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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紅塵之創作背景》三四(終結紅塵)

那位外國朋友用不大流利的中文問著冰雪在何處?他急著要見她,後面下來了一位中年女性,她緊抱著一兩歲左右的女嬰,那就是冰雪與外國朋友的愛情結晶。

此中年婦女是外國朋友急於無奈請來的保姆,保姆懷裡的女嬰正熟睡著,她完全還不知道外面正發生著什麼事,依舊睡得那樣香甜。

一夥人在村裡人的接應下,上了一輛麵包車直往一偏僻的山村駛去,山路崎嶇而險惡,正值夜晚,由於車不斷地顛簸,小孩從夢中醒了過來,於是便不斷地哭吼著要媽媽。

每當小孩嘶吼一聲,她父親(那位外國朋友)便心酸一次,在久久的抗衡下,一位異國的朋友終在那個從未有想到過的地方掉下了眼淚,他捂著頭低聲地哭泣著。

車廂裡並非無人,卻顯得異常地“寂靜”,只剩其抽泣哭吼的聲音,場面無比的悽慘。

經過了三小時的顛簸緩行,車停在了一山峰的頂上,這兒就是縣城通往鄉村的終點站,平時都沒車到此,因今有急事加錢司機方才可到。

一下車,那位外國朋友就憑感覺地向冰雪家奔去,大家都為他那樣的靈感而驚呆了,沒想到一位異國的朋友竟如此地與之有著習俗的感應。

都在為之而嘆息他命如此之苦,勞奔異國卻無緣於心愛的人共度一生,只留得尚待撫育的女兒與其痛伴半生。

冰雪的靈堂就設在她從小長大的那間堂屋裡,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的夜過得如此平靜,隊裡有個習俗,那就是少年便妖折者不得給予年長者死後的祭奠。

因為在他們那樣的一個年齡不該死去,即便不幸也沒有晚輩來對其孝祭。所以,雖哀恨時光也得任其流淌。

那夜,冰雪的外國朋友按村裡的習俗整夜守在了冰雪的靈位前直到第二天出葬,按村裡的習俗來說沒有關係或夫妻之間是不得送故者上路的。

可那天卻給冰雪的外國朋友破了例,在出葬之前就經冰雪的奶奶許可把冰雪嫁給了他,雖冰雪躺在一旁動也不動。

這場婚喪相並而行似乎有些讓人有種說不出的酸楚,那夾雜著的淚如心裡淌著血般地痛,問蒼天何如此之悲涼?直致吾婚伴喪。

按冰雪死之前的遺願要把自己給葬在寒風身邊,這一要求也得到了女記者和外國朋友的同意。

當冰雪的身體被土掩埋的那一刻,外國朋友忍不住再一次地掉下了眼淚,他用手刨著土,把頭伸了過去直往土裡鑽。

他好想鑽進棺材陪著她,那樣彼此都不會再痛苦寂寞,這樣如此地活著真不如與之同葬於此。

稍休頓好,村裡所有的人都勸那位外國朋友回去,重新過自己的生活,可外國朋友卻應諾他要在此守候冰雪。

他說每天就算看上一眼冰雪的墓他也會感到欣慰,如果回去了就看不著冰雪了,他擔心會害怕熬不住對冰雪的思念、、、、、、。

當每天夕陽西去的時候,他總是守候在冰雪墓的方向張望著,直到天色下暗視線模糊他才甘心地回到冰雪曾住的屋子。

當一切冷清如冰,他才會更懷念以前有冰雪的那些日子,她是多麼地勤勞,她是多麼地用心在打點著那個曾溫暖的家、、、、、、。就這麼地忍不住淚往下滴。

在這近一年的時間以來,他肩負著父母的雙職,從來都未曾幹過農活的他在異國的她鄉,親自操起了一切田園農作,這對他來說似乎有一些太艱苦殘忍。

如此拼命地掙扎只為換回心中那曾純悸的感情,只為繼負著冰雪生前的囑望,那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把他們的孩子照看大。

一想到這一切,一想到曾和冰雪那樣纏綿的愛,一想到冰雪一切的不容易,他什麼都甘願了,覺得再苦也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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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慢慢地長大了,基本上能說一些簡單的話了,平日外國朋友忙,都是把孩子交付予她的曾外婆照看,還有平時冰柔的妹妹放學回家會領著孩子到處玩耍。

這樣一來,孩子在語言上面有一些混淆了,在孩子的曾外婆那兒純說的是鄉村裡的土話,在孩子小姨媽那兒說的又是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而在孩子父親這兒就顯得更複雜了。

他偶爾會給孩子講幾句不太流利的中文,時而又給孩子說幾句她聽不懂的英文。

不過一切都是開始,雖開始接受有點慢,但若真這樣長期的下去,將來這孩子定是個能會多種語言的才女。

日復一日的辛勞,再加上鄉村裡的條件艱苦,再強的人也難抵八方災難,身體的不斷虛脫,女兒的一些小病,小姨子的學費等等。

這一切不光是在鄉村裡幹著農活任勞任怨就可突圍的,而是要靠整體的經濟去推動,終是一人孤掌難鳴,太多的事需要去做可最後落得個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這樣的一個進退兩難的情況下,那位曾被村裡人譽為最能幹的女婿,如今亦是一籌莫展,好漢不提當年勇。

他好幾次都試著想重新振作起來再現當日的雄心,可動了動身子卻發現這一年多來已積成了太多的身、心病的交融,再也無法動彈半步。

這樣如此地折磨,他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想到若自己一毀全家成亡的結局時,他淚湧入潮,當無法釋放心中的積壓之時,他總是會說一些別人都聽不懂的外文,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他在恨這方的天聽不懂他的哀嚎,他在恨這方的土無情地要把他給吞噬,他更在恨這裡的人太冰冷,任憑自己再大的熱情也點不燃鄰里近居那顆冰僵的心。

