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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於海棠直爽懵懂(上架萬字章節5/10)

回到院兒裡。

遠遠的,就能聽到中院兒棒梗在哭鬧。

江平安將車拿到屋裡停好,暗忖道:

“這棒梗是被餓哭了?”

要是秦淮茹在,以她的性子,怕是早就在想辦法了。

賈家的在院兒裡人緣差,可秦淮茹卻不同,群眾基礎極好。

她一嫁到院兒裡,就裝可憐。

婆婆罵她,她不還口。

只顧著洗衣做飯,還盡在人多的時候忙活,要讓別人看到她很辛苦。

別人關心她時,她也只是咬牙笑笑。

從不說家裡是是非非,標準的好媳婦兒。

賈東旭打她,她也只是哭泣,從不埋怨。

完了到院兒裡,找個許多人能看到,卻又偏僻的角落,暗暗抹淚。

別說是男人,好多女人看到她那樣子,都心生不忍。

所以,哪怕賈家再沒吃的,只要秦淮茹出面,也能借到一點兒糧食應應急。

關鍵是賈張氏和賈東旭,現在還沒發現秦淮茹的能力,盯她盯得緊。

不準她去拋頭露面,前次家裡沒糧了,就是賈東旭出面的。

好容易鬆口讓她去找江平安。

可對著瞎子拋媚眼白費功夫,江平安怎麼可能借他們家糧食?

秦淮茹有苦說不出,又不敢多嘴一句,所以就只能一家人都去鄉下遭罪。

江平安沒去中院兒看棒梗哭鬧,小孩子餓了哭,太正常了。

院兒裡的其他住戶也不會去多看一眼,自家人都吃不飽,哪顧著關心別人?

看了看火,快要熄滅了,江平安趕緊往灶里加了個炭。

“明兒下鄉,呆個兩三天,關餉頭天就回來。”

早上還要去廠裡一趟,多領些錢啊票的。

雖然預計採購不到太多東西,但準備工作卻不能落下。

另外,這次下鄉,說什麼也要把秦淮茹支走,做些好吃的存在空間。

雖然他不缺油水吃,可看到空間裡那麼多的魚啊肉啊雞的,早就嘴饞了。

“下個月中旬,就要去東北了,那邊深山老林多……”

聽說那邊兒的生活條件會好些,畢竟有吉林和HLJ兩地的大糧倉。

最差也有棒子麵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聽說河北、山東、河南、AH、湖北,都是從東北調配口糧入關救濟的。

正想著事,賈張氏躡手躡腳來了。

這會兒她倒不再蓬頭垢面了,清洗之後,又恢復了以前的利索。

就是瘦了很多,皮膚也黑了不少,在鄉下吃了不少苦頭。

她抱著兩雙鞋子,走到屋裡,面無表情的塞到江平安懷裡。

“仔細瞧瞧,全是上好的鞋,這可不興換的,休想再訛我。”

江平安把兩雙鞋一一檢查一遍,點頭笑道:

“你有心了,這些鞋子,我很滿意!”

“還有,院兒裡三個大爺接濟你們家,都是我出的主意,這個人情你要記著。”

幫了忙,肯定要說到明處,就算沒功勞,也要無中生有搶功勞。

賈張氏驚訝道:“你還有這好心?”

“嘿!要不是你之前送了我幾雙鞋,你看我管你們不?”江平安冷笑道。

賈張氏翻了個白眼,癟癟嘴道:

“行吧,這事兒我記著了,以後還你人情。”

別人的人情她敢欠,江平安的人情卻不是那麼好欠的。

她都在江平安手上吃好多次虧了,生怕又被他惦記上。

江平安點點頭,揮手道:“記著就好,那麻熘兒的走吧!”

“那啥,江平安,你家還有糧食不?”賈張氏遲疑問道。

江平安皺眉道:“你不會想打我糧食的主意吧?

“我都這麼窮了,你還能狠心借我的糧食?”

“得了吧,誰不知道易中海和何雨水每月都在接濟你?”賈張氏癟嘴道。

“你若有糧食,就借我幾斤,借一還二,不讓你吃虧。”

江平安搖頭道:“不借,我自己都不夠吃。”

“別啊,我用鞋換行不?現在院兒裡,也只有你有糧食了。”賈張氏急道。

江平安不以為意道:“我都有這麼多鞋子穿了,哪還需要你的鞋子?”

