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懸壁再次開放,那個古樂族的人就被派到看大門收票了,他非常的不滿,可是那也沒有辦法了,意念之術沒了,你就是養活著自己就不錯了。
閻肅出現在我的酒吧的時候,是後半夜了,我要關門的時候,他進來了。我嚇了一跳,他捂得嚴實。
閻肅進來,我把門關上,倒上酒說。
“很久沒喝上這兒的酒了吧?”
“是呀,轉眼這麼久了。”
閻肅的語氣讓我感覺到蒼老了很多。
“你現在搬到什麼地方去了?”
“回了祖地,離這兒有十天路程。”
“那兒還好吧?”
“還好,祖地確實是不錯,雖然經過了上千年,但是儲存依然完好。”
“那就好,我還一直擔心你。”
“其實,我這次原本是不應該出來的,可是沒辦法了,有一件事來求你。”
我一愣,閻肅有事求我?他能求我什麼呢?
“說吧!”
“也許你也奇怪,我們古樂族不做鬼事,祖地我們是到了,可是我們進不去。”
我到是一愣,這麼久了,竟然沒有進去,十天的路程。
“我們在外面呆了那兒久嗎?”
“我們一個月才找到祖地,可是進不去,這麼久了,我是實在沒招了,因為那裡被髒東西佔住了, 我們不做鬼事你也知道,薩滿巫師對這個精通。”
我點頭。
“你說說看。”
“我們找到了祖地,那裡比懸壁還要大很多,也更漂亮,可是我們卻進不去,我們搬進去,第二天,醒來,我們都在外面幾公裡遠的地方,如此反覆了多少次,後來我才知道,那裡面有什麼東西住去進了。”
“懸壁這邊就有一千多年了,那邊應該是有一千前以前了。”
“一千四百年,古樂族史上有記載。”
“一千四百年的古城,那裡肯定是會有那些東西的,不過這麼邪惡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你讓我準備兩天,然後我跟你去。”
我想這是一次機會,如果幫著閻肅解決了這個問題,族戰就會解決掉了,這是我不希望發生的,當然,閻肅也不希望發生,可是沒辦法,祖訓有的時候,那就像一個咒語一樣,讓你無法擺脫掉。
我和肇老師晚上談了這事,他想了半天說。
“這一去一回去的,就得二十多天,記住了,不行就撤回來,不要逞強,畢竟是一千四百多年的古城堡了,那裡的邪惡是非常的多的。”
我也知道,但是,這是機會,我不能錯過了,如果行了,族之間的殺戮就會停止,這是一件好事,何況我和閻肅是朋友,這個忙我不能不幫。
馬今大師非得我跟著我去,說是照顧我,想想,去也好。
我們上路了,穿著大山,河水,瀑布,一連走了十天,我們才看到古城,我看到後就驚呆了,它比我想得要大得多。
我腦袋裡突然就出現了一個記憶,那是沒名告訴我的。
沒名說過,一個堪尼外蘭古城,在一部外史上有記載,那是一千四百多年的古城,但是沒有找到過,那是一個神秘的古城。
我看著這個城門上寫著,堪尼外蘭,就是這個城,沒名關於堪尼外蘭沒有說得再多,當時我也沒有太大的興趣,沒有想到,今天就在這兒看到了這個神秘的古城。一眼看過去,有十里的一個城,居民,軍事區,跑馬道,甚至還有監獄。
這裡的一切都是古樸的,高大的,大氣,懸壁是秀氣,兩個截然不一樣的風格。
古城裡是死靜,蒿草及人,城牆上都長出了蒿草,還有小樹。
“看出來什麼嗎?”
“現在是看不出來,我得進去。”
閻肅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今天我和馬今進去住。”
馬今揹著我的包,一路上累壞了,我就拿著被進城了。
找了一個房間,就進去了,也沒有打掃,鋪上就睡,實在是太累了。我們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亮了,我們在城外,馬今一下跳起來,大叫一聲,嚇了我一跳。
果然是在城外了,我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看來這裡面的東西確實是強大,也是可怕的,恐怕我不一定能對付得了。
我們進了閻肅搭的棚子。
“果然是這樣,吃點飯,一會兒我們進城去看看。”
吃過飯,我和馬今就進城了,遍地的蒿草,我們進了昨天住的民房中,沒有發現什麼情況,一切都是那麼正常。
從民房出來,往裡走,進了兵營,那裡馬廄,兵庫,灶房,監獄,反正能有的都有了。我們進了灶房,是做飯的,那大灶一排三十個,二層是鍋,下面是燒火的,你說這鍋有多大?我就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鍋,看來這裡當時的兵是不少,這還只是一個灶房,馬今看得都吃驚,他更是沒有見過了。
往裡走,馬今就大叫一聲,撒腿就跑,我沒有動,這貨又看到了什麼?我慢慢的往裡看,也是大叫一聲,退了幾步,但是我沒跑有,這是一個吃飯的地方,四排桌子和椅子,長長的二百多米長,最後那兒坐著一個人,前面擺著碗,手裡拿著筷子,瞪著這邊不說話。
我的汗就下來了,怎麼會有人呢?這可是一座空了一千多年的古城。馬今估計又是沒影子了,這小子就是膽子小,真是沒招兒了。
我往裡走,進了門口我問。
“你是誰?”
