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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要陽光一點

看看時間,胡思亂想已經到半夜了,歐洲現在正是白天。我撥通了媽的電話,彙報了到金姨那裡去的事,看了他們的照片。

“小莊,北京現在是大半夜了吧?給我們打電話,是睡不著嗎?”

“對啊,看了你們的照片,就想起來給你們打電話了。”

“你這樣長期憋在屋子不行啊,要出去轉轉,年輕人,要陽光一點,聽到沒有?”

“外面也沒啥好玩的。”我說這話時有點心虛,因為前幾天還在跟喬姐鬼混。

“你不出去,怎麼知道不好玩呢?找朋友,找地方,痛快地玩,年輕人就是蹦蹦跳跳,別跟個小老頭一樣,要跟我們學,開心一天是一天,對不對?”

我知道,媽是怕我在屋裡憋出毛病來了。

此時,爸的聲音從電話傳來:“小莊,不要那麼固執,你這麼年輕不玩,像我們這個年紀,有好東西都不玩不動了。我們還要坐飛艇玩滑雪的,你這年紀正是浪漫衝鋒的時候,怎麼沒朝氣呢?跟你說,只要你開心,怎麼玩都可以。”

“好的,明天我就出去。”我應付到。

“只要不吸毒不犯罪,怎麼整都行!”爸在電話那邊一邊喘氣一邊說,我不知道他們正在幹什麼,估計是在登山吧。

開心一天是一天,這是媽說的。只要不吸毒不犯罪,這是爸說的。他們這低的要求雖然是為了促使我高興,但我也覺得自己的心安定了不少。自己總覺得前幾天跟喬姐方姐在一起時候,有種負罪感,現在按這個方式理解,那不過是我尋開心的一種方式,沒大錯吧。

有些事情是可以上癮的,比如喬姐。但我不敢跟喬姐現在打電話,萬一張哥在家呢,那就給她添麻煩了。我只能給方姐打電話,讓她打給喬姐。這一切都只能明天進行,晚上畢竟不好。

夜晚枕邊千思量,明朝起來打豆腐。

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冰箱內空無一物,自己忘記了補給,算了,出去吃點東西吧,順便賣些食品回來。

這個別墅區實際上離市井小巷較遠,過去在外面過早,一般是開車出去。但現在我是個閒人,就走著出門了。這個小區我還真沒認真走過,花園很有蘇州特點,一些南方植物如棕櫚樹也得到了精心培養,茂盛的樣子,早晨還有鳥叫,這麼美的地方,就在家門口,我平時就怎麼沒發現?

當你晚上如何的愧疚如何地情緒糾纏,但只要你早上到戶外走走,你就知道,世界的美麗每天都在改變,將你的注意力回到自然上,回到土地上,你會獲得新的生機。從身體到心理,這種不斷生長不斷改變的信念傳來,你會感覺得到的。這種信念影響你的感受,讓你的心情也得到改變。

這種改變不是線性的,不是壞情緒漸漸消失,好情緒漸漸冒升的連續曲線。它幾乎是跳動的,突然一個美好,跳到你面前。過去所有擔憂、思索、徘徊的基礎,突然不見了。

自然用它的生長,每時每刻都在覆蓋著過去的一切,如同落葉在一夜晚秋風中覆蓋了大地,而白雪又用極快的速度,覆蓋了落葉。

每天把自己丟在不同的環境裡,感受這種跳躍似的奇蹟和變化,這就是用自然的生機帶來心理的生動。不生動的心靈是無趣的,無趣的人生,就只會咀嚼過去痛苦的殘渣,乾澀焦苦,毫無意義可言。

也許,王班長已經體味到折騰的好處,他每天都活在當下,過去的一切幾乎沒能給他帶來痛苦,他從來不後悔什麼。所以,他拖著殘腿又到了非洲,他想看看不一樣的外界,也成就著不一樣的自己。

會生活的人,總是行動派。最好的醫生,就是大自然。

有時候,美並不在別處,只要你有心,身邊的許多細節,都能夠感動你。被自然感動的美,其實是最為樸素最為真實的,而且也不需要代價。山石林泉樣未改,只待故人青目來。

還沒走出大院,就接到喬姐電話了。我很奇怪,我跟她之間有種巧合,本來我想聯絡她時,她往往在同一時間聯絡了我。要按宿命論推論,我與她之間有前世的緣分。

但昨晚我已經推翻了宿命論,我把這個巧合當成驚喜。

“喬姐,打電話什麼意思?”我心裡想她,但嘴上不說,但腳步卻停了下來。

“你說什麼意思?兩天了也沒個電話來。”

“我昨天晚上差點沒忍住,給你打電話,又怕張哥回來了,不好解釋,結果今早你電話就來了。咋的,有指示?”