接著,他頗為好奇道:“對了,你到底做了多少鞋子?好像很多啊!”

“沒有,這些年存的幾雙鞋,全讓你訛來了,真沒了!”賈張氏急忙擺手道。

江平安揚眉瞪眼道:“你沒鞋子,那還敢借我糧食?你膽子很大嘛!”

“不,還有,不,真沒了!”賈張氏差點急哭了。

她手足無措,很想借到糧食,可又怕江平安知道她還有存貨,被惦記上。

可她又沒別的東西換糧食,江平安似乎又只喜歡她做的鞋,這讓她兩頭為難。

江平安嘆了口氣道:“行了,看你怪可憐的,也不難為你了。”

“借你一斤棒子麵應急,你再去拿一雙鞋過來換。”

“你這殺價也太狠了,一雙鞋拿出去至少可以賣兩塊錢呢!”賈張氏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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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拿出去跟人換啊!”江平安說著就要往屋裡走。

“這年頭,你就算能換到錢,也很難換到糧票!”

賈張氏急忙道:“再添點兒,一斤棒子麵,連做鞋用的布都換不來,太少了!”

江平安停下腳步,沉吟道:“最多給你兩斤,要換就換不,不換拉倒!”

“換,我換!”賈張氏咬咬牙,說:“我這就去拿布鞋過來!”

等賈張氏走後,江平安呵呵直笑,滴咕道:

“有便宜佔,憑什麼不佔,等把你的鞋掏光了,再想法掏你的養老錢!”

很快,賈張氏又拿了一雙鞋過來,另一只手還拿著稱和米袋。

江平安把鞋接過來檢查了一遍,這關頭可不能讓賈張氏湖弄了。

鞋沒問題。

江平安也不囉嗦,當即把易中海給他的棒子麵,勻了兩斤給賈張氏。

“省著點兒吃,下次我可沒那麼好心了,必須一斤糧食換一雙布鞋!”

糧食入袋,賈張氏松了口氣,關餉前終於可以續命了。

“以後就算天天喝湖湖,也不跟你換了,你心也太黑了!”賈張氏黑著臉道。

江平安癟嘴道:“希望你到時候求我,還會這麼嘴硬!”

“哼!”賈張氏哼了聲,懶得跟他爭辯,提著糧食轉身走了。

江平安皺了皺眉,摸著下巴思索道:

“賈張氏到底存了多少鞋?下次得問問秦淮茹。”

“對了,怎麼很少看到秦淮茹做鞋?她是不會做麼?”

“咦,她在院兒裡好像就只洗衣做飯,怎麼給人感覺她整天很忙啊!”

“她家有那麼多東西洗麼?這女人是把水槽當工作臺了?”

————————————

等賈張氏走後。

江平安將新得到的五雙鞋,全部放進空間。

“好久都不用買鞋穿了。”江平安暗喜。

布鞋、皮鞋、水鞋、解放鞋,草鞋,現在他都有。

其中水鞋和解放鞋是廠裡發的勞保,草鞋是他自己買的。

布鞋有一雙是婁曉娥送的,她還送了一雙皮鞋,江平安平時捨不得穿。

其他的布鞋就都是從賈張氏那兒弄來的。

他老早就在打賈張氏的主意了。

這老太婆好吃懶做,卻緊著她的幾雙鞋子。

也沒見她做好之後,拿出去賣過,真不知道存那兒幹嘛。

時間還早,江平安正要出去上個廁所。

剛到院兒裡,就迎面看到一個陌生姑娘,左盼右顧。

院兒裡沒人,當她看到江平安時,眼神一亮,連忙走上前來。

江平安打量姑娘幾眼,不由眼神一亮。

還別說,這姑娘身材高挑,姿容清純貌美,氣質文雅端莊,亭亭玉立。

她長著一張鵝蛋臉,五官精緻,皮膚嬌嫩,白裡透紅。

眉毛彎彎,雙眼清澈明亮,鼻子玲瓏小巧,嘴唇水潤脂紅,嬌嫩有光澤。

她微笑起來便露出兩排細小的牙齒,白白的,亮亮的,嬌美迷人。

她穿著一身藍色的棉襖,看不出身形,脖子上圍著大紅毛線織的圍巾。

看姑娘年齡,十六七歲的樣子,跟秦京茹、何雨水差不多大。

留著妹妹頭,戴著嬰兒拳頭大的眼鏡,平添了幾份傻氣。

然而那雙眸子咕嚕咕嚕轉的時候,又將傻氣遮掩了。

不但如此,江平安還從她身上看出來幾分精明和自傲。

不等江平安詢問,姑娘上前後便主動開口道:

