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太罪惡了，再吃一口，再吃一口我就不吃了！”秦燦一邊唸叨著再吃一口，一邊往嘴裡勐塞一大口羊肉串。
然後她又看向盤子裡灑了辣椒粉，綠色上散著紅的烤韭菜，安慰自己：“沒事吃一口素的不會胖的。”
然後秦燦又吃了一串韭菜。
“你們舞蹈生真慘。”江冰看著面前這個素未謀面的店員（江冰開店的時候秦燦就已經開學了），快樂地大口吃肉，“還好我是美術生。”
江祺只覺得秦燦如果照這個標準再吃幾天，她老師在把她吊起來打的同時還要順便把自己吊起來打。
“現在都12點多了，地鐵都停了，你還不回去嗎？”江祺決定勸勸秦燦。
“沒事，有夜班公交。”秦燦表示她有plan B，“而且我出來之前跟我室友說過了，我晚上可能會很晚回去。”
蔣君沒怎麼吃燒烤，而是在燒烤夜宵攤點了一碗湯麵吃麵，正在一邊吃麵一邊回訊息。
江祺幾人從701出來時已經是12點，閆懷佑那邊也剛結束。閆懷佑為了趕晚上的公車晚飯都沒吃，雖然可以點外賣到酒店邊測本邊吃，但他不太習慣被一群人圍觀吃飯，酒店房間就那麼大也不方便。
正巧橘子和另外兩個發行小姐姐準備去吃宵夜，幾人一合計乾脆一起去吃，秦燦，蔣君和徐店長都是後面叫上的。
曹洛平沒來，他還要接著趕下一場修仙本。
一群店家在一起吃夜宵，自然要聊本。
江祺答應了大餅要幫他們宣傳，這張燒烤桌上就聚齊了所有他可以宣傳的店家。
聽江祺說那個蹭熱度的《恐怖.娃娃屋》居然意外得還行，閆懷佑有些將信將疑：“真的嗎？”
江祺一臉正色：“當然是真，不信你問她們。”
橘子立刻幫江祺作證：“真還行，而且本完成度很高，基本沒有大bug。小改幾處再聯絡印刷的話，估計12月就能發貨。”
橘子作為一個出過幾個盒裝的小發行，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蔣君和徐店長頓時來了興趣，一個質量還行的恐怖城限本絕對是賺錢利器。恐怖本受眾廣，門檻低，開本容易，翻檯速度還快，加上C.C又做密室逃脫的生意開恐怖本有先天優勢，徐店長在聽完橙子的安利後直接要了大餅的微信想預約接下的公車。
江祺左邊的幾個劇本人在聊生意，右邊的兩個吃飯人則在專心乾飯。
“姐，本的測評你抓緊時間寫，最好在展會結束之前就寫出來給大餅。”江祺提醒到，免得江冰又想辦法鴿了。
江冰：/(ㄒoㄒ)/
“對了，冰姐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呀？你怎麼不在群裡告訴我們呀？”秦燦雖然沒有見過江冰，但不妨礙她叫江冰冰姐。
“上個星期剛回國的，在這邊還有點業務要處理，不急著回去所以就沒說。”江冰面不改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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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最近挺有錢啊，北平的短租房都能租這麼久。”江祺幽幽地道。
“北平的短租房我哪租得起啊？我租的是北方縣城的短租房。”江冰脫口而出。
秦燦：？
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又說漏嘴了，江冰訕笑，強行轉移話題：“我記得老弟你之前從來沒來過BJ，我看天氣預報這幾天天氣都不錯，要不咱們找個時間去爬長城吧。”
“你這開劇本店天天坐在店裡也不動，是時候該運動運動了。”
聽徐店長幾人聊劇本聽得都想打瞌睡的閆懷佑聽到江冰好像在說爬長城的事，頓時探頭過去：“你們是要去爬長城嗎？”
“有這個打算。”江祺道。
“帶我一個！”
