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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二章

顧流惜帶著蘇青和木深走小路朝越州方向趕,只是始終沒能追上柳紫絮。看樣子柳紫絮追的也很匆忙,一路上幾乎未曾停歇過。

而經過幾日奔波,人馬俱疲,而此處荒無人煙,根本沒辦法更換馬匹。顧流惜幾人身下的馬已經開始倦怠,再怎樣催馬,這三匹馬也不肯衝了。顧流惜心下焦灼,也不知道師姐如何能趕這般快。

蘇青勒住馬,開口道:“顧姑娘,我們已經趕了五日路了,這馬實在撐不住了,再強行趕怕是要累斃了。”

顧流惜點了點頭,翻身下了馬:“此處距越州不到一日路程,我們徒步趕過去,將馬放了吧。”

蘇青兩人下了馬,將韁繩鬆開,讓馬自己離開,“這些馬都機靈的很,不出意外自己能尋到回去的路。”

顧流惜微微點頭,隨即對著蘇青和木深施了一禮,驚得蘇青和木深連忙還禮。

顧流惜有些歉意道:“因著流惜的私事讓兩位陪著我連日奔波,實在對不住。你們陪了我五日,怕是疲累非常,這剩下的路程,我便自己先行了。”

蘇青正色道:“顧姑娘嚴重了,我們答應主子要陪著你,只不過一日路程,我們還撐得住。若真不行,到時我們再休息不遲。事不宜遲,我們上路吧。”

顧流惜無法拒絕,再次道了謝,提氣在林間疾行,蘇青和木深緊跟其後。

只是顧流惜無論是內力還是輕功都在蘇青和木深之上,很快便拉開了距離,她運氣喊道:“流惜先走一步,若是趕不

及,祥盛茶樓再見。”

蘇青和木深無奈,對視一眼,蘇青吹了聲口哨,片刻後一隻白雕落在他臂上。他撕了塊錦帛簡單的寫了幾句,讓白雕帶著消失在林間,開口道:“不要停,儘快趕到越州和墨影匯合。”

等到顧流惜到了越州,天色已經暗了下去,她仍然沒看到柳紫絮的影子。

站在越州城門口,她越想越不對勁,她這般拼命趕路,只是因著她想要攔住師姐,那師姐這般趕做何?

她既是來尋二師兄,理因在後面跟著他們,怎麼可能走得這般快?難道她猜錯了,師姐沒有走小路?可是一路上明明有人路過的痕跡,不應該如此啊?

沉默著朝記憶中的祥盛茶樓走去,一路上的街道同上一世並無差別,看著熟悉的場景,一些或熟悉或面生面孔,顧流惜思緒越發燥亂。進了祥盛茶樓,點了壺雲霧茶,顧流惜有些疲憊的坐了下來。

她隨意抿著茶,卻是仔細想著一路上察覺到的一些資訊,隨後嘆了口氣。是她太大意了,原本這般拼命追了幾日未發現一絲師姐的痕跡她就該想到的。

師姐一路跟蹤二師兄,不會走這般快,可是若她被發現了,二師兄必然能想到她也會跟過來,定不會再這般從容。

而且,二師兄並非一人上路,若師姐暴露了,冉清影的手下定不會輕易放她離開。如果冉清影得知了這個情況,按照她多疑的性子,怕是已經打草驚蛇了。想到跟著冉清影的兩個心昔閣探子,顧流惜皺了皺眉,他們此時多半凶多吉少了!

心裡有些懊惱,她合該冷靜些,都活了兩輩子,不該如此心浮氣躁,若是換做聞墨弦,她必然早就想到了。思及至此,因一門心思尋找柳紫絮,而被強行壓抑的思念,洶湧而至,顧流惜神色越發黯然,自己走了快六天了,也不知道她這幾日怎麼樣了。

正沉浸在思慮中的顧流惜突然感覺到一股視線在她身上打轉,她斂了斂眉,抬頭看去,卻見一位穿著墨色錦衣的男子正朝她看過來,目光中似有探尋。見她看了過來,他緩步走了過來,對著顧流惜施了一禮:“敢問閣下可是顧流惜,顧姑娘?”