“你好同志,我叫趙素眠,是何雨水的同學,請問她住在……”

話還沒說完,江平安便驚訝道:“你是趙素眠?你父親是不是叫趙宇初?”

“咦?你認識我爸?”趙素眠輕咦一聲,意外道。

江平安笑道:“哈哈,咱們院兒裡許多住戶,都是軋鋼廠的工人。”

“你爸雖是分廠廠長,卻也經常到總廠,估計沒幾個人不認識他的!”

“呃,我倒是沒想到這茬兒。”姑娘噎了一下,又歪著腦袋疑惑道:

“可就算如此,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她女兒的?”

江平安微笑道:“前不久我才跟趙叔一起吃過飯。”

“我們坐他車回來時,他談起過你們一家人。”

“說給你們幾個孩子取名兒,是按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的順序取的。”

“我這人記人名字,只聽一次,就輕易記住了。”

“剛才聽你自我介紹,我一下就想起來了,卻也不敢確定,所以才問的。”

“嘻嘻,原來是這樣啊!”趙素眠嘻嘻一笑,恍然點頭道。

江平安笑了笑,問道:“你說你是何雨水的同學?”

“是啊,不但跟她是高中同學,還是小學同學呢!”趙素眠笑吟吟道。

江平安點點頭,手一引,在前邊兒帶路,並道:

“那我帶你去找她,她家在中院兒,倒是不難找。”

“謝謝啊!”趙素眠謝了聲,走了幾步,又問道:“還不知道你的名兒呢!”

江平安拍了拍額頭,連忙道:“呃,剛才盡顧著說話了。”

“我叫江平安,是軋鋼廠的採購員,今年二十三歲。”

“我喊你爸叫叔,你若不嫌棄,可以喊我一聲哥。”

“平安哥!”趙素眠大大方方的喊了一聲,恍然道:

“我聽我爸唸叨過你幾次,這會兒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呵呵!”江平安笑了笑,笑問道:“你爸沒說我壞話吧?”

“不能夠,說你是個有思想,有覺悟,有能力的三好青年。”趙素眠微笑道。

說著話,兩人來到中院兒。

“雨水,出來一下,你同學找你來了。”江平安對著何雨水的房間大喊。

“來了!”何雨水在房裡應了一聲,很快就跑了出來。

“咦!素眠?那天我只當你說說,你真來找我玩兒了啊?”

看到趙素眠後,何雨水眼神一亮,興高采烈的跑上前,抓住趙素眠的手說話。

江平安插話道:“雨水,人已帶到,我就先回去了啊!”

“謝謝平安哥。”何雨水謝了一聲,微笑著輕輕點頭。

江平安點點頭,又對趙素眠說:“二妹子,玩開心點啊!”

“二妹子?”趙素眠一頭黑線,咬了咬唇說:

“平安哥還是叫我素眠吧,叫我二妹子,聽著怪怪的。”

“行,以後就叫你素眠。”江平安點頭一笑,轉身離開。

剛回家,何雨柱從後邊兒跟來了。

“江平安,剛來那妹子,是雨水的同學?”何雨柱一臉欣喜道。

江平安頷首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剛才我都瞧見你躲門後邊偷看了。”

“那姑娘長得怪水靈的啊,叫什麼名字?”何雨柱雙眼放光道。

江平安暼了他一眼,搖頭道:“你就別打她主意了,你夠不著。”

“我就問問名字,怎麼就夠不著了?”何雨柱皺眉道。

江平安道:“人姑娘是趙廠長的閨女,現在還在上高中,你說呢?”

“哪個趙廠長?”何雨柱疑惑道。

江平安道:“還有哪個趙廠長?精品軋鋼廠的!”

“哦……原來是趙宇初啊!”何雨柱恍然,然後又道:

“你說他長一幅鞋拔子臉,怎麼就能生出這麼水靈的閨女來?”

