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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杳杳治渣媽,戎黎留宿,昭裡被綠?(六千字)

溫照芳手裡的花掉到了地上,碎了幾瓣。

徐檀兮上前:“母親。”稱呼很規矩,很禮貌,就是沒有半點母女之間的熟絡與親暱。

她穿著厚實的黑色呢外套,內搭的裙子很特別,像改良款的旗袍,領口是盤扣,收了腰,裙襬比旗袍稍稍蓬鬆一些,紅色布料打底,黑色蕾絲覆在表面,再用色度不同的紅色繡線縫製,裙襬和腰身處有朵朵硬幣大小的繡花,正中位置則是繡花。亭亭玉立,落落大方,這便是徐家的大小姐。兩位富太太心裡忍不住稱讚,果然有名門之風,這骨相和氣度真不是徐家老二能比的。

“回來了,”溫照芳的態度不冷,但也不熱,很像待客,“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徐檀兮衝兩位富太太點了點,禮貌地打了招呼之後,回道:“臨時決定的。”

溫照芳問她身體如何。

她答,安好。

溫照芳便沒有再問,目光望向戎黎。

徐檀兮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

戎黎點了個頭,態度略微冷淡。

他待人只有一個標準,徐檀兮就是那條分界線,別人怎麼待她,他就怎麼待那個人。

他可還記著,徐檀兮被綁架撕票的事。

溫照芳態度也不熱絡,只稍作打量後,就把目光收回了,她撿起地上的花,繼續教兩位富太太插花。

因為溫照芳沒有向兩位富太太介紹徐檀兮,兩位也只能當作沒看見。

傭人問:“檀兮小姐,午飯在這邊吃嗎?”

徐檀兮搖頭,去了老太太生前住的那屋。屋裡很敞亮,供奉著老太太的牌位,她拿了幾柱香點上,作揖祭拜。

“奶奶,我回來了。”

秦昭裡不用介紹,老太太生前就時常喚她來說話,徐檀兮把戎黎叫過去。

“他是戎黎。”她眼眶微紅,笑著介紹她的意中人。

戎黎認認真真上了三炷香。

祭拜完後,徐檀兮上樓去了,她有些東西要帶走,到了樓上才發現她房間的門上掛了個粉粉嫩嫩的牌子,牌子上寫:檀靈的小屋。

“怎麼就變成徐檀靈的小屋了?”秦昭裡把牌子摘了,扔進了垃圾桶。

傭人結結巴巴地解釋:“前、前陣子檀靈小姐感冒,大太太說這間房採光好、太陽足,就讓檀靈小姐暫時搬過來了。”

徐家有四個孫輩,老太太生前最疼愛徐檀兮,什麼好的都是先緊著她,這採光最好的房間自然是她的。

不過徐檀兮倒是很少過來住。

她問傭人:“那她感冒好了嗎?”

“已經好了。”

徐檀兮心平氣和,溫柔細語道:“把她的東西搬出去。”

雖是命令,但她待人的態度並不凌人。

這位大小姐是徐家脾氣最好的,傭人不敢惹大太太和二小姐,就遲疑道:“這——”

徐檀兮打斷:“喬嬸,你沒來多久可能不知道,這房子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徐老太太生前立了遺囑,名下所有的不動產都留給了徐檀兮。她脾氣好,但也不是軟柿子。

傭人立馬回道:“好的,檀兮小姐。”

徐檀兮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樓下的溫照芳都聽到了,臉色十分難看。

王太太很有眼力,忙說:“徐太太,我們就先回去了。”

溫照芳頷首:“兩位慢走。”

樓上,徐檀兮在問:“我房間的東西呢?”

“在三樓的客房。”

徐檀兮很少在這邊住,沒有很多東西,但有幾件首飾她要帶走,貴重是其次,就是裡面有幾樣是她收到的生辰禮物。

她用來裝首飾的紫檀雕花妝奩是件古董,老太太贈予的。

她開啟來,看完後,眉宇輕蹙。

秦昭裡問她:“還少了什麼嗎?”她知道少了塊玉,上回徐檀靈生日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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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裡當時就砸了那塊玉,過後賠了徐檀兮一塊帝王的。

“還少了只鐲子。”

溫照芳進來了,解釋說:“鐲子給你妹妹拍寫真用了,你急著戴?”

