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億萬價元青花（一）
周志航已經看好那一隻宣德爐了，認為那是一件真品無疑，他因此有購買之意，不過不能著急，一切見機行事吧。
當下周志航全神貫注地去留意霍先生的動靜了，只要對方也認可這只宣德爐，那事情就真的確定了。
透過察言觀色，周志航發覺，霍先生對面前這件宣德爐也很在意的樣子，他應該也有所喜歡了。
“霍先生，這東西感覺怎樣？”過了良久，那宣德爐的主人突然開口詢問道。
霍先生呼口氣鄭重其辭地回答道：“羅老闆，這件宣德爐包漿溫潤，寶氣內蘊，長時間不變的，而偽劣品包漿枯槁，有的象油漆，越放久越難看啊。”
“哦，這麼說，霍先生，這東西是真品？！”一聽到霍先生那話，羅老闆兩眼登時放光，又驚又喜地疑問道。
霍先生微微笑了笑，他不置可否，只是說道：“大明宣德爐是明代工藝品中的珍品，宣德爐的鑄造成功，開了後世銅爐的先河，在很長一段歷史中，宣德爐成為銅香爐的通稱。而為了牟取暴利，從明代宣德年間到民國時期，古玩商仿製宣德爐活動從未間斷。就在宣德爐停止製造後，部分主管‘司鑄之事’的官員，召集原來鑄爐工匠，依照宣德爐的圖紙和工藝程序進行仿造。這些經過精心鑄造的仿品可與真品媲美，專家權威也無法辨別，至今國內各大博物館內收藏的許許多多宣德爐，沒有一件能被眾多鑑定家公認為是真正的宣德爐。鑑別真假宣德爐已成為中國考古學中的‘懸案’之一。種種原因，主要是真假難以辨明，使得刻有宣德款識的銅香爐，在國際藝術品市場上價格極低廉，遠遠比不上其它造型的中國古代青銅器價格。”
“那霍先生，請您說一下，這只香爐它是出自什麼時代的，在現今古玩市場上值不值錢。”聞言，羅老闆眉頭緊緊地皺了皺，從霍先生那番長篇大論裡，他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霍先生說道：“宣德爐一般只能夠判斷其年的早晚。每個時期的宣德爐仿造品多半有自己明顯的特徵。一件宣德爐，款鑄得越精越奇就越能幫助斷代，而銅爐的價值也越高。宣德爐在明、清以及民國均有鑄造，從整體造型上來說，明代銅爐的整體風格是雅緻、渾厚。發展到明末清初和清早期，銅爐依然渾厚，但不及早先的雅緻。時至18世紀，風格開始趨向纖弱，在造型和裝飾上力求變化，有的也雅緻，但總體上渾厚不足啊。19世紀及以後，銅爐鑄造的質量每況愈下，無論是包漿紋飾造型都比前期的差。值得一提的是帶有‘石叟’款的銅爐。羅老闆，以我之見，你這款宣德爐應當是很老的一款了，是明末清初的吧，算是宣德爐中的上等品了，有一定的價值。東西自然是挺不錯的。”
“哦，原來如此！”羅老闆恍然大悟地說道，“那霍先生，這件東西以你估計大概能賣出多少錢？”
那男子很在乎東西的價錢，急於脫手似的。
霍先生說道：“這個嘛，很難說啊。周老弟，你覺得呢？你認為這只宣德爐是什麼來頭？”
突然，霍先生轉頭看向正坐在斜對面的周志航，徵求他的意見。
周志航鄭重點了點頭說道：“霍先生，您說的自然沒錯了。”
霍先生笑意盈盈地說道：“你也是這麼看的啊？羅老闆，這位周老弟可不簡單哪，他眼力不一般！”
他附帶高調地稱讚了周志航一句，應著他的介紹，那位羅老闆連忙熱情地向周志航打招呼道：“你好。”
“你好。”周志航也彬彬有禮地朝他問了句好。
羅老闆趁熱打鐵一樣地說道：“我眼力不濟，這東西還多虧各位老師掌眼了啊。我相信霍先生的鑑定結果，但是還希望你們給開一個適當的價錢來。因為不瞞你們說，我急著將這件宣德爐賣出去，可這價錢實在是不好開啊。”
“哦，羅老闆，你真那麼急嗎？”搶在霍先生前頭，周志航忽然反問一聲道。
他眼神閃動，若有所思的樣子。
羅老闆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說道：“是啊。周老弟，我知道你眼力很好，依你來看，你感覺這只宣德爐值得多少？”
周志航搖頭微笑道：“這個確實挺難說的。霍先生，您覺得呢？”
霍先生搭話道：“我沒經手過這種宣德爐，只是從一位朋友那裡得知一些情況，他曾經收了一隻，那是一隻產自清朝初年的宣德爐，二十萬收的，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個價錢了。”
“哦，二十萬啊。”羅老闆點下頭來應和道，“嗯，我知道了。霍師傅，謝謝您給我掌眼了啊。”
霍先生忙搖頭道：“羅老闆，你別客氣。我這也只是一己之見了啊。不怎麼準的。我覺得你還是去找一家權威性的鑑定機構，東西經過鑑定拿到證書後，價錢就差不多出來了。”
