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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一百一十三章

顧流惜和聞墨弦這邊閒適地等著時機到來,茶寮那邊卻是劍拔弩張。

文旭和文沫兩人和廖正風兩人打的不可開交,最後還是雲臨沂和傅裡出手阻止,才將兩撥人分開。

廖正風趕緊將蕭琪拽住,低聲道:“琪兒,你到底怎麼了,冷靜一下!”

廖正風隱隱覺得不對勁,蕭琪即使跋扈,也不至於這般糊塗,伸手探了下她的脈,卻也看不出問題,只能強行給她渡了內力,讓她冷靜下來。

蕭琪逐漸冷靜下來,看到周圍有些冷凝異樣的目光,想起方才的事更是怒火中燒,卻不明白為何方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環視周圍,早不見了那兩個該死的少年!咬牙低聲道:“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哪裡去了?”

文旭也掃了一圈,不禁失笑,那兩個小子到聰明,居然趁亂跑了。想到那個一開口,就有意無意把他們拉下水的少年,文旭到沒生氣,反而覺得有意思。

其他人估計都注意蕭琪和廖正風去了,他坐在那裡可是將那兩人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那一副恐懼膽怯的模樣,到真是活靈活現。在別人看來,那個一直不曾說話的少年看似慌亂地摔到另一個人身前,才替他擋了蕭琪一腳,可他卻能看出他動作亂而有序,時間角度恰到好處,蕭琪那一腳何其快,一個尋常少年哪能這麼容易擋的如此嚴實。不過因著他們這一舉動,他這才什麼話都沒說,名劍山莊這些年舉動讓他看不過去,即使那兩人有別的目的,可那份愛護卻也讓他覺得可貴。

他聲音沉了沉:“得饒人處且饒人,身為名劍山莊的大小姐,卻沒有一絲名劍山莊經營這麼多年的君子之風,我到真替蕭莊主嘆惋。”他一臉沉痛地搖了搖頭,隨後又故作疑惑道:“我到不解,蕭老和蕭莊主被人譽為名劍二君子,蕭莊主也運算元承父風,怎麼這兩位卻沒能讓你學到一點。”

廖正風臉色難看,蕭琪更是面色猙獰,一張明豔的臉都有些扭曲,厲聲道:“文旭,你什麼意思!你們文淵閣如今不過是依附我家的一條狗,誰允許你大放厥詞,我如何做,輪得到你管麼?”

文旭和文沫冷冷笑了一聲,一直沉默淡雅的文沫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是麼?卻不知道二十年前名劍山莊之與文淵閣,是何光景,似乎比之你今日的言論過而不及。若這話代表你名劍山莊的態度,我到是很想問一問蕭莊主,他所謂的君子之道,就是忘恩負義麼?”

說罷也不管名劍山莊幾人臉色青白交加的神色,冷冷道:“各位,時辰不早了,該上去了,不然怕是要惹羅門主不快了。”

一直有些沉默地眾人如聞大赦,趕緊起身朝落雁山而去,方才文沫那番話,他們聽得清楚,其中內情都是各門派一向避而不談的往事。

當年名劍前傳雖底蘊深厚,卻也擔不得武林第一門派之稱,而且名劍山莊並不姓蕭,上一任莊主蕭景煌乃是名劍山莊招贅的女婿。當時名劍山莊的莊主林宥生有兩子一女,兒子雖不出眾卻也中規中矩,卻不料相繼去世,最後林宥一病不起也撒手人寰,留下名劍山莊交由蕭景煌打理。而後林宥的女兒林嘉禾去世,名劍山莊完全成了蕭景煌的。

可蕭景煌雖然能力出眾,名劍山莊卻也元氣大傷,真正的崛起是因著兒子蕭衍娶了文家獨女文韻藍。彼時文家聲望勢力皆是不弱,一番扶持,才算真正步入正途,可隨後文韻藍卻是紅顏薄命,使得痛失愛女的文淵閣閣主再無心思打理文淵閣,許多家業都交給了女婿處理。