“不急著戴。”徐檀兮用布袋子把妝奩裝好,給戎黎拿著,她轉過身去,沒有咄咄逼人,一身清雅,不卑不亢,“請明天還給我。”

溫照芳剛才就被她拂了面子,臉上很不悅,忍不住發作:“不就是只鐲子,我改日給你買只新的。”

“不必了,把我的還我就行。”她語氣不急不緩,禮貌地警告,“下次請不要再動我的東西。”

總是這樣,溫柔刀,刀刀扎人。溫照芳面如土色。

從別墅出來,秦昭裡嘖了聲:“你那個媽,”秦總就是很不喜歡溫女士,“想買炸彈炸她。”

巧了,戎黎也有這個想法,他也不吱聲,安靜地計算著把人炸老實又不炸死的可能性。

這時,身後有人驚訝道:“檀兮?”

戎黎回頭,看見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

徐檀兮喊:“二叔,二嬸。”

是徐家二房夫婦,徐仲清和妻子張歸寧。徐仲清眼睛小小的,微胖,面相略憨。他身邊的妻子高他半個頭,眼睛很大,輪廓立體,自有一股豪爽與英氣。總之,兩位是半點夫妻相都沒有。

兩位都盯著戎黎看。

幾秒裡,張歸寧表情換了幾副,又是驚又是慌:“檀兮,這是你男朋友啊?”

徐檀兮頷首,說是。

戎黎也看著這位張女士,眼底壓著冷漠與鋒芒,目光淡淡的,看著是挺隨性。

隨性個屁,這絕對是頭狼。張歸寧趕緊把目光收回,笑得不自然:“呵,挺帥的。”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徐仲清拽著張歸寧就走了。

等走遠了,張歸寧立馬甩開徐仲清的手,她孃家是開武館的,雖然這幾年努力當一個闊太太,也裝模作樣地插插花煮煮茶看看秀,但是——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吧,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她還是那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擼袖子:“你拽我幹嘛?起開起開!”

徐仲清叫她小聲點,拉著她的手趕緊走:“再不拽你走,你就要露餡了。”

張歸寧就是那種做了壞事就藏不住的人。

她好氣,踹了丈夫一腳:“都怪你,出的餿主意!”

徐仲清小聲地、弱弱地反駁:“分明是你——”

他老婆不講道理,用兩隻手薅他的臉皮:“是你是你就是你!”

徐仲清這人吧,沒什麼頭腦,也沒什麼主見,容易被慫恿閃動。做生意呢,一直被騙,上上個月,被自己的秘書卷走了五百萬,上上上個月,又被小舅子坑了一千萬,但他有一點好,他十分寵老婆,老婆就是天,就是地,就是心肝和空氣。

在老婆面前,他可以無條件地認慫:“老婆你說的太對了,都怪我。”

張歸寧好煩:“怎麼辦?徐檀兮回來了,她繼承家產後肯定會把我們掃地出門,那我就當不了闊太太了。”

太煩了,平時一起打麻將的闊太太們已經很看不起她了,背後老說她家開武館上不了檯面,每次聚會拍照都讓她站在邊邊角角,有時候還直接把她P掉,還說她品味土包包醜,穿大牌也像穿地攤貨,還嫌她的英文有塑膠味,甚至嫌她打麻將嗓門大……

“老婆你放心,”徐仲清拍胸脯保證,“我一定會讓你繼續當闊太太的。”

那些闊太太們背地裡還說她老公蠢……

張歸寧憂愁得不得了,給兒子打了個電話:“紅紅,你今天有沒有好好學做生意?”

已經改名徐放的徐紅紅:“喂。”

“你在哪呢?”

“喂。”

張歸寧一嗓子嚎過去:“我問你在哪?”

“喂喂喂,聽不到啊。”

張歸寧磨了磨牙:“你是不是又去酒吧了?”她家這個不爭氣的,書不好好念,生意也不好好學,天天就知道吃喝玩樂,還瞎整了個娛樂城,成日和淨一幫子紈絝子弟花天酒地,真是想想就來氣。

就這句聽得到:“不是,我沒有。”

電話那邊適時地傳來一句:“艾瑞巴蒂嗨起來!”

