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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似夢非夢不知夢

“雲琪,做個好夢,明天見!”張雲琪拿起枕頭邊的手機,望著林軒微信裡發來的這幾個字,消瘦蒼白的臉容之上少許的淡淡微笑之外,便是深邃的憂傷。愣了少許才給林軒回道“做個好夢,晚安!”

“嗯,明天見!”林軒加了個愛心的表情回了過來。張雲琪經過激烈的心裡糾結後還是沒有加上愛心表情,只發了三個字明天見!

準備關屏睡覺時,微信小程式彈出了一個詩詞鑑賞廣告,關閉鍵太小,點錯後馬上彈出了一段《醉翁亭記》。本想直接關閉它,卻需要等待13秒鐘,無聊便往下翻去。“若夫日出而林霏開,雲歸而巖穴暝,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朝而往,暮而歸,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也”

張雲琪很認真地看完了,生病後他很少看這些歷史和詩詞了,往前他的微信裡全是些關於歷史、詩詞,病情加重後再加上夜間多夢,就看得少了,是不是還是會彈出廣告來。現在多數關注的是些道經、周易、物理學、最新科技前沿等等之類的,因為他從六歲後就經常做兩個獨立而又相似、連續而又讓他完全失去自我的怪夢。所以叫做怪夢,是因為一旦進入夢境,他就會失去所有的潛意識和所有的行為能力以及所有的控制能力,徹底進入夢境,成了那裡真實的自己,夢醒後他唯一有的只是夢裡所有的記憶。這兩個夢,有一個已經伴隨著他成長了十九年,另外一個已經伴隨他十四年了,不習慣也只得習慣。

往常一樣,關屏之後閉眼睡覺,腦裡還是剛才的那段《醉翁亭記》。心裡暗想,誰都知道這是歐陽修訪琅琊山時,見早晚山間風景變換優美而寫,表達了作者複雜的心情,有什麼好想的。雖然,腦海裡充滿了那段煩人的《醉翁亭記》,但還是睡著了。

一個少年揹著布包前行,至一松樹旁靠樹歇息,混混沌沌的頭腦之中全是“若夫日出而林霏開,雲歸而巖穴暝,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朝而往,暮而歸,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也”這幾句話。

這個少年就叫張雲琪,一臉愁雲,坐於石上,心事重重地捏了捏太陽穴,儘量讓昏沉的腦子清醒一些。他今年十九歲的年紀,身材修長高大宛如夜空中劃過深空的流星強健有力,黑亮的秀髮顯得格外精神,潔白的皮膚如清幽流淌小河般的自然,清秀臉容上的五官十分的勻稱俊俏,額頭上有個八卦圈,圈中有個元字,一切看上去都是剛剛好,雖是一身整潔的布衣也能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威嚴,手握一柄長劍。

他環視一圈,此時當近傍晚,見得到雲歸而巖穴暝,難見夫日出而林霏開,有種觸景生情的感覺。不過看天空烏雲密佈,風蕭欲雨,山間昏暗,前路昏暗縹緲,迴路也是乎虛乎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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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背上厚重屯實的布包放到石頭上,不禁陷入了沉思。一個時辰前,父親匆匆趕回家中,十萬火急地收拾了個行囊,便將他趕出家門。說要去西承國,暫時不會再回來,以後很難有機會去給他母親祭奠,要他先趕去永州祭母,隨後就會趕來與他匯合。

他追問緣由,父親什麼也沒說,一個勁的將他往外趕。再追問到底要去那裡時,父親直接破口便是一頓大罵。看父親慌張的神情和怒火熊熊的眼睛,不敢再問。一路行至此地,越走越覺得父親的反常難以理解。父親極少會責罵他,更不會對他如此毫無耐心的破口大罵。加之父親平日裡沉著冷靜,謹言慎行,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夠讓人如此驚慌失措。

論他如何思索,均毫無收穫,只念父親自有道理。一路走來心情沉悶,步伐恍惚,腦海之中除了毫無預兆的跳出那段話之外就是一片迷惘。

他輕輕拍了拍胸口,知道是因為自己一時想不出父親到底出了是什麼事才會如此心煩意亂。起身伸展了手腳,扭了扭頭,深呼一氣,握緊長劍,起步繼續前行。

雖然勉強前行,但心中那份對父親失態的沉甸甸的疑惑卻是越來越重,甚至有多次往迴轉的衝動,卻又猶豫不決。

不知如此糾結的走了多久,幾步沙沙破風聲竄入腦海。猛然回神,環視四周正位於一山坡腰間,往下看去見十幾個幽魂般的黑影在林間飛串,是在追趕著一個青衫男子。

此地稍遠,難看得清楚兩方人的身著臉容,看青衫男子良倉之態必已受傷在先。

張雲琪順著此些人追逐方向,往前追趕去。起身一縱輕盈如煙,不時間便已追上,卻也不敢靠的太近。

方刻之間追逐之聲驟停,他靠一樹叢間望去,黑衣人已將青衫男子堵住。青衫男子手握一柄長劍,二十出頭,臉容清秀,衣著打扮是一個道界中人。

再看清黑衣人打扮,不由大吃一驚。此些黑衣人從頭到腳皆是一身黑衣,頭頂黑尖冒,只漏得兩隻眼睛的空隙,手握黑鐵鏈抓鉤,胸前帶著一枚圓形骷髏頭,好似地獄幽魂般。正是當今大運國道界第一大道場六甲門土系道宗弟子,人稱墨衣人。沉浸在腦海裡的那暮斷腸往事如昨日再現,五年前母親正是被墨衣人所殺,心頭的怒火一燃沖天,但他卻不敢輕舉妄動。腦海間除了怒火之外,還有這五年來父親不停的勸阻聲。這幾年間,父親時時告誡他,如果遇到這些人,千萬要忍,不然就會功虧一簣。親眼母親世故和五年的逃亡,他自然深知父親此話之意。

他想離開,逃避六甲門的視野,但身後的打鬥聲卻拉回了他的腳步。

十幾個墨衣人正圍攻青衫男子,看身法和功力最多也就是道界的界寧級,的雖不說武功多麼高深,招式卻是靈活怪異,身形快若幽靈,一時間便將男子困住。青衫男子並非庸碌之人,招式靈活內力不凡,額頭上有個羽字,自然就是道界道羽級的高手,但受傷在先雖打翻了七八人,已難敵車輪之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