顧流惜目光在他身上掃了幾下,隨即點了點頭:“正是。”

“在下袁安,剛剛接到上頭傳信,特意來這尋顧姑娘。之前彥堂主有令,越州所有閣內眾人全憑顧姑娘排程,顧姑娘有需要,我們隨時聽候差遣。”

顧流惜聽地一怔,原來是心昔閣的人,隨即明白應該是聞墨弦的吩咐,心裡頓時又酸又軟,因著袁安還在,她只能掩飾自己的情緒有禮道:“多謝諸位了。”

“顧姑娘客氣了。”袁安之前接到蘇彥的命令時,也是吃驚不小。他在越州一帶主要負責收集情報,再就是配合蘇彥在江南各地的生意。幾年下來,將心昔閣在越州的勢利打點的頗為牢靠。但是除了心昔閣的事宜,他從未接過這般命令,全然聽命於一個他從未聽過的人。

他當初還暗自猜測會不會是閣內那位從未露面的主子,但如今看來,年紀這般小,應該不是。不過,既然是璇璣堂堂主親自下令,來頭定然不小,他還是盡心幫忙才好。

顧流惜低頭思索片刻後,方開口道:“袁公子對越州想必是熟悉非常,不知可曾知曉越王墓?”

“顧姑娘有所不知,之前我們便奉命去查了越王墓,越州在春秋戰國時期是為會稽,也是當初越國都城,越王墓定然是在越州。但是隨著時間推移,許多痕跡都無處可尋,越州雖不大,但要在這周邊尋到一處已然湮沒千年的古墓,確實不易。”

“的確如此,不過,越王勾踐乃是國君,他的墓定不會隨便尋一處便葬了。而且歷來墓葬之事極其重視風水,作為一方君主更是如此,越王墓所在必然是龍脈大氣運之地。若能尋到擅於風水龍脈之人,應當能縮小搜尋範圍。”

袁安目露讚賞之意:“顧姑娘所言極是,因此我特意請了位曾做過發丘官的朋友,他這幾日仔細檢視了越州周邊,據他所言,越州能夠承的起越王墓這等諸侯君主的龍脈,又稍能對上一些記載的,不過三處。”

“哪三處?”

“一是越州東北處的蕭山,北邊烏帶山,以及越州的印山。”

顧流惜眸光微凝,低語道:“印山?”

“顧姑娘知道印山?”

聞及袁安之言顧流惜搖了搖頭:“在下未曾來過越州,並不熟悉。”

“這印山倒是不大,只是形狀有些奇特,它東西不過五十丈,南北亦是五十丈,頂部近乎方形,因為中間隆起十分像一方刻印,因此稱為印山。”袁安發覺她似乎對印山有興趣,因此說得比較細緻。

顧流惜想起上一世她陪冉清影來越州時,她遠遠看了眼印山,當時自己覺得她神色有些異樣。而且在此之前,她無意撞見她和孟離的那次對話時,也曾提過印山,她基本可以確定,越王墓應該就是在印山!

她緩緩晃動著手裡的茶杯,對袁安道:“這次來越州的除了我們幾人,還有冥幽教的人,他們統共分了兩撥人,一撥在我之前,剩下應該還未到。這些人口音都有些雜,並非江南之人,不知袁公子可能找到他們?”

袁安凝了凝眉:“越州做生意的商人很多,每日進出人數不少,不過一群帶著功夫的外地人還是能尋出來,我馬上派人仔細去找。蘇青他們估計要晚會兒到,顧姑娘奔波勞累,先暫且在此休息片刻吧。”

顧流惜雖心急,卻也明白靠自己不可能尋得到孟離他們,而且沒能攔住師姐,若尋到他們免不了要大動干戈,她必須養精蓄銳,絕不能讓師姐被他們帶進墓裡!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祥盛茶樓竟然也是心昔閣的產業,想來上一輩子冉清影雖處處算計,也是至始至終沒能逃離心昔閣的掌控,卻不知曉當初聞墨弦是何時發現冉清身份的。

袁安帶著顧流惜去了茶樓後院休息,她也的確疲累得狠了,閉眼在床上打坐調息。到了三更時分,蘇青和木深也趕了過來,具都留在茶樓等墨影一行人。

翌日清晨,顧流惜早早便起了,袁安快步進了院子,見禮後笑道:“顧姑娘,我們發現一批人感覺同你所說的很像,昨日申時進的越州城,一行三男一女。”

“三男一女?那女子可還好?”顧流惜心裡一沉,急聲問到,果然師姐被發現了。

袁安見她面有急色,忙回道:“那女子好像是昏迷了,當時是被抱著的,說是病了。”

