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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五 虛神侯

遠東郡全境,忽然高懸示警的感魔燈,令天下人都為之側目。:。

隨即,帝都龍域有當今聖上頒下聖旨,革除憐‘花’公主的爵位,剝奪其皇族‘沐’姓,定為與浩然‘門’神孽一樣的叛逆,命全國緝拿。無論是誰,能將其誅殺者,賜五百萬軍功,賞三星世家星位,得郡城一座浮堡的掌控神賜契約。

這道聖旨,令天下人為之震驚,有人唏噓,有人竊喜,有人躍躍‘欲’試。

更有傳言,稱完全魔化後淪為魔物的憐‘花’公主,一直潛伏在遠東郡內,還有不少魔族強者暗中幫她。因護神教有數十位星王境高手,莫名隕落於遠東郡洛蘭州境內。

一時間,遠東郡處處如臨大敵,戒備森嚴,感魔燈隨處可見。

全國各地,都有強者不斷趕往遠東郡,希望自己能成為那個誅殺叛逆公主的幸運兒,一飛沖天。

誰能想到,只駐紮了三萬追月軍團分部的遠東郡,這個偏僻貧瘠物少人稀的小郡,竟一夕之間,成為整個帝國關注的焦點?

就在蕭怒開啟虛空通道,帶著小公主前往浩然‘門’臨時宗‘門’所在地無憂谷的當天,入夜後不久,一輛豪華飛龍攆霸氣沖天地直接穿過護城法陣,降落在遠東郡城一號浮堡城主府內。

值守的追月軍團視若無睹,蓋因他們的軍團長北風大人,以及遠東郡五個三星世家封號星帝修為的家主,早就在城主府廣場,恭敬地等候多時了。

飛龍攆掀起滔天惡風,掀動六個在遠東郡跺跺腳就會引發不小地震的大佬衣襟,他們神‘色’自若,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

離這裡最近的追月軍團騎士,也有五百米距離,原本這些人還好奇不已,揣測到底是什麼皇親貴胄蒞臨遠東郡,令向來脾氣火爆,無數大人物都在他面前吃癟的北風大人,竟然提前等候了多時,並無半點怨尤之‘色’。

更令他們詫異不已的是,遠東郡五大三星世家,各有強大的靠山背景,一向誰也不服誰,平日裡沒少製造一些麻煩事端,讓他們疲於應付。

可今日,到底是什麼人要來,令得五大世家這五個巔峰星帝,齊至城主府,與北風大人一同在此等候?

多年來,他們也曾見過無數皇親國戚、世家大族的車輦來到遠東郡城,可哪一次不是規規矩矩停泊在碼頭,按正常方式入城?

為何這一次,北風大人竟極其罕見的破例提前開啟了護城法陣,允許這艘飛舟直接降落在城主府廣場?

來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飛舟入城了還不熄火,還要捲起劇烈煙塵風暴?為何北風大人與五大家主,面上並無一絲不耐與慍怒之‘色’?

風煙漸小,這些軍士才看清,降落城內的,赫然是一輛淡金‘色’的豪華龍攆!

飛龍攆!

所有始終在密切關注著廣場動靜的追月軍騎士們,頓時嚇得慌忙收回目光,一個個噤若寒蟬,心中駭然到了極點。

“原來,是神侯大人的飛龍攆,莫非,是神侯大人親臨?難怪,北風大人與五大家主會如此恭敬,等候在此了。”

眾騎士心中釋然的同時,卻不免更加驚懼,到底何事,令得地位、聲名顯赫至極的虛神侯大人,親自蒞臨遠東郡城?

龐大的飛龍攆瞬間消失不見,卻有一群氣度不凡的人,出現在北風等人的面前。

“卑職北風,參見侯爺!”

北風身軀微微一震,渾身盔甲發出一串脆響,竟立即單膝砰然跪地,向為首之人行了歌標準的帝**禮,口中朗聲喊道。

與此同時,五個三星世家的家主,也齊齊躬身行搭肩禮,口稱:“小的莫懷仁(周康年)參見侯爺,侯爺萬安!”

“都起身吧!”

來人中,為首之人簡簡單單沉聲應了一句,隨手一拂,就將北風等人的身軀托起。

頃刻間,遠東郡城,十座浮堡,都好似被一道沛然的神威籠罩覆蓋,它逐寸逐寸地從每一個地方掃過,甚至深入到地下數十米!