江平安哈哈大笑,指著何雨柱道:

“哈哈,你小子,人趙長廠怎麼就長鞋拔子臉了?”

“他現在只是老了而已,年輕時也是十裡八鄉有名的俊後生。”

何雨柱嘿嘿直笑,撓了撓頭。

江平安取出一根煙來,走到灶前夾了塊炭點燃,抽了一口,回頭說道:

“傻柱,我還是那句話,你就別打人家姑娘的主意了。”

“就趙廠長家的條件,咱們這些人啊,都夠不著的。”

“再說了,人家姑娘還在上高中,就算要談婚論嫁,也要等畢業後再說。”

“那倒也是。”何雨柱點點頭,又上前道:“誒,把煙給我一根兒。”

江平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抽你自己的,平時也不見你發我煙抽!”

何雨柱乾笑道:“我這不是煙癮小麼,所以平時買的少。”

“買的少不是理由,你小子就想佔人便宜。”江平安癟嘴道。

“你也甭想著總蹭別人的煙,一次兩次倒還罷了,次數多了,就被人嫌棄了!”

————————————

何雨柱有自知之明。

趙廠長的閨女,他還真不敢打主意。

高攀不起!

這年頭,雖然到處都喊人人平等。

可階級無處不在,哪裡有可能人人平等的?

“行!煙不讓我抽,那你把收音機開啟,讓我聽聽。”何雨柱退而求其次道。

這個江平安倒是沒有拒絕。

煙不給何雨柱抽,主要是這小子這段時間,經常找他要煙抽。

這個習慣不好。

任誰經常被人佔便宜,心裡也是不會舒服的。

再說了,這年頭買菸不但要錢,也是要票的。

只要是涉及到了票,東西都緊缺。

所以江平安才跟婁曉娥唸叨煙不好買,卻讓她聽進去了,就找她爸幫忙。

收音機開啟,江平安調了個評書聽。

回頭和何雨柱坐下,邊聽收音機,邊閒聊。

正說著話,就見從院外走進來一個姑娘,歲數也差不多十五六歲的樣子。

模樣嘛,中等偏上,身材倒是挺好,小小年紀,風韻飽滿,凹凸有致。

姑娘來到院兒裡後,左右看了看,聽到動靜,就直往江平安家走來。

到了門口,姑娘問江平安道:“同志,請問何雨水家該怎麼走?”

“問他,他是何雨水的哥哥,讓他帶路。”江平安指了一下何雨柱道。

姑娘對江平安微微一笑,又轉頭跟何雨柱道:

“你就是雨水的哥哥傻柱?”

“對對對!我就是傻柱!”何雨柱刷地站了起來,眉開眼笑道。

姑娘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你好傻柱,我是何雨水的同學,於海棠!”

“你好,我是雨水的哥哥,何雨柱,大夥兒都叫我傻柱。”

何雨柱激動的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硬著頭皮伸出去跟於海棠握了一下。

於海棠笑了笑,把手抽回來,轉頭問江平安道:“這位同志是?”

“我就是一鄰居,不用管我。”江平安微笑道。

“對對對!不用管他,我先帶你去見雨水。”

何雨柱接話道,一步走到門外,在前邊兒帶路。

於海棠見江平安長得俊,不想離開,猶豫一下,展顏笑道:

“既然是何雨水的鄰居,也要認識一下。”

“你好,我叫於海棠,是何雨水的同學,請問同志怎麼稱呼?”

江平安心道這於海棠果然是個自來熟,性子開朗。

“我叫江平安!”

他站起身來,跟於海棠握了下手,抽回時,順便在她手心裡撓了撓。

於海棠笑臉一僵,復又恢復正常,小臉兒上佈滿紅暈,微笑道:

“見你比我大,那我就叫你平安哥,可以吧?”

江平安頷首笑道:“當然沒問題!”

“既然你是雨水的同學,以後可常到院兒裡來玩兒。”

“嗯,我肯定會常來的!”於海棠眨了眨眼,抿嘴笑道。

這時,邊上的何雨柱催促道:“於海棠,你不是要找我妹妹麼?跟我來吧!”