那個人竟然沒有反應,我想,他聽不懂我的話嗎?閻肅告訴我,他們古樂族有另外一種語言,但是極少說。
我又問了一句,他依然沒有懂一樣,沒反應,我想說英語,那更是扯了,我沒說,往前造。那個人突然站起來,坐下,然後就倒下去,這是一連貫的,把我嚇得“嗷”的一嗓子,一下就靠到牆上了,然後就蹲下看,我怕他爬過來,沒動,他就在桌子下面躺著。
我慢慢的走過去,竟然是一堆骨頭架子,我就傻在了那裡,如果是骨頭架子,一千多年了,那麼也是不會動的,可是它竟然站起來,又坐下,然後又倒下。
我往後退了幾步,出去,這真是詭異的事情,看來這一千四多年的古城,真的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
我出來,往裡走,至少我得瞭解一下大概的情況,我只走了城的一半就轉回去了,死靜更是嚇人,一點的動靜也沒有。
我出了城,馬今說。
“對不起師傅,我害怕。”
我沒理他,問閻肅。
“你知道更多關於堪尼外蘭城的情況嗎?”
閻肅把一本書遞給了我。
“這是古樂族的記事,有一段,第六頁。”
我翻開看,就這麼一頁,是關於堪尼外蘭城建設的記載,沒有一點用。
我坐在那兒抽菸,想著這件事,把我和馬今搬出來,我到是理解好,可是把這四五百人的古樂族人一起搬出來,那可不是一般的情況,恐怕……
我想到這兒,就一哆嗦,這城裡還有人嗎?有更多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一千四百多年的城,有人,也不會讓城荒成這個樣子,這是我理解不了的。
我決定再次進城,閻肅陪著,我沒有馬今再跟著。
我們進城的時候,閻肅說。
“如果不行就跑,最多我們就重新的選一個地方。”
“這裡不需要你們再建設什麼,就是種地,把蒿草弄掉,這要省你們去建設的十年八年的工夫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就在一起折騰著,我是真的就沒有弄明白,我帶著人全城都找了,沒有一個人,那麼我們是怎麼出來的呢?這是我所想不明白了,除了鬼事。”
對於堪尼外蘭的事情,我心裡也開始沒有底兒了,畢竟是千年的古城,就是千年的老棺,你也不輕輕易的去動,那將是一場大的災難。
我想我那些巫具到底在這裡能起到什麼作用呢?我不知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看個明白。
我和閻肅往裡走,昨天我只走了一半,感覺到毛愣了,我就退回來了,閻肅對這裡也不熟悉,就那件事把他折騰得沒有了一點精神頭,看著這祖地,就是住不進來,那是什麼心情呢?誰都說不好的心情。
過了一半的時候,我感覺到異樣的,不知道為什麼,在不安的時候,我就會有一種感覺,嘴裡有一股特別的聞兒,似乎是什麼汁冒了出來,像薄荷,還不是,是很難說出來的一種特別的聞道,讓我不舒服。
我看閻肅。
“你感覺到了什麼嗎?”
他側頭看了我一眼,搖頭。
我站住了。
“我想,我們應該進那個兵營看看。”
閻肅點頭,此刻他似乎很茫然的樣子。我們靠近了兵營,一排排的後營,我們進了一門,一長排的炕,上面能睡上幾十個兵卒。
炕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但是牆上竟然畫著東西,我看不出來那是什麼,應該是兵卒信收塗鴉之作吧!我是這麼想的。
我們從這間空空的兵營出來,剛要往前走,就聽到了聲音,最初聽不清楚,那是什麼聲音,一直到後來,才聽出來,似乎是幾個人玩著什麼的聲音,我和閻肅都緊張到了極點,有聲音,這就說明這裡有人。
我們奔著那個有聲音的兵營慢慢的走過去,走得極慢,我想我這一生大概也走不出來這麼慢的速度。
我在前面,閻肅跟在我後面,到了門口,我把簾子掀開了一角,往裡看,我是大驚失色,如果是和馬今我肯定一個高兒就沒有影子了,可是和閻肅,那是不可能的。
我的緊張,閻肅看出來了。
“什麼?”
閻肅小聲問我,幾乎是聽不見,我擺了一下手,告訴他別說話,我的汗一個勁兒的流著,我此刻站在那兒不動,在判斷著,在分析著,我的腦袋此刻亂七八糟的,過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然後就是聽聲音,那聲音時大時小,竟然是古樂族的語言,我一點也聽不懂,我看閻肅,他比劃著,說那是遊戲,是古樂族玩的一種木棍做成的遊戲,六根,系在繩子上,穿來套去的,像一種兵法的遊戲。
他比劃,我看不明白,我比劃著往後退,我們到一邊,蹲下了,他跟我說了。他跟我說,那是六個人的遊戲,兵卒在訊息的時候會玩這個,他們說的是遊戲的語言。此刻我的心思並不在這上,而是在琢磨著這些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