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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凡有所相皆虛妄,名號有玄莫輕視!

竹杖當頭,白忌幾乎是本能反應,揮槍便刺。.org但槍剛近師子玄身前,就被一股柔力擋在外面。

竹杖在白忌眉心處輕輕一點,便收了回來,也不傷他。

白忌感到心神一震恍惚,好像體內有什麼東西被抽走。

啪嗒!

白忌猛的感到手中槍一沉,不由自主的落在地上。

心中一陣悸動,白忌伸手便去握槍,但這幾十年隨身通靈的槍卻毫無反應,如若死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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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剛觸在槍身上,卻感到一股刺痛傳來,如同被針扎一樣。

“怎麼會這樣?我為什麼握不了槍了?”

白忌又驚又懼,看著師子玄,滿眼是求助之色。

能讓一個百戰將軍,見生死而色不變之人,露出這種神情,可見這器物已成了比他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師子玄開口說道:“你雖以器物寄託心神而入道,卻起執念而難出離。也是有得有失,便是你入道難行的原因。也是你身上傷症所在。我用秘法封了你的氣竅,也斷了你與這杆銀槍之間的糾纏。”

師子玄這是一刀斬亂麻,既然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索性我就用外力,直接讓你使不了槍,從根本上斷了你的執念。

白忌臉色發白道:“這豈不是廢了我一身武藝?”

師子玄說道:“怎麼會?你習武練氣,是練在身上,骨頭裡,心裡,又不是在一杆槍上。沒了槍,你就不會用劍,用刀,用拳,用腳嗎?拘泥於形,不知取捨,自生執念而難斬。這就是你現在的問題,若無這般掛牽,那玄珠毫光也傷你不得。”

師子玄手中就有一顆玄珠,危難時刻還是這玄珠替他擋了一劫,卻知此珠的奧妙。

這玄珠不知什麼來歷,自有無量光在其中。而這毫光不傷人身鼎爐,專傷神識骨脈。

你若是正法修持之人,這無量光不但不會傷你,還會加持你身,讓你修為精進。若你行旁門左道,一身殺氣慾念纏身,反倒是會被這玄珠所傷,反業受報。

這也是師子玄參悟的一些妙用,但韓侯一個凡身,又不是清淨修持之人,卻為何能動用此寶護身,師子玄便不得而知。

這卻又是另一番故事了。

白忌聞言,臉色恢復了一絲血氣,但還是有幾分忐忑的說道:“道長。那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使槍?”

師子玄說道:“機緣到了,覺悟了,自然就可以了。那時候你提起槍,知何為‘凡有所相,皆是虛妄’,收放自如,不在拘於器物,便算是好了。

至於什麼時候能做到,看你的根器和悟性了。不過在這一段時間裡,你還要一直跟在貧道身邊,學習修身養性,調和鼎爐之法,你可願意?”

白忌下拜道:“怎能不願?我白忌並非蠢人。道長有心指點,我怎不知。”

武人向來自傲,能得他一拜,不容易啊。也沒有枉費師子玄兜了這麼一個大圈子。

這時,白衣僧呵呵笑了聲,上前道:“恭喜白將軍入得正途,也恭喜道友你喜收良徒。”

白忌聞言,若有所悟,機緣之下,連忙跪地拜道:“多謝老師,傳我長生之術。”

“你快起來。我自己尚未成真人,未得道果,怎為他人老師?”

師子玄連忙閃身躲過,沒有受他這一拜。

“大和尚,你不要在這裡搗亂。之前的事我可是還記著呢。”

師子玄瞪了這和尚一眼。倒想問一問這老和尚為何如此為老不尊,說他有壞心思,倒不見得,說他頑皮,也不符合這歲數。

白衣僧呵呵笑道:“貧僧多嘴了。不過道友既然要在景室山中立下道脈,一些俗物,終歸是要有人打理的。何不收下一個弟子使喚?”

師子玄哼了一聲,說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有祖師在上,又沒出師自立門戶,如何能收弟子?況且白將軍也是有家室的人,怎麼能去山中做一道士?”

白忌聽得師子玄拒絕的斬釘截鐵,卻是苦笑一聲,說道:“自從白某決定刺殺韓侯,這家卻是回不去了,唉,只怕還因我連累了家中人,我心有愧啊。”

晏青好奇問道:“白將軍,剛才忘記問你了,你既然與太乙遊仙道無關,為何要刺殺韓侯,你不是他的臣子嗎?”

白忌剛要開口,卻聽師子玄和白衣僧同時說道:

“不要說!”

“隔牆有耳!”

這是法嚴寺後院,也無外人出入,能有什麼人偷聽?