“平安哥,我先去找何雨水,咱們回頭再聊。”於海棠笑眯眯道。

江平安點頭笑道:“可以,我這兒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嘻嘻……那說好了,到時候平安哥可別把我拒之門外。”

於海棠嘻嘻一笑,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跟著何雨柱走了。

“這姑娘,模樣不咋滴,性子倒是外向,身材也夠勁兒!”

江平安眯了眯眼,暗自琢磨。

這姑娘好上手,就是性子有些捉摸不定,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綠茶。

可以短期把玩,卻不能長期持有。

“對了,話說雨水學校還真有許多美女啊!”江平安忽然想到。

不過話說回來,每個學校都是有不少美女的,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回過神來,江平安將收音機關掉,邁步出院兒,去上廁所。

剛出院兒,就見許大茂抱著肚子衝了出來。

“慢點兒,別掉坑裡去了!”江平安提醒道。

許大茂癟癟嘴,沒有鬥嘴,繼續往前跑。

上完廁所回來,江平安在門口正好碰上要離開的趙素眠。

一同的還有何雨水和於海棠,兩人相送。

“素眠妹子這會快就要走了啊?”江平安上前問道。

趙素眠點點頭,抿嘴笑道:“我爸管得嚴。”

“不讓我在外邊兒玩的太晚,今兒過來也是先認認路。”

“行,路上注意安全,幫我向趙叔帶好。”江平安點頭微笑道。

趙素眠離開。

何雨水上前好奇道:“平安哥,你跟素眠以前認識嗎?”

“以前倒不認識,我跟她爸熟,聽過她的名字。”江平安笑吟吟道。

於海棠插話道:“平安哥,是不是覺得我們學校的同學,都長得特漂亮?”

“呃,還好吧!”江平安點頭含笑道。

於海棠皺眉道:“什麼叫還好?我、雨水、素眠,不都很漂亮?”

“別帶上我,我長得瘦,一點兒也不漂亮。”何雨水小臉一紅,連忙擺手道。

於海棠點點頭,挺了挺胸,說:“我不瘦,總該是漂亮的吧?”

“你個姑娘家家的,哪有自個兒誇自個兒的?”江平安忍不住皺眉道。

於海棠嘻嘻一笑,仰頭道:

“現在是新時代了,婦女也頂半邊天,首先要有自信!我這就叫自信!”

這時上完廁所回來的許大茂接話道:“對,這姑娘說的對極了!”

“許大茂,這沒你什麼事兒,麻熘的滾蛋!”江平安瞪了他一眼,揮手道。

許大茂不理他,上前打量於海棠幾眼,眉開眼笑道:

“你是何雨水的同學?確實長得挺水靈的,也很漂亮!”

“是吧?總算是有人說真話了!”於海棠暼了江平安一眼,嘴角上揚道。

江平安切了聲,轉頭跟何雨水道:“雨水,咱們回院兒,別管他們!”

“嗯,我這就回去。”何雨水應了一句,又跟於海棠道:

“海棠,你也早些回去吧,要是太晚,你家人會擔心的。”

於海棠看了看天色,點頭道:“是該回去了,明兒一早還要去學校呢!”

“怎麼這就走了?不多玩會兒?時間還早啊!”許大茂急忙道。

江平安皺眉道:“許大茂,你個有婦之夫,跟個小丫頭有什麼好玩的?”

“要不要我去跟曉娥姐說一聲,說你在外邊兒調戲小姑娘?”

“就你事兒多!”許大茂瞪了他一眼,轉身回家了。

於海棠癟了癟嘴,回過頭來,臉上露出笑容,伸出手來,跟江平安道:

“平安哥,我要回去了!”

江平安伸手和她握了握,不著痕跡的在她手心裡再勾了幾勾,並道:

“早些回去也好,路上走慢點兒,有空再過來玩兒。”

————————————

“雨水,晚上到我家吃飯吧!”

回到院兒裡,江平安對何雨水道。

“不了,你現在也沒多少餘糧,我多一口,你就要少吃一口!”

何雨水搖搖頭,回了一句,小跑著走了。

“這丫頭!”江平安笑了笑,也沒追喊。

轉過身來,就要回家,突然愣了愣。

就見於海棠站在大門口,伸頭往裡看。

江平安暗笑一聲,向她招招手,於海棠抿嘴一笑,小跑著過來。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於海棠笑嘻嘻道:“我想和你單獨說會兒話!”

