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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前世雙修論,戎黎結婚了?

醫院方沒有回應網上的聲音,照常營業,來看病的人是少了一些,但依舊絡繹不絕,虹橋醫院這麼多年的口碑在,雖然會受這次案件的影響,但還不至於徹底翻不了身,也有不少不用耳朵去評價好賴的人。

天盛和徐氏的合作砸了,徐伯臨雖然不滿,但畢竟徐氏是徐檀兮說了算,他除了擺臉色也不能怎樣。

葉沛霖無罪釋放,他的秘書把罪名全部擔下了。王剛說喬棟樑可能不會判很久,但教唆殺人罪跑不了。喬端涉及多個案件,最少七年。明麗麗雖然是受人教唆,但下手的是她,可能會判十年以上,薛和平肺癌晚期,保外就醫了。

週四,明麗麗的女兒被安排入院了。

週五,戎黎去南城大學上課了,工商管理系有位老師臨時休產假,他去頂一段時間,反正離寒假也沒多久。

為了避免排隊,醫院吃午飯會分批次,十一點半左右,徐檀兮在急診大樓的門口看見了傅潮生。

他蹲在柱子旁邊,低著頭,懷裡揣著東西。

徐檀兮走過去:“傅先生?”

傅潮生立馬抬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光光!”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臉被風颳得通紅,“你下班了?”

“不是,去吃午飯。”徐檀兮把吹亂的碎發別在耳後,眼睛透亮,溫潤清澈得像一池水,她問傅潮生,“你吃飯了嗎?”

“吃了。”傅潮生把抱在懷裡的兩袋東西塞給她,“給你的。”

是一袋糖果,還有一袋紅豆包。

包子還是熱的,徐檀兮莞爾笑道:“謝謝。”

他兩手揣在兜裡,穿著大大的棉襖,棉襖上的帽子端端正正地戴著,把頭髮壓下來,遮住了右邊額頭的疤,看不見疤了,不會那麼兇,是個俊逸又乾淨的少年人。

“光光,我要回帝都了。”他好像不開心,皺著秀氣的眉,“官鶴山又來我們LYG找麻煩,我要回去教訓他,等我擺平了他,我再來找你。”

“好。”

這是徐檀兮第二次見他,可奇怪的是,一點陌生感也沒有。

他很像溫時遇,最像剛來溫家時的那個溫時遇,那時的他不愛說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徐檀兮溫聲細語地叮囑他:“你萬事要小心,不要受傷了,要是有事解決不了,可以給我或者給戎黎打電話。”

傅潮生點頭,跟搗蒜似的:“嗯嗯嗯嗯……”嗯了好多聲,他才說,“你想找的人我去幫你找,你在這裡要好好的。”

“找誰?”

徐檀兮怕包子會涼,兩隻手抱著。

他搖頭不說,這是光光讓他做的事,不能說。

“你趁熱吃,我走了。”

他擺了擺手,把棉襖帽子上的鬆緊勒緊,手揣回兜裡,扭頭走了兩步——

“喵。”

就是這樣毫無預兆。

他腳步卡住了,回頭:“光光?”

光光盯著懷裡的兩包吃的,然後騰出一隻手,捂住嘴。神尊說了,在外面不能發出聲音,要躲到沒人的地方等他來接它。

它蹲到樹的後面去,用牙把塑料袋子咬開,啃包子吃。

傅潮生打電話給戎黎。

“你快來醫院,光光又變了。”

說完他掛掉,坐到樹下的椅子上,拍拍旁邊的位子:“光光,坐這裡來,我陪你等。”

光光叼著包子盯著他。

哇,好像小黑。

小黑是西丘百里山巒上一隻會說話但怎麼修都修不成人形的折耳貓,它通身黑色,沒有一根雜毛。

它們貓很講究品種和毛髮的,小黑不跟一般的雜毛貓玩,它只跟小白玩,小白是沒有一根雜毛的白靈貓。

最近小白都不來它洞裡串門了,它覓食的時候,看見小白在山澗裡蹦蹦跳跳。

小黑蹦躂過去:“小白。”

小白修成了人形,梳了辮子,還穿了裙子。

“你怎麼好久都不來找我玩?”

