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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紅塵之創作背景》二七(重生之門)

那村長回過頭望了望道:也叫上他們啊,警察同志,他們到現在連水都未喝口,你們總不能還不讓他們吃飯吧?

那警隊的負責人顧於情面,終是同意了寒風等犯罪者入屋吃飯,但並沒說要為他們鬆綁,這意謂著只能是口頭的答應,卻有著不現實的反差。

都坐下了,只有寒風與其他犯罪者未入座,他們站在門背後的一個角落,等待著主人的問候。就像兒時的孩子幹錯了事等待著家長的審訓那般地嚴肅。

那村長坐定後看到他們都站著便問道:哎,你們都過來坐下啊,快來,大家都擠著坐。

寒風沒有說話,他只是轉過身晃了晃,那村長看在眼裡全明白了,原來他們的手都被反銬在背後如何坐下啊,就算是坐下了也無法用餐啊。

看來那警隊的頭還是沒完全同意他們吃飯,得好好地說服那警隊的隊長才是,總不能讓罪犯還未被押送回府就餓死在途中吧。那村長心想著便醞釀著如何去跟那警隊的隊長交涉。

那村長看了看那站立著的罪犯又看了看那警隊的隊長,雖沒開口說什麼,卻在神情上已傳達開了。

那警隊隊長也心領神會地道:村長,你就別再暗示我了,我也明白您的好意,但您有沒有想過我這一放,就有可能縱虎歸山,釀成大禍啊。

那村長把煙點燃吸了一口道:這個你就放心了,有我們村裡人在,就算是只真的老虎它也無法逃脫出我們這個村,難道說獵人怕野獸不成?

別把自己的膽給丟了,要勇於突破挑戰,如果你還不動心,那我就以我這個村的村長名譽擔保。

如果出了你所顧忌的事我給你擔保,他說罷便把儲存在衣袋裡那張村長證放在了桌子上,看樣子是有些生氣了。

那警隊的隊長想了一會兒笑道:既然村長就有如此的膽識與氣魄,我們後輩也不能縮於危難之刻啊。

那就把他們鬆綁吧,這裡有村長給咱們擔保,就算出了事,咱們也好有個交代,老百姓的眼光都是雪亮的嘛。那警隊隊長命令著其一手下給寒風等人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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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了滿滿的一桌,要不是個酷暑之日,還真會讓人聯想到是節日的團聚,只是表情各異而已。

一頓飯吃下來,相互之間一句話都未說,本來就剛相識的一群人更是顯得有些陌生,由於彼此都警惕著對方,本來應該很隨和的場面顯得有些不自在。幾乎每個人肩上都負著重任。

下了席,村長發話了道:好了,現在把飯吃好了,你們也該回到原來如初的狀態了,免得你們都那麼地緊張,好像怎麼我就感覺成了這場冷戰的主導者一樣。

這頓飯吃過,你們想走就走,我也就不再留你們了,免得你們住在這兒夜長夢多到最後卻讓我去追隨你們的夢境。

所有的人都為村長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感到意外,從開始的熱情到現在熱情的減退,這轉變是如此的快、大。

警隊隊隊長走上前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村長大哥,我們在這兒是給您們家添麻煩了,在此我也感到心不安。

您看這兒有什麼需要我們給您效勞的您儘管吩咐,我們會甘當其願地為您盡上一份應出的力,您要是叫現在讓我們走,這前後都不挨村的大山,不知還要走上多遠才能出山,天色都已這麼晚了,您讓我們上哪兒去啊?

村長的臉色稍有些轉變地道:那好,你們要住在這兒那都得聽我的,別再那樣太有隔閡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在我這兒我習不慣。

咱們能遇在一起便是緣,沒必要太多的規矩與講究,那些東西只能是在你們工作的範圍時間之內,在這兒,我們就別再讓那些東西把自己給束縛著。

那樣人會很累的,辦事也辦不好的,你說一個人連根本的人性都丟掉了,那還談什麼大的人生道理?