可以說,蕭家如今這般輝煌,幾乎是靠兩人的夫人帶來的,不過只因著兩人的確有本事,這才沒人多議論此事。如今文沫這番話,無疑是直接踩了名劍山莊的痛腳,他們可不想被攪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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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琪更是無法容忍,因為她的孃親只是蕭衍的一個妾。她爹曾經說過,此生的妻子只有文韻藍一人,後來因著子嗣原因才勉為其難納了一妾,有了她以後,更是說只要一個女兒就罷了,將她過繼給文韻藍,博得了一片唏噓讚歎之聲。

雖然她備受寵愛,可對她而言她的身份猶如一個笑話,她有孃親卻不能認,反而要掛在一個死人名下。雖然文浩欽對她很好,將她當做親外孫女一般,可是文淵閣底下的人從不曾給她好臉色。如今文沫這句話更是誅心入骨,眸中一絲怨毒的殺意無法收斂,可還是顧忌一些糾葛,沒有直接下手。臉上陰霾濃重,片刻後微微冷笑一聲,跟著廖正風朝烈焰門而去,心中冷聲道,文沫,你會後悔今日所言的!

廖正風也是心頭很不舒服,卻明白撕破臉皮只會敗壞名劍山莊的名聲,一直害怕蕭琪忍不住,卻見她若無其事到是安了心,卻又覺得不對勁,只是說不清楚,好在一路紛亂後,他們終究安然到了烈焰門。

眼看著茶寮的江湖中人都陸續離去,聞墨弦才帶著顧流惜朝落雁亭掠去。

落雁亭周圍樹木環繞,依山建成,簡單的八角亭卻是風景秀麗,放著一張石桌,紅木結構的亭子,彩畫裝飾精緻,別有趣味。

兩人落在亭子旁,聞墨弦微微環視了下周圍,沒察覺到人的氣息,眼裡有些滿意,隨後輕輕拍了拍手,一道人影從不遠處一棵古松上輕巧落下,低聲道:“閣主。”

聞墨弦打量了周圍,淡聲道:“林鼎天上去了?”

“是,他最早上去的,身邊帶了四個人,似乎是四煞中的兩人和天網中的鬼面和毒影。”

聞墨弦手指輕輕敲在石桌上,點了點頭:“記得派人盯緊了,林鼎天好面子,可保不準他會從那個小路悄悄走了。”

“屬下明白。”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影子頷首行禮快速遁去。

顧流惜陪她坐下,歪著頭看著聞墨弦:“我們就坐在這等著麼?”

“嗯。”

“可我兩出現在這不是很奇怪麼?”

“無事,不是有這個麼?”聞墨弦笑了笑,指了指亭子下面。顧流惜頓時嘴角一抽,那裡不知何時竟然多了兩擔挑子,估摸著是菜農挑菜的擔子。今日烈焰門辦壽宴,這種送菜的人的確不少。

將挑子隨意擺亭子旁,兩人坐在那靜靜等著。

大約一盞茶時間,聞墨弦眉頭微挑,看了眼對面的顧流惜,兩人示意一番,已然有了計較。

林鼎天穿著一身灰色兜帽長袍,隱隱聽到有人說話,頓時一凝,仔細聽去,似乎是兩個年輕人在說話。聲線有些粗,卻透著清脆感。

“今日烈焰門來了許多江湖豪傑,甚為熱鬧,我要是會一兩招便好了。”

“那是自然,不過我們今日都送了三趟菜了,賞錢也豐厚,嘿嘿,當真划算。”

依稀幾句話打消了林鼎天的戒備,畢竟那些菜農也沒幾人認識他。趕著回去處理事情,林鼎天加快速度帶著四人朝山下趕去。

看到說地起興地兩個少年,在亭子裡有些好奇驚訝地看著他,林鼎天也不打算理會,徑直離開。其實若不是注意力被聞墨弦兩人所吸引,憑藉他的武功,至少能察覺危險的氣息。可是如今……

當一行人下行十餘步時,九道黑影突然猶如鬼魅一般自道路兩邊掠出,長劍輕薄無聲,直接朝五人襲去。

林鼎天臉色一沉,見手下四人迅速被衝散,各自被分割開來,頓時明白這是想對他下手。內力鼓盪間,衣袖滿盈,瞬間對上了圍上的三人!

