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央立下了軍令狀。
寧可錯過水床，也要完成拿下劉一菲的任務。
蘇晨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搞，劉一菲還好說，但是她媽難纏。
對於女主角這個問題，在蘇晨心裡一共有兩個人選，要的是那種清純系的女生，同時稍稍帶著一點女神氣息，還要讓觀眾們一眼看上去，就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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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菲的形象，的確是比較符合。
同樣的，高媛媛的形象也可以。
劉一菲比起高媛媛來說，少了一點溫婉和柔軟，可是，又多了一點青澀。
兩個人不管誰當女主，在蘇晨的想象之中，都有不同的風采和特色。
這兩個演員，都是蘇晨心中的最優選。
既然肖央用水床擔保了，那就可以讓他去試試。
如果劉一菲不行的話，那就找高媛媛。
……
安排完這些之後，蘇晨計劃了一下。
時間這塊，還真得抓緊一點了，現在是二月份，籌備拍攝結束之後，四月之前一點，到時候蘇晨又要盯著《當男人戀愛時》的剪輯。
又要準備《新世界》的路演，宣傳這一塊。
當然，宣發這邊，交給趙卿人就可以，肖央也能幫上忙。
但是路演的話，蘇晨可是實打實的要跑的。
《新世界》一結束，就馬上要入組《烈日灼心》。
比起去年的上半年，今年的忙碌程度要勝過去年好幾倍。
當晚的時候。
肖央回來了。
“劉一菲這邊有幾個問題……”
他咳嗽一聲，坑坑巴巴的，不太好開口的樣子。
蘇晨笑道：“說吧，有啥啊，大不了就是水床沒了，怎麼的？那豪華酒店的大床房就容不下你和克拉拉的愛情了麼？”
肖央有些尷尬：“我沒想到這麼麻煩。”
“人家問了一堆，有沒有吻戲，有沒有床戲，有沒有激情戲，還有，如果以上都沒有，那麼劉一菲進組要兩個安保人員，還要助理，然後她一個人，最好可以開三個套房，因為還有她的化妝師……”
肖央咳嗽一聲，抬眼看了下蘇晨的表情。
看到蘇晨似乎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他繼續往下說：“化妝，化妝師是自帶的……”
“大概就是這些，對了，還有因為電影的宣傳可能需要用到劉一菲的照片，所以咱們劇組釋出的所有現場劇照，或者是定妝照，都要經過人家這邊確定沒問題，才可以發。”
蘇晨聽著：“對方的要求就是這些？”
“對。”
肖央搓著手：“沒有了。”
蘇晨點點頭：“行，這樣。”
“你聯絡一個高媛媛，就這麼說，有激情戲，有吻戲，價錢她來開。”
蘇晨站起來：“就這麼定了。”
肖央沉默了一下：“你沒生氣？”
“我沒生氣。”
蘇晨笑道：“只是，有過兩次機會了，《新世界》她錯過了，咱們找的楊蜜，眼下這部戲又找了她，結果還有這麼多要求。”
“我劇組發現場照片，還要經過她的稽核？”
“還是讓她媽媽去國際接軌吧。”
“見了洋大爺，這些要求都沒了。”
蘇晨沒記錯的話，天仙的熒幕初吻貌似給了《功夫之王》的那個小老外。
不過播出的之後，剪輯掉了而已。
關於劉一菲，蘇晨目前還沒有接觸過，具體怎麼樣還真不好說，可是就目前擋在她前面的這些人而言，可真的不好折騰。
一個小時之後。
肖央再一次找到蘇晨。
“晨哥，高媛媛也有些問題，她母親住院，她一直在跟前陪同，可能檔期上面有問題。”
蘇晨一愣，他還真想起來。
貌似前幾年開始，高媛媛就因為媽媽生病，很少接戲，很多找她的戲都不接。
因為戲以後還可以拍，但是媽媽少陪一天，就是少陪一天。
