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修走在前面,並且是大搖大擺的走到中間,從他的神色中看不出一絲慌張,好像根本不將眾人放在眼裡。
彷佛站著就是告訴他們,“我給你們膽子,你們敢動手嗎?”
兩邊暫時停止了繼續打鬥。
城主先開口道:“柴兄弟、阮兄弟,你們來了更好,宇文棘就在這裡,現在正是動手除掉他的時候。”
這話一出,讓宇文棘心裡一緊,他不是不知道金元宗的弟子來到了這裡,之所以沒去間,一是自己受傷了,二是摸不清對方到底是站在那一邊的。
城主如此開口,當然是為了能夠借刀殺人,只不過兩方都站在原地,多了防備,並沒有立馬動手。
讓他很遺憾。
在事情還沒有弄明白之前,宇文棘當然不會出手了,他又不是傻子,何況現在他還受傷了,跟著他們還有一線生機,要是得罪對方,說不定結局並不會好到哪裡。
餘修繼續開口道:“城主,這次我們出來,主要是捉拿宇文棘,並沒有要取他的性命,所以我們現在要帶他回門派,想必你不會阻止吧。”
城主並沒有直面回答,而是問道:“另外兩位賢侄呢?他們怎麼不在?”
餘修知道他是試探阮同光二人,怎麼會讓他如意。
回道:“他們在通知門派弟子,等著將他順利帶回去,免得半路遇到他的同伴,出現意外可不好。”
“他殺害了我們奇麗莎城幾十人,我看還是直接殺了他,我知道你們帶他的人頭回去也是一樣的。這樣也不用擔心半路遇到什麼危險,能夠順利的結束。”
對方雖然是建議,但餘修聽出來了,要是他不答應,可能便會有危險。
“那就不老城主擔心了,我們自然能夠順利的將他帶回門派發落。”
城主看到二人寸步不讓,氣勢變了,變得更加的可怕,彷佛馬上就要動手。
他們看著餘修走向宇文棘,宇文棘的人注意著餘修的動作,發現他並沒有要落井下石的意思。
“宇文棘經我們金元宗調查,並實施逮捕,我現在便要押你前往金元宗。”
餘修還沒有說完,他便回答道:“我願意。”
現在的他受傷了,急需擺脫這個環境。
這一幕當然是城主不願意看到的,要是真的放任他離開,那麼他們就完了。
這些人交流眼神。
最後心裡一狠,決定直接對他出手。
他們驟起發難,所有人出手對著宇文棘。
站在身前的餘修看著十幾人的出手,不過都繞開了他,目標直指宇文棘。
其餘人被著突然的一幕給怔住了,頭腦沒有那麼快反應過來,好在餘修一直注意著。
他直接一個行雲看水訣,將宇文棘拉開。
並喝道:“你們幹什麼?難道想和我們金元宗對抗?”
這一聲將他們嚇住,不過很快又繼續出手。
畢竟已經出了手,就由不得他們停下來。
“這是我們和宇文棘的恩怨,只要你們高抬貴手,我們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恩情。”
這話餘修是一點也不相信,因為他們已經動手了。
代表他們心中的恐嚇已經沒有。
隨時有可能對他們下手。
“你們還幹站著幹什麼,還不出手。”餘修對著宇文棘的人大喊道。
接著他的手下開始對周圍的人展開攻擊。
於是一場打鬥再次的開始了。
“你們知道對我們金元宗出手的後果嗎?”餘修還是一邊出手,一邊不停的說著,這樣可以嚇住他們。
使他們出手的時候,心存顧忌,長久下去畢竟大打折扣。
剛開始他們還沒有發現,直到後面城主也察覺了,自己的手下出手明顯沒有之前的威力,以至於對方漸漸佔據優勢,他暫時丟掉宇文棘,全力對著餘修出手。
“看好他,他就由我來會會他。”
阮凱文聽著餘修的話,雖然對方猶如命令般的話語,讓他很不爽,不過還是照做了,將極具威脅的城主交給他,自己明顯要好上很多。
“你趕緊恢復。”他轉身對著身後的宇文棘說著。
畢竟現在的情況之下,他也是一名有力的戰鬥者,說不定****還能夠發揮效用。
他小心防備和用力觀察著場上的變化,尤其是餘修的戰鬥。
宇文棘也看著,他看到金元宗只有兩個人,只希望他們能夠多支撐一會兒,直到自己完全恢復。
“難怪他有如此自信,原來有著如此奇妙的身法。”
城主連續三拳都沒有碰到餘修的身體,餘修就像提前知道他的拳頭會在哪裡出現一樣,提前離開了原地。
既然你速度這麼快,那我就和你比比。
突然城主的身影也從餘修的眼前消失,他環顧四周,終於看到了,原來來到了自己的身後,一掌拍來,餘修身前升起一道雲,城主直接拍在這朵雲上,而他本人則直接消失了。
雲朵消散,也再次重現。
重現之後,一道印記出現在天空,隨著這道印記而來的是無數的山,第一座山壓下,城主眼見沒有地方可躲,他便直接以拳破開。
自己堂堂築基期,難道還會對付不了你一個通竅期的人。
他相信自己的這一拳肯定能夠將這座山直接打碎。
他要以一拳打掉對方的信心。
摧毀信心之後,再出手對付他,那就容易得多。
一座山下來之後。
餘修更是繼續喊著:“你們這些出手的人,我們金元宗都知道你們的名字了,我們已經告知了門派,你們等著門派的處置。”
“凡是願意現在停手的,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這些話清晰無比的出現在眾人的耳朵之中,此時的城主被山壓著,這才給了餘修喊話的機會。
這些話讓眾人的行動再次變緩起來。
城主看到對方的險惡用心,連忙喝止道:“休要相信他的話,他一旦騰出手,第一個要除掉的便是你們。”
“我會殺了他,和你們沒有關係。”
城主知道到了現在,他必須穩住夥伴的心,自己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當然是除掉眼前的人,只要除掉他,那麼自己便可以將一切推脫在宇文棘的身上,這樣完美的撇開,想到這一點之後,內心完全變狠。
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顧慮。
“你們堅持不了多久的時間,還有十分鐘我們金元宗的人便會過來,你以為你十分鐘能夠解決自己嗎?”
