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桿子領導冒出這話來,讓其它的人都一愣,我樂了。
“你父母我們會安排好的,你妻子我們也會安排好的。”
“給你父母找一個養老院,給我妻子找一個老公,給我孩子找一個後爸?”
這簡直就是太不靠譜的事情了。
“肇德同志,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
“我已經夠以大局為重了,造城我開放了,還要讓我怎麼樣?讓我去送死?”
這事談到半夜,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鄭偉已經是知道自己的前程如何了,他最後說了一句良心話。
“肇德已經很不錯了,這丟命的事,不去,我能理解。”
領導瞪了他一眼,都走了。我想,如果讓你們去死,恐怕你們早沒影子了。
馬今的老婆坐在酒吧門口鬧,我關門,你願意鬧就鬧吧,可以理解,我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最讓我尿的事就是,第二天,馬今的手機打到了我的手機上,我看那號,就猶豫了,這會是馬今嗎?不太可能,有可能是他老婆打的。
我還是接了,一下我就跳起來了,竟然真的是馬今。
“師傅,我回來了,但是有麻煩,你到小城進城的山上來,我在那兒等你。”
我頭都大了,這小子竟然能從綠人的空間裡出來,真是邪惡透頂了,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我不用去玩命了,但是他說出來了,不進城來,讓我出去,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電話再往回打,就是關機。
我去了進城的那個山上,我在半山腰看到了馬今,一切正常,他抱住我竟然哭了。
“行了,男人哭什麼呀?”
“師傅,我給你惹上麻煩了。”
他說著,我就看到一個綠人出現在他身後,我一下就把馬今推開了,我勒個去,尿你。
綠人衝我樂著,這個綠人我還認識,是那個空間的領導,和我談條件的那個。我心想,馬今,你就是一個二貨,你把綠人帶到這個世界來,這就是在作死。
綠人走過來說。
“我在那邊犯了大罪,我跟著馬今大師逃到了這個空間來,他救了我,我救了他。”
我捂住了臉,在考慮著,怎麼辦?
“你可以留在這個世界,可是你是綠人,什麼地方都是綠的,會被人發現的,我安排你到一個房間裡住,但是你不能出來,到時候我們一起想辦法,看看你的綠色能去掉不。”
“肇德巫師,你很聰明,我也很喜歡你。”
“這我們的世界裡,也有法律,希望你遵守,如果你犯法了,一樣會處死你的。”
“我當然明白。”
我把綠人帶到了肇村,村子沒人住了,我告訴他,不能出來。
回去的路上,馬今說。
“師傅,我知道他們會給你壓力,讓你救我,真對不起,我害了你兩次了,這次我會說,是你救了我。”
“別,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下次,那綠人空間不是隨便進的,那馬航有照片就可以了,他們在那裡生活的挺快樂的,想讓他們回來不可能,飛機沒了,人也無法找全了。”
“師傅,我知道了。”
馬今第二天開的新聞發佈會,公佈了一些照片後,說是我救了他,進了綠人的空間,感謝師傅。
鄭偉又逃過了一難,立刻就是縣委書記了,這工作能力,不提都不行,多少任縣長都無法處理。這就是宿命,你命裡有的。
鄭偉在滿漢樓請我的,自己拿錢,我把媚媚叫來了,媚媚知道是鄭偉請客,一通猛點,縣長直想哭。
他把老婆給叫來了,我知道,他是縣長,工資就那麼點,這一頓就把他一年工資給幹掉了,他心疼,把老婆叫來了。
菜叫多了,媚媚就打電話讓兩個最好的同事來了,我也把沒合叫來了,這樣三叫兩叫的,十多個人,鄭偉把我扯到外面說。
“德子,我幹你八大爺的,你小時就害了我一次,那次惹禍,你惹的,就讓我抗著,我就抗著了,我爸把家裡房子都給賣了,賠人家的錢,那次吊起來打得我,差點沒幹死我,你這次又害我,這得幾萬?”
我看這鄭偉是真的嘴起大泡了。
“行了,我請你。”
“可是,我是男人……”
“想賺面子還要臉,我看你沒這個必要。”
最後是花了四萬二,郭帥在我結帳的時候拉著老臉,沒法收我錢,沒雪在一邊說。
“哥,小事,天天來都能請得你起。”
郭帥瞪著眼睛不說話。
“郭帥,你不高興?”
“哥叔,我沒有。”
“你叫我什麼?”
“你說叫哥你不高興,叫叔你不快樂,我叫哥叔總成吧?”
