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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二章

顧流惜略微沉吟了片刻:“若真是這般,當年的事怕是不簡單,而且目前還不曉得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不過能引得他如此謀劃的東西,定然不凡。”

聞墨弦看她緊皺著眉在那思索,笑了笑:“做什麼這麼嚴肅,想不通便慢慢查。而且既然曉得了他們目前的動向,我們也就能順著摸下去。”

顧流惜見她神色輕鬆,並不見憂慮,想著心昔閣的能力,便也安下了心,點了點頭。

將這事情暫且擱置一邊,聞墨弦想著顧流惜同蘇望他們也見過面了,也該同她說下心昔閣的情況。

心昔閣自建立以來,經過幾年的迅速發現發展,實力不可小覷。閣內眾人遍佈各地,毫不誇張的說,這武林中各大門派幾乎都有心昔閣的人手。

建閣之初,聞墨弦便開始不斷網羅手下,因著宮銘的身份,她結識了不少武林中的奇人。雖說宮銘不許她藉著自己閻羅冊的名頭,直接尋求幫助,可是那時的聞墨弦極具韌性能巧,年紀雖幼,待人處事卻極為得體,甚得他們歡心,也給了聞墨弦許多便利。

當初聞墨弦拜四人為師時,從未有何優待,同樣需要替四人處理事物,甚至幾番出生入死。在那些日子裡,她也成功取得許多信任,跟隨她的人不在少數,而那些人更是成了後來心昔閣最得力的人。

而她最初救得那批少年,她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培養,如今留下的人都是不凡。

心昔閣下分四堂,千機堂,暗影堂,玄武堂,以及璇璣堂,共四位堂主,白凌,蘇望,月卿,蘇彥。還有八位副堂主,其餘統領也不下二十人。分別司管收集情報,刺殺,統籌謀劃,培養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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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心昔閣殺了不少人,同樣也救了不少人。幾個堂相互配合,使得心昔閣如今已然成了武林中一隻看不見大手,一點點將一些人覆於掌下。單千機堂那千機樓內收錄的無數密辛隱聞,就足以讓一大半武林中人為之變色。

而心昔閣一直隱匿不出的原因,也在於此。畢竟這樣的存在,對他們而言,怕是會寢食難安。

之前聞墨弦只是提了下蘇望幾人,如今這般詳細同顧流惜說過之後,顧流惜也不禁有些震撼。難怪上一世心昔閣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名劍山莊和冥幽教,那場武林大會上,名劍山莊一敗塗地,那麼多同名劍山莊交好的門派,最後竟是無一人替起說話,除了那些事無可辯駁外,怕也是不敢了。

看著面前淡然說著這些的人,顧流惜說不出來心裡是何等滋味。眼前的人再怎樣穩重成熟,也不過才十八歲。當年經歷滅門之痛的人,硬生生埋葬自己所有的天真爛漫,逼著自己在無盡的痛苦中快速成長,殫精竭慮謀劃了一切,這樣的蛻變,華麗,卻也殘酷至極!

聞墨弦看到她眼裡的疼惜,微微有些怔,隨即卻是揚起了一個笑容:“惜兒,其實這十年與我而言並不苦,至少我終究是得到了我想要的。當年爹孃被殺,你從我的生命中遺失,除了痛,便只能眼睜睜看著,毫無辦法。可是如今的我,終是能替他們討回那筆血債,也能替你撐出一片安穩,與我而言,再好不過了。”