蘇晨沉思了一下。
“你把高媛媛的聯繫方式給我。”
“好嘞。”
肖央第一次覺得，原來拍戲找個合適的女演員居然這麼艱難。
主要也是蘇晨對這部戲的女演員要求相對比較高的原因。
“對了，晨哥。”
肖央沒走出去兩步，又轉頭過來：“這部戲的話，還是我導演麼？”
“因為我看了劇本，裡面分鏡頭都是你畫的，要不你來？”
蘇晨微微抬起下顎：“我導演也可以，因為這一次你也有戲演，不過，後期盯剪輯，你得盯。”
肖央立刻松了口氣。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上次《新世界》之後，他就覺得當著蘇晨的面當導演，壓力稍稍有些大了。
他可以按部就班的把蘇晨想要的效果給搞出來。
可是，肖央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從蘇晨的身上學習。
“那行，那我先去忙了。”
肖央說道：“我還得聯絡一下咱們的劇組老班底，劉漢生他們……”
……
肖央離開之後，蘇晨洗了把臉。
關於劉一菲主演這回事，他已經不想了。
恐怕至少要等到《新世界》上院線之後，她媽媽才會意識到錯過了什麼。
當然，她媽媽也可能意識不到。
不夠這都已經不是蘇晨去考慮的事情了。
他撥通了高媛媛的電話。
“喂。”
“媛媛姐，你好，我是演員蘇晨。”
“您好，您好，我知道您，不好意思，稍等我一下。”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收拾東西的聲音，隨後高媛媛再一次接起了電話：“您好，抱歉，剛才收拾了一下碗快。”
蘇晨說道：“沒事，前不久給你打過電話的那部戲，《當男人戀愛時》，我是演員，也是導演。”
“知道你最近可能因為家人生病，有事，所以一年拍戲的時間很少。”
“但是依然可以希望你看一下劇本。”
蘇晨說的很真誠。
高媛媛那邊沉默了一下。
其實不是蘇晨的戲她不接，而是最近還有很多導演給她打了電話，可高媛媛就是想要多陪陪她母親。
“如果你實在脫不開身也可以，但是還是希望能看一下劇本，如果你喜歡這個劇本，其他的都好解決。”
蘇晨說道。
高媛媛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憔悴：“哦……好，好，好的。”
“不過我可能要晚上再看了。”
“可以麼？”
蘇晨立刻說道：“沒問題，看完隨時可以和我聯絡，就這個電話號碼就好。”
和高媛媛打完電話之後。
蘇晨長舒了一口氣。
家裡沒有病人的人，很難體會那種憔悴感。
蘇晨前世的時候，在人生最沒有盼望時，得知了父親的病，然後他在那段時間有過兩個月的陪床。
他很理解這個時候陪護家屬的狀態和心情。
而劇本裡面的女主，她的身世同樣如此，又要在銀行工作，又要照顧癱瘓在床的父親，每天在工作和陪護之間焦頭爛額。
還要在家人隨時可能會離開自己的遺憾和難過之中繼續生活。
劉一菲可能真的沒辦法演的那麼詳細，可高媛媛一定可以。
深夜兩點的時候。
蘇晨剛剛統計完自己目前的屬性情況，隨後手機響起。
“喂？”
“蘇……蘇導？”
高媛媛的聲音有點沙啞：“請問，這部戲，大概拍攝多久？”
蘇晨大概算了一下：“快的話，一個月可以。”
高媛媛又一次的猶豫了一下：“那再麻煩問問，這部戲準備在哪裡拍攝？”
蘇晨原本是想要說在東北的。
可是因為高媛媛的緣故，他忽然改變了主意：“可以在北平。”
高媛媛沉默了大概三秒。
“我可以接。”
“片酬就按照之前副導演聯絡我的時候，說的兩百萬吧。”
蘇晨拿著手機，他聽的出來，高媛媛的聲音應該是剛剛哭過。
不管是因為劇本哭，還是因為劇本裡面的女主面臨的情況，讓她想到了媽媽也好，總之，蘇晨可以確定她是剛剛哭過。
“好。”
“拍攝時間確定下來之後，我儘快和你說。”
