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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八十二章

只見蘇若君手裡提了個食盒,將一碟香醋,一籠熱氣騰騰的灌湯包,還有一碗白米粥擺到了桌上,回頭對兩人道:“這渝州灌湯包雖比不得蘇州的,不過卻勝在滋味獨特,可以嘗一嘗。不過,阿墨身子還弱的很,脾胃不好,只許用白米粥。”

說完她有意無意地瞥了眼顧流惜,顧流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心裡暗想,她雖然對聞墨弦沒什麼招架力,可事關她身子,她自不會妥協的。

聞墨弦嘴角依舊勾著笑,卻只當看不見她兩人的小動作。

蘇若君又坐到床邊替她把了脈,隨後溫聲道:“你這身子這次損的厲害,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眼看顧流惜眼裡又是難過又是心疼,復又笑道:“不過卻也並不完全是禍事。”

顧流惜見她臉上的笑意確乎是發自內心,不由一怔,忙問她:“何解?”

蘇若君神色有些微黯,卻很快恢復溫婉模樣:“此次我去大理,尋到了七葉琉璃花……”

“什麼?!”顧流惜眸子一亮,差點撲了過去,只是蘇若君卻搖了搖頭:“但是,我去的時候七葉琉璃花已然只剩一朵,缺了那一朵,對阿墨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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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流惜神色瞬間頹然下去,聞墨弦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不過誰知阿墨竟中了血線蠱,這等至陰之物卻恰好彌補了那朵花,而且更是抑制了阿墨體內互不相容的內力,所以……阿墨,你日後總算不用喝那些苦澀的湯藥了。”

顧流惜心一上一下,心情變幻不定,最後等到蘇若君說完,她的臉因為激動,都有些扭曲。她轉過身,握住聞墨弦的手,嘴唇哆嗦地厲害,左手捏了又捏,才勉強對蘇若君開口:“你……你的意思,是……是墨弦好……好,好了!”

蘇若君臉上雖笑著,眸光卻些複雜地看了聞墨弦一眼。

聞墨弦見狀,緩聲道:“那你的意思,我可以重新動武?”

蘇若君抿嘴點頭:“不錯,不過,得先等我把你的身子養好,才可以。所以流惜可以放心了,阿墨不會再犯病了,以後不用再如此受磨折了。”

顧流惜簡直不知如何反應了,這驚喜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站起身子,十分失態地抹了抹眼睛,隨後語無倫次道:“對不起,我……讓我走一走,我有些……有些忍不住了。”

聞墨弦只是清雅地笑了笑,在顧流惜有些傻乎乎地在房內不斷來回走時,看了眼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的蘇若君,嘴角勾了勾,卻是有些苦澀。

在顧流惜第四次忍不住走到她身邊時,聞墨弦伸手拉住了她,輕笑道:“看你這傻樣,毛毛躁躁的,就開心成這樣了?”

顧流惜終是停了下來,使勁點頭,聲音裡的激動怎麼也掩不住:“當然開心,我……你……你不曉得,我盼了多久?做夢……連做夢也想著你不用受苦,終於……終於好了。”到最後,她有些忍不住,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聞墨弦看著臉色有些沉重的退出去的蘇若君,眸子微微閃了閃,伸手將顧流惜摟進懷裡,又替她擦乾淨方才冒出的汗,低柔道:“好啦,曉得你開心,可都這時辰了,不餓麼?”

說完她自然而然伸手摸了摸顧流惜的肚子,隨後皺眉道:“肉都沒了,得多吃些。”

顧流惜被她弄得滿臉通紅,忙微微掙開她,看著眼前人清瘦的身子,臉上紅暈退了些,擰眉道:“你才是,我好不容易給你養了些肉,這下又都沒了。以後,不許你再挑食,每頓至少要用一碗飯,還得喝補湯。”

聞墨弦愣了愣,隨後有些嘆息道:“這麼兇,可如何是好?”