小白跑過來坐下,手裡有一把梔子花,她摘著花瓣吃:“因為我沉迷修煉不可自拔了。”

小黑趴在到有太陽的一塊草地上:“你在練什麼法術?”

“雙修你聽過嗎?”

“沒聽過。”

小白用手畫了個大圈圈:“是很厲害很神秘的法術。”

小黑也想修煉很厲害很神秘的法術:“怎麼練啊?”

小白想起了樹婆教她的:“要跟別的妖一起練,騎馬你見過嗎?”

小黑舔了舔爪子:“見過。”

小白往地上一趴,叼著一朵花,上下晃了兩下,學騎馬,“騎”了幾下她就累了,把叼在嘴裡的花吃了:“就這樣,跟騎馬差不多,但是要一公一母一起騎。”

小黑覺得很簡單,搖了搖尾巴:“那我也可以啊,小白,你跟我雙修吧。”

小白果斷拒絕:“不要,樹婆說要跟比自己厲害的妖雙修才能漲很多法力。”

那個教書先生有三條尾巴,她都沒見過這樣的妖,肯定很厲害。

“那你幹嘛不跟黑熊雙修?”小黑覺得黑熊是很厲害的公妖。

小白五官都在拒絕:“它太醜了!”她好嫌棄,“它的熊毛那麼黑,我的貓毛這麼白,它根本配不上我。”

她拂了拂心愛的白裙子,又淑女地勾了勾頭髮,尾巴驕傲地露出來,在太陽底下搖晃。

“小白,”小黑有點難過,“我也是黑毛的。”

小白立馬說:“你當然不一樣了。”

小黑露出期待的眼神:“我哪裡不一樣?”

“你的貓毛多有光澤,太陽底下還會發光呢。”

“……”

好吧,小黑有被誇到。

山澗裡小溪潺潺,偶有燕鳥飛過,掠起漣漪圈圈,山巒裡有各色小花,太陽從樹縫漏下,落在小黑身上,毛髮閃閃發光。

傅潮生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戎黎正在上課。

“抱歉,我接個電話。”

他起身去了教室外面,門一關上,原本鴉雀無聲的教室就鬨鬧起來。

倒數第二排的座位上坐了三個女孩,是一個寢的。

“啊啊啊啊,我死了!”穿姜黃色棉襖的女孩子一通叫完,捂著心臟戲精地說,“我被新老師帥死了!”

“我也死了。”燙了梨花卷的室友把書豎起來,內部討論,“看上去好年輕啊,肯定比我們大不了幾歲。”

旁邊黑長直的大眼萌妹子也很激動:“能當大學老師一定是高材生,有顏還有學歷……”她雙眼發光,“師生戀我可!”

黃棉襖:“我也可!他那顆淚痣太殺我了。”

梨花卷:“腿和手我能玩一年。”

黑長直:“看著又乖又欲,就是有點嚴肅。”

突然——

“哼。”

後面傳來的聲音,是十分不屑一顧的鼻腔。

女生們回頭。

最後一排坐了一個人,他打耳釘、燙頭髮、食指上紋了一圈黑色的紋身,一副很渣的打扮,一張很貴公子的臉:“他有主了。”

還能是誰?

徐放。

徐放是學渣,當然考不進來,是他媽捐了樓把他硬塞進了南城大學,他很少來學校,每次來都是他媽揪著他的耳朵踢他來的。

上什麼學,搞娛樂城不香嗎?

徐放沒法理解他家張女士,覺得張女士更年期了。

梨花卷跟他嗆聲:“你怎麼知道新老師有主?”