“幸虧你還想到這點。週六張哥真就摸回來了,昨天下午又走了。當然,你打電話也沒事,反正張哥把你當我兄弟,可以解釋得通。”

“那不行,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我在北京,免得到時候他想見我,我見他時恐怕尷尬。”

“那按這意思,只能我跟你打電話,你不能主動聯絡我了?”

這是個問題,信息溝通應該是雙向的,單線聯絡是下命令。我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不如這樣,我以後要聯絡你,就叫方姐先跟你打個電話,探探虛實,確認張哥不在,我再跟你聯絡。”

“好吧,不用這麼小心的,他回來又不太多。不說這個了,我想你了,怎麼辦?快說!不準細想,不準走神!”

她提起我走神的事,這倒是我的特點。這是注意力轉移的表面,在喬姐看來,也許是我的心沒完全在她身上,儘管我們共處一室,我也走神。

“我開車來接你,我還沒吃早飯,你呢?”

“也沒有啊,好嗎,我先買點早點,在小區門口等你。”

我又跑步回家,跟路上剛發現的美景說再見。樹美花美,比不上喬姐人美。回家開車,向喬姐家進發。

北京週一的早晨,是擁堵的時間。現在七點多,正是早高峰開始的時候,行路艱難,內心急躁。我給喬姐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堵在路上,估計會延長一點時間。

“不慌,小莊,我還要換衣服化妝的,女人出門時間長,你懂的。”

既然她給我安了心,我倒不急了。但是有一件事沒準備好,那就是內急,按這節奏,我沒被堵死,估計要被尿憋死。趕緊找了一個巷子,將車臨時停在路邊,我知道那裡有公廁,不管是不是違停,先解決問題再說。

等我跑步入公廁,再慢慢出來,遠遠看到,有騎摩托的交警正在向我的紅車過去,估計要抄罰單了。我又趕緊跑兩步,衝上車,交警正要拍照,我作了個對不起的手勢,啟動車子,迅速溜了。

再走走停停,熬了近一個小時,終於到喬姐小區外的地方了。遠遠看到她,戴一個巨大的太陽帽,手裡提著一個大紙袋。她裙子在汽車尾汽中無規則飄動,她尋找我的眼神在墨鏡中隱藏。

她上車來時,一股複雜的香味撲面而來。她身上的香水,手中的食物,仙女駕著煙火,來到了廚房。

“你把車開到那邊的停車場,停下來再吃,我也沒吃。”喬姐指揮我東開西拐,來到一個小型的臨時停車場。這個地方以前是個雜亂的小場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建起了一個停車場。北京這幾年變化挺大,是個天天修建天天改變的城市了。如果你幾個月沒開車上馬路,你都不知道多了幾個紅綠燈,也不知道多了幾條岔道。更有甚者,你恐怕會找不到你原來熟悉的地方。

她買了些小蛋糕和壽司,還有兩小袋子蔬菜沙拉,然後是兩杯奶茶。“我本想在街那邊去買些油條豆漿的東西,又怕你在這主幹道上等,這是高峰時段,怕你著急,我就在小區門口的店子,買了這不中不西的東西。”

她知道,本質上,是還是喜歡中式早餐的。當然,她買的這幾樣,倒也合我的胃口。我先吃了兩個小蛋糕墊墊,然後準備喝奶茶。

我把管子往奶茶杯塑膠封蓋上猛地一插,就進去了,正準備喝,被喬姐制止了:“快許願快許願!最靈了。”

“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我聽過一個說法,這奶茶杯的管子如果能夠一次性插入,並且沒有奶茶液冒出來,就許願,靈驗得很的。”她繪聲繪色,把我搞笑了。這不是神秘的宿命論的現實版本嗎?喬姐都這麼大了,還像少女一樣,有這種無厘頭的迷信,不是她太無聊,就是她太天真。

我倒是假裝許了個願,再喝。剛喝了第一口,她逼問到:“快告訴我,你許了什麼願?”

我只好胡縐到:“我希望今天,我們倆都能很快樂。”

“切,我才不信呢。”她貌似不相信,其實她心裡還是喜歡的。我看著她微笑著也準備喝奶茶了,我準備幫她插管子,她不讓,要自己來。結果,她居然也一下插了進去,但是,有奶茶從杯蓋縫隙中冒了一點出來。

“好運氣不是那容易的。”她感嘆到。

“這又是什麼講究?”

