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玄幻 > 重生閣主有病最新章節列表 > 117.第一百一十一章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117.第一百一十一章

聞墨弦神色微僵,看著一臉嚴肅的顧流惜,眨了眨眼,略微有些討好道:“惜兒。”

顧流惜皺著眉:“你之前傷的嚴重,若君給你配了藥你怎麼不吃,還騙我若君只讓你慢慢調養?”

聞墨弦神色微苦,悶悶道:“是我不好,只是若君的藥……你懂的,著實有些難以下嚥。雖說我並不怕吃藥,可喝了這麼多年藥終是不喜,總算可以不必吃藥了,我不願再吃。”

顧流惜聽著她有些苦悶的話,想起她之每頓都要喝的苦澀藥汁,頓時心疼的不行。只是目光落在聞墨弦臉上時,卻見在她偷偷暼她,見她看過去又不著痕跡的收了回去,顧流惜心裡立刻一片亮堂,頓時氣惱不已,忍不住湊過去揪了她一把,咬牙切齒道:“你就吃定我心疼你對吧?”

聞墨弦頗為無辜的盯著她:“不曾,著實是那藥很難吃。”

顧流惜對她這副模樣實在沒轍,瞪了她半天,最後妥協道:“我剛剛探了,你傷還未好全,回去還是要吃藥。”

聞墨弦欲要開口,顧流惜急瞪了她一眼:“你昨晚不舒服,你以為我不曉得麼?”

見聞墨弦有些無措得看著她,她終究硬不下心,輕聲道:“我去給你買蜜餞,青州城西有一家鋪子,他家的果脯在青州甚是有名,很好吃的,好不好?”

聞墨弦之所以在那裝可憐胡鬧,就是怕她生氣,如今見她這般說,怎麼會不同意。而且這種被人時時刻刻放在心尖上的感覺,當真的讓人的心滾燙動容,聞墨弦自然也沒辦法免俗。

她嘴角含笑,低低應了聲好,隨後湊過去親了親顧流惜嘴角,因著場所不妥,聞墨弦只是微微摩挲了一下。

她退開後,顧流惜臉色倏地紅了,做賊一般打量了下周圍,結巴道:“你胡鬧……這……這是在大街上,你怎麼……”

聞墨弦笑得愉悅:“哪裡是大街,這種空無一人的小巷子,最適合調戲漂亮姑娘了。”

“你……”,顧流惜簡直要跺腳,紅著臉直接往前走,實在不想理那個沒臉沒皮的人。

聞墨弦悠然跟在她身後,眸光含笑,嘴裡卻是慢吞吞道:“惜兒,吃藥其實可以不吃蜜餞的。”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顧流惜回頭看著很是認真的聞墨弦,直覺的後面沒好話,果不其然,這個不要臉的人舔了舔嘴唇,頗為真誠道:“惜兒比蜜餞甜多了。”

“……”

“聞墨弦,你混蛋!”看到周圍無人,顧流惜忍不住和聞墨弦鬧上了,撲上去撓她癢癢,兩人鬧了半晌,拐出小巷後,除了臉色有些紅潤,已然一臉淡然了。

聞墨弦今日並不打算做太多的事,只是跟著顧流惜將紅袖招周邊的地形以及街道佈局細細看了看,果然在離紅袖招附近看到了一家鐵鋪子。鐵匠揮汗如雨,正在叮叮噹噹鑄著一把鐵劍,聞墨弦淡淡看著,緩聲道:“你記得這個鋪子?”

顧流惜點了點頭:“是烈焰門的產業,專門為青州幾方勢力提供鐵器。”

聞墨弦沒說什麼,遠遠看了一會,輕聲道:“今日先回去吧。”

顧流惜應了聲,兩人回到院內,廖月已然讓人備了午膳。

聞墨弦喚來墨影,低低朝他叮囑了幾句。

墨影點了點頭,轉身快速離去。

顧流惜在一旁聽得清楚,只是有些擔憂道:“冥幽教的武功路數並不獨特,就算使出他們的功法,這樣去伏擊林鼎天,他會相信麼?”

聞墨弦挑了挑眉卻未直接回答,反而問她:“如果你是林鼎天,對於如今你所處的境地,你甘心麼?”

顧流惜略微思索,便明白了聞墨弦的意思:“當初落霞樓的樓主,黑白兩道都為之膽寒,如今的他,屈居與冥幽教之下,甚至要替一個個江湖二流門派的門主祝壽,自然不甘心。”

“所以,冉清影不希望他活著掌控落霞樓殘餘勢力,他同樣不願受制於冉清影。”

顧流惜眼神一亮:“因此,不需要林鼎天信,只需要他想信,他想有證據表明出手的是冥幽教,便可以了!”

