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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一百三十章 結婚真累人

當宋姐再次回來的時候,拿了好大一箱子行李,估計是要長住一段時間了。我也知道,乾爸乾媽也要回來了。

乾爸乾媽回來,專門打電話,要我到機場去接,不要廖師傅去、不要妍子去。

他們出來後,看見我在招手,他們一人一個大箱子,都給我拖著,私毫沒有客氣的意思。一上車,乾媽就問我“你們如果想好了,就要決定時間。但是,你想好了沒?”

“我想好了,準備工作一完,我們就準備結婚。”

乾爸說到:“我們回來,就是幫你們做準備工作的。”

原來是這樣。

“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拜訪你媽媽?”乾媽問到。

我突然意識到,這事搞反了。我要娶人家姑娘,我家家長得先拜訪人家。

“這不對,我媽要來先拜訪你們。”我說到。

“都是一家人,誰先誰後都一樣”乾媽說到。

我鄭重地說到:“乾爸乾媽,是我家要娶妍子這好的媳婦,必須得我家來求,我們雖然是農村人,但這點規矩是懂得的。”

乾爸說了句:“好,小莊說得對,按規矩來。”

回到家,妍子被她媽拉進屋,說什麼悄悄話。乾爸拉我到處轉,尤其到了我的房間看了看,說了聲:“收拾得還行。”

我笑到:“這是妍子的功勞,家裡的事都是她做的。”

乾爸笑了笑,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行,你比我有本事。”我知道,他的意思說,他教育妍子勞動,妍子根本不聽他的,而因為我,妍子變得勤勞了。

從二樓陽臺向下看,乾爸問到:“宋姐不在這些天,這些花草盆景是誰搞的?”

“我把你的書找出來,自己摸索修剪照顧了一下,樣子不太好看,妍子偶爾也給草皮澆水。”

乾爸點點頭:“自學成才,你還是有辦法的。”

下樓後,乾媽把乾爸叫到他們房間去了。妍子跟我招手,我趕緊隨他進了我媽睡過的那屋。

“哥,明天乾媽要過來嗎?”

“當然,她明天要來提親。”我想了想,說到“不行,我今天晚上就得把她接到新房去,還要準備些禮品,不然,不正式。”

“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那麼複雜?”妍子問到。

我一本正經地說到:“孔子說過,婚禮是最大的禮節,超過其它任何禮。”

“為什麼呢?”

“因為你高家的小姐,今後生下孩子,姓莊。”

妍子打了我一下,臉紅了。

吃過飯,我跟乾爸乾媽說了我今天的打算,他們同意了。並且讓我拿了些他們從北京帶來的一些東西,算是禮物。我開車到王叔家,跟王叔打了個招呼,把禮物放下,就把我媽接出來了。

我把明天要做的事情給我媽一說,我媽犯難了:“溫州的規矩我也不懂,要不我找菜場的人問問?”

好吧,入鄉隨俗。我先陪我媽到菜場,她沿途跟人打招呼,好久沒來,我媽穿得珠光寶氣,很是震驚了菜場的人。她找了一個當地人問了起來,那家人也是老溫州,估計懂得講究。誰知人家反到問起我媽來,媳婦是哪裡的。我媽說,就是上次第一次跟我見面發蘋果那個姑娘。有人就說,你兒子有本事,找這麼漂亮的人,你找到兒子了,穿著都不同了,估計是發了大財了。有人再問媳婦是哪裡人,我媽當時一高興,就把妍子家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誰知,這其中就有人認識乾爸乾媽的,大聲說到:“齊姐,莫嚇我們,你家把高總的姑娘都娶了,下一步,莫要把我們這條街都買了,我們買不成菜了不?”

菜場氣氛歡樂,充滿羨慕神情。當然,他們不可能有嫉妒和恨,因為差距實在太遠。人情是這樣,如果你比別人強一分,別人嫉妒;如果你比別人強三分,別人恨。但是如果你比別人強十倍百倍,別人就只剩下羨慕了。我媽立即成了新聞人物,被一堆人圍著,我也不催她,讓她享受這個過程。

估計我媽被圍了大半個小時,我本人也受到注目禮的包圍。終於脫身,我們到商場準備禮品,當然,還買了紅紙,請了當地一個老先生寫了帖子,並附上了我的生辰八字。

到了新房,我把燈全部開啟,讓她看看效果。我媽笑到:“房子雖然沒妍子家大,但這燈一亮,好像水晶宮一樣。”

“未必你見過水晶宮?”我開玩笑。

“夢到過,沒這亮”我媽的幽默細菌也是有的。

我媽拉著我坐下,說到:“結婚是件大事,我們明天去是求親,人家答應了,就得定日子。日子定下來,就得安排請客人,按溫州的規矩,中間還有許多過程,事情多得很。”

“用得著那麼複雜嗎?我覺得簡單些還好些。”我說到。

我媽打了我一下:“你這個人,啥都不懂。我們娶人家姑娘是高攀了呢,人家是講究人,我們不能讓人家看笑話呢。我們沒錢沒勢,但我們心要誠才行呢。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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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她說得沒錯。

“妍子孃家是大戶人家,我們婆家沒錢,但也要有幾個人。我想了好些天了,為這事,我想提點意見,怎麼樣?”