江平安直視她的眼睛,她不怯場,也瞪大雙眼回看著。

遲疑一下,江平安點頭笑道:“也罷,跟我來。”

於海棠跟著進了屋裡,掃視一眼,驚訝道:

“你房裡也太空了吧?連套像樣的傢俱也沒有!”

“我旁邊的房子還要空呢,根本沒有傢俱!”江平安白了一眼,回話道。

於海棠驚訝道:“你有兩間這樣的房子啊?”

“是啊,怎麼?有問題?”江平安點頭問道。

說著,拿了個小板凳遞了過去。

於海棠接過板凳,搖頭回道:“那倒沒問題,房屋挺寬敞的嘛!”

兩人坐下說話。

江平安問:“你學習成績怎麼樣?”

“一般般,不是太好。”於海棠沮喪一秒,轉移話題道:

“聽雨水說,你是軋鋼廠的採購員?”

“你倒是機靈,這麼快就把我打聽清楚了?”江平安笑問道。

“嘻嘻……”於海棠嘻嘻一笑,點頭道:“你長得真俊,應該有物件吧?”

“還沒呢,相過無數次親,就是沒遇到合適的。”江平安搖頭道。

“咋了?問我這個,是想跟我好?”

於海棠想了想,點頭直率道:“是有這個意思。”

“就是我在讀書,還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江平安壞笑道:“咱們現在這麼年輕,可以先不談婚論嫁啊!”

“什麼意思?”於海棠愣了下,迷湖道。

江平安向她招招手,於海棠遲疑一下,湊上前來。

江平安在她耳旁滴咕幾句,於海棠聽了直皺眉,小聲道:

“這不好吧?你這不是佔我便宜嗎?再說咱們才剛認識……”

“你就不想試試?”江平安笑問道。

於海棠抿嘴遲疑不定,江平安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跟她耳語道:

“就是玩兒,咱們動靜小些,反正也沒人知道。”

男人的氣息撲鼻而來,直叫於海棠頭暈目眩,口乾舌燥。

她既擔心害怕,又期盼緊張。

這時又聽江平安輕聲道:“真的,很舒服,你試試就知道了。”

“可我聽說怪疼的!”於海棠咬著唇,緊張道。

“一點兒也不,就跟螞蟻咬了差不多。”江平安勸說道。

於海棠張了張嘴,看著江平安無比俊朗的面孔,終於還是忍不住嗯了聲。

“先說好了,咱們這樣搞,你不能說出去,到處顯擺!”

“你不怕壞了名聲,我還怕呢!”

“你要是今後不要我,我要是名聲壞了,嫁不出去,就纏著你!”

江平安點頭道:“放心吧,我口風緊著呢!”

“再說了,你想嫁人,我不也想找對象結婚麼?我也很注重名聲的!”

“行吧!那咱們試試?”話說開了,於海棠倒是不怕了。

江平安嘿嘿一笑,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直往裡間走去。

四十分多鍾後。

於海棠躺在江平安懷裡,淚眼婆娑,輕輕捶打著,哽咽道:

“你就是個壞人,還說不疼,就是騙人,我差點兒疼死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後邊兒適應了,不就舒服了麼?”江平安安慰道。

於海棠鼻子皺了皺,輕哼一聲,也沒再鬧了。

這會兒她被江平安吃幹抹淨,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像在做夢一樣。

她是對江平安有好感,可也沒想這快就失身啊!

不過她也是個爽利的性子,從不怨天尤人。

今天這事兒,又不是江平安強迫她的,而是跟她商量後,她也點頭同意了的。

雖然有些稀里湖塗,過程也有些波折,不過終究是愉悅的。

緩過神來後,於海棠又擔憂道:“好像傷的挺重的,你幫我看看。”

“好吧,你等下。”江平安點頭回了一句,起身彎腰俯瞰,仔細打量。

“嗯,有些腫了,我弄點兒藥膏給你抹上吧!”江平安抬頭說道。

於海棠皺眉道:“這麼嚴重啊?我今兒還要回去呢!就怕家裡人看出蹊蹺。”

“沒事兒,我那藥膏挺好的,最多一個小時就能消腫了。”江平安寬慰道。

於海棠點頭道:“那你快幫我抹上,這會兒還來得及,我晚點兒再回去。”

江平安笑了笑,下床到衣櫃前做做樣子,從空間裡取出一罐藥膏。

這藥膏曾經幫秦淮茹也塗抹過一回,挺有效果的。

回過身來,江平安連忙幫於海棠塗抹。

“嘶……好冰涼,挺好的。”於海棠眨巴著眼睛,輕聲滴咕道。

抹好藥,江平安將藥膏收起來,洗了手後,又回被窩裡睡下。

於海棠輕輕鑽到他懷裡,小聲問道:“真不會懷上?”