我上去就抽他,他一下躲開了。
“這錢我得找老郭報銷。”
“你別讓老郭給你報銷了。”
我們出來,回家,媚媚說爽,真爽,吃別人的就是爽。
我沒說什麼,就是笑,媚媚這頓造,我看了都開心,他們說,有媚媚,他們不知道多吃多少東西。
鄭偉竟然給我弄了一個好縣民的稱號,把牌子掛到酒吧那兒,我勒個去,這貨。
我還挺珍惜的,這是小城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我挺開心的,沒事出來還擦擦。
郭子孝來了。
“德子,你對面有一家酒吧可開始裝修了,我打聽了一下,是鄭偉的兒子幹的,這小兔崽子,不要命了。”
“你別有什麼動作,生意,你家願意開就開,跟我們沒關係,我酒吧就需要六七個人,沒什麼影響。”
“我想你應該是開一個大一點的酒吧,比他的大,裝修更豪華,小城喜歡豪華,城裡人喜歡鄉村。”
“算了,我操心的事多了,我這個酒吧就是讓我沒事的時候,有點事做。”
“那可不行,我知道你造城那邊也操心,可是這是你的基地,這樣,其它的事你別管,我就在滿漢樓對面,給你弄一個,那兒的二層樓現在外賣,我弄好後,你幹就成。”
“子孝,兄弟說句心裡話,我拿了你太多的錢了,我手都軟了,腿都哆嗦了。”
“你說什麼呢?我這麼多事,沒有你,我早就爆了。”
“只是兄弟……”
“你拿我當兄弟,你還想說什麼?”
郭子孝,這個朋友我是交對了。
小城落雪了,第一場雪,我還著媚媚去蘇子河邊,霧氣升起,河裡的雪一堆一堆的白,各種形狀,你想著是什麼,它就是什麼,那是冬季的一美。
“老公,我下個月就生了,我有點害怕。”
“不用害怕,縣醫生郭子孝都給你安排好了,省裡請來的專家,而且我也全程的陪著你。”
其實,我也緊張。
這段時間我就陪著媚媚,我媽天天給做好吃的,媚媚想吃什麼就做什麼,野味,她最喜歡,肇老師上山抓野味,讓警察給抓到了公安局,要拘留。
我給鄭偉打的電話。
“娘個屁股的,我爹就都敢抓。”
“唉,唉,是我爹,什麼時候成你爹了?”
“別廢話,你爹就是我爹,我們除了老婆不是彼此的,其它的都可以。”
我心想,就你老婆那質量,估計是質檢員睡著了,不然打死也不會過關的。
我去把肇老師給接回來的。
回家後,媚媚就摟著肇老師哭了。
“爸,以後我不吃野味了。”
“不用,必須吃,鄭偉說了,要什麼隨時。”
小城有鹿肉,我發現一個問題,皇帝生活過的地方都有鹿。媚媚說想吃,我給鄭偉打電話,第二天就送來一隻。
“你小子有病呀?你讓我們殺,我們也不會殺,不會殺好送來呀?”
“不新鮮,我找人殺。”
“得,你別在這兒殺。”
媚媚不讓殺,那鹿流著眼淚,可好,最終養著這鹿了。鹿肉是鄭偉給送來的。
媚媚提前一天住院了,省城的專家提前一天來的,兩個,真給面子。其實,根本用不著,弄得跟什麼要命的事的。
我不想進去,我緊張,可是專家說,你一定要進去,因為你要感受一下女人生孩子的痛苦。
我八大爺的,我都快尿了。
媚媚是真能喊,專家都說了,太能喊了,估計這半個月,耳朵都是鳴叫著的。
媚媚生了一個女兒,我高興,可是沒有料到,意外出現了,媚媚第二天回家,肚子疼,大叫,我的親大爺,馬上送到了醫院,你娘的,竟然肚子裡還有一個,這什麼屁專家,馬上接生,是兒子,肇老師“咣”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後跳起來,比我跳得高,我的親孃,別爆了。
媚媚住在肇老師家,沒雪回家就抱孩子玩,她不在單位幹了,守在酒樓,從媚媚生孩子後,就往家跑。他們婚結了,就沒孩子。
肇老師一天是滿面春風的,我媽也是天天樂得不合嘴。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也許不順太多了。
閻肅來了,去了懸壁看看,他帶了幾個人來了,弄一些年貨,那祖城的完全是人背,我搖頭,這樣發展也是太難了,那邊要是通路,那路得修上一年。
我和閻肅喝酒,他這次竟然沒提族戰的事。
“現在有錢了,可是東西得人背,如果有路,你說行嗎?”
我愣住了,閻肅當年走的時候可是在逃避,現在這樣做,看來也是造城影響了他嗎?互相的影響。
“我可以和縣長談,不過你這路在打隧道,恐怕得一年時間,投資是相當的大了。”
“你給說合一下,我們閻族可以投一部分,確實是沒那麼大的能力。”
“你怎麼想的?”
“祖城是不錯,可是發展不起來,還是原始的耕作,我的意思你明白。”
我明白了,閻肅確實是想讓閻族發展起來,不能總那個樣子。
閻肅帶著人,揹著東西回去的,過年,這些東西顯然是太少了,可是確實是背不動,那山路連驢馬都難行。
我給鄭偉打了電話,他到酒吧來了。
“鄭大縣長,有好事。”
“你是我的福星,等你死的時候,我在廣場給人立一個雕塑。”
“你能說點好的不?操行不怎麼樣。”
“我是真心的。”
“讓我和努爾哈赤的雕塑在一起?”
“對。”
“滾犢子。”
我說了那件事,鄭偉一愣,就站起來了,然後又坐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