“媽,你說。”

“明天親定下來了,就要準備結婚,結婚就要請客人。我覺得,你要把你舅舅一家請過來,我也算對你外公外婆有交代了。”我媽抹了抹眼淚,繼續說到:“你一個人在外面,這麼多年,我看你班長才是你最親近的人,是他在照顧你,你是不是該把他請過來呢?”

我媽這樣一說,我明白了,要請最親近的人來,讓他們見證,妍子成了家庭的一員,莊娃子也是有家的人了。

當然,這些都是必須請來的人。

我媽提醒,結婚那天,舅舅是要坐上席的,陳班長是要作資客的,這才像是正經人家娶媳婦的樣子。至於酒店和婚禮流程,我媽說她也不懂,讓我自己跟妍子商量。

事情定妥,就準備休息了,這時我才發現,這間新屋裡,我媽的東西倒是有一些。我自己,洗漱工具沒有,連件睡衣都沒有。

趕緊下樓,到一個商場,買了洗漱用品和一些日常用品,還買了一些食品蔬菜,我媽要在這住房幾天了。還專門到睡衣專櫃,挑了兩套睡衣,我一件,妍子一件。

第三天我把我媽帶到妍子家時,他們全家都已經準備好了,妍子躲在了她的房間。當我媽把禮品和帖子交到乾媽手裡時,乾媽吃了一驚:“齊姐,我們早都是一家人,你這麼正規,倒是沒想到。”

“這大的事情,必須講規矩。娶妍子,是我們家莊娃子的福氣,不敢亂來呢。”

乾爸改掉了一臉嚴肅的樣子,笑到:“齊姐,話別這麼說,小莊我們也喜歡。”

氣氛輕鬆後,他們就商量結婚的日子,總之結果就是,大人們覺得儘快辦事,具體日子,就讓我和妍子自己定。

我媽說到:“我今天就要改口了,把你們叫親家,不曉得你們答不答應呢。”

“我們也改口,都叫親家,本來就是。”乾媽答應得爽快。

“親家親家,親如一家,那我就直話直說”我媽說到:“按我們四川的規矩,結婚前這些天,莊娃子就不能住這裡了,應該回屋去住。我們還要請他舅舅過來,代表我們婆家長輩,估計還有幾天準備,你們有沒有意見呢?”

乾爸說到:“對,就應該這樣。”

我媽繼續說到:“我跟莊娃子商量過,結婚這麼大的事,他想讓陳班長過來幫他,況且,你們也知道,陳班長就好比他的哥,你們看行不行?”

乾媽說到:“這樣安排,最好了。陳班長是小莊最親近的人,況且,能力又好,我們都信得過。”

一切安排妥當,吃了個午飯,我們就準備回去。妍子非要我跟她上樓,上了我的房間,她把我一把抱住,兩人纏綿了一會,她說到:“這回你可不能跑了。”

“跑不了,有你乾媽幫你看著,你還不放心?”

我的東西,妍子已經幫我收拾好了,放在一個大拉杆箱裡,我正準備拖著箱子出來,她一把拉住我,說到:“這些天,我要想你怎麼辦?”

“憋住,等到結婚那一天。”我剛說完,她打了我一拳。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日子沒定呢,你意見呢?”

“你舅舅和陳經理到了,就行,我分分鐘。”

回到新房,我先給班長打了一通長長的電話。班長把我跟小池的前因後果,以及跟妍子的情況,都詳細問了一遍,確認我不是兒戲,然後他說:“小莊,我們都希望你儘快成家,這你知道。我想李茅、小蘇也是這樣想的。但是,與誰結婚,必須尊崇自己的內心。你與我不一樣,你不需要為生存的負擔而背上枷鎖,你要為自己的幸福而活著。要結婚就得好好過,不要回頭,選擇最重要。當然,一切得看你的決定。你任何決定,只要深思熟慮的,我全力支持。這樣,我把手頭的事儘快理出頭緒,大約十來天,就到溫州,一切事宜,我可以操辦。我還有個建議,李茅和小蘇你也要請到,畢竟是合夥人。關於思遠,我來告訴他就行,來不來,隨他。你舅舅一家,你得親自請。我最後說的是:尊崇自己的內心,娶你最值得愛的人。”