慢慢地他的神經有些不太正常了,這一切都讓村裡人看在眼裡為之而難過卻無力相助,因他不再說中文了,他彷彿一下子也聽不懂任何人說話,嘴裡直說一些英文、、、、、、。

有一天,女記者來給寒風燒香,此刻的她肚子已懷上了寒風的骨肉六個月,行動極其不便,但她卻仍堅持著來給寒風燒香。

因這是寒風去世後的第一個生日,她不要讓寒風在下面孤獨地過,她更想讓寒風知道他們的孩子再守幾個月就要降世了、、、、、、。所有的喜悅在衝刺著她的艱難不畏。

那天在返家的路上遇見了村裡的一些人說外國朋友的事,勸說女記者回去看一下外國朋友。

因整個村莊也只有女記者能聽懂外國朋友在說什麼,或許她能和他交流幾句,能撫慰一下異國的思鄉情。

女記者來到了外國朋友住的小屋,一進屋便聽到外國朋友的嘀咕聲和小孩時而的興奮與哭泣聲。

女記者來到外國朋友面前,外國朋友眼睛直盯著女記者沒任何反應,他沒了知覺,只一個勁地叨唸著那幾句話。

待女記者細聽才得知他在念喚著遠方父母及冰雪的名字、、、、、、。多麼堅定的毅力,即便是把自己給折碎也無法淡忘於彼情。

任憑別人的幾經勸阻都無法阻擋他要親尋冰雪及父母的心,在炎熱的夏日,他多次與冰雪“同枕”於清涼的大地,他迂迴在一處不停地轉攸,卻有感自己已走了好遠,幾近與親人團聚。

他時而地憂傷時而歡樂,相互的轉變不過就眉宇一逝,從天堂到地獄之間的相互轉變居然是那麼地內憂形喜。讓人無法進入的世界,任憑自己無情的放縱與孤獨。

冬天到了,長時間的飢餓與無情地身體折磨,他已癱瘓,無力再掙扎,在與歲月的流逝抗掙中,他輸了,輸掉了一切。

以後再也無力與之抗衡,他或許心裡很憤怒,他或許更應該感到是一種解脫。

慢慢地他隨著冬日的風雪在村裡人眼中消失,可又在春暖花開之時出現,如此的神出淡退,沒有人能知道他那些無助的日子是如何在度過。

女兒漸漸地長大,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她亦無能,她只能把如此之心酸埋藏在心裡,慢慢地伴著她成長,那種一生都抹不去的印痕,但願能激勵起她奮發的鬥志。

好多人都會說如此的折磨對冰雪的女兒是生命中寶貴的經驗,可卻沒太多人願意放如此的賭注,真若如此,那也極相符合,因博了命不顧的慘痛教訓足已叫人珍愛之生。

有時女兒會送飯去,他會高興地狼呑虎咽地吃完就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女兒也已習慣如此冰冷無知的父親,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曾幾何時也威風過,也讓人敬佩過。

這一切,她只能時而地從村裡人嘴裡得知,後來慢慢地對此有了瞭解,可無奈當年勇已過,再也無法從見父親當日之勇,恨時光“晚送”。

就這麼地無法阻擋的現實早已叫人心厭無力,在女兒的思緒裡,似乎也已漸漸地淡忘了這個父親。

有時當看到父親流浪地從身邊走過時,她也已沒了感覺,即便在心中還有,可在表容再也讓人無法察覺出就連平平的父女之情。

春去秋來,冬逝花開,時間依舊在流逝著,有的人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成長,有的人卻會越顯朦朧,模糊的思緒只能在自己的腦海裡轉動,無法再飛出意念的空間。

他好壓抑,漸漸地開始麻木,無法再去詮釋要怎樣的一種磨難才算有感覺。

原來他幫助過的誰,現在又有誰在幫助他,他再也不能明白人活著的一個簡單道理,從此,他就靠著別人對他的施捨過日子。

說俗點就是個討飯的,瞭解他的人都會說他是悲慘的淪落,不瞭解他的人總會指著他的長相相議半天嘲笑,有的甚至對其拳腳相加。

女兒每每不意碰見總是傷心難過地閉上眼,眼裡滴著淚,心裡滴著血,只奈自己命運與系,根固不斷,其無能亦無能也!

無人能料的情感波折於此終算是該停歇了,若他們的年輕是一種無知的衝動,那麼他們完全地為此而負上了沉重的代價。

可惜地是那些與此無關逝去的人,就那麼地為了倆個本應該去擁有甜蜜愛情的人加於阻擋,而犯下了人之情不可恕的罪。

在那些動盪的年代人們常會說:人為錢、權死,而今日的人們,多半則是為情困惑而死。撫去那一絲傷痕,當微風吹過之時,你還會想起那樣悲涼悽慘的場面嗎?

在百年之後,還有誰會知道那片寂靜的土地曾經發生過了什麼。

縱使是多彩的年代,其情亦如黑白。

似乎在一轉眼間,二十年又過去了,寒風和女記者的兒子,冰雪和外國朋友的女兒都已長大成人。

在這二十年間,冰雪的女兒多受於女記者的贊助才得唸完高中畢業,一直以來都讓他們相互之間得以多的瞭解。

終是在二十年後的一個春天,寒風和女記者的兒子賽諾,冰雪和外國朋友的女兒切非在各自的父親、母親面前許下了愛情的諾言。

望蒼天餘輝濛濛,當淒涼的風依舊刮過這片寂靜的土地時,但願他們之間的****不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但願美好的故事開始不再是一種悽慘的結局。

就如他們跪地互望祈禱的神情,彷彿此刻已透化了百年的****純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