顧流惜輕掐了她一下,起身將粥端了過來,覷了她一眼,舀了勺粥細細吹涼餵給她,隨口裡卻是淡淡道:“嫌兇你可以找過溫柔的。”

聞墨弦乖乖咽了粥,搖了搖頭:“可我偏生就只喜歡這個兇的,換不得。”

顧流惜還想端著臉,去被她裝模作樣地瞎說,氣笑了。隨後柔和了臉色,兀自小心給她喂著粥。兩人一個喂的細心,一個吃的愉悅,在將近二十多天後的憂思苦痛後,終是再次回到了往日溫馨安寧的日子裡。

只是聞墨弦吃了小半碗,就搖了搖頭,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眉頭擰起來的顧流惜:“惜兒,我吃不下。”

顧流惜眼裡有些急:“這才吃了幾口,怎麼就吃不下了,你哪裡不舒服麼?往日好歹能吃下半碗米飯的,怎的睡了許久,醒來才吃這麼點粥?”

看她急了,聞墨弦忙道:“我之前就醒了,只是累得很,一直沒氣力睜眼,吃的不少……而且,雖說……雖說我慣吃清淡的,可這白粥我醒來後一直吃,都五天了,我……可不可以吃湯包?”

顧流惜怔了怔,臉上頗有些無奈,若君姑娘猜地真是準啊,可這人往日也不是重於口腹之慾的,今日怎麼到耍小性子了?

“可是你脾胃不好,若君姑娘特意叮囑了,自然有道理,你忍一忍,權且喝些,等若君姑娘同意了,我給你做些你能吃的小菜,好不好?”

聞墨弦眸子亮了亮:“惜兒會做飯?”

顧流惜臉微微紅了下:“師傅師弟都不會做飯,我和師姐都是姑娘家,自然需要照顧他們飲食,所以也會做飯。”

聞墨弦眸子轉了轉:“那就說好了,我吃一些,你給我做飯?”

“好。”只要她能多吃些,別說做飯,星星顧流惜也給她摘來。

看著聞墨弦吃了一些,最後連下嚥都有些勉強,顧流惜忙撤了,給她擦了嘴:“好了,雖說要多吃些,也不能吃傷了,吃不下就罷了。”

聞墨弦笑了笑:“湯包快冷了,你快吃吧。”

顧流惜覺得她聲音不高,看看神色,似乎有些疲累,想起她用了龜息丸,傷了身子,知她倦了,忙扶著她躺下:“我曉得,你累了吧,先睡一會兒,我這就吃。”

聞墨弦點了點頭,隨和闔上了眸子。

顧流惜笑了笑,給她整理被子,坐到桌旁,拿起筷子夾了湯包,慢慢吃了起來。只是她吃地心不在焉,目光一直落在躺在床上的聞墨弦臉上,到最後,根本連湯包什麼味道都沒記住。發現筷子落空了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吃光了一籠湯包。想著之前自己的痴樣,和當初聞墨弦調侃她吃的多,忍不住紅了紅臉。忙將桌上的碗碟都收好,摸了摸有些撐的肚子。

看著床上聞墨弦睡得祥和的模樣,屋內光線柔和,映著她好看的臉龐,讓她心裡抖了抖。

輕輕靠過去,仔細端詳著她,顧流惜只覺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疼惜。抿了抿唇,低頭在她微翹的嘴角上落下一吻。心跳的有些急,她忙準備離開,卻突然發現被人拉住了衣襟。一驚之下,準備彈開,卻發覺身下人偏了偏頭,一個柔軟溼滑的小東西突然觸上她的唇,頓時讓她一顫,撐不住軟了身子。若不是及時伸手扶住,她直接撲在了聞墨弦身上。

怕壓著聞墨弦,她繃著腰,維持俯身的姿勢。因著緊張,她的感官越發清晰,對方的溫度,對方的氣息具都隨著這個不斷加深的親吻,不斷席捲著,衝擊她的神經。

這二十多天的思念,期間波折縈繞疼惜和情愫,具都在這個本是戲謔的挑逗中發酵,隨後有些不可收拾。似乎是怕聞墨弦累著,顧流惜身子越發壓低,配合著聞墨弦的動作,傳遞著滿心的愛慕,汲取著美好的甜蜜。

到了最後顧流惜總算還記得聞墨弦的身子不好,勉強離開她。她俯著身低低地輕喘著,臉上滿是紅暈,眸光瀲灩地盯著眯著眼睛的聞墨弦。隨後她有些結巴道:“你……你不是睡了麼?”