張歸寧:“……”

那些闊太太們背地裡還說她兒子蠢……

午飯訂在了一家西餐廳,位置在市中心,秦昭裡在餐廳電梯裡遇到了生意場上的熟人。

她對徐檀兮說:“你們先上去,我稍後。”

徐檀兮說好,和戎黎先上了樓。她沒來過這家餐廳,應該是新開的,選址在市中大廈的二十四樓,俯瞰而下,整個城市盡收眼底。

秦昭裡把包間號發了過來,服務生在前面帶路。

徐檀兮忽然停下。

戎黎也停下:“怎麼了?”

“好像是熟人。”她再看過去時,人已經走遠了。

戎黎問:“誰啊?”

“從後面看很像我表哥。”戎黎沒見過溫羨魚,徐檀兮解釋說,“他是昭裡的未婚夫。”

溫家就一個孫子,戎黎之前在帝都聽過這號人,沒什麼太多印象,溫家最聞名的還是那位會唱戲的溫二爺。

秦昭裡進包間的時候,戎黎一個人坐在餐椅上,徐檀兮在洗手間,洗手間是內建的,就在旁邊。

秦昭里拉了椅子坐下:“為什麼突然回南城?”她問過徐檀兮,徐檀兮沒有細說。

“她身體不舒服。”

果然,只有不好的,徐檀兮才會瞞著。

“杳杳之前讓我給她找過心理醫生。”秦昭裡猜得到一點,“問題很嚴重嗎?”

“嗯。”

徐檀兮從洗手間出來了,秦昭裡自然地換了個話題:“點菜了嗎?”

徐檀兮拂裙坐下,整了整裙襬:“沒有。”

戎黎手在桌子下面,碰了碰她的手背,很涼,她用冷水洗手了。他把她的手拉過去握著,慢慢給她捂暖。

“我來點吧,這裡我來過幾次。”秦昭裡翻著選單,隨意問了句:“戎先生有沒有忌口的?”

“沒有。”

戎黎剛說完,徐檀兮就補充:“他喜歡甜口。”

秦昭裡就點了幾道甜的菜。

菜沒有那麼快上,他們先要了一壺熱茶,徐檀兮斟茶的時候問秦昭裡:“這裡是吃飯的地方,怎麼還放了沙發?”

包間裡除了餐桌,還有一張很大的沙發,紅色的,形狀也很奇怪。

“這兒是情侶餐廳。”情侶餐廳放沙發幹嘛,秦昭裡就不說了,免得教壞人,“我上次跟你表哥來過,菜做得不錯,有幾道你應該會喜歡。”

那次她有事,飯吃到一半就走了,後面自己一個人來過幾次,拋開餐廳的惡趣味之外,菜的味道還是十分不錯的。

徐檀兮順道問起:“表哥他在南城嗎?”

“不在,好像出差了。”去哪兒出差了秦昭裡就不知道了,她從來不過問。

徐檀兮若有所思,是她看錯了嗎?

“你什麼時候去醫院復職?”

她收回思緒:“等安頓好了再看。”她還得先看病。

“戎先生呢?”秦昭裡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有什麼打算嗎?”

戎黎幫徐檀兮把杯子裡的茶添滿:“找個閒一點的工作。”

秦昭裡興致勃勃:“比如?”

他輕描淡寫:“大學老師。”

牛批。

還以為是個小鎮青年呢,原來深藏不露啊。

午飯過後就快一點了,秦昭裡還要趕回公司開會,結了賬就先走了。

徐檀兮和戎黎吃完飯後甜點才走。

車在負一樓的停車場,要走一段路才到電梯口。徐檀兮糾結了好一會兒。

“戎黎。”

“嗯。”

她問得很委婉,怕傷到男朋友的自尊:“你可以去當大學老師嗎?”

戎黎牽著她,走得很慢悠:“我以前教過高數。”

徐檀兮震驚!