“不會,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江平安保證道。

於海棠抬頭抿笑道:“你能把那法子教教我麼?挺神奇的!”

“那不行,我跟人學的時候,人家特地叮囑,秘法不能輕易外傳。”江平安搖頭道。

於海棠央求了幾次,無果,便也不再糾纏了。

“我以後可以經常來找你麼?”

“怎麼?這就喜歡上了?”江平安壞笑道。

於海棠嘻嘻一笑,回道:“你還真沒說錯。”

“除了最開始有點兒難受外,後來是真舒服。”

“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江平安疑惑道。

於海棠小臉兒紅了紅,湊到他耳旁,竊竊私語道:“就是太撐了……”

“呵呵,你這丫頭,以後就知道這是好處。”江平安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於海棠想了想,點頭道:“也是,後來習慣就好了。”

“行吧,以後你可以常來找我。”江平安微笑道。

又特地叮囑:“不過你別傻呼呼的直接來找我啊,打著找雨水的幌子就成。”

於海棠翻了個白眼,道:“知道了,你不說,我也不會這麼傻。”

“咱們偷摸的,我覺得就挺好,只是要謹慎些,別讓人發現了。”

————————————

傍晚時分。

江平安暗探了一下院兒裡的動靜,安全無虞後,便讓於海棠走了。

回到臥室,江平安從床上拿起一塊新毛巾,皺了皺眉。

上面有斑斑紅暈散佈開來,如梅花盛開。

想了想,將之拿到外間的灶裡燒了。

這玩意兒沒什麼好存著的。

看著毛巾燃燒殆盡,江平安趁機加了些新炭,等會兒好做飯吃。

炭弄好後,江平安將上午何雨水洗東西留下的髒水提了出去倒掉。

順便把桶仔細洗刷了一遍。

正洗著呢,就見閻埠貴從房裡出來,上前問道:

“平安,你家燒什麼東西了,一股子焦味兒!”

江平安隨口回道:“扔了幾根碎布引火呢,三大爺吃了嗎?”

“沒呢,就中午吃一頓湖湖,不敢多吃。”閻埠貴嘆聲道。

江平安點頭道:“有湖湖吃就不錯了,今兒我留意院裡,有好幾家都沒開火呢!”

“哎,這個年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閻埠貴愁悶道。

江平安附和道:“是啊,僅憑那點兒定量,真不夠吃。”

“往些年吧,還能尋摸些別的東西,打今年起,連野菜都很難尋摸到了。”

“誰說不是?”閻埠貴點頭道,然後看了江平安一眼,微笑道:

“不過年歲再怎麼不好,也餓不著你們這些採購員。”

江平安呵呵笑道:“呵呵,我也是靠一大爺和雨水接濟,日子才好過點兒。”

“你呀,就是太謹慎了。”閻埠貴搖頭道。

“你若膽子大些,憑著採購員的便利,還怕弄不到吃的?”

江平安聳了聳肩,將洗好的桶放下,嘆聲道:

“或許是我爹媽去的早,所以我老早就養成了膽小的性子,改不了。”

這時,就見易中海從中院兒走了出來,邊走邊說:

“膽小點兒好,膽子太大了,無法無天,也不是什麼好事。”

“一大爺,您吃了嗎?”江平安打招呼道。

易中海搖頭道:“晚些再吃,要不然夜太長,管不住。”

閻埠貴接著先前的話題道:

“我也不是說讓平安一定要有多大的膽子。”

“但是幫院兒裡的鄰居弄些糧食。”

“以他的能力,相信不是什麼難事。”

易中海嚴肅道:“能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現在糧食管控的有多緊,老閻你不會不知道。”

“平安是仁厚老實,可你也不能見他老實,就出些歪點子害他。”

“我沒說要害他呀!得,今兒算我說錯話了。”

閻埠貴見說下去,易中海就要翻臉的樣子,立刻不再說了。

易中海臉色緩了緩,回頭對江平安微笑道:

“平安做的對,就不能幫人弄糧食,現在日子艱難,大家都吃不飽飯。”

“可話說回來,又不是豈止咱們院兒裡的人在餓肚子!”

