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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身體的遊戲

“洗完了?”方姐問到。

“對,蒸一下也好,不搓背,還不知道我身上有這麼髒。”

“我也是第一次到這裡來,我也找人搓了背,別說,還真舒服。”方姐說到。

“你在這裡工作這麼久,也是第一次來嗎?”我有點好奇。

“這算是會所的紅燈區,只有客人來,我這種只陪酒陪唱的人,是沒資格來這裡的。”她這樣一說,我理解了。沒有客人包她,她也不提供這方面的服務,大概與這紅燈區無關了。

“來了就享受,管它呢,下次我還要經常來,把這裡的服務都享受一遍,反正我給了錢的。”

“小莊,姐跟你享福了。”方姐這樣說,我心裡很好受。能夠讓一個人開心的愉悅,自己也會開心的。我記得香港電影裡有句臺詞:助人為快樂之本。有點意思。

服務員來了,是一男一女,都年輕標緻。等他們走到我們身邊的時候,我才明白。這個女的是跟我按摩,那個帥哥,是跟方姐按摩。我朝方姐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拒絕,我們倒要體驗一下,它這會所所謂的紅燈區,究竟是怎樣服務的。

我們都穿著浴袍,服務員也一樣的穿著。絲綢的緞面在紅燈下,發出朦朧的光彩,輕柔的手法,讓你全身似癢非癢。

我乾脆閉目養神,任憑那雙手將我身體的感覺指引,其實,這種沒有感情色彩的異性接觸,我不太適應,因為我閉眼的原因,是我不敢面對服務員的眼神。

有曖昧的聲音響起來,不像是方姐的聲音。我睜開眼一看,對面牆上的大屏幕,已經在播放錄相,有衣著薄紗的女子,搔手弄姿,有體魄強壯的男子,與之調情。雖然沒有直接的動作特寫,但暗示的含義,不言自明。

我明白了,這是前戲。老幹部們需要這種調動,這是專門為他們量身打造的放鬆方式。

老幹部們因年齡而造成的身體狀況,在狂歡之後,絕對無應期就比較長。先讓他們蒸個桑拿,舒活筋骨,再輔以按摩,刺激穴位和身體,配合這錄相,勾引想像。任你如何萎靡,也該重振雄風了吧。

當那個姑娘按到我敏感地帶的時候,我就開始受不了了。我本來處於賢者模式,但此時身體卻不能撒謊。我看了看身邊的方姐,她居然閉著眼,看樣子她倒是很享受,偶爾哼嘰一聲,但卻讓我更加難受了,要知道,她的聲音很好聽。

我用手示意服務員,離開我的敏感地帶,我翻身向下,以壓抑下面的隆起,讓服務員按我的背。我將頭側過去,細看方姐的表情。

此時,她猛地叫了一聲,身體一驚,睜開眼,發現我正在看她,突然不好意思,制止了那位小帥哥的動作。

我問到:“方姐,享受吧?”

“呸呸呸,享受,我差點吃不消了。未必你就吃得消?你要有膽量,翻過來讓她按試試?我不信。”方姐也反身爬下,彷彿挑釁似的,要看我笑話。

我也不服了,翻身過來,讓服務員繼續,還不忘給盯著我的方姐說到:“姐,我要讓你知道啥叫定力,看,兄弟給你打個樣。”

那個男服務員就在方姐的背上做常規的按摩,給我按的女服務員眼神詭異,盯著我,我也想體驗她的手法我和的忍耐極限,對她說到:“不怕,你按你的專業按,我看能不能堅持。”

這是一個挑戰身體的遊戲,只不過將曖昧變得稍微有趣味些,我讓服務員將對面的螢幕關掉,那裡面的畫面越來越直接了,讓我想起了動物世界。

這雙潤滑的又手,從大腿到根部,然後是小腹,在敏感地帶周圍徘徊,配合對方的喘息,我漸漸開始恍惚。她偶爾若有若無地在我那地方碰一下,又移開,當你想讓她的手再次碰撞時,她卻已經在腹部上摩擦了,偶爾抵達我的胸膛,這種大尺度的動作和若即若離的挑逗。我故意不看她的表情,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她巨大起伏的身體和嬌喘明顯的呼吸,終於讓我受不了了。

“停!”我用手制止到,“我服了,要能夠抵擋這種按摩,除非他是個病人。”

方姐看著我,哈哈地笑起來,這笑聲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讓我心搖神蕩,也許是我現在的身體狀態,讓我對笑聲有特殊的感受吧。