“告訴你,如果我們兩個在一起都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我們的感情是可以天長地久的。”她望著我,有一種少女般的嬌羞,這是我身體的師傅,我以為她一直比我大膽主動,羞澀,在她的表情包裡,十分罕見。

吃過了,該決定往哪裡去。但我們不著急,這早高峰還沒過,我們有的是時間。

“小莊,按你說的聯繫方式,那今後,我們不是要經常麻煩方姐?”

“你還有更穩妥的辦法嗎?”

“那倒沒有。不過,麻煩她的話,我就欠她的人情了。況且,如果我們聚會的話,還得到她那會所去,免得利用了人家,不照顧人家生意。”

“這不是問題。照顧生意是必須的,一百萬的消費必須在一年內用完,這不存在照顧不照顧的。況且,她那個地方最安全,對不對?”

“那倒也是,外人根本進不去。雖然吧,我們倆人親熱有她這個第三者在場,但是,我沒什麼障礙的,你只要放得開,我就沒什麼。”

“有什麼放不開的?喬姐,白天可以讓她出去一會,晚上她睡沙發,我們不搞不就行了?”

“呸,說得那麼粗俗,什麼搞不搞的,你控制得住?你們男人,管得住下面的少,況且你這年輕,身體這麼好。不過沒什麼,反正我們的事,她聽也聽了,沒什麼秘密了。”

等了大約一個小時,高峰其已過,我們才重新出發,向會所開去,當然,在路上,喬姐已經跟方姐聯絡過了。

上班時間的白天,車輛總是很大的,到會所時,已經十點多了,方姐已經等在大堂,我們進去的時候,她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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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們帶到了另一棟樓,說是要給我們一個新環境。到了二樓,進去一看,這個套間雖然格局上也算單位房單廳,但面積大多了。幾乎相當於兩房兩廳的面積。

“週一到週三,這裡的客源少,我包這個廳的價格與上次那個廳,優惠時是一樣的。”方姐介紹到:“但功能齊備多了,你們自己看。”

她也許是節約成習慣了,在這樣的會所,也要優惠的價格,這倒讓我對她增加了些好感。畢竟,她的優惠可以讓我多來玩幾次。

這個客廳簡單分為兩部分,中間一個黃楊木雕屏風分隔出飯廳與茶廳,外面是飯廳,裡面是茶廳。茶廳裡正中,是一個羅漢床,中間擺一小幾,有復古風格。兩邊是長木椅和茶几,可供數位客人閒坐。

“喬姐,如果你們在裡面覺得我在場不方便的話,我可以睡外面這羅漢床,將上面的小木幾搬走,那就是個正宗的床了。”

方姐這一解釋,我才明白,她訂這個房間最大的用處,就是避免了我們的尷尬。

“那你要偷聽怎麼辦?”喬奶笑著追問到。

“嘴長在你身上,你管不信嘴,憑什麼就管得往我耳朵?”方姐並不示弱,我在一旁傻笑。

方姐說到:“你要是怕我在門邊偷聽,你就乾脆把臥室門開著,對到門做,你原來也不是沒這麼做過,怎麼樣?”

她說的是原來她們與經紀人那次,相當流氓了。

“你以為我不敢?”喬姐也回應到,我們一起來到了臥室。

這臥室是兩個房間的格局。從大功能來說分臥室和衛生間,但每個區又分隔成兩個小區間。在臥室中,巨大的床與太妃椅之間,放著我第一次來看見的大的橡膠氣球,我真不知道,這個玩具似的東西究竟有什麼用。

“方姐,這是幹啥的?”我指著那氣球問到。

方姐神秘地一笑,看了看喬姐,對我說到:“這是專門為你們男人準備的。”

喬姐和我都感到驚訝,方姐解釋到:“你們可以試試,如果不會,晚上我可以跟莊總演示一下,小喬,你可不能嫉妒喲,這是在學技術。”

“去去去,沒事找事。想吃小鮮肉,你得有本事。”

我彷彿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在這兩個成熟女人面前,我是她們調戲的物件。不過,這種被調戲的感覺,卻讓我心裡有點癢。

衛生間與浴室之間有簾子分隔。巨大的浴缸可供兩三個人泡澡了,面積就浪費在這個浴缸上。當然,浴缸和臥室間仍然是玻璃間隔,以適應有人欣賞美人出浴的愛好。

午飯是方姐提前點好的,不是上一次那樣奢侈了,品種多但數量少,倒是最普通的沙參土雞湯很好喝。飯後,服務員清理完畢後,就剩下我們三人喝茶了。

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晚,今天中午要補一覺,我知道,今晚大戰的質量,需要精力。保養精力最好的辦法,就是休息。

我提出要睡午覺,問她們睡不睡。喬姐和方姐理解錯了,方姐問到:“你問我們睡不睡,難道你現在就想要我們兩個?”

