。”
江平安道：“最近私活多嗎？”
“不是很多，不過到了年底，多少會有點。”何雨柱搖頭道。
江平安好奇道：“你現在掌勺，價錢怎麼收的？”
“這……有多有少吧，少的三塊，多的五塊。”何雨柱猶豫一下，回答道。
“其實價錢也要分人，手藝好的，工錢自然就高，有些人開一塊錢也沒人請。”
回到院兒裡，易中海又來問關於採購過年物資的進度。
江平安道：“不跟你說過嗎？等訊息！”
說完，也不理他，就轉身回家了。
“一大爺，我知道你為這事兒上心，可你不能緊追著問。”何雨柱小聲提醒。
“江廠長能答應幫大夥兒的忙，就非常給面兒了，你問多了惹人煩。”
易中海道：“這……不是我想問，而是大夥兒也在跟我打聽。”
“打聽就打聽唄，不是說好了等信兒了嗎？就不能慣著。”何雨柱道。
“人江廠長事務繁忙，好不容易放假休息，你就不應該找些瑣事煩他。”
易中海無語，這傻柱是錯藥了？怎麼教育起他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何雨柱說的話也有些道理。
他一直想著跟江平安關係不錯，所以三天兩頭就在追問，確實惹人煩。
易中海嘆道：“行吧，這事兒我就不再問了。”
“對了，你這幾天在南易手下做事，沒鬧彆扭吧？”
南易休完婚假，就正常上班了，易中海就是怕他們兩個不對付。
何雨柱搖頭道：“我最近在廚房很守本分，他就算想找我麻煩，也沒機會。”
“我現在不想跟他爭來爭去，只想著多接些私活，多掙些錢養家。”
易中海欣慰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了，任你的手藝，總有出頭的時候。”
“而且平安這人對事不對人，你要表現的好，該你的功勞也不會少你的。”
“同時他對自己人真不錯，你看南易，一到軋鋼廠就當了班長。”
“我聽小道消息說，明年食堂還會提一個組長，轉行政編制，估計也會落到南易頭上。”
“到時候你努力一把，看能不能再恢復班長職務，這對你今後發展有好處。”
“還有劉海中，開年估計也要升官了，聽說要當小隊長，手下管幾十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