聞墨弦聲音有些低啞,隱隱透著絲魅惑:“你自個兒吃著灌湯包,卻讓我喝寡淡無味的白粥,我惦記著,睡不著。”

說著她似笑非笑地咂了咂嘴:“幸好沒睡,不僅逮著了趁機偷香竊玉的賊,還嘗了嘗渝州湯包的滋味。”

顧流惜只覺得頭腦充血,彈起身,臉色一路紅到了脖頸裡,指著聞墨弦:“你……你……你怎麼壞成這般!”

聞墨弦看她就差要跺腳了,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直是眉眼間倦色仍濃,柔和地看著顧流惜。

顧流惜無奈,忍了羞意,伸手捏了下她挺翹的鼻子,嗔道:“好了,逗也逗了,聞大閣主滿意了吧。你看你,明明累的緊,做什麼調皮強撐著,還不乖乖睡覺。不然一直給你喝白粥!”

“嗯。”聞墨弦確乎是累狠了,勉強笑了笑,隨後低喃著閉上了眼。

顧流惜聽得她的低語,眸子微溼,復也低聲道:“我也想你。”

隨後她替聞墨弦放下床帷,悄悄退了出去。

這幾日一直躺著,身上都有些疲軟,眯著眼看了看懸在頭頂的太陽,顧流惜緩步走出了庭院。

途中遇到墨影,他臉上掛了笑:“流惜姑娘醒了?”

顧流惜對他笑了笑:“嗯,你傷好了吧。”

“勞流惜姑娘記掛,已經好多了。不知主子她?”

“她已然醒了,只是身子太虛,喝了點粥,又睡著了。我……我有些事,想找若君姑娘,不知她……”

墨影瞭然:“若君姑娘就在東邊院子裡,流惜姑娘去吧。”

顧流惜點了點頭,隨後她頓了頓,低聲道:“蘇青他……”

墨影神色有些黯然:“主子已然命人將他的骨灰帶回心昔閣,好生安葬了。”

顧流惜喉頭有些緊,澀聲道:“好……那他的家人?”

“蘇青是孤兒,也未成家,沒有家人。”

“對……對不起。”顧流惜低落道,語氣盡是愧疚。

墨影忙正了臉色:“流惜姑娘嚴重了,這事,不怪你。而且,你若難過,主子怕是會……”

顧流惜明白他的意思:“我曉得,這對不起雖有些可笑,我還是得說。日後我不會在她面前再提,也只能這般對你說句對不起了。”

墨影抱了抱拳:“流惜姑娘重情義,蘇青也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只希望流惜姑娘能好好的照顧閣主,與她安穩一生。”

顧流惜亦是回了一禮,堅定道:“我會的!”

與墨影告辭後,顧流惜一路走到了蘇若君的院內,站在門口她輕輕敲了門,卻發現門並沒關,只是虛掩著。

顧流惜一愣,透過微微開啟的門,便看到蘇若君坐在桌旁,手裡拿著搗藥的藥杵,正在發呆,眉宇間有些愁緒,似乎在想什麼,顧流惜莫名覺得,這神情透著絲想念?

她有些疑惑,輕聲喚道:“若君姑娘?若君姑娘?”

一連喚了兩聲,蘇若君才驚醒過來,看到顧流惜,立刻掩了神情,笑道:“她睡了?”

顧流惜點了點頭:“嗯。”

蘇若君將藥杵放下,收拾著桌上散亂的藥材:“怎麼想著放著她,過來找我?”

顧流惜臉色微赧,隨後卻是正了神色,沉聲道:“我有事要問若君姑娘。”

蘇若君聽出她話裡的嚴肅,轉過頭,看著她:“看你這模樣,這事很重要?”

顧流惜看著她,回道:“是,所以希望若君姑娘如實相告!”

蘇若君低頭將搗好的藥倒在紙上,將它包好,頭也不抬道:“你是想問阿墨的情況,對吧?”

顧流惜眼裡滿是驚慌和詢問,直直看著蘇若君:“你曉得,所以,她並沒要全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