顧流惜心裡發疼,臉上露出一個笑,眼裡卻忍不住含著水霧,緊緊握住聞墨弦的手,點了點頭。

兩人靜靜在院中坐著,到了正午,白凌和蘇啟也來了蘇府,因此聞墨弦便去了大廳陪著幾人一同用午膳。

期間幾人將閣內發生的事,同聞墨弦說了一遍,也讓她心裡大致有個數。

顧流惜只是安靜聽著,尋著聞墨弦愛吃的給她放在碟子裡。等到他們說得差不多了,這頓飯才真正開始吃了。

因著最近聞墨弦喝的藥太過傷胃,顧流惜特意叮囑廚房燉了山藥豬肚湯。不過聞墨弦卻是很不喜那味道,每次顧流惜不親自喂,她基本不喝。這會兒人多,顧流惜有些犯愁,只能小心替她舀好,放在她面前,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蘇望幾人吃著飯,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抬頭卻見自家閣主時不時看看面前的湯,又時不時看著顧流惜,那眼神他詭異地覺得有些可憐。

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跳,蘇望差點被米飯嗆著,掩住嘴憋住咳嗽。隨後一旁的月卿開口道:“閣主向來不喜用這些,可是喝不下?”

顧流惜抿了抿嘴,默默伸手想要將湯端走。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快速探了過來,端走了湯碗,瞥了眼一旁僵住的顧流惜,聞墨弦倒是很正經道:“並非不喜,只是往日都不是這般用,我有些不習慣。”

說完拿著勺子認真喝湯,還抽空道:“不用看著我,趕緊吃吧。”

顧流惜心裡忍不住翻白眼,她那模樣哪裡是不習慣,分明是被慣壞了!

蘇望幾人不明就裡,蘇彥和紫曦他們卻是清楚的很,忍不住在那憋笑。

顧流惜有些不好意思,也只是埋頭吃飯。雖然氣氛有些奇怪,不過這頓飯吃得也算融洽。

因著心昔閣內還有事要處理,蘇望幾人陪了聞墨弦幾天後,具都起程回了朔州。

臨行前,聞墨弦看著他們四人,良久後開口道:“這些年我身體不濟,卻是辛苦你們了。”

月卿忙道:“閣主,您言重了。若非是您,我們如今怕是不知魂歸何處了。而且這麼多年,心昔閣早就成了我們的家,處理些家事,哪裡能說辛苦。”

白凌嬌笑道:“阿月說得是。而且我們雖說一直在閣內,處理事情,可是許多費腦筋的活,可都是閣主操心的,我們可省了不少心。”

聞墨弦無奈笑了笑:“不管怎樣,沒了你們,心昔閣怕是不會有如今這般景象。日後同他們交手會越發頻繁,雖說我想了了那些恩怨,可卻更不願你們出事,所以一切小心,萬不可輕敵魯莽。”

四人恭聲道:“屬下明白!”

“時辰不早了,該啟程了,路上一切小心。”

幾人應了,月卿猶豫片刻,仍是看著聞墨弦,輕聲道:“我們會小心,也望閣主千萬保重身體。”

聞墨弦看著她,眼神有些複雜,隨後終是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點了點頭。

月卿看了一眼站在聞墨弦身邊的顧流惜,轉身後翻身上了馬,蘇望幾人跟上同聞墨弦告了辭,揚鞭縱馬而去,只留下一路煙塵。

顧流惜嘆了口氣,頗有些幽怨地開口道:“月卿姑娘對你很特別。”

聞墨弦怔了怔,笑道:“嗯,之前林府公子對你,也頗特別。”

顧流惜一噎,臉也紅了,囁嚅道:“那不一樣,我才認識他不到一個月。”

意思是聞墨弦同月卿的情義已然十年了。

聞墨弦忍不住笑出聲,她拉著顧流惜的手,低低道:“嗯,你之前瞞著我你的身份,我認識你也不過一個多月。”

顧流惜睜大了眼,隨即眼裡亮閃閃的,抿著嘴,臉上的笑意怎麼都忍不住。聞墨弦的話她自然明白了,即使她們相遇不過一兩個月,可感情卻無法用時間來衡量,所謂的一眼萬年也正是如此。

那一點小女兒家的酸意,被聞墨弦一句話祛除的一乾二淨,顧流惜一路跟著聞墨弦傻笑回去,惹得聞墨弦嘴角不住上揚。

走到蘇府門口,正好遇到了西苑的一名小廝。他見了顧流惜和聞墨弦,忙上前施禮:“見過表小姐,顧姑娘。”

聞墨弦見他手裡捏了一封信,開口道:“可是給顧姑娘的信?”