“劇組配車，如果你需要偶爾照顧母親，也可以方便一點。”
高媛媛的聲音傳來：“好，開拍之前，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聯絡，我也可以提前做安排。”
電話結束通話。
蘇晨看著窗外，覺得這部戲的女主角算是找對了人了。
不論是形象也好，還是氣場也好，就連情緒和境遇都能和角色女主符合的女演員，這是極其難得的。
……
蘇晨原本想要在鶴崗拍，因為那邊的城市稍顯老舊，可是因為高媛媛的原因，要在北平拍，就意味著，需要重新選景。
在北平拍攝，可能成本會稍高一點，但是，建立劇組就方便多了。
所有人幾乎都在北平，攝像也好找，道具組也好找，裝置租賃也方便，所以籌備起來，速度非常快。
前兩天，蘇晨專門給高媛媛配了一輛商務車。
這不是她要求的，而是蘇晨為了拍戲結束之後，高媛媛劇組，醫院兩邊跑都比較方便。
算是劇組給她的體貼。
目前拍攝資金已經到位，北平三月初的天氣，還是有些冷，不過白天出太陽的時候，曬在身上已經有些舒服了。
還是劉漢生給蘇晨當統籌和副導演。
肖央算是演員，外加製片主任的身份，蘇晨這一次，也算是走上了姜文的老路，真正在自導自演的路上，踏出了人生第一步。
拍攝的主要場景是北平MY區。
美術組在這邊選的景，這邊有很多類似於城鄉結合部的街道，還有老的社群，房子，包括一些舊廠房，到時候也比較符合電影裡面要的場景。
劇本裡面其他的主要演員也都已經全部請好了。
老戲骨李雪建穿著一身褐色的老幹部服，一雙布鞋，坐在蘇晨面前的沙發上。
“你覺得呢？”
李雪建把柺杖握在手裡，又加深了一點額頭和眼角的皺紋。
“這樣，啊，這樣子，就感覺對了吧。”
蘇晨笑道：“老師，這樣就沒問題了。我覺得很滿意。”
李雪建點點頭：“唉嘿嘿，那就好，你要什麼跟我說，我儘量符合你的要求。”
今天是李雪建老師到劇組的第一天，剛到之後，蘇晨還說讓他休息一下，結果人家不行，非要趕快把角色定妝了才可以。
“好，那就不打擾了，我回去多看看劇本。”
李雪建站起來，蘇晨也趕快站起來：“好，李雪建老師，那您早點休息，有什麼事，直接叫劉漢生就好。”
下午些的時候，餘楠也到了。
餘楠到了沒多久，蘇晨房間的門被敲響，高媛媛帶著口罩，身上穿著雪紡白紗上衣，牛仔褲配小靴子出現在了蘇晨面前。
這還是蘇晨第一次和高媛媛見面。
高媛媛把口罩摘掉，露出了讓人驚豔的五官，高挑的鼻樑，尖翹的鼻尖，眼睛水靈靈的，搭配上暈染的恰到好處的眉頭，還有飽滿的額頭，瘦削的臉蛋以及乾淨清晰的下顎線。
總而言之，這種長相的氣質就一個詞。
乾淨。
比蘇晨想象之中的，還要再漂亮一點。
“不好意思，來晚了些。”
高媛媛微微躬身，她的名氣在那擺著，這個躬身的舉動顯得很有教養。
“並沒有多晚，請坐。”
蘇晨把餘楠剛才用過的紙杯扔到垃圾桶，重新拿了個被子，桌子上就有水，給高媛媛倒上。
“咱們也別您來您去的了，顯得太客氣。”
‘劇本你看了麼？’
“看了的，我覺得很感動，所以我覺得沒問題。”
高媛媛很溫和，和白白何不同，當她坐在面前的時候，整個人顯得特別沒有攻擊性。
“你的戲我每部都不差，也都看了，是個我很佩服的演員。”
高媛媛一笑，落落大方。
蘇晨也笑了：“可別這麼說，感覺你這一佩服，我的年紀就一下上去了。”
兩個人確定了一下人物形象。
高圓圓站起來，把包放在了沙發上，她挺起胸，把頭發放了下來，一甩肩：“我需要剪短發，還是長髮也可以。”
蘇晨看著她。
“你嘗試把頭髮扎旗來，然後額頭露出來，對。”
他歪著頭看了兩眼：“長髮吧，長髮溫婉一點。”
高媛媛側過頭，眼神很乾淨。
蘇晨說道：“對，其實就是這種感覺。”
“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然後又在扛著父親的債務，獨自一個人很辛苦的生活的感覺。”