“所以今後有人再向你提及幫忙弄糧食的話,你就強硬拒絕。”

“咱們院兒裡雖然提倡和諧,卻也是在遵紀守法的前提下,提倡和諧。”

江平安點頭應道:“一大爺放心,你說的話我都記著,絕不幫人弄糧食。”

易中海滿意的點點頭,說:“那行,你們忙,我出去上個廁所。”

等易中海出了院兒後,閻埠貴湊上前,小聲問道:

“平安,你不會是想給老易養老吧?

“他對你這麼好,我不信你沒看出來他的目的?”

“呃,怎麼又扯到養老上了?”江平安皺了皺眉。

“三大爺,憑著一大爺的歲數,還能工作幾十年。”

“現在就說養老的事,不會早了些?”

閻埠貴見江平安裝迷湖,也懶得再說,只道:“行吧,你自個琢磨就是。”

說完,就轉身回家了。

江平安癟癟嘴,閻埠貴一撅尾巴就知道拉什麼屎。

提著桶回到家裡,江平安見火徹底燃起來了,便開始做飯。

晚上想吃點兒清澹的,於是他煮了一小鍋白米粥,就著饅頭和鹹菜吃。

不到半個小時,一鍋氣味清香,又滑又稠� ��白米粥便出鍋了。

米粥柔軟爽滑、綿軟略黏、芳香爽口,吃上一口,唇齒生香,格外舒坦。

就著蓬鬆柔軟的白面饅頭,鮮嫩香脆的麻辣榨菜絲兒,簡直就是絕配。

吃飽喝足,江平安用熱水洗了碗,搞好灶臺衛生。

又連忙將幾個暖被窩的鹽水瓶裡的水換了,先把被窩暖上。

水有多的,又將暖水瓶裝滿,剩下的就倒在盆裡洗臉洗腳。

有條不紊忙碌完後,天已經黑盡了。

冷風簌簌的掛,江平安披上一件厚棉襖,又去了一趟廁所。

等回來時,發現何雨水正俏生生站在他家門口。

“怎麼不進去?”江平安走近後,揚眉問道。

何雨水抿嘴笑道:“等你回來。”

江平安點點頭,微笑道:“走,進去說話。”

兩人來到屋裡,何雨水看了他幾眼,笑問道:“這麼早就洗腳了啊?”

“嗯,天太冷,早些睡被窩裡暖和。”江平安點頭回道。

頓了頓,他問道:“明兒一早,又要去學校?”

“是啊,又要好些天才能看到你,很捨不得。”何雨水輕聲回道,小臉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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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安將窗簾放下,回轉身來,將她擁入懷中,聞著她的髮香。

兩人靜靜相擁著。

突然,何雨水按著他的手,抬頭說道:

“不能玩了,你再玩,我晚上怕要失眠了。”

“我們就這樣抱著,說會兒話,好不好?”

“也好,不過你不能按我手。”江平安點頭道。

何雨水嬌嗔道:“真不知道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壞習慣……”

說雖這樣說,她還是把手鬆開了,任由江平安跋山涉水把玩著。

“你哥最近有沒有給你送飯盒去學校?”江平安邊玩邊問。

何雨水眉頭緊了緊,抿著嘴,好一會兒才回道:“送了的。”

“這個星期一直往我們學校跑,看到幾個漂亮的同學後,就更有興致了。”

江平安壞笑道:“估計下個星期跑得更勤了。”

“今兒你家來兩個女同學,差點沒見把他晃花了眼。”

“嗯……”何雨水輕嗯了聲,緊咬著唇,雙眼迷離,癱軟在江平安懷裡。

“你輕點兒……他要去就去吧……嘶……你輕點兒……討厭死了……”

“我哥那人,就口花花也眼花花,有賊心卻沒賊膽,極不靠譜。”

“就算是看到漂亮姑娘又如何?還是找不到物件!”

“哎喲,平安哥,我要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