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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酒店撩情,杳杳高燃時刻!(二更

“……公的。”

秦昭裡剛說完,布偶跑過來,舔光光的腳,光光很配合地蹲下去了,開心地揮著爪子,然後喵喵喵。

礙眼,礙眼得要命。

戎黎盯著那布偶,眼神跟冰錐似的,要是目光能具象化,肯定尖利得能把人……不對,能把貓開膛破肚了。

“讓它倆離遠點。”

秦昭裡:“……”

敢情她家杳杳這是找了個醋王啊。

行吧,秦昭裡伸腳,把“兩隻貓”隔開,她命令布偶:“秦將軍,回你自己窩去。”

布偶貓有個威武的名字,叫秦將軍。

把秦將軍趕回貓窩後,秦昭裡做了個恭請的動作:“戎先生,慢走不送。”

戎黎站了半天才挪動腳,出去沒幾秒又折回去,用手指點了一下光光的腦袋:“不要跟公貓玩,知不知道?”

像哄,又像警告。

光光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總之,戎黎走的時候眉頭是緊鎖著的。

秦昭裡關好門,去把秦將軍的貓玩具都拿來,給光光玩,它最喜歡那個一踩就會叫的鴨子,踩得很嗨。

鴨子:“嘎!”

光光:“喵!”

“嘎嘎!”

“喵喵!”

一貓一鴨玩得不亦樂乎。

旁邊的秦將軍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光光:啊,本喵陷入愛情了!

秦昭裡不敢走開,把電腦拿到客廳來辦公,中途接了個電話,是溫羨魚打來的。

“喂。”

“還沒睡?”

秦昭裡說:“才十點。”

溫羨魚提議:“那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你人在南城?”

“嗯,下午過來的。”溫羨魚的聲音懶洋洋的,很低沉,像是喝了酒,“我過去接你?”

秦昭裡歪著頭,用耳朵夾著手機,雙手在鍵盤上打出“多重人格”四個字,她拒絕了邀請:“我還有工作沒做完,不出去了。”

溫羨魚也不勉強,很體貼地說:“我待會兒給你叫個粥,別熬到太晚。”

“嗯。”

“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飯?”

“行。”

秦昭裡問溫羨魚還有沒有別的事,他說沒有,她就掛了。

真是一點兒都不黏人。

溫羨魚把手機扔到床上,撿起地上的西裝褲,掏出煙盒,點了一根,一雙纖細白嫩的手從後面纏過來,抱緊了他的腰。

“是秦昭里弄得你舒服,”女人在他耳邊吹氣,“還是我?”

酒店的地毯上,男人女人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

溫羨魚轉過頭去,堵住女人的唇,渡了她一口嗆人的煙。

“吃醋了?”

女人推開他的臉,嬌哼一聲。

溫羨魚一把攬過她的腰:“我沒碰過她。”

“她沒讓你碰吧。”女人只穿了一條紅色的性感吊帶,肩帶滑落,身材姣好。她身子軟,分開腿,像條蛇一樣纏在男人身上。她紅唇微微張著,咬他胸口,“可你還要娶她。”

娛樂圈裡都是怎麼評價美女編劇沈湘君的?

可以用八個字概括:天邊白月,溫柔知性。

那些評價的人肯定沒見過她脫了衣服後的樣子。

溫羨魚把抽到一半的煙扔在了玻璃茶幾上,摟住她的腰:“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嗎?我以後是要娶她的。”

她手往下滑,摸到男人硬邦邦的肌肉,狠狠掐了一把:“她又不喜歡你,你娶個祖宗回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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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唯一的繼承人,商場上的女強人,不是祖宗又是什麼?

溫羨魚把她的裙子剝了,抓過她的手,按在浴袍的系帶上,眼鏡沒摘,鏡片後的瞳孔閃著幽幽的光,他笑得意味不明:“娶回去供著啊。”

沈湘君洩憤似的扯他的浴袍:“秦昭裡要是有一丁點在乎你,早就發現我們的事了。”

溫羨魚捏住她的下巴,臉色說變就變:“你做什麼了?”

沈湘君氣惱地推開他的手:“我能做什麼?你一週有兩天都在我床上,我還用得著做什麼嗎?”