班長的話,讓我久久陷入沉思,我是真的愛妍子嗎?但是,我能回頭嗎?妍子肯定愛我的,而我,對她,至少是喜歡。這就夠了,我對今後的家庭充滿信心。

我專門給舅舅打了電話,還專門給老表寄了兩萬元錢,一是路費,二是換一身好行頭。

老表是工頭,不好走,但舅舅和舅媽一定來。

一切就緒,就等班長了。

第二天,我本想給李茅和小蘇打電話,一想,時間沒定。這不行。我打電話叫來妍子,拿上戶口本,一起到民政局登記,我們還聯絡了一個影樓,照了一套結婚照片。按妍子的提議,不到任何風景區照,就在家裡的工廠,妍子說,這是家裡的根基,最有紀念意義。實際上,這個工廠,也是我代表她們家庭接手的第一份產業,也是我用自己的努力,為家庭掙的第一筆利潤。

金姨打來電話,他跟班長明天就來。我問到:“養老院誰負責?這麼忙,怎麼都來?”

“陳經理為你而來,我為妍子而業。工作的事,陳經理說安排好了,那他就一定安排好了。小莊,你不是算命的嗎?沒給自己結婚算個日子?”

“金姨,我從來不給自己算命,我認命。”

“好吧,我來找人算,妍子就是你的命!”好說完大笑起來。

舅舅一家也到了,我媽與舅舅舅媽幾年沒見,大哭一場。舅媽看到我家如此豪華,讚歎不已:“電視上看過這豪華的房子,今天我們也享一下莊娃子的福,住它幾天。”

我專門從廠裡叫了車子和司機,讓我媽陪著他們,在溫州附近的一些風景點轉了兩天。我給司機交代,任何費用由司機墊付,任何數目都可以。我給舅舅說:“這些年沒盡孝心,舅舅舅媽來了,我暫時也沒時間陪,我媽陪著你們,咱吃咱買,我掏錢,別為我節約,真的,舅舅,你們花少了,我心裡還難受。”

我也給司機交代了,他們吃飯購物,盡往高檔的地方帶,回來後,找我拿錢。

接到金姨和班長,先把他們送到妍子家。班長果然組織能力超強,僅用兩個小時,在跟乾爸乾媽商量完畢事,就拉出了清單。

金姨就住妍子家裡,班長要住我家,出門時,妍子送我們,班長給她開了個玩笑:“妍子,別怕,莊娃子要欺負你,告訴我,我打得贏他!”

金姨接到:“妍子才捨不得呢,你的武藝怕是沒處施展!”

妍子臉紅了,跑回了屋裡。

班長一到我家,我整個就輕鬆起來,他反倒像一家之主,從包辦了一切準備事宜。就連隊廠裡那個司機都不需要了,教舅舅打領帶,給舅媽選衣服,給我媽配裝飾,一整套流程的介紹和練習,都是他在安排。金姨找人算了日子,下週六,是個好日子。當班長把日子的帖子給我時,我自己笑了。給別人算命搞了好幾年,自認為專業人士,結果,自己的婚禮,還得要別人算。

其實這也不矛盾,當所有事情都準備好了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順其自然。命理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我給李茅和小蘇打電話,他們毫不意外,估計小蘇散播的訊息已經在朋友圈傳遍,他就是這樣的人,分享訊息或秘密,是鞏固友誼的手段。他是不是有點女性化?

在籌備婚禮的過程中,我發現結婚真的是個體力活。有大量的事務需要準備,有大量的人員需要交往,如果沒有班長在,我估計自己,婚沒結,人先累昏了。

在此期間,我也在思考一個邏輯。慾望是最簡單的,它就是你一個人的事,產生了,如何行動,你自己選擇。愛情首先建立在慾望的基礎上,但這是兩個人的事,兩人共同產生化學反應,產生了,就戀愛了。婚姻不僅是兩家人的事,需要兩家人共同商量,甚至還是一個社會的事情,它關係到你們倆整個的社會關系。表面是為了未來,實際上要牽扯歷史。過去的血緣過去的朋友過去的同學同事,都在此出席,貌似為你們的未來祝福,而真正的未來,這倆當事人,自己都不好把握和預測,有時還需要求助於鬼神。

