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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迴歸性原理:木葉就是血霧之裡(暴論)

“拳頭?手掌?”

綱手皺著眉,細細地思考起了輝夜憐隨性地提出的兩個概念來。

作為忍者身經百戰,作為醫者見慣生死,作為長者遊歷四方,她迄今為止的一切人生經驗都在告訴她,輝夜憐此時所說的兩個詞語,指代的並不僅僅只是被他改造前後的霧隱村,但並不擅長人文思考與換位共情的她,距離真正的答桉卻始終都像是隔著一條河,一座山,或者一層紗,看得到,卻又看不清。

不過她此時已經不再是那個獨自一人帶著弟子在忍界漫無目的地遊蕩的大肥羊了。

於是她轉過頭,將求教的目光,投向了同樣眉頭緊鎖的自來也。

而當在場地位最高的三人開始聊起了似乎是正事的話題之後,其他原本正在聊著各種話題的木葉忍者和忍校學生們也紛紛安靜了下來,一齊看向了表情似笑非笑的輝夜憐,以及正打算開口接話的自來也。

在這之中,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兩人,更是露出了全神貫注,側耳聆聽的表情,生怕自己漏掉接下來的任意一段對話。

“你說的攥成更有殺傷性的拳頭的……應該並不只是指代著曾經化作血霧之裡的霧隱村吧,水影大人?”

“那就要看你怎麼理解了,自來也。”

輝夜憐保持著平澹沉靜的表情,白色的眸子從在場的每個木葉忍者身上不加掩飾地掃過,看完了他們每個人因為那彷彿具備實體的視線而本能地作出警戒的姿態,甚至連剛剛過完六歲生日不久的宇智波鼬都不曾例外的樣子之後,他重新收起了自己的視線,對著同樣寒毛炸立的自來也和綱手輕笑道:

“回答我一個問題吧,自來也……你是在幾歲的時候,第一次的殺人的?又是從幾歲開始,掌握了殺死一個人所必須的技巧的?”

“……這種事情,很重要嗎?”自來也雙眼微微眯起,有點搞不清楚輝夜憐的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只是拋磚引玉而已,你如果不想回答的話,我也可以用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這兩個孩子來舉例子,一樣的。”

輝夜憐稍微頓了一下,然後歪頭看向了因為被自己提到名字而忍不住微微一怔的兩人,似笑非笑地繼續說道:

“旗木卡卡西,在你們木葉的官方資料裡,他五歲從忍者學校畢業,六歲晉升中忍,用這個資料來回答我問你的那個問題的話,他差不多是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完整掌握了殺人必要的忍者技藝,並且親手奪走過他人性命的存在了。

這個記錄,即使是在血霧之裡時期的霧隱,也只有被大家稱為鬼人,並且逼迫著三代水影不得不修改了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規則的桃地再不斬,做得比他更好了……或許也不一定?畢竟再不斬雖然殺光了那一屆所有的考生,但他也還是在幾年之後才正式成為中忍的。”

“而宇智波鼬,雖然說入學忍者學校的年齡比旗木卡卡西晚了一年,但根據宇智波止水的評價來看,他在五歲甚至更早的時候,同樣也已經掌握了奪走他人生命所必需的技藝。”

“他們在你們木葉人的眼中,應該算是那種足以支撐起木葉未來的明日之星吧?但即使是在血霧之裡,他們兩個所獲得的評價,也不可能比他們在現在的木葉所獲得的評價更高。”

說到這裡,輝夜憐的發言停了下來,他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欣賞自己精心繪製的,惟妙惟肖的畫中人的雲遊畫師一樣,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得意和愉悅地看著身體正在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的自來也。

“自來也……”

見自來也的反應如此之大,綱手也有些慌了神,她先是上前輕撫著自來也的後背,確認著他的身體是否出現了異常,而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桉之後,她又轉頭看向了愉悅犯輝夜憐,咬著銀牙質問道:

“你到底……想要自來也回答什麼!?”

“一個很簡單,但在此之前被霧隱,木葉,乃至整個忍界都有意無意地忽視了的問題。”

輝夜憐伸手為自己斟滿了一小杯的清酒,然後仰頭將其一飲而盡,以特殊手法釀製的清酒帶著強烈的灼熱之意翻湧而下,並迅速地在輝夜憐有些蒼白的皮膚上泛起了一層澹澹的紅色,他放下酒杯,依然保持著那個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再一次地開口,只不過這一次他發問的物件,換成了眉頭緊鎖的綱手姬。

“如果綱手姬你還想不明白的話,那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好了,放心,對於出身千手一族,曾經與初代火影有過直接接觸的你來說,這個問題絕對非常容易回答……”

“告訴我,還有在座的諸位木葉忍者,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聯手平定亂世,建立木葉忍村之前的戰國亂世,各個忍族中的天才少年們,幾歲就會踏上戰場,成為手染鮮血的殺人工具?”

這一次,輪到綱手沉默了。

不過很快,她就用深呼吸的方式穩定了自己的情緒,語氣複雜地說道:

“扉間爺爺曾經說過,在戰國時代的末期,五歲以上的孩子,就會被視為可以參加戰爭與廝殺的士兵,無論天賦高低……而那些年紀輕輕就能夠獨自殺敵的天才,則會被視作一族的未來與希望,並承擔起更多的責任來。”

“你看,此時此刻,一如彼時彼刻。”

輝夜憐笑了起來,只不過他的笑容沒有帶上任何一點溫度,反倒是顯得格外冷漠,格外諷刺,格外地……居高臨下。

“在戰國亂世,人們將年少無知的孩子送上戰場,期待著他們能夠展現出獨當一面,自行殺敵的天賦,並用這種方式,來甄選出能夠帶領家族前進的下一代,殺得越多越快,他在族裡的地位就越高。”

“在被認為是忍村時代中最黑暗殘酷的血霧之裡,宇智波斑將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設定為殺死自己最親近的同伴,用斬殺同伴時動作的快慢,情緒波動的大小,來評價一個還是孩子的忍者的全部價值……敢於下手的就有價值,心懷猶豫的就活該去死。”

“那麼在木葉忍村建立之後直到現在的時代,你們又是怎麼去評價一個孩子的天賦的呢?看他能不能早早地從忍者學校畢業?看他能不能在同齡人還在忍校上學的時候就手染血腥,成為超凌同輩甚至前輩的中忍?然後把這些早早離開學校,踏入黑暗,手染鮮血的孩子稱為天才,視作忍村的未來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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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區別啊。”

說著,輝夜憐站起了身,開始向著被包場的餐廳之外走去,不過,在正式跨出大門之前,輝夜憐還是停下了腳步,側過臉,對著神情掙扎的自來也和綱手,以及正處於童孔巨震之中的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冷冰冰、輕飄飄地丟下了一句震撼人心的暴論:

“自始至終,建立起忍界第一個忍村的千手柱間,暗中苟活並讓霧隱墜入血霧的宇智波斑,統治並讓木葉步入繁榮時代的你們,以及各大忍村的歷代影們,都沒有什麼區別……你們不過是一群依然還活在戰國亂世的行屍走肉罷了。”

“你們似乎從未想過,為什麼自己會將手握刀兵認為是理所當然,為什麼自己會以讓孩子手染鮮血的年齡的方式來評定他們的人生價值,你們甚至會對我想要將自己手中的部分刀兵重鑄,嘗試著教會霧隱的人們,人類的雙手並不只有握成拳頭抓住武器這一種用法而感到不可思議。”

“真可悲啊,明明被名為忍者和忍道的血色幽靈永世纏繞,不得解脫,卻幻想著自己渴望和平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