顧流惜狠狠皺了下眉,她只希望二師兄顧念同門之義,能夠盡力保得師姐平安。

她看了看天色,抿唇猶疑了片刻,隨即下定了決心:“袁公子,不知他們現下在何處?他們其中一位姑娘便是在下所尋之人,我怕耽擱久了有變故,我先去尋她。”

“只是顧姑娘,據回報,那三個男子功夫不差,其中一人乃是當年人稱關中狼的關卓山,那人功夫十分了得,貿然前往怕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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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流惜強自冷靜下來,半晌後開口道:“我不會輕舉妄動,我去看看有沒有可能,偷偷帶走她。”

袁安最終答應了,帶著她在越州城東轉了好幾條巷子,才找到他們暫宿之所。這地方當真是隱蔽非常,若非袁安對這片街道熟悉異常,即使知道他在這裡也找不到。

只是顧流惜潛進去才知道自己異想天開了,柳紫絮竟然被那兩個人輪流看著,竟是孟離都沒機會單獨與柳紫絮相處。

顧流惜小心翼翼從屋簷翻下,緊了緊手。看來,冥幽教的人知曉了師姐的身份,而且看樣子。他們並不相信二師

兄,那麼如此警惕地看著師姐,怕是將她當做二師兄的軟肋了。

她自知自己不可能將柳紫絮帶走,只能暫且作罷。

顧流惜想著,如果他們只是怕師姐洩密,入墓之時應該會將她囚禁,到時再想辦法更簡單些。

如果他們別有心思,要帶師姐入墓,那麼冉清影她們進墓時,就是救人的最好時機!

理清了思路,顧流惜未免被人發現,悄悄回了祥盛茶樓。卻發現墨影幾人也到了,只是他和另外兩人有些狼狽,身上染了些血跡,衣物也髒亂不堪。

顧流惜一驚:“墨影,你們還好麼?”

墨影搖了搖頭,神色微冷:“無事,只是被她們發現了。那追蹤的兩個弟子,怕是已經被害了。”

顧流惜咬了咬牙,果真是這般。

“那冉清影幾人呢?”

墨影眼中透著寒意和惱怒:“她一路故意借閣內弟子的標記耍我們,最後派人想要拿下我們,卻被我們逃脫了,只是隨後她的蹤跡也沒了。”

顧流惜眉頭一擰,隨即急道:“糟了!她怕是知道有人留意她的動作,應該已經前往越王墓了!”

墨影和袁安都是一怔,隨即留下來監視孟離的那個弟子,急急忙忙趕了過來:“領主,那三個人帶著那姑娘人離開了!”

顧流惜快速開口:“去印山!”

袁安不明所以:“顧姑娘,她們既是去越王墓,你如何能確定是印山,要不要我再派人去蕭山和烏帶山?”

顧流惜眼裡斂著一絲寒光,聲音冷凝果決:“不必,冉清影定是去了印山!袁公子,我趕去印山,你帶著手下功夫了得之人在印山下設伏,人手不用太多,但是身手要靈活。無論我下山與否,都不要離開,若那些人下山了,務必將那為首女子身邊的一對中年男子斬殺,至少要廢了其中一人。他們二人要分開對付,只要廢了其中一人,立刻離開!”

去越王墓這種地方,冉清影肯定不會不帶那兩人,如今那兩人功夫應該未及大成,如果趁他們得到純鈞,在墓中損耗實力,一舉偷襲,應該能成功。這兩人若不死,日後怕是會成為聞墨弦的大敵。上一世這二人聯手,差點將聞墨弦逼上絕路,雖說最後有驚無險,但是她不能不防。

袁安聽地一頭霧水,卻隱隱背顧流惜這驟凌然的氣勢所攝,這看起來清秀絕俗的女子,這般年紀就有如此氣勢,著實不凡。他偷偷看了眼墨影,見他雖不解,依舊示意自己遵從,想起之前蘇彥的命令,正聲道:“是,只是不知……”

“如今我來不及解釋,等我辦完事,我會向蘇彥說明的。”顧流惜知道要聞墨弦的命令大多是由蘇彥傳達,如此說,袁安才能更加放在心上。

“顧姑娘放心,袁安記住了!”

顧流惜運起輕功,身影翩躚間,轉眼不見蹤影,墨影來不及多說和蘇青木深幾人緊跟而上。

袁安心下訝然,暗自讚歎了聲,好俊的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