他笑了聲,拉著她倒在了床上:“乖一點,不要去礙昭裡的眼,其他的都可以依你。”

次日,早上七點,太陽從窗縫裡偷偷漏進來一絲絲金黃。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了一下,只一下戎黎就睜開了眼睛,他摸到手機,解鎖,是徐檀兮發來了微信,一個系統表情。

【微笑】

戎黎立馬打過去,響了一聲就通了。

“幾點換過來的?”他掀了被子起床。

徐檀兮應該剛醒,聲音還沙沙的:“凌晨三點多的時候。”

“怎麼不叫我去接你?”

“不想打擾你睡覺。”

戎黎把手機開了擴音,放在洗手檯上:“你再睡會兒,我大概八點到你那。”他開啟水龍頭,裝了一杯水。

徐檀兮在那邊叫他慢點兒:“不用那麼趕,你吃完了早飯再過來。”

他嗯了聲,刷牙。

昨晚下了雨,小區裡的綠色植被蓋了一層薄冰,在陽光下,閃著晶瑩剔透的斑駁。

八點左右,戎黎到了秦昭裡的小區。

徐檀兮已經吃完早飯了,戎黎問她走不走,她點頭。

戎黎沒進屋,站在門口:“昨晚麻煩秦小姐了,謝謝。”

這主權宣佈得明明白白的。

秦昭裡也很大度,吹了吹額頭的短髮,秦總氣場兩米八:“用不著道謝,我跟杳杳睡一個被窩的時候,戎先生你還在玩泥巴。”

“……”

戎先生無言以對,最無語的是那只布偶貓,居然戀戀不捨地盯著他女朋友。

從秦昭裡家出來,戎黎和徐檀兮去了上次去過的那個地下電腦城,買了一條只有戎黎的指紋才能打得開的定位腳鏈,是一條細細的鉑金鏈子,顏值不算很高,但很貴,畢竟是“高科技”。

隨後,徐檀兮又陪戎黎去了幾家幼兒園,她建議上公立的,不過那家離麓湖灣最近的公立幼兒園不中途收人,戎黎說可以資助一棟閱讀樓,幼兒園園長立馬嘴咧到了耳後根,慈祥熱情地把金主爸爸和金主媽媽請到了貴賓招待室,對著金主爸爸金主媽媽就是一頓誇,誇他們慈悲為懷……

就這樣,一棟樓換了戎關關一個入學名額。

“先生。”

“嗯。”

戎黎牽著徐檀兮,一前一後走在幼兒園的操場上,四周都是綠茵,跑道上鋪了防滑防摔的坪面材料,孩子們在上面你追我趕、嬉嬉鬧鬧。

“你是不是有很多錢?”徐檀兮問。

剛捐了一棟樓的戎黎:“不多,也就能買個城市。”

徐檀兮震驚!

他捏了捏她手心:“跟你開玩笑的。”太陽尤其眷顧美人,他在光裡,光在他眼裡,好看得不像話,美人他說,“我沒總計過,不過養你跟以後的孩子肯定沒問題。”

徐檀兮看著她的美人,羞紅了臉。

下午,兩人去了醫院,徐檀兮先去銷了假,然後去小兒外科。她在醫院有獨立的辦公室,因為她是醫院的董事。

她走到辦公室的門口,腳步停下。

戎黎問:“怎麼了?”

辦公室門上的醫生銘牌換了,不是她的名字,上面有張新銘牌,寫著兩行字:心胸外科,喬端。

“應該是我太久沒來上班,辦公室好像被佔用了。”

戎黎想了一下:“那要不要我捐棟樓?”

徐檀兮頓時哭笑不得。

“徐醫生?”

聲音從後面傳來,徐檀兮回頭,是她之前科室的護士,她問候:“好久不見。”

安護士見到她很高興:“你終於回來了,我每天都被那群小——”安護士這才注意到徐檀兮身邊的人,“這位是?”

“我男朋友。”

嗷!

這個臉!好可!

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一張不當明星也可以當頭牌的臉。

安護士衝徐檀兮好一頓擠眉弄眼,才問了句正經的:“你辦公室喬醫生用了,她沒跟你說嗎?”