方姐看我不按了,她也停止了。她對我說到:“我們回房間吧,看來,這地方,我們消受不起。”

我們下樓穿衣服,然後一起回到我們的房間,看了看手機,給爸媽回了個電話,說今天晚上在外面,就不回家睡了。這時,也就是晚上九點多。我之所以不能回家,主要是因為我這次是來接待何部長和宋處長的,他們不走,我就不能走。我得給他們所有的消費買單。況且,宋處長是我開車接來的,我得開車送他和王姐回去。

我們進入房間時,開了燈,脫掉外套。正在猶豫換不換睡衣的時候,發現方姐正看著我,莫名其妙地笑。

“方姐,你笑什麼?剛才我出醜了?”

她沒吭聲,只是笑。我想到她昨晚沒睡好,就問到:“要不你今天就回宿舍去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過來?”

她搖搖頭,問到:“就這樣,你睡得著?”

我明白她說的意思,當心中勾起某種衝動時,確實入睡比較困難。今天晚上講的故事雖然比較粗俗,但名著《十日談》不也是這些故事嗎?想到這點,我心情敞亮多了,這算不得什麼醜陋,這是正常的人性。承認人性的合理,就是人道主義的起點。要不然,在西方的法律裡,不能人道,是離婚的過硬理由呢?所謂不能人道,在中國,就是太監。

我在這樣想的時候,方姐已經到衛生間去了,等她出來的時候,我看見,她已經換了了睡衣。看樣子,她今天也得睡這兒了。不過,如果她不睡這兒,明天要是被宋處長看出來,肯定不太正常。

同流合汙,就是這個意思。

我也到衛生間換了睡衣,出來時,方姐看著我,表情嚴肅地對我說:“躺上去。”

我不知道她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她的話語不容置疑,我順從地躺下,身體朝上。

她坐在我身邊,輕輕幫我從小腿按了起來,我盯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身體有點不自然地僵硬起來。

“小莊,姐問你,你是不是好久都沒跟女人那個了?”

“你怎麼知道,方姐。”

“剛才身體反應那麼快,你當我看不出來?”

我有點急了,莫不是她要跟我上床吧,這可不行,我得保留一點底線。我的底線是,當沒有感情的時候,不接受身體上的親密。

我身體細微的動作還是讓她感覺出來了,她突然把我小腿一拍:“老實點,安心讓姐給你按一回。莫想多了,方姐也是幫你一下。剛才我在享受的時候,我倒是到位了,你還沒到位,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出錢讓我享受,你自己硬挺,是要憋壞身子的,知道不知道?”

我不好說什麼,她表情嚴肅,真像一個大姐姐在教訓小兄弟,我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在床上,被一個女人教訓。想到這裡,我突然產生了一種衝動的感覺,那地方又挺了起來。

我迅速下床向廁所跑去。我知道形勢比人強,我要趕時間。但在跑動中,該出來的還是出來了,就在褲頭內,一洩如注,我坐在馬桶上,像是做了錯事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脫掉褲頭,把下身用毛巾擦完後,系上睡衣,她就進來了。她要跟我洗褲頭,這是絕對不行的,我沒搭理她,自顧自的洗了起來。在我洗褲頭時,我想起了妍子,妍子在大連的情景,是那麼美好。而今天的我,變得醜惡。我寬大的睡衣內,完全是空檔了。

我躺在床上,回想剛才的那一刻。那一刻,我根本沒有想什麼,只是身體,只是發洩。現在雖然覺得有點丟醜,有點羞愧,但身體的壓力,確實輕鬆多了。

但此時,我有點後悔,感覺自己對不起妍子。我在小池邊都能夠守身如玉,今天在剛認識的外人面前,居然這樣,我沒能把控自己。

方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洗完進來的,她坐在我身邊,問到“是不是後悔了?”

她怎麼知道我後悔的心態的?這個女人很恐怖的,彷彿猜得到我的心思。

“其實,你不用後悔的。這只是個身體遊戲,與感情和思想無關,如果你認為你對不起哪個愛人,你想想,你在她不在身邊的時候,是不是也用自己的手解決過?你為什麼不後悔呢?你只要愛著她,沒愛著我,就對得起她。況且,剛才,你肯定也沒愛著我,對吧?”

