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七世也是在那個時候定下來的規矩，只要是仙人和凡人結合的，除非那個凡人也修煉成仙，不然就註定不可以在一起。
要經歷整整三生七世的愛恨糾纏。
這也是天道的一種體現，如果放任仙凡配的話，出生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會帶有仙根。
但洪荒上並不需要那麼多具有仙根的人，而且這種關係戶也會破壞世間的力量平衡和競爭的絕對公平性。
雖然天道也未必能做到絕對公平，但總是要儘量爭取的，這就是天道的職責，也是很多糾察仙人存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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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情人似乎已經經歷了足足五世了，只差兩世就可以在一起了。
足足五世的悲劇，不知道又給凡間的文學家們創造了多少素材。
永遠只有悲劇才能動人心的樣子。
而且這男人之所以放棄成仙，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很多人在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對自己修煉的初衷產生迷茫。
修煉的盡頭是什麼？
為什麼要修煉？
這是兩個很深刻的問題，因為仙人已經脫離了所謂的酒色財氣這種比較廉價的追求，而新的追求，卻沒有人告訴他們。
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仙人選擇了隱居，不問世事。
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仙人寧願身死道消也要加入當年的百族之戰。
人族要振興，總是要有人犧牲的。
而犧牲就變成了一個很重要的價值，不僅僅為了後人的傳頌。
更重要的，是找到自己存活的這萬年來價值。
而像是她自己，之所以一直以來修為不能再有寸進，很大的原因也是搞不清楚修仙的方向。
沒有志向就不會有動力，更不會有所謂的提升。
像是當初的十八上仙守天關，就是當初那十八位大能級別的人物找尋自身價值的征途。
雖然那一場大戰之中，十八位上仙，足足陣亡了十四位。
但活下來的四位修為都有了很大的前進。
雖然她不曾見過，但她的師父，西靈聖母元君見過。
而據她師父的回憶，剩下的那四位大能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毀天滅地的級別。
只要請出來一個就足以橫掃整個天庭，四位大帝一同出手也未必是對手。
但到了那個級別，自然是不會出山的了，除非是毀天滅地的大戰再次爆發，那個時候不用請他們就會出現在戰場上。
就和萬年之前那樣，天關戰死，豈不快哉？
而陣亡的那十四位大能的遺骨則被活下來的幾位帶走了。
不知道葬在哪裡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轉世投胎，也不知道轉世投胎之後會投到哪裡。
如果再有這種戰爭的話，玄女覺得自己是絕對會去的。
倒不僅僅是為了人類這種冠冕堂皇的說法，只是為了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價值和修道的意義罷了。
當初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感覺要做點什麼大事。
但現在周昭到了身邊之後，不知道為什麼那種志向小了很多。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莫名的教書育人的成就感。
而且是那種教天才的成就感，爽感給得特別直接。
雖然她知道這很大程度上還是要歸功於周昭那出眾的悟性，但她的教導也是絕對有用的。
雖然用處不是很大，但也絕對是有用的，就這樣。
“不如我們先去拜訪下石靈？”
周昭摸了摸自己的臉，拍掉了降落在他身上的細小灰塵。
玄女點了點頭，那老者也點了點頭。
這次是周昭走在前面。
只是幾步而已，他就已經站在了石頭前面。
而玄女和老者就站在距離他不足五米的位置。
“石靈。”
周昭輕輕一掌向石頭表面拍去。
不輕不重的一掌，完全是出於喚醒和探查的目的。
但石頭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不要說反應了，就連最正常的靈力波動都幾近於無。
如果隔著遠的話還感覺不到，因為石頭上似乎是被什麼東西隔絕了氣息，但這種確切的觸碰之下，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
但不管是他怎麼探查都感覺不到靈力波動了。
確切說還是有一點的，但也完全是這靈石表面殘留的一點靈氣而已。
只需要輕輕一點就可以戳散的那種。
而身後的玄女和老者則是一臉懵的狀態。
尤其是玄女，看著周昭一隻手在反覆把玩著石頭，甚至忍不住要上前提醒他。
周昭立起了另一只手，表示讓她不要上前。
突然猛地一掌，周昭直接將石頭震裂開了。
這真的是石破天驚了，就連遙遠的蒼穹都出現了淡淡的雷光。
就在他身後的玄女更是直接氣得開口呵斥道：“你瘋了？”
但很快她也發現了異樣的地方。
這石頭竟然只是一個空殼子！
裡面根本就是沒有石心的。
剛剛離得遠還看不出來，其實很大的原因就是被人用障眼法擋住了。
再加上都沒有往這個方面想，也沒有人敢往這個方面想，所以眾人竟然都被這表象矇蔽了。
“這裡面的石心呢？”
玄女驚呼出聲，事情的發展很明顯越來越偏離正軌、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而且這碎裂開的石頭上，仔細看也是後期被縫合過的，應該是早就已經碎開了。
怪不得昨天看這石頭的時候還驚歎於其中石心的鮮明與奧妙。
原來根本已經露出來了，只是她眼拙沒有看到而已！
周昭將手中的一般石殼向後遞給了老者。
“前輩怎麼看這件事？”
老者也是一副皺著眉頭大惑不解的模樣。
“這石頭的破損至少也有一個月了，但開始的石心可能不願意和這破壞者離開所以一直在掙扎。這就是為什麼這石殼完全是粉碎性裂開。”
說著話，老者就把手中的石殼給身邊的玄女看，並且指出了其中還算隱蔽的蛛網狀裂紋。
“所以您認為這件事情其實是一個局？”周昭一隻手摸著下巴，一邊看著遠處的海域。
“不錯。”老者很確信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昨天看到的石靈是怎麼回事？明明我們昨天還看到他了的！”
玄女忍不住質問道，似乎很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行兇者想取走石心，所以擊碎此石，但受到了強烈反抗，只能動用潮汐之力來削弱靈石能力，本來時機還不算成熟，但昨天他看見我們來了就只能抓緊時間進行轉移。”
周昭略微低頭分析了一波，直到說完才重新抬起頭來，正視著玄女：
“昨天我們看到的石靈，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假扮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