徐檀兮說沒有。

“我還以為是你同意的,她怎麼——”

忽然,牆頂上的紅燈亮了。

安護士立馬把口罩掏出來戴上:“徐醫生,我先過去了。”她知會完,朝走廊奔去。

不止安護士,好幾個護士都往一個方向跑。

“你找個地方坐一下,”徐檀兮對戎黎說,“我要去一趟急診室。”

她在包裡找了個髮箍,把頭髮扎了起來。

戎黎問她:“那個紅燈是幹什麼的?”

“是急診室發的求援。”徐檀兮把包裡的工作證拿出來,包包讓戎黎提著,她沒時間多說,就留了兩個字,“等我。”

她把工作證戴上,與那些護士一樣,奔向急診室。

虹橋醫院牆頂的紅燈自建院以來,只亮過兩次,這是第三次,只有在重大事故、眾多傷患的情況,急診室才會全院求援,除了手頭上有病患的醫護人員之外,所有人都要趕過去救援。

昨晚下了雨,路面結了冰,惠明路發生了連環車禍,兩輛公交相撞,波及到了十幾輛車,幾分鐘內陸續送來了八十多位傷患,重傷輕傷的都有,地上到處都是血,急診室裡面和外面全是哀嚎聲。

所有醫護人員都在忙,急診室的床位全部滿了。

一位中年女士坐在急診室外面的椅子上,身邊還有個小孩,小孩沒有受傷,眼睛通紅,忍著沒哭。

“醫生……”女士抓住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她已經坐不住了,身體慢慢往椅子下面滑,“我肚子好痛,什麼時候到我?”

醫生打量了她一眼,沒看見她身上有明顯傷痕:“麻煩你等一下,急診室人手不夠,要優先重症患者。”

她聲音漸弱:“可是我肚子好痛。”

這時,急診室裡的護士在喊:“王醫生!”

男醫生應了護士一句,轉頭對女士說:“抱歉。”他拂掉女士的手,進了急診室。

女士從椅子上滑下來,摔倒在地上。

“媽媽!”

小孩嚇壞了,哭著喊:“媽媽,媽媽!”

女士抱腹蜷著,張著嘴,呼吸困難。

走廊裡全是人,病患和家屬都有,吵吵嚷嚷的,小孩的聲音被四面八方的哭聲、叫聲蓋住了:“快來人啊,快來人……”

他聲音都叫啞了,好久之後,有人撥開人群,朝他走來,是一個姐姐,她沒有穿醫生白袍,而是穿著漂亮的裙子。

小孩坐在地上,抓著母親的手,哭著問她:“姐姐,你可以叫醫生來救我媽媽嗎?”

她蹲下,外套裡的工作證掉出來。

小兒外科,徐檀兮。

“我就是醫生。”

她聲音很溫柔,能讓人安心,小孩這才放聲哭了出來。

也就七八歲的孩子,已經忍了很久的眼淚了。

徐檀兮從旁邊的醫用推車上取了口罩和手套,蹲下去檢視患者:“女士。”

“女士。”

患者睜開了眼。

“能聽到我說話嗎?”

她點頭,還有意識。

徐檀兮從同事那裡拿了手電筒和聽診器,聽完肺音、心音之後,把患者的衣服掀起來,用手輕按。

胸腔有明顯的腫脹症狀。

徐檀兮衝急診室裡喊了聲:“王醫生。”

王醫生出來:“怎麼了,徐醫生?”

徐檀兮長話短說:“患者左肋骨折,造成插入性肺破損,出血很嚴重,胸腔裡都是積液,要立馬手術。”

王醫生急忙過去檢視,用聽診器聽完後,對護士大喊:“快,立刻安排手術。”

走廊上全是患者和家屬,人聲鼎沸,很嘈雜很混亂,戎黎卻還是聽得到徐檀兮的聲音,也只聽得到她的聲音,她說:穿刺引流,快點!

她平時說話都輕聲細語的,是那樣溫柔的人,很少這樣大聲。

戎黎站在人群裡,看著她忙前忙後。

“這位先生,”有護士過來問,“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他回:“我是家屬。”

可能是他那張臉有特權,護士格外的耐心和熱情:“是哪位患者的家屬?需要我帶你過去嗎?”

他說不需要,目光望著徐檀兮,她的外套脫下了,白色毛衣已經被血染紅。

他說:“我是徐檀兮醫生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