高媛媛點了點頭，她走到窗戶旁邊，雙手撐著窗臺，望著窗外的車來車往和陽光，她的雙肩微微聳起來，傍晚昏黃的光線打在她臉上。
她微微一抬下巴，女主角周浩婷身上的那股對生活的倔強和美好就流露出來了。
蘇晨端詳著高媛媛的側臉。
“我覺得沒問題。”
蘇晨笑道：“在劇裡，我們是情侶關係，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定妝？”
“好啊。”
高媛媛回過頭，從蘇晨手裡接過了幾張照片。
一張照片上面，蘇晨穿著花色的襯衫，白色的短褲，搭配皮鞋，襯衫裝在褲子裡，外面繫著一條細皮帶。
整個裝扮都有一股濃厚的九十年代特色。
像是街熘子。
她沒忍住，噗嗤的一下笑出聲來。
隨後再看下一張照片。
裡面蘇晨穿著一件白色的高齡毛衣，他現在本來就瘦，有點撐不起來這麼大的毛衣，外加一條黑色的休閒褲和皮鞋。
顯得稍有滑稽。
高媛媛感覺自己貌似是在看舅舅年輕時候的老照片似的。
最後一張照片就有點小帥了。
蘇晨穿著白色的九分褲，一雙皮鞋，外面套著一件寬大的風衣，一副天冷的裝扮，很蕭索的眼神站在紅磚牆後的街角。
“我覺得挺好的。”
高媛媛把照片遞給蘇晨。
她笑著說道：“蘇導，以前只是知道你會演，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要開始導了。”
高媛媛內心是清楚的。
蘇晨做導演，專門找她來出演，肯定是因為蘇晨欣賞她的某一點，不管是氣質，還是顏值。
都是成年人，而且高媛媛還要比蘇晨稍大一些，所以對於喜歡還是欣賞，都見怪不怪。
“有信心嘛。”
高媛媛盯著蘇晨的雙眼。
蘇晨笑道：“沒什麼信心，儘量演好就是這一次的目的。”
蘇晨的戀愛戲滿級，你說他有沒有信心。
只是不想自己顯得那麼狂妄而已。
至於有沒有信心的，拍戲的時候，高媛媛試試就知道了。
……
三天之後。
電影正式開拍，因為是蘇晨第一部自導自演的電影，而且又在北平開機，所以黃勃還專門過來捧了個場子。
說的直白點。
如果不是為了高媛媛，兄弟都是狗屁。
這是黃勃參加完開機儀式之後和蘇晨說的原話。
哦，對了，還要再加一句：“誰稀罕你這開機宴似的，你請人家高媛媛不就是因為有吻戲麼，誰還不知道個你了。”
黃勃走的時候鄙夷的說道：“第一次當導演，就給自己加吻戲！”
“這是人幹的事麼？”
“呸！噁心！”
走的時候，他還不忘跟高媛媛笑著打了個招呼。
一切準備就緒開機。
拍攝的第一天時間，都在拍蘇晨飾演的男主韓野在菜市場當混混的戲份。
韓野是個混混。
幫人收高利貸，討債的混混，在他的世界之中，欠債，就必須還錢，這沒有什麼不對的。
哪怕是高利貸，也是之前你情我願說好的，如果不還，就暴力催收。
可是在這部戲裡面，主角平時很暴力，為了催債，什麼下三濫的方法都能用的出來。
可是，和其他混混不一樣的是，他還透著點人情味。
他寄居在哥哥家，他討債從來不會把人真正的逼上絕路，甚至拿完了錢之後，還會為借債人留一點生活費。
乃至於在他要債的菜市場，所有商鋪小販都把他當成自己人。
作為社會底層的小混混，小人物，他同情憐憫弱者，用著最為暴力的手段催債，可是有著一顆柔軟的心。
在演這部戲的時候。
蘇晨有三個優點。
第一，他的戀愛戲屬性滿級。
第二，他的小人物心酸滿級。
第三，他的父子戲屬性：+72
如果非要說還有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第一天扮演完主角催債戲之後，蘇晨解鎖了全新的屬性。
“叮！”
“恭喜宿主，今日評級A+。”
“解鎖職業：導演。”
“獎勵演員感受屬性：+10.”
“生活屬性：導演+5。”
“演技獎勵：小混混演技+5，黑.道演技+68.”