那小廝笑了笑:“回表小姐,正是。”說著將信給了顧流惜。

顧流惜看著信封上那遒勁有力的字,臉上忍不住漾出驚喜:“墨弦,是我師傅來信了!”

見她這般歡喜的模樣,聞墨弦臉上有些寵溺,摸了摸她的頭:“回去看吧。”

被她這舉動弄的有些臉紅,顧流惜忙進了府。

拆開信,顧流惜仔細看了看,雖後又驚又喜。

聞墨弦忍不住開口道:“怎麼這副模樣?”

顧流惜笑道:“師傅說,師姐來蘇州了!按時間算,怕是快到了。”

隨即臉上的笑意又隱了些:“可師姐走了,師傅和師弟怎麼辦?”

“為何這般說?”

顧流惜有些不好意思:“師傅和師弟最不會照顧自己,連飯都不會做。我和師姐逼著師弟學過,結果那飯菜實在不是人能接受的,也就作罷了。師姐一走,他們怕是慘了。”

聞墨弦笑了笑:“莫擔心,你師姐既然離開,肯定是尋到解決之法了。”

顧流惜也是笑了,自己到是杞人憂天了。

而蘇望幾人離開後,日子也平靜了許多,顧流惜依舊勤加習武,陪著聞墨弦,同時等著柳紫絮的到來。

另一廂白凌幾人也再次尋到了劉正毅,同他詢問當年那三人的模樣。所幸因著那件事處處透著古怪,劉正毅也是眼光毒辣的人,加上孟閒庭對三人的態度,對於那氣度不凡的三人,他雖只見過一面,但印象頗為深刻。雖說過了十餘年,有所模糊,可依舊記得個六七分。

隨著劉正毅的描述,白凌開始下筆嘗試,讓劉正毅一點點指出不對之處,如此花了幾個時辰,將臉都裹在兜帽下得劉正毅,看了半天後,嘶啞的喉嚨裡終是溢位一聲:“差不離了。”

放下筆的白凌道了聲謝,看著畫上的三人。看模樣,除了中間那人年紀稍大些,其餘兩人都不超過三十歲。只是記憶中並沒能尋到有所相似之人,她復又喚過月卿,讓她看看。

月卿拿著畫,仔細看著,目光落在左首那頗為溫潤的男子時,陡然凝住!

她伸手遮住下半張面孔,看著那透著溫和的眼睛,轉頭看著白凌。

白凌有些錯愕,喃喃道:“確乎有些神似。”

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劉正毅開口道:“這人最為傳神的便是這眼睛了,白凌姑娘畫的很不錯。當時我之所以詫異,也是因著,作為商人,這樣溫潤儒雅的眼神很是少見。”

劉正毅那喑啞粗糙的嗓音迴盪在房內,白凌和月卿卻是越來越錯愕,隨即皺了皺眉,回頭道:“多謝劉先生,我家主子前日曾說過,讓家中一位醫術非凡的大夫替你診治,雖說不能完全讓你康復,但必然不會再讓你受磨折。只是她目前正前往大理,所以煩請先生耐心等候。你身體不適,我會派人照看你,答謝你的知無不言。”

劉正毅渾濁的眸子閃了閃,蒙在兜帽下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只是因著面容具毀,有些猙獰,“謝過你家主子,你們答應替我尋出當年害我的兇手,我所做的這些也是應當。”

白凌告辭後,出門疾行:“阿月,馬上派人傳訊將三幅畫交給閣主,不過先提醒下阿彥,注意分寸。”

月卿有些複雜地看了眼畫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