餘修的話,又是讓眾人心裡一緊,確實,要是十分鐘還除不掉對方,到時候最慘的立馬將是他們。
他們慘,對面的人,可是幹勁十足,如果之前只是跟著宇文棘做事,那麼現在則是站在金元宗的後面。
說不定自己還能夠搭上金元宗這條線,這可是拼了命都不一定能夠換來的機會,所以他們一個個出手那時中氣十足,就像要將自己最強的一面展示出來。
他們的集體爆發和對面集體的萎靡,讓戰鬥又再次朝著餘修他們這邊傾斜。
場外的宇文棘和阮凱文想不到一場戰鬥會以這樣的方式進行,他們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真的是鬥智又鬥勇。
“這位師弟的本事自己還是低估了。”
此時的他,哪怕身處敵窩,竟然沒有絲毫的擔驚受怕,反而是局外人一樣看著他們的的打鬥。
直到餘修說,還有十分鐘門派的人就要到。
他想不到對方怎麼能夠如此順理成章的就說了出來。
明明需要三四十分鍾師兄才能夠趕回來,硬是被他少了三分之一。
這對於宇文棘來說,信心大增,之前還看餘修的修為太差,以為過不了幾招,沒想到交手到現在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憑藉著身法,竟然沒有受到一點傷,哪怕真的打起來,也沒有處於絕對的弱勢。
“難道這就是大門派的弟子?果然是自己小看了。”
繼而又想到,這樣下去自己的性命可以保住了,而且他們和城主交手,那麼雙方肯定尿不到一壺,如此豈不是自己安全了。
這樣想著,他當然希望餘修贏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的境界太差,金元宗怎麼派了這麼低的一個人過來。
他還不知道金元宗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釋出了任務,要不是四人知道了這一切,會不會出手相救都是一回事。
築基期的力量出現在拳頭中,一股沖天而上的力量,很快將上方的山舉起,不僅僅是舉起,更是朝著餘修扔去,明明是餘修的金仙印,在這一刻竟然不聽從他的指揮。
原來整座山的周圍都佈滿了城主的力量,對付餘修的正是這股力量。
隨著山而來的,還有城主的身體,餘修和對方一樣,也是單手平舉,他要奪回自己對山的控制權。
“太魯莽了。”
不僅僅是阮凱文看出問題,宇文棘也看出問題,他怎麼能夠和對方比試力量,果然山繼續朝著前面,並且在兩人的力量之下,山體一點點的消失,最終化成粉末,而繼續朝著的是城主的拳頭,這一拳打在餘修的身體之上。
餘修從空中落了下來。
阮凱文問道:“你怎麼樣?”