“李嬸跟我說你小學沒畢業。”她之前還擔心過,怕他看不懂她塞在荷包裡的信。

戎黎十歲就離開了祥雲鎮,他無依無靠,一個人在外面,村裡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在外面幹了什麼,但他一個十歲的孩子,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大家理所當然地以為他沒有再繼續唸書,撐死就小學文憑。前不久李嬸就在徐檀兮面前感嘆過,說戎黎小時候很聰明,如果能多念點書,一定會很有出息。

戎黎的目光帶著溫度,嘴角有不加掩飾的笑意:徐檀兮果然很喜歡他,以為他是小學文憑,都還要他。

“上次我們講到哪了?”

徐檀兮沒跟上他的思維:“嗯?”

餐廳過道裡人來人往,戎黎攬著她的腰,讓她走裡側:“講到廢車場的老闆花五萬從人販子手裡買了我。”

上回說到他一把火燒了人販子的老窩,火勢很大,把垃圾場燒光了,還蔓延到了旁邊的廢車場,廢車場的老闆覺得他是個能幹大事的,就花五萬塊買下了他。

“然後呢?”徐檀兮問。

“他覺得我是幹壞事的好苗子,就給我找了很多老師,教我各種做壞事的技能。”

她蹙眉:“比如?”

“低階一點的有開鎖、開保險箱、做賬,複雜一點的話,”他語氣平靜,好像事不關己,“比如電腦技術、射擊技術,還有殺人技術。”

徐檀兮腳步停下。

戎黎怕嚇到她了,立馬解釋:“我沒殺過人。”

他戰戰兢兢,怕她介意。

徐檀兮踮起腳,拍拍他的頭,眼裡只有心疼:“你很好了,這樣都沒有學壞。”

怎麼可能沒學壞。

不殺人還能達到他想要的結果,這才是最狡詐上乘的。

他換了話題:“杳杳,我晚上住哪?”

徐檀兮認真思考過後:“住我家。”

他笑得不明顯,但笑了:“嗯。”

“過幾天我給你買個房子。”徐檀兮很正經地在說房子,“就買在我隔壁可以嗎?”

戎黎:“……”

能不能說不可以?

他把臉撇開,不情不願地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字元:“嗯。”

他不是一個重欲的人。

這個認知,在他愛上徐檀兮之後,被他自己推翻了。

程及以前說過一句很不要臉的話,要最快速地攻略一個女人,有一條捷徑——床。

以前他覺得程及有病,現在非常想試試,他覺得除了美貌,用身體來引誘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法子,他甚至無恥地想,最好能讓她上癮。

此刻的徐檀兮完全不知道戎黎腦子在想些什麼,她正經又單純:“你真的要去當老師嗎?”

戎黎按下電梯按鈕:“暫時不會去,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門緩緩合上。

忽然,一隻手伸進來,電梯門感應到還有人,又緩緩開啟。

徐檀兮微微錯愕:“表哥。”

是溫羨魚,他身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徐檀兮覺得她很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女孩很漂亮,眼睛大、鼻子挺、還有鵝蛋臉,就是缺少了辨識度。

溫羨魚短暫地驚愕了一下,神色便恢復如常了,他穿著西裝,斯文儒雅:“你回南城了?”

徐檀兮說今天剛回。

她不需要介紹戎黎,因為戎黎的手就摟在她腰上,大大方方地,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

溫羨魚看了一眼戎黎,也沒有過問,反而介紹起身邊的女孩:“這是沈湘君小姐,我們公司的簽約編劇。”

徐檀兮想起來了,她在徐檀靈的朋友圈看到過這位沈小姐的照片,她是帝都沈家的小姐。

沈湘君伸出手,穿著英倫風的長外套,襯得溫柔又知性:“你好,徐小姐。”

徐檀兮與她握手:“你好。”

電梯門合上,樓層開始下降。

到了負一樓,溫羨魚先下去:“你應該很久沒見你小舅舅了,得空了回一趟溫家吧。”他說,“我們還有劇本的事要談,先走了。”

他說完後和沈湘君先一步走了,臨走的那一秒,沈湘君回頭看了戎黎一眼。

很漂亮的男人,迷人又危險。

回麓湖灣的路上,徐檀兮有些心神不寧。

戎黎把車開得很慢:“在想什麼?”