新老師一進教室,只在黑板上寫了一個名字(容離),然後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把課本翻到第245頁。

當時正在埋頭打遊戲的徐放被嚇了一跳,心想這是什麼狗屁緣分。不過現在看來估計是天意,老天爺都要他看著那個長得容易招蜂引蝶的傢伙。

“他是我堂姐的男人。”徐放看著前面三個女孩,“你們知道我堂姐是誰嗎?”

不等女孩們說話,他就開始驕傲地炫了:“比你們漂亮一萬倍,比你們有錢一萬倍,而且她還很溫柔,是外科醫生,有一家私立醫院,還有一個上市公司。”

“……”

炫就炫吧,非要踩別人。

“徐放同學,”黑長直同學真誠地建議,“你能把你的嘴捐了嗎?”

“不能。”

“……”

不長嘴的話,徐放也是妥妥的一枚貴公子。

想當初剛同班的時候,也有不少懷春的少女對他抱有幻想,畢竟長得帥又有錢嘛,久了少女們就受不了了,他毒舌又直男,不懂女人不懂愛!

叮。

徐放點開手機微信,是他的網紅女朋友發過來的。

齊小桑:【來親戚了,肚子好痛】

徐放打字回覆:【你親戚打你了?】

齊小桑:……

齊小桑:【來大姨媽的意思】

徐放:【你大姨媽打你了?】

齊小桑:……

齊小桑:【來例假的意思】

徐放:【哦】

他心想,女人真麻煩,除了他堂姐。

齊小桑:【肚子好痛】

徐放:【加油】

齊小桑:……

el、LV、Hermes、Coach、Gucci、Burberry……忍!

齊小桑:【我吃完午飯了,現在回家,你在幹嘛?】

徐放:【我在上課,你呢?】

齊小桑:……

她剛剛說了個寂寞,姨媽更疼了,氣的。

戎黎在外面打電話,打給程及。

“幹嘛?”

“你去一趟虹橋醫院,幫我看著徐檀兮,不要讓別人接近她。”

程及一聽就明白了:“她人格切換了?”

他前幾天晚上見過一回,貓人格跟他也算認得。

“嗯,你店裡離醫院近,我還有十五分鍾下課。”戎黎使喚他,“你先過去。”

其實戎黎已經僱了人看著徐檀兮,是醫院的一位女性保潔人員。當然了,人家原本不是幹保潔的,是幹保鏢的,但戎黎仍不放心,程及身手好,他過去盯一下,更安全一些。

程及的店離虹橋醫院很近,因為這個原因,戎黎租了他一樓的店面,打算開個糖果甜品店,程及挺不要臉的,月租要了90萬,還是打了九折過後的鎮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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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僅要幫你奶孩子,還要幫你看女朋友了是吧?”程及吊兒郎當地操著一口低音炮,“憑什麼呀,鎮友。”

戎鎮友理所當然:“別人我不放心。”

又是這副離不得他的樣子,程及能怎麼辦:“定位發過來。”

戎黎把定位發過去。

“你遠遠看著她就行。”他說,“不要靠近。”

程及迷之自信,並且迷之自戀:“怎麼,怕你女朋友迷上我啊?”

“徐檀兮的眼光沒有那麼低。”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戎黎還是再一次警告,“離她遠點。”

那邊:“嘟嘟嘟嘟……”

戎黎回到教室。

教室裡立馬安靜下來。

“還剩十五分鍾,隨堂小測。”

學生們嗷嗷叫,表示抗議。

戎黎直接把題目寫在黑板上,是一道比較復雜的微積分:“下課之前交給學委,沒交的記缺課。”

下面又嗷嗷叫。

戎黎沒心情上課,盯著手機上徐檀兮的定位。

十五分鍾後,下課鈴聲響,他拿了書就走。

“容老師。”第一排的一個女生跑過去,“能加一下微信嗎?我有幾道題不會。”

戎黎沒耐心:“不會問學委。”

“容老師,”女生膽子很大,化了淡淡的妝,笑起來漂亮又自信,“你有女朋友嗎?”

當時校方聘用戎黎有一個很擔心的問題——顏值過高。

他說:“我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