李茅此次非常正式,因為然然也來了,還帶來了自己非常得意的禮服,貌似要做伴娘伴郎。小蘇則實在得多,他說他要比李茅晚一天來,要給我帶一個大禮。

李茅和然然在賓館訂了一個房間,班長把然然送到妍子家裡,果然她要做伴娘。

小蘇打電話時,是婚禮的頭一天,他跟班長說,他帶了兩桌人過來,表示莊哥有人,以壯聲勢。我問他帶了些什麼人,結果,都是這手機在浙江的銷售商,禮送得重,人來得多,都是老闆,很有場面的樣子。我明白了,原來他說的重禮不是錢,原來他最看重的是錢,在我們解決了錢的問題後,他知道,我需要面子。

我要去賓館跟那幫人打招呼,結果小蘇拒絕了,說明天他們來就是了,我忙就別過來,他和李茅一切都可以搞定。

我有點過意不去。倒是班長想了想,說到,算了,小蘇願怎樣就怎樣,畢竟他是自己人,算半個兄弟。

婚禮定在晚上,男女方一起辦,這樣既省事又熱鬧。結果到了現場才知道,男女雙方親友以中間為界,各有十幾桌,在一個巨大的宴會廳。我這邊的客人,大概三四桌就夠了,我正在擔心場面問題。結果班長告訴我不用擔心,因為他已經跟女方商量好了,工廠來的人,算是我男方的客人。班長把我拉到一邊:“高總跟我說,既然結婚,工廠就是小莊的,他是我們自己選的接班人。所以,廠子來的,都算是男方的人。”

李茅陪著我,提升了檔次,他經過然然這麼長時間的教導和培訓,動作優雅、舉止有度,儼然一個青年學者或者商界新星。他悄悄跟我說:“我這套禮服好吧?過會然然當伴娘出來,你注意看,她的禮服跟我這是配套的。”

這話被小蘇聽到了,笑到:“什麼心態,叫別人注意自己的老婆,李哥,大方啊。你也是,莊哥是新郎,他不看新娘,老盯著伴娘看,成何體統!”

那桌子銷售商居然為小蘇鼓起掌來,我看,這有嚴重的奉承成分。

究竟婚禮是怎麼進行的,你要我說出詳細過程,我根本說不清。光是站在門口迎賓,妍子他爸媽給我介紹來賓,我們點頭哈腰打招呼,臉都笑疼了。後來的儀式,進行了些啥,我當時說了些啥,我一律十分模糊,人太多,燈光太亮,只是聽班長的指揮、李茅的提醒,我和妍子算是走完了流程。

當然有一個情景是非常清楚的,就是妍子把乾媽改口叫媽,我把乾爸乾媽改口叫爸媽,這個情景非常真切。

後來跟來賓敬酒,大量的人,各種稱呼,我們都是鸚鵡學舌,以水代酒的。當然,王叔也來了,坐在很遠的一個桌子上,作為男方普通來賓,他當然不能跟我媽坐在一個桌子上。大梅和二牛估計被這豪華的氛圍所震撼,居然在我和妍子來敬酒時,都不敢抬頭看我們。

我得出結論:應酬最累人。

吃完飯,上車回家,我把妍子抱上車,後面婚車一長串,究竟有多少輛,我真的不知道。婚禮花了多少錢,收了多少禮,我根本不想瞭解。好在,一切有班長。還有李茅小蘇這兩員大將。

回到新房,妍子認真地認了舅舅和舅媽,算是對長輩認了親。在我媽的堅持下,我和妍子站好,他把陳班長拉上椅子坐好,讓我們叫哥,我們叫了。班長居然還準備了個紅包,看樣子,我媽專門跟他商量過這事。

鬧洞房的過程中,小蘇比較嗨,我知道他的心態,他進入我們這個圈子,一直有點自卑,尤其是在妍子面前。今天我們給他這個機會,讓他張狂起來,聽他的擺佈,反正,有班長在,出不了格。

人走曲散,屋內就剩下我們倆,坐在床上,夜晚深沉,紅色的紅光和窗花,紅色的喜字和彩掛,包括床對面牆上掛著的我倆的結婚巨幅照片,一切顯得不那麼真實,猶如看戲一樣。今天我倆是男女主角,大家表現是在看我們的表演,實際上有點像參觀動物園,被迫做著他們要求的動作。

我看看妍子,妍子看看我,說了聲:“老公。”

我應了聲“老婆”。

她說:“你累了吧,想不想喝水,我給你倒?”

我說:“你也累了,我好些,我給你倒水。”

“不,老公,我來倒,我服侍你,我是你老婆。”看著她裝可憐的小媳婦的樣子,我一把就把她拉倒在床上。

水聲盪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