看晏青和白忌疑惑的眼神,師子玄解釋道:“韓侯雖然是一個普通人,但卻不能以常人來測度。此人身邊,一定有修行高人在,難保不會尋聲感知。”

晏青驚訝道:“只說個名字,就能被人感知?這也太厲害了吧。”

師子玄說道:“這是自然。名字,名號,神號,道號,法號,聖號,佛號,可不是簡單的一個稱謂這麼簡單。這其中有許多玄虛奧秘在其中。”

看了一眼晏青,說道:“道友,你不要以為人出生落土,父母取的名字只是一個稱謂,這其中不但在人間戶籍上有名,幽冥世界,虛空法界,都有記錄。是天地法,三界通感。所以一個人的名字,莫要輕視,莫要輕辱,也不要隨意更改。

對於修行人來說,道號,法號,更為重要。道行精深之人,只要你一念他的名號,冥冥之中,自所感知。不說仙佛,就是妙行真人那般境界,你一念他名號,他都會有所感知,只要有心,用智慧眼一觀,都能照見你之所見。”

白忌神色微變,說道:“那人身旁還有如此厲害的修行人護持?怎麼可能?修行人不是都求自在清淨嗎?為什麼要助紂為虐!”

師子玄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說。”對知竹大師說道:“大師,能否去法堂相談?”

師子玄要去法堂,那是整個佛寺法性最重所在,等同於清修道場,無人敢隨意窺視,卻是個說話的好去處。

白衣僧乾笑一聲,說道:“道友,你到是選了個好地方。”

師子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想攙和一腳,事完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麼便宜?”

這老和尚,摸了摸光亮亮的後腦勺,嘆道:“罷了,你們隨我來吧。”

說完,帶著幾人,向法堂去了。

法堂之中,沒有佛像,只有一張西方三聖的掛像,卻是人用毛筆一點一點畫出來的。

但見這圖中三聖佛,莊嚴殊勝,眉眼低垂,捻指成印,宛若法身顯化。

兩旁掛著兩尺紅布,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許多文字,不似人間所有。只有師子玄看出來了,這是法界虛空中的文字,並不在世間流傳。

“這大和尚道行不低啊,法文一字,道文一筆,都是道行境界的表現。沒到那個境界,也寫不出來這些東西。”

師子玄心中暗贊一聲。

這間法堂並不大,五人一進來,便有些擁擠。

那清秀和尚去香案前點了一柱香,放入香碗中,就離開了。

四人落座,師子玄對白忌說道:“白將軍,現在可以說了。”

白忌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道長,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谷陽江水神被斬之事?”

師子玄和晏青對視一眼,不由大覺奇怪,點頭說道:“自然是聽說了。說起來也巧,就在前日,我和晏青道友一同去杏花村,降服了那作亂的龍妖,平定了谷陽江的水患。也正是因為如此,韓侯才會請我去赴宴。”

師子玄說明白前因後果,一是表明自己知曉此事,二是告訴白忌請打消戒心,自己與韓侯的確沒有什麼關係。

聽師子玄一說,白忌眼中閃過恍然之色,這才松了一口氣,起身拜道:“原來是道長平定了水患,救了谷陽江流域無數生靈,請受白忌一拜。”

師子玄揮手止了他下拜,無奈道:“順手為之,拜我作甚。請起來吧。”

白忌點點頭,起身坐回蒲團,也不廢話,直入正題:“既然道長知道此事,那就好說了。說此事之前,我要問大師一聲,當日谷陽江水神隕落,是否是大師親眼所見?”

師子玄聞言一怔,對白衣僧說道:“大師,原來當日去谷陽江的那個老和尚,就是你?”

白衣僧說道:“不。白將軍,道友,那人不是我,卻是貧僧俗世之中的胞弟,如今在玉京外龍華山上修行。谷陽江水神被斬,卻是從他口中說出。”

這和尚無奈笑道:“有很多人都把他和貧僧搞混,這是誤傳了。”

師子玄啞然失笑道:“大師,你這一家子佛緣可是夠深的,卻是大福緣了。”

白衣僧呵呵笑道:“道友見笑了。”又對白忌說道:“白將軍,我那胞弟佛法精深,不在我之下,從他口中說出,應該沒有錯。那漫天暴雨,連綿不絕,三千裡水域水漲不息。各路水妖興風作浪,應該是水神隕落無疑。”

白忌臉上閃過一絲莫名,說道:“大師,請問一聲,一般的水妖,能否上得岸來?”

白衣僧奇怪道:“天有天規,地有地律,水澤也有自己的規度。水中生靈自感成靈,未能化形成人之前,是上不得岸。”

白忌問道:“沒有例外嗎?”

“這……”

白衣僧遲疑了一下,忽然想道:“也有一個例外!”

“神力加持!”

師子玄突然開口道:“有神力加持,未能化形之靈,一樣可以離水上岸。”

白忌眼神一變,說道:“果然是神力嗎?道長,大師。如果我說那位谷陽江水神,根本沒有死,而是假死脫逃,你們相信我嗎?”

話音一落,師子玄和白衣僧兩人神色驟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