凡被這道神威掃視過的修士,均感到五臟六腑都被其看穿,連神魂與星燈都不受控制,驚懼得像是要立即崩潰了一般。

無論是誰,哪怕是五大三星世家之中的帝級強者,也同樣驚懼得差點匍匐在地,他們完全相信,這道神威可以輕易在彈指間將他們徹底抹殺!

神威!而非魂識!唯有偉大的星神才具備這樣的超凡能力,憑神威,就可輕鬆抹殺一位帝級強者。

稍微有見地的人,均醒悟過來,敢情遠東郡城,今夜有星神蒞臨了!

這道神威在十號浮堡某個四星世家暫停了一瞬,該世家某個密室內,正在專心修復神魂創傷的大祭師眉頭一皺,頗為意外地睜開眼自語道:“虛神侯,他來做什麼?”

即便虛神侯乃星神之尊,神威過處,星燈俱服,可也未能穿透大祭師佈置在密室外的禁制------神力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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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第五代彌虛山大祭師遊歷三界,功德圓滿,深入沌圩,邁入星河,世上就只有一人擁有神力修為,那就是他!

當然,現在又多了個若雪祭師。

大祭師知道,僅憑這一次細微的接觸,虛神侯應該知道自己在遠東郡了,不禁嘆息一聲,長身而起。

正要解除禁制,與虛神侯以魂識溝通之際,他忽然遲疑了一下。

“等等!這廝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到遠東郡,莫非,就是他知道那物的下落?他也是衝著那物來的?我就知道,這廝一直暗藏禍心,仗著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顯赫地位,行事肆無忌憚,居然敢打那物的主意,你作死!”

勉強修復了一些神魂創傷的大祭師,勃然動怒,壓制到這一刻,他心中積鬱才徹底爆發出來。

他幾乎認定,就是虛神侯在暗中搞鬼,把那物的訊息洩‘露’給護神教之人,現在護神教死傷慘重,他難以‘交’代,這才親自過來收場?

“有我在,你想輕鬆就拿東西,還早了點!就算你拿到了手,也得給我乖乖吐出來!誰敢在這件事上阻我,我誓讓你萬世不得超生!”

大祭師惡狠狠地咒罵著,面上青筋暴突,再無半分儒雅慈善的昔日形象。

思忖片刻,他索‘性’重新盤坐下來,收攝心神,繼續療傷。

在他想來,既然虛神侯認出了自己,想必不久就會主動過來相見,自己何須紆尊降貴相迎?自己可是神的使者,普天之下,說句話連當今聖上也不敢違逆,虛神侯再強勢,又能把自己怎樣?

可他忘了一茬,自己已經‘交’卸了神使之職,目前雖然神力在身,卻再也不是那個一言九鼎、受所有大家氏族尊崇的第六代彌虛山大祭師了!

一號浮堡廣場,虛神侯神威瞬間掃遍全城十座浮堡。

他白麵銀鬚,身材修長,著一身淡金‘色’龍袍,渾身並無半分靈力散逸出來,但雙目開闔之際,卻似有無窮虛空之力在不斷閃爍,令人靈魂都為之顫慄。

在他的面前,北風及其他幾個封號星帝也是噤若寒蟬,危如累卵,非常擔心眼前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元‘蒙’神侯,會突然間將自己出手抹殺。

每個人都無比緊張,追月軍騎士們,穿著厚厚的盔甲,後背都全是冷汗,他們甚至有種感覺,即便值守城內的一萬騎士,凝出軍魂,也會被虛神侯一道神威給掃滅!

果然是名震天下的虛神侯,神將榜穩居第二的絕世高手!

神威毫無徵兆地斂去,十座浮堡的人都感到身心一陣輕鬆,如‘蒙’大赦,卻言行舉止不免都小心翼翼起來,說話聲調都不敢過高。

一念之威,強至如斯!

“北風!”虛神侯忽然厲聲高喊道。

“卑職在!”北風再次軍禮參拜應道。

“將這份聖旨公告全郡,今晚必需辦好!”虛神侯將一封聖旨隨手扔到北風懷裡,以不容爭辯的口‘吻’吩咐道。

“卑職遵命,請侯爺放心!”北風恭敬地應著,起身後小心地開啟聖旨,只看了幾眼,面‘色’就變得極其難看起來,有種如見鬼魅般的驚懼。

“嗯?怎麼,難不成你對聖旨內容還有懷疑?”虛神侯冷哼一聲質問道。

唰!