羅老闆趕忙搖了搖頭說道：“那不需要了，有了您們的鑑定，我就放心了啊。二十萬，我一開始也覺得是這樣的。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吧。誰出這個價錢，差不了多少的話就拿走吧。”
“嗯。可以的。”霍先生點點頭道。
周志航忽地插話道：“羅老闆，不知道你這只宣德爐能不能相讓？”
他這話一說出口來，不僅羅老闆大吃一驚，在場的霍師傅和老憨等人也全都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
“周老弟，你要宣德爐？”霍先生當先詢問了周志航道。
周志航毫不猶豫地一點頭說道：“是的。霍師傅，我比較喜歡研究這些東西，呵呵，平時難得遇上這麼精美的宣德爐啊，今天有機會撞見了，不想錯過。因為剛剛聽羅老闆說了，他想賣，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順順這個東風。但不知道他這東西有沒有讓人定了。”
“周老弟，這只宣德爐沒有人定的！你想要的話，我自然願意賣給你啊！”羅老闆喜眉笑眼地說道，周志航向他求購，他自然高興了，因為看得出來，他是心情很急迫地想要出讓這只宣德爐的，眼下有人當場提出來這個請求，那何樂而不為之啊，所以自然忙不迭地答應下來了。
“那就好了。多謝。”周志航笑盈盈地說道。
羅老闆說道：“既然這只宣德爐是你和霍師傅幫我鑑定的，那當著大家的面，你給出個價錢吧，我知道你給的價錢一定會很合適的。”
周志航說道：“謝謝你的信任。”
羅老闆搖頭說道：“你別客氣。”
霍先生突然插話道：“羅老闆，剛才我說的那二十萬只是初步估計的，你們兩個既然要做這筆生意，那就自己商量吧，不要受到這個影響，是多是少，全由你們自己兩個人來定奪。”
“霍師傅，我知道的。”羅老闆忙點下頭去說道。
周志航也點點頭道：“霍師傅您說的價錢那想必是個公道了。”
他自然相信霍先生，他說二十萬，那就八九不離十了吧。
至於那件東西，周志航心裡面有數，霍師傅既然斷定是明末清初的仿造品，那就不會相差很大了，是贗品也沒什麼，難得是東西很好，像這麼精美的宣德爐，說句實話，只怕是不輸於真品了，如果不是霍先生這樣的大家在做鑑定，那麼其他的一般專家恐怕是很難下個論斷的了。
總的說來，二十萬價錢的話，這件宣德爐是很值得買下來的，況且，周志航他還想到了一點，那便是，萬一霍先生不小心看走眼了呢，它是一件真品，那麼價錢就不止二十萬了，至少漲個十多倍，這樣一來的話，那就大大地賺到了啊，也就是傳說中的“撿漏”，而是是個大漏，吃到仙藥了，不管怎麼說是值得了。
關鍵是他周志航需要這東西，他不想錯過，所以趁機向羅老闆開口了。
羅老闆欣然同意了他的請求，說願意將這只宣德爐賣給他。
“周老弟，羅老闆，那你們兩個談談吧。”恰在這時，霍師傅站起了身來，他和老漢還有老陳道別離去了，留下周志航跟羅老闆在那裡商議價錢。
“好了，周老弟，你說個價吧。”等霍師傅他們離開之後，羅老闆開口說道。
周志航卻道：“羅老闆，還是你來開吧。”
羅老闆似乎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呼口氣做下了決定似的說道：“周老弟，這樣吧，在霍師傅開的那個價錢上，我給你點優惠怎麼樣？我賣你十八萬。”
周志航笑呵呵地說道：“羅老闆真是一個爽快人啊。十八萬就十八萬吧。可以的話，我們可以馬上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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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周老弟，你也是一個很爽快的人，我就想和你這樣的人做交易。”羅老闆笑吟吟地說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做交易了。”
談定價錢之後，周志航當下就毫不猶豫地從揹包裡取出來了一些現金鈔票，十萬人民幣，外加一定數量的歐元，對此，羅老闆自然是沒有任何地異議。
生意終於做成了，而那件宣德爐順利地落到了他周志航的手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