餘修回道:“沒什麼事,混元金仙訣其實一拳就能夠對付的。”
此時阮凱文也想到了混元金仙訣,難怪他看上去安然無恙,第一層確實是修煉肉身,憑藉著肉身對付城主的一拳,確實沒有問題,聽到這裡他也放鬆下來。
不過接下來餘修的話,倒是讓他心慌起來。
“也是該你上上了,我也該休息休息。”
阮凱文想說......哪有這樣的,這簡直是把打鬥當兒戲看待。
不過他又不能說不上,這樣豈不是證明自己弱了對方。
“柴師兄,你先退後,讓大爺陪他玩玩。”既然已經決定上場,阮凱文囂張道。
餘修大聲說道:“師兄好好揍他。”
城主看到兩人如此一搭一唱的樣子,氣得七竅生煙,自己堂堂奇麗莎城的城主,何時受過此等窩囊氣。
快步走去,不除掉此人,是無法卸掉心頭之恨。
阮凱文修煉的乃是金元宗的三元上法訣,這套法訣餘修有在三仙境見過,現在再次看到,覺得他相較於三仙境那人差太多了。
不過應對起來還是要弱上一些。
阮凱文在境界上比餘修展現的境界要高一些,乃是通竅期後期,剛開始城主那是非常忌憚,畢竟一個通竅期初期的餘修,都讓他覺得很難纏,並且給他一種不好對付的感覺,以至於他對上阮凱文心裡還有點擔心,對方會不會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本事。
為了防止陰溝裡翻船,他提高著自己的警惕。
剛開始是試探,不過試探也是加上力量的試探。
他擔心時間拖久,真的會出現金元宗的人過來。
要是金元宗趁著他收拾兩人之前過來,那麼他真的完了,不過他對於奇麗莎城的瞭解,那是無人能比的,知道城裡根本沒有金元宗的大弟子,有也是修為不高的。
至於他另外兩位師兄,現在肯定是在弄水城路上,說不定他們倆就是因為什麼原因,才突然回來的,即使另外兩人也回來了,也不會這麼快就趕到。
所以十分鐘明顯就是嚇人的。
這點他可以確信。
只是交手過後,他發現對方的功力和餘修相差也太大了。
“難道餘修並不是通竅期?不過對方稱呼他為師弟,應該不會錯的。”
他弄不懂,也不再去想,趁著這人修為不夠,反應能力較差的時候,早點將他解決,於是他賣了一個破綻,吸引他攻擊自己的腹部。
這個破綻果然被阮凱文看到,三元上法訣直接發動,三種不同的元氣,對著腹部而去,可是就在靠近之時,發現腹部竟然早有一股氣流在等著,他的三元上法訣什麼作用都沒有起到,而周圍更是出現十幾拳,就像一早埋伏好的。
倉促應對下,他那是左蹦右跳,藉助身上的玉佩才躲過對方的攻擊。
這塊玉佩是師傅交給他的。
一旦有攻擊靠近身體,玉佩便會發揮它的威力,直接將攻擊的力量反彈掉。
此時阮凱文才知道城主的兇險之處,之前看著師弟的應對,他以為對方根本就是徒有其表,現在發現對方和他的實力差距太大,力量上太過懸殊,對方往往一拳就給他形成強大的壓制,他的三元上法訣還沒有發動,首先便要遭受這股力量的衝擊。
往往結果便是胎死腹中,他不得不不斷周折,擠壓著空間,使出三元上法訣,誰想到一使出來就遇到陷阱。
他朝著餘修望去,希望他趕緊出手。
而餘修還如之前一樣喊著:“你們還堅持什麼?你們的城主已經快不行了,我們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我勸你們放下武器,只要你們願意住手,那麼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你們還可以繼續生活在奇麗莎城。”
“你們聽到了嗎?我們金元宗從來說話算數,這點你們都是知道的。”
......
現在沒有了對手,他喊得更歡了。城主想要壓制,可惜他一邊要交手,另外也做不出這種潑婦般罵街的行為。
只能看著餘修一點點往刀頭上灑血。
尤其看向自己人,這麼人好像都快要被他說服了,這樣下去不需要金元宗的人過來,他便會被眾人收拾掉。
此刻他才感受到真正的威脅。
原來這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威脅。
只有先除掉他,自己才能獲得最後的結局。
宇文棘想不到餘修僅僅憑藉自己的嘴,就能夠將局勢轉而發展成現在這樣?
他之所以能夠明白,因為他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一切發生的。
他看到城主那邊的人,一個個的出手也是越來越慢,雙方已經有默契的配合著,對於他的人來說,既然對方不想拼命,那麼他們也沒有必要跟著拼命,勝利就看眼前的城主和金元宗的。
而餘修的喊話還在繼續。
“你們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是城主一個人做的,只要他死掉了,這裡的事情也結束了,而完成事情的我們,門派肯定會將這些事交給我和三位師兄師姐處理,你們都將是我們府上之客。”
“宇兄,你願不願意和他們冰釋前嫌?”餘修更是轉頭望向宇文棘。
宇文棘想不到對方會突然扯到他這邊來。
不過看到對方如此幫自己,兩人的修為才是通竅期,就願意為了他和築基期的城主交手,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堅持找他們復仇,何況真正的仇人便是城主,只要除掉他,自己心頭之恨,也將打去。
他誠摯的說道:“我願意聽從金元宗的安排。”
這話無疑又在眾人的心頭投下一顆炸彈。
當然被炸得更慘的是城主了。
他看到了自己人一個個變得毫無鬥志,彷佛整場戰鬥就是自己一個人,面對的確是三四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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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開始,局勢發展成這樣了。
他的鬥志都快要被打消了,腦海裡面竟然升起了,趁著現在趕緊逃走的想法。
由於阮凱文被他逼迫太強,是的阮凱文完全是揮霍勢的打法,所有最強的本事全部使了出來,正是這樣才保證著現在還能夠堅持且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