“不錯,不過我希望他是真的信,只有真的被威脅了,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才會更加怨恨。除了要瓦解兩方勢力聯盟,我更樂於他們同室操戈。據我所知,林鼎天已經暗中將落霞樓殘存的屬下重新聚攏了。”

“為何有人願意再效忠一個如此落魄的樓主?”

聞墨弦眉眼微沉,隨後眯著眸子扣了扣桌子:“雖稱作亡命之徒,可卻沒人真的甘願去死。都說落霞樓接的任務不死不休,不是當真想,不過是不得已罷了。所謂御下,要不握著他們的心,要不就握著他們的命,左右不過如此。”

顧流惜眉頭微蹙:“我明白了,想來傳聞落霞樓的噬魂丹是真的了。可這種強行掌控,如何長久,果真是個沒人性的地方。”隨後想起什麼,忍不住道:“那肖姑娘身上?”

聞墨弦笑了笑:“她是個聰明人,而且,有若君在,她怎麼可能讓她被那種東西控制。”

顧流惜也是好笑地搖了搖頭,隨後卻是眉頭微蹙:“你說你讓他真的信,你想做什麼?”

沒料到顧流惜這麼敏感,都這般說了半天,她還記著那句話,聞墨弦看了看她斟酌道:“那日我會親自出手。”

“什麼?可你的內傷還未好,怎麼能動武?!”顧流惜有些急,忍不住開口道。

“你莫急,我不是胡來。雖說還有些不舒服,但我已然可以調動內力了,只要加以調息,四日後動武不成問題。此次除了挑起兩方的矛盾,更重要的是給肖姑娘送個人情,林鼎天功夫不弱,想要給他威脅,又能使出冥幽教的功夫,怕也只有我了。”

顧流惜眉頭未松:“當真要去麼?”

“惜兒,我只是去伏擊他,又不是找他拼命。再說了,即使我打不過他,不是還有你在麼?就憑著我媳婦那麼俊的輕功,帶著我逃命,定是沒問題的,你說對不對?”聞墨弦握著她的手,柔聲道。

顧流惜耳根子發熱,嘟囔道:“別以為你誇我我就同意了。”

聞墨弦有些失笑,她這般彆扭模樣,分明是同意了,不過還是要哄好了。於是忙寵溺道:“是,是。不過我說的是事實,論輕功,我還未見有人能比的過你,有你在,定不會讓我傷著,對不對?而且你也該對你媳婦有信心,她之前雖一直病歪歪的,可如今還是很厲害的。”

顧流惜終於笑了起來,重重點了點頭,隨後又認真道:“既然是刺殺,換做冥幽教出手,必然會刻意隱瞞身份,如果太直接暴露武功路數,反而是個破綻。”

聞墨弦眼裡滿是讚賞:“我明白了,所以在逼至險境時,下意識出手的暴露,更讓人信服。”

兩人如今相處的日子在漫長的一生中,其實十分短暫,可是也許是命中註定,二人之間的默契彷彿是與生俱來,哪怕僅僅是對方一個眼神,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都能察覺到她的情緒和想法。這種感覺,是陪了四年的冉清影,絕對給不了了。緣分當真是天定的,逃不掉,搶不得。

其實太過瞭解對方,有時會讓人覺得無趣,被人看透也會不安,可是兩人卻很享受這種感覺。有一個如此合拍又體貼的人在身邊,總覺得很舒服心安,而且越相處這種熨帖感越強,而對方那偶爾的驚喜,更讓人迷戀。

眸子亮晶晶地盯著顧流惜:“好媳婦,你怎麼這麼聰明呢?”

顧流惜看著那已然取掉銀製面具的精緻面孔湊在眼前,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眸子裡星光璀璨,看似的調侃之下卻是透著濃濃的柔情,讓她一顆心頓時亂了起來,白皙的臉上紅雲層層蔓延,怎麼都控制不住。

直到被那人湊過來,再次偷香竊玉後,她才恍恍惚惚回過神,羞惱道:“你怎麼這麼大膽!”

看著剛進來又立刻閃走的黑色人影,顧流惜簡直想要扶額,這些影衛碰上這麼個不要臉的主子,真是難為他們了。

因著聞墨弦做了決定,墨影和影子這幾日都在訓練影衛,心昔閣這些年幾乎把各門派的武學收集了個遍,想要冒充冥幽教的弟子很是方便。至於聞墨弦自己,當年她雖年幼,蘇葉卻是教了她許多冥幽教的精妙功法,因著是蘇葉所教,這些年下來,她亦不曾荒廢,加上宮銘對蘇葉功夫甚為瞭解,可以說她那一身冥幽教的功夫,練得比冉清影都正宗。畢竟蘇葉身為教主,所得的秘籍是旁人無資格練就的。

