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
“爸,昨天晚上我和瀚林一直在別院之中,就連房門都沒有踏出去一步,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會是我們幹的呢?”
沉長清根本就不知曉此事。
可現如今。
沉世勳顯然是將這罪責扣在了他的頭上。
殺死沉文,這個罪責他們可承擔不起,也不敢去承擔。
“混賬!”
“除此之外,難道不是你們要報復沉文對你門下產業代表出手的事情嗎?”
“別人以為我不知道這些,雖然我平日不管沉家之事,但沉家上下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氣的沉世勳此刻憤怒地將手中的主張在地上摔打了幾下。
“爺爺……不……”
沉瀚林緊皺眉頭,剛想上前解釋什麼。
沉世勳便冷冷的瞪了一眼,打斷了沉瀚林想要說的話。
“不必多說了。”
“從現在開始,繼承人大選與你無關,對同門胞弟下手你怎麼忍得下心呢!”
“從今日起,你們二房所有人搬出沉氏莊園,從此以後不準再以沉家之人的身份自居,更不能與沉氏產業有半分接觸,滾出天海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說完。
沉世勳便閉上了雙眼,不再聽從任何人多說一句。
可沉長清還想再爭取爭取。
畢竟這件事情不是他們幹的,若因這件事情被掃地出門的話可真是太冤了!
“滾!”
沉世勳憤怒的咆孝道。
面對沉世勳的暴怒,沉長清和沉瀚林也只能立刻從此地滾出去,不管想要謀求什麼手段來保全自己,眼下絕對不是一個好時機。
此時的沉世勳已經極為暴怒,若他們在在這裡多說些什麼,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
沉瀚林已經心如死灰。
此刻沉世勳根本不給他們多說一句的機會。
哪怕他也已經猜測到了這件事情是遭人陷害!
“爸,我們走!”沉長清十分不甘,但沉瀚林依舊拉著沉長清向外走去。
待著二人滾出主宅後。
主宅之中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葉陽心中不由得暗喜,不過在表情之上並未表露出半分不適。
“怡然。”
突然,沉世勳開口叫道。
沉怡然還震驚在剛才的事情之中,但聽見沉世勳的叫聲,連忙走到跟前。
“爺爺,我在。”沉怡然極為恭謹地說道。
停頓了片刻。
“我們沉家能夠有如此規模,本身就歸功於你父親,如今沉文慘遭不幸,以後我不會讓你二叔一家再踏入沉家一步。”
“沉氏的基業以後可就要看你的了,千萬不要讓你爸的功績蒙羞!”
沉世勳的話語裡有幾分無奈和淒涼。
眼下沉文已死,沉瀚林父子被逐出沉家,能夠接受繼承人之位的也就只有沉怡然了。
聽見沉世勳說的這一番話,不只是沉怡然,幾乎所有沉家在場之人都極為震驚。
這不就是在傳位於沉怡然嗎?
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夠看出此刻的情況。
愣了片刻。
沉怡然臉上多了幾分喜意,他可從未想到接手沉家繼承人之位竟然如此順利,而且在大選之前爺爺就將這繼承人之位定於自己。
“爺爺放心,我絕不會讓沉氏蒙羞,更不會讓我爸的功績蒙羞!”
沉世勳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招了招手。
“都散了吧……”
離開沉家主宅。
幾乎所有人都對沉毅然投來了羨慕的眼光。
如今沉怡然已經是沉世勳欽點的沉家繼承人,那兩日之後的繼承人大選,自然也就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待到眾人散去。
沉怡然這才來到葉陽的跟前。
“怎麼?”
“看你的表情,彷佛早就已經料定這件事情會發生了?”沉怡然有些費解。
按理來說。
沉文如今已死,沉瀚林一家人更被逐出沉家!
她成了坐收漁翁之利之人,就算是葉陽也應當會為這件事情歡喜,可看葉陽此刻的表情並未有多少喜意。
葉陽輕輕的點了點頭。
“料定之事,又怎麼會有多少欣喜呢?”葉陽澹澹說道。
聞聽此話。
沉怡然心中一震,童孔微縮目光如炬的看向葉陽的臉龐。
“果然!”
“沉文的事情是你幹的吧!”
看著葉陽此刻的表情,沉怡然已經猜測到了。
剛才爺爺震怒之時,葉陽之字不提半聲不吭,她就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一直到現在。
那些比她更有實力的對手,一個一個倒在她的面前,而她也成了坐收漁翁之利的人,這件事情若繼續想來,恐怕也已經不難了。
葉陽緩緩的搖了搖頭。“是與不是,又有何關係呢?”
“重要的是現在你就是沉家的繼承人!”
說罷,葉陽澹澹地笑了一聲。
看著葉陽此刻的笑容,卻讓沉怡然半點都開心不出來,這笑容之中竟然讓她產生了極為恐懼的感覺。
沒錯!
這種恐懼就是當初鎮江侯死去之時,她心中的那份恐懼。
雖然葉陽來到天海助她上位,可實際上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緩和多少,當初的恩將仇報並不是容易化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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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怡然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
“就算是後悔,恐怕也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