林鼎天的功夫在江湖中雖不是絕頂,卻也是高手,不然也不可能在那場圍剿中逃脫。他一人迎戰影子和兩名暗衛,除了在初始有些慌亂,隨後卻是越來越沉穩。影子三人刻意掩飾武功出路,林鼎天試探了許久也沒看出端倪,只是他心裡清楚,能在此時對他下手,還能派出如此殺手的,沒有幾個,心下一怒,出手越發狠。

影子三人,長劍呼嘯,內力雖比不上林鼎天,可是同是刺客出身,他們所經歷的血腥殘殺,絕對比身為樓主的林鼎天多,一招一式幹淨利落,狠厲直接。

而蘇若君和流擎他們四人俱都被阻攔,殺手和殺手的對決,絕對是讓人驚心動魄,幾人速度都快的驚人。

顧流惜兩人在一旁默默看著,並沒立刻插手。

林鼎天仰頭避開影子的劍鋒,雙手使出黏字訣,將兩名暗衛的劍帶偏,自兩腰側避過,撞上兩人的腹部直接將兩名暗衛撞出兩丈。

只是還未來的及鬆口氣,背後猛然感到一股刺骨涼意,瞬間席捲背心。

一聲驚呼隨之盪開:“樓主小心!”

身後一劍這,透著冷然寒意,一往無前地迅猛劃過空氣,捲起大片枯葉!

林鼎天清晰察覺到其中的勁氣和內息,心底一驚,身子急劇旋過,背後傳來一陣冰冷刺痛,那劍紅貼著他的後背劃過,已然帶起一片血紅!

林鼎天背心一片冰涼,除了血液還有那劫後餘生的冷汗,看著銳利的劍身直接將捲起的落葉劈地粉碎,林鼎天眸子頓時沉了下來,竟然是那亭子中的少年。目光落在依舊維持著平握長劍的聞墨弦,林鼎天有些不敢置信,這般年紀的瘦弱少年居然有這般功力?

聞墨弦淡淡看著劍上的血,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隨後右手輕劃,將劍斜握在手裡,眼裡不帶一絲感情,轉頭看著林鼎天。

林鼎天心裡驚疑不定,開口道:“小兄弟可與在下有仇,為何對在下痛下殺手?”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沉聲道:“你礙事了。”話音未落,人已然如閃電般逼近林鼎天,手中一把長劍縱橫翻飛,動作間冷酷卻透著股閒適,腳下看似懶散邁出,卻是迅速無比,一進一退間甚為飄逸。

顧流惜替給兩位暗衛服了藥,穩定他們的內傷後,就一直目不轉睛盯著聞墨弦,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之前那模樣,到是把一個冷酷殺手演繹地惟妙惟肖,動作也頗為凌厲。可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不管聞墨弦變成什麼樣子,動起手來,卻覺得優雅無比,明明同樣是要人命的狠辣招數,被她使出來都格外賞心悅目。

聞墨弦招式也是頗為雜,幾乎許多種功夫鬥雜糅一起。一般而言,習武最忌多,一旦過於多,便難以精,更別說在高手對決,反應和考量要格外迅速的時候,招式雜亂很容易出破綻。不過聞墨弦顯然很善於此道,不但總能選擇合適的招式,更是變化莫測,她一人應對林鼎天一時間都未有頹勢。

林鼎天顯然被激怒了,出手越來越快,兩人間你來我往只能看到殘影。隨著兩人激戰,聞墨弦有意無意將林鼎天引到了正和影衛認真過招的肖夢錦身邊,肖夢錦心知肚明,一直暗自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見此早就做好了準備,卻是不顯山不顯水,繼續激戰。隨著時間過去,聞墨弦似乎已然有力竭之勢,氣勢弱了許多,林鼎天眸子一亮,抬腿踢向她的腰腹,他右手帶著玄鐵環,直接架上了聞墨弦的劍,同是左手邊掌為爪尋著聞墨弦的破綻,強行撞開聞墨弦的左手,直接朝她喉嚨鎖去!