我不敢看她,她這些話雖然咄咄逼人,但也入情入理。

停留半天,我才嚅嚅地說到:“剛才我丟醜了,方姐,不好意思。”

“你這人啦,怎麼說呢?心裡很矛盾,身體卻誠實。姐我是過來人,你看,我的態度就比你灑脫些。剛才按摩的時候,我該享受的時候享受,該停止的時候停止。我想我們是給了錢來享受的,不是來找罪受的,對不對?你找我,又是給小費又是提成,還跟黃總說要包我。就我這樣的長相和年齡,怎麼看,別人也說你愛好特殊。有你這樣的客人,不僅對我好,還把我叫姐。我就是不要錢,給你服務也是愉快的。小莊,莊總,明跟你說了吧,給你做任何事,我都是快樂的,我還好久沒這樣灑脫過呢。”

她義正辭嚴地一通道理,我竟無言以對。我反思了一下,這大概就象是在按摩店,接受了一個普通服務而已,也沒什麼值得後悔的。

想到這一層,我心情就好多了。

結論:人的墮落,是從一次又一次原諒自己開始的。

“莊總,你要是嫌棄我,討厭我,我就回宿舍去睡,明天再配合你演戲。”她抱起衣服,準備到衛生間換衣服了。

我勉強笑了起來:“方姐,咱們不這麼說話好麼。我不嫌棄你,只是,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那種程度,我感覺還不太自然而已。”

她留下來了,我們還是繼續昨晚的故事,以說話為主。

在床上,我們還是像昨天那樣,各蓋一個被子,說著話。但此時,我們說話的內容卻放鬆多了。

“方姐,實話說,我剛才的事,還是有點罪惡感的,被你看見了,我覺得難為情。”

“有啥呢?只要是個人,都有這需求。”

“但是,起碼得跟感情掛鉤吧,要不然,豈不是跟動物一樣?”

“你以為,人就不是動物了?”

她這個問題,讓我們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人的確是動物,但不是畜牲,在動物的本能中,包含了人類數千年來積累的情感和思想,起碼得有羞恥之心,才能稱作人。但是,有時候,動物的本性卻不可抵擋。當年我在部隊的時候,就有經常跑馬的戰友,他人品不壞,但是誰能知道引他遺精的夢中情人?我也有過此類的經驗,有時是海報上的美女,有時是電影上的畫面,出現在夢中的時候,身體的壓抑終於控制不住,也經常出現夢遺的現象,難道說,那時候,我們都不是人。包括方姐剛才說的,用手解決,在我接觸的大多數男人中,年輕時都有這習慣,難道大多數的男人,在那時,都不是人?

我看過一本書,裡面有一句話讓我當時非常震撼:如果人類不能在性上感受到極大的愉悅和衝動,人類不可能繁衍到今天。所有動物都一樣,這種衝動的本性,是它們在自然界存在的基本條件。

結論:人天生是動物,後天的社會影響,才加入了神聖。

怪不得,弗洛伊德喜歡把所有心理衝突,都往性上解釋,因為它是人類最基礎的衝突之一啊。人的動物性與社會性之間的矛盾,永遠控制著我們的心理。

在今天的情況看來,方姐倒是很灑脫,抓住享受的機會,放開了身體的愉悅,難道她當時就沒有負罪感嗎?為什麼發現我在看她時,她又有不好意思的羞恥心呢?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我很好奇。

“方姐,你今天在按摩房,是不是很享受?”我承認,我問這個問題時,內心有點小邪惡,但我確實想知道,她為什麼比我放得開。

“小莊,你這問題問得,一個女人怎麼好意思回答呢?不過,看你剛才那狀態,我也覺得無所謂,告訴你,我真實的想法也沒什麼,你就當姐是個壞女人好了,其實,在這裡工作的女人,有幾個是好人呢?”

她說到這裡時,我甚至覺得我的提問有點不道德,有窺探隱私、看人笑話的嫌疑。

“不過,正因為這樣,我才不怕你嫌棄。反正,現在,我已經讓人嫌棄夠了,也沒人聽我的真心話。我把你當個樹洞,把負面的情緒說出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從心理上來說,負面的東西說出來,心理就好受些。方姐,你跟我說,你是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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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身,背對著我,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像我這樣的人,當年在酒吧唱歌,肯定這方面的經歷也有一些,你知道我們搞文藝的,年輕的時候,都有一段放蕩不羈的歷程。那時,我們能夠享受於身體遊戲中,快樂本身過後,不留下一點心理負擔。因為,當時我們認為,身體的快樂是上帝留給我們的權利。直到後來,我遇上了那個鼓手,我產生了愛情。我全部的注意力我全部的情感,都在他身上。他的每個表情每句話,都在我心上。我們同居了,同居的快樂除了身體上的,還有對未來的期望。現在覺得,那時候自己真傻,居然把自己的未來寄託在一個對未來沒有打算的人身上,居然覺得真愛無敵,把真實的生活寄託在一個虛無飄渺的感情之上,這就像沙堆上的建築,虛幻美麗但不堪一擊。”