蘇晨已經好久都沒有解鎖過全新的屬性了。
去年過年前他就分析過這個原因，因為他的生活固定在演戲上，如果沒有其他的突破，比如職業，場景，還有技能的話，那麼就很難解鎖新的屬性。
大部分的人的生活其實就是這樣。
看上去每天發生的事情都有不同，可是實際上，每天都在做相同的事情。
蘇晨作為演員，其實已經比很多普通的職業要更有新鮮感，可也難逃瓶頸。
誰知道，今天，居然一次性解鎖了三個全新的屬性。
而且再一次獲得了A+的評級。
首先一個就是“演員感受能力。”
這個和蘇晨之前就刷到滿級的“觀察生活”不同。
這個貌似是導演才會解鎖的能力，隨著這個屬性的不斷增加，蘇晨能夠在拍戲的過程之中，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演員，也就是對手的情緒，情感，來做出更好的表演應對。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這個屬性不僅僅用於導演。
作為導演，蘇晨可以充分感受到演員的情緒，這樣的確是方便他更好的去導戲。
可是這個能力也同樣作用在蘇晨演戲的時候。
另外導演屬性+5，算是第一天的禮包了。
因為今天解鎖的是A+，所以資料給的要稍稍高一點，明天的時候，增幅應該就會從+5，重新變成正常的+2，+1，或者+3.
之前在拍攝《新世界》的時候，有解鎖過一個全新的演員屬性。
就是黑.道演技，那一個半月的時間，把黑.道演技刷到了+65.
現在這個角色，又可以接著刷，估計這場戲結束，黑.道也可以刷到滿級，對於國內市場的大環境來說，這個演技，有大用！
甚至比小人物的心酸還會有用。
最後，就是“小混混演技”了。
這個演技屬性的解鎖，蘇晨並不意外，因為下一部戲裡，《烈日灼心》的辛小豐，同樣需要利用到這個屬性。
這部戲算是給下部戲打基礎了。
以前的蘇晨要刷演技還方便一點，現在的話，他已經是金馬最佳男配角，半步一線的演員了，不可能真的去當小混混磨鍊演技，刷屬性。
第二天，第三天。
一切進展順利。
高媛媛也沒有想象之中的天天白天拍戲，晚上回去陪媽媽。
只是兩三天，在她沒通告的時候，請假去配合，其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劇組的安排來走。
這部戲裡。
蘇晨扮演的男主韓野，還有高媛媛扮演的女主周浩婷在前期是屬於怎麼看也扔不到一起去的兩類人。
周浩婷是信用社的單身上班族，而蘇晨卻是一個要債的混混。
兩個人前期算是仇家。
而且剛開始的時候，蘇晨為了要債，差點把高媛媛他父親插的氧氣管都拔了。
簡直是勢如水火的關係。
可是，韓野卻對周浩婷一見鍾情。
並且，主動把她的高利貸免了，還幫她還本金，前提就是，每天要周浩婷陪自己約會兩個小時。
約夠一個月。
用後來時髦一點的話說，就是假裝情侶！
藉此來追求周浩婷。
這天晚上拍完戲，蘇晨和高媛媛所有對頭的戲份算是拍完了，接下來，該拍“冤家”的戲份了。
透過了半個月的相處。
高媛媛和蘇晨的關係也已經很熟悉了。
在劇情裡，兩個人就是互相愛對方愛的深處的戀人，在離開了攝像機之後，沒有人能做到真的不動心。
“冷麼？”
“還好。”
這天劇組殺青的比較早，蘇晨，還有肖央，餘楠，高媛媛一起出去吃了個飯。
中途的時候，餘楠忽然有點事，要去通州一趟，肖央就開車去送她。
導致出去吃飯的時候明明是四個人開著車，可是回去的時候，就只剩下蘇晨和高媛媛兩個人。
反正距離劇組的酒店也不遠，再加上剛吃了飯，所以兩人也決定走一走。
高媛媛穿著牛仔褲，邁著大長腿走在蘇晨的側邊。
她一手抓著包，一路低著頭，踩著自己的影子。
“明天是你的熒幕初吻吧。”
高媛媛忽然低著頭輕笑了一聲。
“嗯？”
她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蘇晨想到下部戲《烈日灼心》裡面，自己演的辛小豐貌似要和“令狐沖”有男男吻戲！
立刻覺得幸虧這次是他的熒幕初吻。
不然真的把熒幕初吻給男人，那也太……
再加上自己吻戲滿級……
“令狐沖”大哥他……萬一真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就麻煩了。