冷汗不斷從北風的額頭冒出來,虛神侯這句話差點嚇得他再次跪倒在地,他顫抖著手合攏聖旨,嘴裡結結巴巴地道:“不,不敢,侯爺,卑職只是,只是被聖旨的內容驚到了,卑職立即就去辦。侯爺,卑職先告退了!”

躬身倒退三十六步後,北風才敢直起腰來,旋即一閃就消失不見。

五個世家的家主,又好奇又害怕,因為,他們很想知道聖旨到底是什麼內容,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多少揣測出一丁半點,神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可惜,北風走得太快,他們誰也沒能看到聖旨上寫了些什麼。

他們均驚懼不安地垂著頭,不敢跟虛神侯的目光對視,也不知虛神侯要自己來這迎駕到底有何用意。

卻聽虛神候忽然高聲下令道:“把人帶上來!”

五大家主,暗中悄悄抬起頭,就見一個穿著紅‘色’錦袍面相極其桀驁的青年,領著二十名著黑‘色’斗篷裝的修士,推著一輛封靈囚車到了虛神侯身後。

那青年安靜地退到虛神侯身邊,俯身道:“父王,孩兒把白老賊押過來了,下面怎麼做?”

虛神侯嘴角扯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笑意,輕聲道:“天霖,做事莫要急躁。既然咱們來了,那妖‘女’難道還能走脫得了?”

虛天霖獰笑道:“還是父王想得周全。八千神侯軍已經將遠東郡徹底封鎖,此時要是誰敢擅自向外傳遞訊息,定然就是那妖‘女’同黨。多餌齊下,就不愁她和她的同夥不上鉤!”

虛神侯冷哼一聲,微微抬手,就將那輛囚車吸到身前,指著囚車上蓬頭垢面血‘肉’模糊的那人,冷漠地道:“此賊抵死不肯招供,他以為這樣就能護住那位妖‘女’?哼!他在追月軍中頗有威名,想來軍中也有他不少同黨,今日就當著三萬追月軍的面,揭破他的真面目,本侯倒要瞧瞧,有多少人會跳出來幫他說話。”

“妙啊,父王這一手當真是妙!當眾凌辱此賊,‘逼’問此賊,軍中若有他同黨,必定按捺不住跳出來,自然就,哈哈哈哈!那咱們趕緊去軍營吧!”虛天霖無比興奮地大聲嚷道。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記住,不要辦砸了。那邊有個老熟人,為父要去見一見,軍營之事,我讓他們幾個領著你去就行。”虛神侯擺擺手道。

虛天霖一臉好奇地問道:“父王,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要您親自去見他,敢在您面前擺譜,他活得不耐煩了吧?”

虛神侯面‘色’一凜,漠然道:“你看來已經忘記彌虛山的羞辱了,但為父可記得清清楚楚。剛好,那位也在遠東郡城,為父正好順便去見他一見,若是方便,不妨替你討回一個公道。我虛凌雲的兒子,普天之下,除了我自己可以教訓,誰敢碰一下?哼!”

話音剛落,虛神侯就消失在原地。

他這一走,五個巔峰星帝頓時感覺如山重壓盡去,遂齊齊上前拜見虛天霖。

“小的莫懷仁(周康年)參見小侯爺,小侯爺萬安!”

“唔!”虛天霖桀驁地昂著脖子,鼻孔裡支吾了一聲算是回應。

莫懷仁小心翼翼地問道:“小侯爺,不知您有什麼吩咐?”

虛天霖指著那輛囚車不懷好意地問道:“此賊,想必都是你們的舊識吧?速速給本小侯爺從實招來,你們與他究竟有無暗中勾結?”

說話間,虛天霖袍袖對著囚車一揮。

一股罡風掀開囚車上那人面上被血粘連住的‘亂’發,‘露’出一張雙眸緊閉、蒼白如紙、血跡斑斑的臉孔來。

五個星帝巔峰境界的家主臉‘色’齊齊大變,他們一眼就認出,此人竟是神將榜排名一千四百九十五位的白無忌將軍,這位白無忌將軍頗有威名,曾在遠東郡追月軍團任職,並在異域立下過赫赫戰功。

據他們的瞭解,帝國七年前忽然解除了白無忌的軍職,傳言他做了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小公主殿下的貼身‘侍’衛,可今日為何變成了這般‘摸’樣,還被虛神侯親自押解至此?