在場的人聽了村長的那一席話都有著很深的感觸,只是在內心憋了很久無處可釋而已。內心的積語如泉湧般地傾瀉於這寂靜而平和的小村樁,方一悟才有感太真切。

在這兒就需要那樣的感覺,才能顯露出自己所身處的境地,思想才能跟隨而至。否其蕩然無存。

在夕陽西下的時分,所有的人都跟著村長的媳婦上山了,他們要讓所言的付出變成現實,都帶齊了工具各盡其力地為村長家裡盡上一分應該的勞動。

在去山上的路上,遇到了看山者的返回,大夥一見便相親如故,看山者領著一夥人進入了森林,另一夥人則跟著村長大娘到旱地裡鋤草去了。

沒過一會兒,森林裡的那夥人扛著柴出來了,此刻天色垂暮,大家都喜滋而歸,那種和諧美滿詳和的意境,讓那些犯了罪的人們有了重生的渴望。

月色灑滿了整個大地,小河的流水潺潺,山林裡一陣陣的微風掠過,時而飄來一陣陣清幽的空氣,讓人陶醉於世外的桃源,世外的紛爭與我休慼何干?

聽著村長講那逝去的故事,講山裡人的習俗樸實,聽得警察與罪犯都握手言歡了,講得整個山村不再寂廖了。

好想這樣的日子能久一些,可偶爾聽到陣陣的野獸兇猛地呼嘯而過,才覺得那才是真實的相伴,人與自然並存方長久也。

夜已漸入,看山者把一群人領到他家,村長也尾隨而至,看山者要帶這夥人到他家做客宵夜,而這夥人最想去他家就是想看一下這個不被困難壓倒的家,是怎樣艱辛地在生活著?

想看看那臥在床上多年他的母親,更想看看那看山者平時是如何在照料他母親的,如此不平凡的一個家庭,是以怎樣的一種信念在生存?

當看山者推開那常年都未有鎖的門,出乎了人們所有的意料,家裡的擺設都很整齊,地面也很乾淨,看來看山者真是一個細緻入微的人,怪不得他的父親敢把如此的一個重任放託於他。

當一夥人慢慢地步入那陳舊的屋,裡面有個微弱的聲音在說話:他們來了啊?輕輕地向看山者問著,看來這事他們先前都是商討好的。

說話的那人便是看山者的母親,已病床多年未得到適當的藥方治療。長年累月地臥在床上,根本就無法與外界的人接觸,平時也很少有人來看望她。

所以一直處在一個孤獨的環境中,當看到這次有那麼多人來看望她,她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翻著身子想爬起來,卻無法完成心中所想。

看山者去試著幫助母親坐起來,可就在常人看來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在她做起來卻是相當的困難,去的一夥人都勸她算了,別再動了,我們能理解。