“我昨天沒睡好,今天先休息一會,就是睡覺,沒別的。”

方姐笑到:“哎喲,我空歡喜一場。難不成,你把喬姐約到這個位置來,是專門來休息的?”

喬姐打了她一下,說到:“讓他休息一會,反正,來日方長。”

方姐繼續調侃:“來日不一定長,也就十幾分鍾的事。”這傢伙,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說話總離不開那事。但是,回頭一想,我跟喬姐到這種會所來,肯定不是來單純吃飯休息的,她這樣說,也不離譜。

她們在外面說話,語言親切而私密,這是女人間的故事,我在裡面很快就睡著了。

我這一次是自然醒來,大概下午兩點鐘,醒來時,沒聽見她們的聲音。穿上衣服到客廳去,發現她們倆都不在。懶得打她們的電話,簡單洗漱,喝了點冷茶。

我發現客廳後面有一個門,打開門,是二樓的露臺,露臺上居然也有躺椅兩把,茶臺一具,上有遮陽傘具有隨時撐開。周邊幾乎被竹林包圍,看不到任何其它建築和影像。雖是露臺,但卻是一個很私密的地方。

除了天上的陽光,就是四周密匝的竹林,真是享受。微風一吹,竹葉沙沙,像是在跟你傳遞遠方的訊息,也像是在跟你說悄悄話。

這是我熟悉的場景,露臺喝茶,是我與妍子消磨時光的地方。如今妍子離開了,我好久都沒有在這種場景喝過茶了。

我在客廳重新泡了壺茶,拿上杯子,來到露臺,坐在躺椅上,周邊的綠色讓我心安,天上的太陽讓我溫暖,偶爾的鳥叫讓我舒展。

這是一天中最溫暖的時刻,我在躺椅上曬太陽。這個躺椅倒不太讓我適應,我家都是那種固定的。它這裡是搖的那種,有一種不安定的感覺,但是,要那麼安定幹什麼呢?我在這裡又不看書,只是曬太陽。

我閉著眼,感受到那紅白混合的光,我知道太陽是白的,紅色的,是我眼皮下血液的顏色。這種感覺真好,因為以強大的溫暖為背景,你看到了一部分自己。

那兩個女人回來了,我聽到她們的聲音,我聽到她們在喊我,我故意沒答應她們。我還聽到方姐說到:“不應該啊,包沒拿,手機沒帶,不會出門啊?”

終於,她們發現了後門,看到陽臺上曬太陽的我,在我故作深沉、自鳴得意的時候,有人突然把我的搖椅猛地一壓,讓我突然大幅度晃動起來,如果盪鞦韆一般刺激,我雙手緊緊抓住扶手,任它前仰後合。

她們倆嘻嘻哈哈搞我半天,搞得我頭都有點暈了,制止到:“投降投降,我要下來。”

當我終於從搖晃中站起來的時候,還真感到腳下有點晃。

喬姐說到:“你還真找到個好地方,一個跑到這裡舒服來了。”

“舒服什麼,被你們一搖把我的春夢都搖跑了,沒找你們算賬,我汗都嚇出來了,不信,你摸摸。”我這明顯是在撒嬌了。

她還真摸了進來,手冰涼的,還故意停留在我胸膛。問我:“冰不冰?”我點點頭問到:“你們剛才哪裡去了?把我一個人留在屋裡?”

“我們就出去轉了轉,看了看環境。跟你說,今天這棟樓,就我們三個人,可以放開了玩。”

我敏感地意識到,喬姐有意要把話題往那方面引,不知道她是試探還是真想,我不確定。

“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喬姐沒給出明確答案,我們仍然在試探中。這種探索式的問答,可以勾引你的好奇心,也讓我們的對話變得有趣起來。

我不喜歡那種直白的東西,也許是潛意識中的道德感在起作用,從小的教育讓我養成了一個習慣的思維定式,性方面的過分放縱,是不好的。儘管我的身體很誠實,但我內心還是想給它披上一層美麗的外衣,好接受得更自然。

“不要走神了,走,我們洗澡,我們剛才走了好半天,身上也有汗了。”

我知道,這個大浴缸的出現,肯定給了喬姐吸引。我當然要就她的意思,一起來到浴室。等我們到了,才知道,她倆估計事先商量好了的,方姐已經將熱水放滿,等著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