顧流惜原本緊張萬分,可卻聞墨弦卻是在危急關頭還朝她看了一眼,她信任聞墨弦,於是兀自忍耐,卻仍然死死屏住呼吸,緊握雙手。

聞墨弦臉色不變,在那力灌千鈞的一腿踢過來時,右手內力急吐,劍身於是急劇在那鐵環上再次撞了一下,聞墨弦藉著這股力道生生破開林鼎天的壓制,躍了起來,腳尖猛踢林鼎天的腿,逼得還未近身的林鼎□□後退去。與此同是,他左手收回,竟是摸出一把造型古怪的匕首,朝聞墨弦的右腳斬下!

聞墨弦一直懷疑他有兵器,早便防備了,那迅猛紮下的匕首,卻是給了她時機,身子突兀一扭,使出冥幽教的輕身功法,一葦渡江,藉助對方的真氣,竟然憑空收回了那本不可能改變的一腳。

與此同時,手裡的劍凌空揮出,一連三招,帶起三道劍氣朝始料未及地林鼎天射去。

林鼎天曾經讚歎過冥幽教那門輕功絕學,此時被聞墨弦緊急中使出來,頓時斷定了來者。眼見避不開,恨不得要將聞墨弦生吞活剝。

而肖夢錦恰好同影衛對了一掌,人後退數步,離林鼎天不遠。見時機已到,迅速抽出腰間軟鞭卷向林鼎天,生生將人拉開,只是仍有一道劍氣貫穿林鼎天左腹,頓時聽到他一聲痛極地呼叫。

肖夢錦大喝一聲:“全部撤!”扔出兩顆藥丸,頓時炸開一片煙霧,帶著林鼎天撤退。

聞墨弦看著透過煙霧驚慌撤退的幾人,嘴角微挑,冷聲喝道:“主子有令,殺!”

顧流惜趕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見她只是出了一頭汗,並無大礙才松了口氣。

聞墨弦笑了笑,低聲道:“肖夢錦也是個妙人。”

“都是黑心肝的,哪裡是秒人?”那一下原本可以把林鼎天完全拉開,偏生她刻意收了一分力,好死不死讓那道劍氣刺中了維道穴,那個地方平日裡就對痛覺格外敏感,那一下,嘖嘖,有的林鼎天受的了。

影子幾人一路緊追,肖夢錦看了眼痛得滿臉蒼白的林鼎天,還有多多少少都掛了彩的幾人,急急道:“分開走,樓主將您的衣服給我。”

林鼎天頓時明白她的意思,將衣服給她,勉強道:“你肯救我?”

肖夢錦抿了抿嘴,淡聲道:“保證我娘活著。”說罷披上衣服直接離去。

林鼎天眼中疑色褪去,轉而有些複雜,此時而流擎也開口道:“我也跟著,不然騙不了他們,毒影你功夫最好,帶樓主走!”

林鼎天點了點頭,史無前例說了句:“你們也小心。”

一直到了下午申時時分,影子才帶人回到了莊子內,聞墨弦和顧流惜換好了衣服,正用點心,見他們回來,溫聲道:“如何?”

“一切如公子所料,林鼎天進了西郊小林便沒了蹤影,而肖姑娘那邊也是按之前您的吩咐,演了場苦肉計。”

聞墨弦低聲道:“辛苦了。”還未等影子回話,聞墨弦抬起頭溫笑道:“誰對肖姑娘下的手?”

影子一怔,有些不安道:“怕他們下手失分寸,屬下親自下的手,在肖姑娘肩頭劃了一劍,傷勢看似嚴重,卻沒損及筋骨。”

緩緩點了點頭,聞墨弦輕嘆了聲:“你今日也傷了,好生休息吧,若君明日便要到青州了,到時候,辛苦你了。”

“噗”一旁顧流惜忍不住笑了起來,嘴裡的糕點差點噴了出來,看著一向冷靜無波的影子臉色發僵,眼裡似乎有些驚慌,輕輕踢了聞墨弦一腳。隨後收斂了神色,溫和道:“你莫理你家主子,這主意是她出的,蘇大夫不會找你的,放心吧。”

影子如蒙大赦,癱著的嚴肅俊臉微微發紅,正聲道:“謝夫人體恤!”隨即轉眼遁走了。

聞墨弦神色微怔:“他居然會臉紅?惜兒,你這是準備保影子,讓我被若君折騰?”

她秀眉輕蹙惹人,看著顧流惜,模樣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