雖然這次突然的看望未送什麼禮物,但卻顯得異常的溫暖,在如此窘迫的一個環境裡有人來看已是格外的滿足了。

看山者的母親邊向來看望的人講述著自己在未病前是怎樣的一個能人,病後自己懂事的兒子又是怎樣撐住這個家的,說著眼淚已不自覺地泛出。

其實每個人背後都有太多的不容易,只是在別人關注你的時候,你才會覺得那些旅程走得太不易了。

看山者鑽進隔壁的廚房和妹妹去給這夥人做夜宵去了,沒過一會兒,看山者的妹妹端著一碗黑濃濃的湯走向了病床上的母親。

她小心翼翼地遞到母親面前,這樣的一個動作聽說她已做了好多年,小女孩見到這麼多人在場,遞完藥她有些害羞地走進了廚房。

看山者的母親未及時地把藥喝下,她放在一旁繼續和旁邊的人聊起天來,當看山者轉至堂屋拿東西時看到母親未及時喝藥,他很生氣地說了母親一頓。

母親未責怪兒子的怒氣,他瞭解兒子這樣的關心與付出,都是及不容易的,在場的人無不為此而感到高興動容,有這樣一個負責的兒子相信他母親的病會儘快好起來的。

大約十多分鍾過去了,所有來看望看山者母親的人都給她增添了一分喜悅與希望,或許這個晚上是她過得最開心的一個晚上了。

隔壁的人家也看到有如此多的人來看望她,平時都不愛來此串門的鄰居都趕過來了,想到此探個究竟,到底是為何讓這位久臥在床上的村婦暢談了人生。

看山者從廚房裡端著麵條出來了,每人一碗,這就是今晚所有人的宵夜,平時這個村莊也就是這樣淡淡地過著日子。

那晚沒有用桌子圍在一起吃飯,而是端著碗蹲在四處很隨便的吃,就如在自己的家裡那樣的隨便。

看山者最後一個從廚房裡端著碗走了出來,只見他滿臉是黑黑的菸灰,所有人都看著笑了,他顧不著別人在笑他什麼,只顧自己大口大口地吃著,好象是餓極了似的。

也難怪了,聽說他從上午到林子裡到現在才吃了第二頓飯,再加上剛才一陣的忙碌,可能真的是累壞了,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在過著日子。

寒風聽聞於此便走到了他面前道:小兄弟,今晚你辛苦了,你以後要多保重身體啊,這個家不能沒有你,每天三頓飯一定要吃準時。

可能現在你年輕挺得住,但你老了後可能還不待你老就像我這個歲數時你就會感到一些年少勞積身體的不適,各種與之相關的毛病就會隨之而出。

就像你媽現在這樣,應該都是年少時沒注意保養而造成的。寒風以身說法地向那看山者教說著。

看山者心裡很感是高興地問:大哥,謝謝你的關心,難道你也身患一些小病?

寒風笑了笑道:小的毛病誰都有,只是輕和重而已,就看你自己是否懂得去保護了。

看山者聽了寒風的話道:我明白了,大哥,你還吃吧?鍋裡還有。

寒風笑著搖了搖頭道:夠了,吃飽了。今天吃得很飽,很感謝你,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能遇到像你這樣勤奮有志的人。

你將來一定會很有作為,日子會過得很好,不管再苦再累你不要放棄。

大哥,你突然對我說這些幹什麼呢?你的事真的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如果還可能的話,就像你對我說的那樣,不管怎麼樣都不要放棄獲得重生的機會。

我相信你是一個好人,自從你在林子裡給我說的那些話後我終於是懂了,我知道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的、、、、、、。

大哥,你進來!看山者躲在門背後叫寒風,寒風端著碗過去以為是什麼事需要幫忙,待走近了才知道是看山者在給他逃跑的機會。

看山者輕聲地對寒風道:大哥,我相信你,所以我幫你,你就從後門走吧!

寒風沒敢說什麼,只是看著外面轟鬧的人,察覺著警隊裡的那些人不敢再多看他們一眼,生怕稍有不趁就把看山者拉入了不幸之中。

還未待寒風回過神,看山者把女記者也拉了過來,藉著給她盛面的機會向他們倆透露了訊息。他們倆都驚呆了,沒敢相信眼前這位小弟有著如此的膽識。

不管你有多大的膽識,相信我們都不敢再逃了,因我們被真實而淳樸的生活感染著,從小也都是這麼地走過來,我不想再去牽繞任何一個善良的人,我們不想再去打擾這寧靜的村莊與生活。

小兄弟,你的心我們領了,我相信我們這輩子都是好朋友。女記者顯得很理性地對看山者輕聲說著。

看山者眼裡泛著淚花道:大哥的生命就快結束了,這輩子還怎麼做朋友啊?

你放心,你大哥的事我會盡力為他辯護的,你要相信我,就看在你對你大哥的一份認可上我也豁出去了。女記者如此堅定有握地對看山者安慰道。

外邊警隊裡的人察覺到了寒風和那女記者的舉動,嚴格來說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相聚在一起的,只是這段時間以來稍有放鬆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但似乎這次有些不同尋常,竊竊私語了“老半天”,總有些不放心,於是一人便站起身向廚房走進來了。

看山者見狀便先退後了幾步向寒風與那女記者道:你們倆該決定的時候了,前面的人我先幫你們頂著,你們要走的話,門就在那兒,看山者用手指向了一個稍有些隱蔽的地方~走不走就看你們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