蘇晨絕對回去給備忘錄上記一筆，到時候那場戲，能借位就借位，在籤訂合同之前，就和曹包平老師把這茬說清楚。
“嗯？”
高媛媛見蘇晨沒有回答，她含笑一個大跨步一腳踩在了蘇晨的影子上：“問你呢！”
“絕對算是熒幕初吻了。”
蘇晨笑道：“這場戲我說我是專門給自己安排的，你信不？”
高媛媛背起雙手，邊走邊說道：“你應該還沒有那麼好色，這應該是劇本裡面本來就有的情節。”
蘇晨把衣服往身上緊了緊。
“是麼？”
“你要不要回頭看看，劇本是誰寫的呢？”
高媛媛腳步一停。
“你寫的？”
看著蘇晨笑而不語的樣子，高媛媛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你啊。”
“原來是早有預謀，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她繼續往前走著，忽然就笑了。
“我聽說，你原本打算是找劉一菲來演的？”
蘇晨皺眉：“你聽誰說的？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高媛媛一個轉身，轉到了蘇晨前面，堵住了他的去路。
“是麼？”
她似笑非笑：“製片主任肖央都告訴我了。”
“所以，可不可以這麼說，你第一個想要親的人是劉一菲，第二次是我？”
大冷天的。
剛吃完飯，身上熱乎乎的。
外面的冷就不再是冷，而是涼爽。
在這涼爽之中，前面的高媛媛似笑非笑的站在蘇晨面前，說了這句話。
讓蘇晨差點以為自己是張無忌。
而趙卿人是趙敏，周止若還是周止若。
當他拿著筆對趙敏說：“這輩子都為你畫眉的時候。”
忽聽窗外有人格格輕笑。
“無忌哥哥，你可也曾答允了我做一件事啊。”
一個晃神，蘇晨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拍戲容易生情，果然名不虛傳。
高媛媛也並不是刻意的在調情，只是隨著一天天的拍戲，她的潛意識裡，蘇晨的確就是男朋友，所以才會這麼隨意自然的調侃。
“要是劉一菲來演，你就跟她吻戲了？”
高媛媛堵在蘇晨的面前。
蘇晨搖頭道：
“狗賊肖央，處處在外面壞我名聲！”
“當時可是他立下軍令狀，說要拿下劉一菲的。”
高媛媛哼了一聲，重新走在他身邊：“切，渣男。”
蘇晨啞然失笑。
……
第二天。
在MY區一個敬老院的天臺上。
到處都是天線杆子，還有晾衣服的架子。
劇組大部隊都在樓下，只有十五六個人站在天臺上，今天天氣很好，太陽暖暖的照在蘇晨的背上。
高媛媛穿著信用社的制服。
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肉色的絲襪，黑色的制服，她的頭髮扎著，露出白色工作襯衫上面修長的脖頸。
制服誘惑什麼的……
最討厭了。
蘇晨穿著咖色褲子，白色高領毛衣，頭髮雜亂。
他站在攝像機前面，一臉認真的看著接下來要拍攝的畫面角度。
高媛媛的目光無意掃過蘇晨，在他認真的模樣上面目光停留了幾秒後移開，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內心之中居然有些慌張。
“晨哥，這場戲，你什麼都不用管，作為一個專業的男演員，去享受吧……不是，去沉浸在戲裡吧。”
肖央壞笑著站在監視器旁邊：“我來拍。”
蘇晨挑起一條眉毛，剛想要罵人，但是又懶得理他。
他整了一下上身的衣服，走到了機位前面，和高媛媛並排站在了一起。
陽光很好，頭頂是澹藍色的天。
偶爾有風。
高媛媛深呼吸了一下。
“要不，咱們先找找位置？”
蘇晨點點頭，看了一眼遠處壞笑著的肖央，他攬過了高媛媛纖細的腰身。
“這樣。”
“然後鏡頭從這邊再抓一個特寫。”
兩個人鼻尖碰著鼻尖，距離非常近。
“多大的特寫。”
高媛媛仰著頭，目光向下稍稍有些躲閃視角。
“胸口以上的景別。”
蘇晨目光在高媛媛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說道：“我是第一次，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