她在講述自己愛情的時候,我覺得有點像最開始我跟小池的狀態,全心全意地,投入所有身體感情和理想。所以,結論就是:真正的愛情都是一樣的,用十幾年的身心積蓄爆發出瞬間巨美的禮花。

當繁花散盡,心情冰涼。

“後來,我才明白,當我投入如此大的情感時,對方不過是僅需要與我在一起身體的快樂。對於我的所有未來和心靈期待,對方只當是一場身體的遊戲。我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不僅是為了紀念當年我自己的愛情,而且是讓我兒子提醒我,我曾經有過青春,有過愛情,並且在我身體好的時候,生下他。我努力掙錢養育他,讓他長大後,有責任感,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愛情。”

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愛情,這句話多麼深刻。方姐讀的書估計沒有我多,但她這句話話,足可以當我的導師。

“我不能掌控男人,但我可以掌控我自己。小莊,掌控自己是很困難的,像我這樣的女人,在這煙花歌舞中陪笑的人,誰來關心你的悲喜?我學會了自我調劑,把自己的尊嚴降到最低,就沒人可以傷害我的心了。有人說過,睡在地上,不會掉下來。”

這句話讓我再次震驚,我聽過這句話,是一名高僧講過的,非常有哲理。我的人生曲線,大體上是往上走的。因為我的起點低,也就是睡在地板上的人,所以,我這二十多年,也享受過很多幸福的時光。

我問到:“難道,你就為你兒子生活,不為你自己?”

“只有在兒子面前,我才有尊嚴,一個母親的尊嚴。每次我回家的時候,他對我的愛,對我的親熱,對我的依戀,是真實的,我只要這個就夠了。為我自己,我有條件嗎?我有機會嗎?如果你到了我這個地步,你就會體會到什麼叫英雄落難,什麼叫美人遲暮。”

她說的這兩句,很有名,這都是悲劇長久不衰的描述主題。我耳邊響起了秦腔,那次在西安古城牆邊,感動過妍子的秦腔,秦腔的主題,就是這兩樣。

“小莊,你請我在按摩房,要我放開享受,我就放開享受。實話說,我也好久沒經歷過男人了,身體的反應也敏感了些,所以,就像你看到的那樣。但我不羞愧,身體是身體,快樂是快樂。要不是你在那裡,我肯定還要享受一會的,這只不過是身體的遊戲,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那為什麼我看你的時候,你有點不好意思呢?”

“因為我與你之間,怎麼說都有一點感情。儘管我們認識只有兩天,但你把我叫姐,對我這麼好,讓我對你像陌生人一樣,我做不到。”

原因找到了,我剛才的羞恥感,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本身有多麼值得羞恥,而是將身體的正常反應,摻雜在感情因素裡去了,產生了生理與心理的矛盾,才感到不適應吧。

“方姐,按你這個年齡,也可以找個男朋友的,為什麼不找呢?”

“我這個職業,不可能找到真心愛我的人了。況且,一般的男人,要麼只是跟你玩身體遊戲,要麼就要想跟你結婚。只是玩身體遊戲的,我經歷過,也受過傷害,不敢隨便觸碰。要想跟我結婚的,我的職業怎麼辦?我的收入怎麼保證?我老家的兒子誰跟我養?在我這個年齡,已經沒有資格冒險了。我想存點積蓄,為兒子將來的教育和成家做點準備。以後這行幹不動了,回老家,開個小店子,能夠過平安養家的日子就行。況且,一般的男人,我也看不上。好的男人,也看不上我。所以,今天,我就是努力幹好職業掙錢,至於快樂,小莊,今天你給姐一個機會,讓我享受了一下,我也覺得,認你這個兄弟,有意思了。”

不能聽一個人的真心話,如果你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如果你聽了她的真心話,你就有安慰她的責任。

“方姐,不怕,至少這一年,我要在這裡消費,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況且,收入上也有保證。”我只能這樣安慰了,我能提供什麼呢?

“別,你照顧我,我就安心了?無功不受祿,至少得讓我為你做些什麼,我才問心無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