“嘶!這,這不是白”五個家主中,周家家主周康年失聲驚呼出口。

話音剛落,虛天霖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甩手指著周康年,爆吼一聲:“拿下!”

周康年尚未明白怎麼回事,就已被四個斗篷修士聯手制服,並施加了禁制,頓時萎頓得險些癱軟在地,嘴裡嘶聲慘叫道:“小侯爺饒命。小的不知究竟犯了何錯啊?”

虛天霖目光如炬,從莫懷仁等餘下四人面上掃過,忽然再次爆吼道:“統統拿下!”

莫懷仁等四人嚇得三魂出竅,沒等他們出聲爭辯,虛天霖身後的斗篷修士們就惡狼一般兇狠地撲了過來。

不敢有半點反抗的四人,也立即變得跟周康年一模一樣。

“小侯爺,小的不知所犯何錯,還請小侯爺明示啊!”

“是啊,小的對侯爺一向忠心耿耿,每年都有貢奉‘交’上,小侯爺您這是?”

雖然被制住,幾個家主還是很快變得鎮定了一些,畢竟,他們意識到,小侯爺可能是借囚車中之人發飆,但他們實際上跟囚車中人並無半分瓜葛,所以表面驚慌,內心實則無懼。

畢竟,他們都是向虛神侯宣誓效忠過的三星世家家主,每年也保質保量地繳納了貢奉,虛神侯‘交’辦的事情,也都不折不扣地執行了,即便小侯爺再囂張跋扈,不諳世事,行事全無章法套路,可虛神侯今日就在遠東郡城,恐怕不會眼看著小侯爺胡來的。

所以,片刻的慌‘亂’之後,五個家主反倒心安了下來,紛紛出言質問虛天霖,到底想做什麼。

誰知,虛天霖眼珠一轉,獰笑道:“本小侯爺可不管你們是否向我父王宣誓效忠過,現在,誰敢不老老實實配合本小侯爺調查,我就滅他滿‘門’!凝煙!”

驀地,一股黑煙自地底裊繞升起,眨眼間,就在虛天霖身邊凝出一個嬌小玲瓏的黑衣‘女’子來。

這個‘女’子,就像一個沒有實體的幽魂,黑煙中有無數血線勾勒出她身體的經絡骨骼,一閃一滅,時隱時現,一股強烈到令莫懷仁等人靈魂都不安起來的殺戮氣息,不斷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其威懾之力,約莫有虛神侯神威的一成!

“嘶,難道是傳說中的‘追魂血衛’?天啊,小侯爺連‘追魂血衛’都帶過來了,他到底想做什麼?”

五個家主忽然從腳底冷到頭頂,世上傳言,虛神侯晉入星神境界後,擅用自身‘精’血豢養魂修死士,人稱‘追魂血衛’。‘追魂血衛’能施展虛神侯三成左右的秘術,其中尤以一‘門’‘追魂術’最為殘忍霸道,這是一‘門’比搜魂術更暴力更直接更殘酷的神魂秘術。

“麻痺的,難不成這個莽夫一般的小侯爺,要不由分說,就用‘追魂血衛’對咱們施展‘追魂術’,那咱們哪裡還有命在?”

莫懷仁等人嚇得屁滾‘尿’流,紛紛掙脫斗篷修士的鉗制,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紛紛求饒起來。

“小侯爺明鑑啊,小的跟這個姓白的狗賊沒有任何瓜葛,小的願意配合您的調查。小的對侯爺和小侯爺都忠心一片,求小侯爺開恩,不要讓‘追魂血衛’對小的動手啊!”

“是啊,小侯爺開恩啊,小的一直對侯府忠心不二,此心可昭日月,小侯爺明鑑啊,小的與囚車中這人並無任何瓜葛,請小侯爺明查!”

“”

現場一片‘雞’飛狗跳之後,虛天霖意滿志得的擺擺手,沉聲吼道:“都給我住嘴!”

“莫懷仁,你三年前處心積慮,在原界搜刮的原晶,卻不願充作貢奉上繳,有何居心?”

“周康年,你攢下一個八星祭品,四個七星祭品,一個都不肯貢奉上來,是何道理?”

“”

虛天霖如數家珍,手指點著一個家主,就厲聲指責喝問,卻清清楚楚地道出他家目前最貴重的東西,簡直就像這些東西都是他親見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