“我之前都不知道原來跑展會這麼累，我還以為就是正常的每天都玩本呢。結果場地小，又沒什麼坐的地方，今天晚上那個本得我又餓又困，早知道秋展是這樣我就讓店裡其他人來了。”
江祺笑道：“就算不是在酒店房間裡，一天讓你連玩兩三個本你也受不了啊。”
“別提了……”閆懷佑開始大吐苦水。
……
等徐店長那邊和橘子等人交流完，加了橘子微信又擴寬了一點自己的好友圈後，一扭頭發現自家老闆已經和隔壁店一夥人商量爬完長城之後去哪個景點。
徐店長：？
你們對展會到底有沒有一點最基本的尊重？？？
事實證明，江祺幾人對展會還是有一點最基本的尊重。
這點尊重具體體現在，他們沒有選擇在展會第2天就熘號去爬長城，而是把爬長城的日期定在了展會第3天。
大家都是帶著任務來展會的。
江祺有七個交友指標，他原本也沒準備能夠在5天之內交到7個朋友。他原計劃是先加微信，然後在微信上多聊一聊，朋友圈多多點贊，評論區多多互動，聊成網上朋友。
結果好友還沒加到7個，任務進度就3/8了，橘子小姐姐和大餅的發小都認可了江祺這個朋友。
橘子和大餅的發小的共同特點就是都是展會小透明，都是店家兼發行，都是第一次以發行的身份跑展會。
這些第1次跑展會的小發行，通常都是又惶恐又期待，一個簡單的來自買家的肯定就很容易讓他們欣喜若狂。
一個付錢爽快的買家更容易收貨他們的好感。
在發現這個規律後，江祺就開啟了買買買模式。
第1天下午，他在各個宴會廳的攤子上拿了不少海報，第2天就是這些海報發揮功效的時候。
江祺專挑那些一看就是新手的小發行，不上車是圍觀，大概瞭解故事劇情，掃過幾眼本的具體內容覺得沒問題後就果斷下單。
下單的時候還順便和發行多聊幾句，然後趕下一個場子。
在這個模式下，江祺一天之內下單了六十多個盒裝本，微信好友列表裡多出了一串有金錢往來的發行。
和江祺的大撒幣行為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江冰。
她是真的來展會擴寬業務的。
對於江冰而言，展會上那些未來可期的小發行和新人作者就是一片等待她去發掘的藍海。
這些人很多都像大餅一樣對行業沒什麼瞭解，帶著一打A4紙就來展會了。如果本沒火，基本上賣不出去當然不需要找畫師畫海報，畫立繪。
但萬一火了呢。
劇本殺是個暴利行業，無論是開店的還是賣本的都一樣。
這個行業正處在發展期，無人監管，野蠻生長，小發行一本暴火一夜暴富的事情比比皆是。有的好本被埋沒，也有恨不得對著某幾本知名推理小說抄的推理本大賣特賣。
當然，這些江冰都不在乎。
她只在乎這些新人發行和新人作者裡面有沒有她的未來客戶，她撒出去的網能不能撈幾條大魚讓她把這些天的食宿費撈回來。
於是江祺江冰姐弟倆這兩朵秋展上的奇葩，就在展會第二天對準小發行各撒各的網，甚至還撒出了點小名氣。
其中以江祺的名氣更大，到了第三天江祺，江冰，閆懷佑還有秦燦四人去爬長城的時候，已經有小發行主動加江祺的微信，向他推銷自家的盒裝本了。
江祺因為朋友圈裡新加了不少發行，得低調一點，不能讓大家知道他展會第3天就跑出去爬長城的事情，所以沒發朋友圈。
江冰理論上還在國外，更不敢發朋友圈。
閆懷佑就沒那麼多顧忌了，爬完長城就發了九宮格，晚上去永和居吃飯又發了九宮格。
秦燦只發了爬長城的九宮格沒敢發吃飯的，長城的九宮格的配字是：難得週末，出來和朋友們爬長城運動一下。
這條朋友圈得到了她老師的肯定和點贊。
兩家店中唯一在務正業，一天兩場本，刷朋友圈刷到老闆九宮格的徐店長：……
徐店長想了想，也在12點前發了條朋友圈，九宮格配圖，全是展會房間。
同時還發了條分組朋友圈。
有錢真好(T?T)
－－－－－－題外話－－－－－－
測本，本來以為晚上九點左右就能結束，結果我們一群菜雞錯估了自己的實力，一直測到了十二點多……
爭取明天三更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