這四日有了顧流惜的叮囑,聞墨弦還是乖乖地吃了蘇若君之前給她配的藥,大概是蘇若君故意教訓她不聽話,這藥丸的詭異程度,比當初顧流惜被寒煞掌傷到時吃的還恐怖,味道更是**,隱忍如聞墨弦也是一直皺眉強嚥,簡直把顧流惜心疼死,以至於被某個壞心眼的人趁機吃了不少豆腐。當然事實上,兩人都樂在其中。

蘇若君心疼聞墨弦可不假,因此這藥效果當真好的很,加上顧流惜每日用珞珈十九訣替聞墨弦滋養經脈,雖說沒完全痊癒,卻也再無大礙。

這幾天除了跟聞墨弦仔細說著如何進入紅袖招地下暗室,顧流惜都在陪著聞墨弦喂招。許多年不動武,顧流惜怕她會生澀,可事實上,除了第一次她的招式有些凝滯,被顧流惜佔了上風外,此後顧流惜再也沒了優勢。

當她最引以為傲地劍招被聞墨弦破了後,顧流惜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當真是得天獨厚,這麼多年沒練功,不過幾日就能到個地步,簡直逆天。

聞墨弦挽了個劍花,手裡暗勁吐出,手裡的劍倏地一聲直直射入兩丈開外石桌上的劍鞘內,劍鞘竟是紋絲未動,可見那力道掌控的有多恐怖。

看著顧流惜那副模樣,聞墨弦替她擦了擦汗,輕笑道:“我可沒你想的那般厲害,我雖近四年未動過內力,可是卻並非荒廢了武藝,這些招式我身子還沒差到那個地步時,我還會每日練習,後來這一年身子差的狠了,也會看墨影他們使給我看。你尋到我時,我病的厲害,這才沒精力去琢磨這些。”

顧流惜聽著她的話,想起當時那個路都走不穩的人,心疼地厲害,尋常人若遭受著她那般折磨,能挺下去就已然讓人欽佩了,誰能做到她那般。喉嚨有些發澀,顧流惜勉強笑了笑:“誰說的,即便如此也厲害得緊,這世上有幾人能做到這般。”

意識到話題也扯到讓她難過的事上,聞墨弦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你看,當初任誰也想象不到我還能練功,你來了不過半年,我便好了這麼多。你該笑地很開心才是,莫要笑得這般難看。”

“……我就笑成這般,你嫌棄就罷了。”顧流惜別開頭不承認自己心疼了。

聞墨弦笑笑,抬頭看了看天色,眉頭輕挑:“這個時候,賓客該前往烈焰門賀壽了,惜兒,我們也該去了,晚了怕是失禮了。”

顧流惜看著她說的溫和有禮,忍不住搖頭,真是太能裝了。

“影子。”

聞墨弦淡淡喚了句,一個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恭身落在院內。

“閣主”

“帶上人去前往烈焰門必經的落雁亭邊埋伏,好生盯住了林鼎天,在他會成回程之時,立刻下手。”

“是,可是閣主,萬一有其他人一同?”

“按照林鼎天的心高氣傲,他怕是不會同青州這些人打交道,即使有其他人,你們也能處理吧?”

“屬下明白了。”

影子離開後,聞墨弦和顧流惜各自換了套粗布衣衫,戴了張假面後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青年男子,只是身子都有些單薄,遠遠看起來還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兩人看著對方都是有些好笑,普通的衣服,頂著張平凡的臉,可不曾掩去的氣質卻出現在這樣的人身上,乍一看很是奇怪。

給聞墨弦理了理衣服,顧流惜看著身高隱隱有超過自己勢頭的人,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耳際比劃了了下,又欣慰又嘆惋道:“你當時才到我這裡,如今都要比我高了。”

聞墨弦眸子微僵,耳朵也透著薄紅,嗓音有些鬱悶:“我比你大,本來就該比你高。”走了幾步後,又回頭悶悶說了句:“我之前才沒有那麼矮。”

顧流惜看著頂著那張臉,還透著股彆扭羞惱的聞墨弦,憋不住一直在笑,直笑得聞墨弦脖子都泛紅了。

聞墨弦停下步子,淡淡地說了句:“再笑,我現在便親你。”

這話嚇得顧流惜一口笑哽在喉嚨裡,差點沒嗆著,慌忙擺手道:“我錯了,我不笑,再不敢笑了。”

要命!如今兩人頂著別人的臉,還是男子裝扮,在這裡親上去……顧流惜嚇得打了個寒戰,那畫面太慘不敢想。可她卻覺得,聞墨弦真的做的出來。

於是顧流惜很識相地一臉正經嚴肅地跟在後面,一點也看不出上一刻她笑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