“你會跟異性去情侶餐廳談工作嗎?”她在想這個。

戎黎對男女的事不在行,就說自己:“如果單獨的話,我只會跟你去。”

徐檀兮也不會,不管談什麼,她都不會單獨和其他異性去情侶餐廳。

她思前想後,還是開啟了微信,猶豫了半晌,給秦昭裡發了個表情。

徐檀兮:【微笑】

秦昭裡回了個問號:【?】

因為不確定,徐檀兮不知道該怎麼說,寫寫刪刪,好久還是沒有發過去。

秦昭裡:【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你倒是輸入啊】

不能太直白,畢竟是沒影的事,但也不能裝作沒看到,徐檀兮想了很久,打字:【你多關心關心我表哥】

秦昭裡:【你撞見他出軌了?】

徐檀兮:……

她趕緊回覆:【沒有】

秦昭裡:【哦,你撞見他可能出軌了?】

徐檀兮:……

秦昭裡對自己的閨蜜太瞭解了,想問題一針見血。

徐檀兮儘量說得客觀:【我剛剛在我們吃飯的餐廳碰到他了】

秦昭裡的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有女的?】

徐檀兮只說她看到的,不加揣測與評論:【嗯,是他同事】

秦昭裡打了個表情:【OK】

OK?

徐檀兮不懂了。

這個點兒,秦昭裡還在開會,她剛放下手機,溫羨魚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接個電話,你們繼續。”她把一屋子的高管撂下,出去接電話了。

溫羨魚語氣沒什麼異樣:“我剛剛在餐廳看見檀兮了。”

“哦。”

他問:“你在忙?”

秦昭裡回答:“在工作。”

“我也在工作,”他補充說,“和公司的編劇在談劇本。”他很坦蕩地彙報了行蹤。

秦昭裡不是個喜歡追根問底的人:“那你忙。”

“你也不問問編劇是男是女?”他語氣無奈,還有點不滿。

秦昭裡就問一句咯:“是男是女?”

“女的。”

“哦。”

沒了。

溫羨魚失笑,隔著電話的聲音低低的,他一貫以儒雅清俊待人處事,很少這樣情緒化:“昭裡,你也太不在乎我了,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吃醋。”

抱歉,她還真不會,只是未婚夫和別的女的去情侶餐廳讓她有點不爽:“我去開會了。”

她掛了電話。

晚上,徐檀兮在敷面膜,戎黎第一次見,新奇地盯著看。

她有點不好意思:“很奇怪嗎?”

戎黎搖頭:“還有沒有?”

“……”

“給我一張。”

“……”

這奇奇怪怪的發展。

徐檀兮去浴室拿了一張新的過來,沙發上次過來的時候打掃過了,她脫鞋坐上去,拍拍旁邊的位置。

“你躺下。”

“哦。”

戎黎乖乖躺下,把頭枕在她腿上,一副隨她怎麼弄的架勢。

徐檀兮撕掉包裝袋,動作不熟練地給他敷上,用手指輕輕撫平,怕弄到他的眼睛,她很小心:“涼嗎?”

“嗯,涼涼的。”他穿著跟徐檀兮一樣顏色的衛衣,躺著沒動,“要敷多久?”

“十五分鍾。”

有點久。

他用手纏著她的髮梢,覺得徐檀兮敷著面膜都是好看的,眼睛特別溫柔,眼睫毛都比別人的好看,他問她:“敷了會變更好看嗎?”

他要是再好看一點,徐檀兮應該也會更喜歡他一點。

“哪有那麼神效。”

“那幹嘛敷它?”

他坐起來就要掀掉。

徐檀兮按住他的手:“還是有一些用處的。”

他撿起包裝袋,看了看上面的別國文字:美白、補水、抗衰老……

行吧。

他不掀了,誰讓徐檀兮喜歡他的臉呢。

他又躺下,眯了會兒,原本入睡很難的他,這麼一會兒就有點犯困了:“被子在哪?”

“我房間的櫃子裡。”

他拿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坐起來:“你去洗漱。”到十五分鍾了。

“好。”

徐檀兮去浴室洗臉了。

戎黎去拿被子,剛鋪到沙發上,有人按門鈴。他把面膜扔了,去開門,走廊的光很暗,他看不清對方的樣子,輪廓模糊,只知道是個男的。

對方先開口:“戎黎?”

戎黎不認得這個聲音:“你是哪位?”

“溫時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