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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地各一方人心各不同

張雲琪跪在父親床前,哭腫了雙眼,看到父親緊握的右手,我伸手一碰,父親右手自然張開,握著的就是這塊帶著血跡的藍色玉片。

王楠告訴張雲琪,這塊藍色玉佩是父親在一次下鄉的時候,見到一塊圓形的石頭十分好看,想抱回家中。他一碰,石頭就裂成了兩半,這塊藍色玉佩就夾在石頭中間。他看到玉片十分喜歡,就收藏起來,說要拿回來送給你。還說從小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和你的母親,你母親沒有享過什麼福,你是自個長大,他沒有怎麼陪過你,也沒有送過你什麼東西,這塊玉片就要留著送給你。

張雲琪握緊玉片一陣痛哭。父親入葬公墓,只用了半天的時間,那天晚上,一個同事突然在微信裡扣他。他點看一下,是一篇在釋出在網上的關於父親事蹟的文章,文章學得很好,充滿了正能量。可是下面的評論,讓他直接崩潰了。有人說他領著人民的錢,為人民死了應該的;有人說沒長眼睛嗎,哪裡危險不知道嗎,活該;有人說出災情了,還要跑出去看什麼看,想出名撈個功勞嗎,為了政績命都可以不要;有人說,貪官汙吏,死一個少一個等等。張雲琪一氣之下,把手機咂了,抬起酒來,摸著藍色玉片喝了一夜悶酒。

一縷冷風吹進病床,張雲琪從深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慢慢撿起斷裂為兩段的地上的那塊沾著血跡的玉片,摸著還未乾枯的血跡,哭了起來,喊道“爸……爸呀,真的是你嗎?”

仍他如何呼喊,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往常做夢雖然很真實,但這種從夢中到現實直接聯絡上的詭異的事情很少發生。他經常會做夢,但是這兩個詭異的夢,並不是經常會做,有時候隔一年半載才會做一次,做一次就會進入深度睡眠狀態,有時候會連睡兩三天,用什麼方法也無法喚醒,只能是等夢中的自己睡覺後,醒過來的自己就會自然回到現實的世界之中。但是不管這兩個夢隔多久會做,下一次做夢一定會完完全全地接著上一次夢結束的場景繼續下去,從來沒有中間斷空過。

在這個夢中,他只是被驚醒過兩次,這是第二次。回想起第一次驚醒的情況,如今還是心如刀割。五年前八月三二日的夜晚,他往常的入睡,進入了五年前的崑崙大陸夢境之中。然而崑崙大陸的夢是他最喜歡做的夢,因為這裡有一個完整的家,母親父親恩恩愛愛,一家和和睦睦,欣欣向榮。父親張澤曰已經是大運國第三大道場明經教的永州壇的一個壇主,為道界道昆級,一家人也隨父親生活在永州城中,母親是一個賢妻良母,名叫於真,是道無的普通人,把家裡所有人的生活照顧得無微不至。張雲琪從小就跟父親在永州壇修煉道法,因為他資質太低,記性太差,煉到十四歲也才突破了道寧級,但也沒什麼大礙。父親、母親都沒有給他施加過任何的壓力,他也沒什麼理想,就像天天這樣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特別喜歡粘著母親。平日裡除了練功吃飯睡覺,都粘著母親,母親也非常的慣他、疼愛他。這樣的幸福生活,雖然只是能在夢中感受到,但也確確實實陪伴他十四年。

一切在五年前八月三二日的夜晚驟然而至,每一夜睡覺前,他都要母親陪著他直到他睡著。母親每天都會在他床前陪著他直到他睡著,才會離開。半夜山更的時候,一陣急促的吶喊聲將他從沉夢中驚醒。父親邊推他起床穿衣,邊收拾幾樣行囊,不待他穿整齊衣服便提著他跳出了房門。母親已在馬上等候,父親將他拋上母親的馬背,上了另一匹馬,三人飛速駛出府邸往永州城東門飛奔。驚魂未定的他還在扣著衣服扣扭便聽到身後嘈雜的馬蹄聲、喊殺身,轉頭望去一片如勾人魂魄的惡鬼般的黑衣人飛追而來,張府已倒塌在一片火海之中。定過神來,已出城門之外,卻覺背心暖涼溼透,舉手看來才知一身是血,在望向母親,母親緊緊抱著他,使勁鞭策馬匹,微微笑容之中卻是如此的淡白悲涼,一根黑鐵抓鉤已刺透母親胸口。譁啦一聲,母親被鐵鏈抓著往後墜落,卻將他安穩在馬背之上。他跳落馬去,砍斷鐵鏈,他抱著母親大哭,從未有過的害怕讓全身顫抖哆嗦,這可能是與母親的訣別。父親雖然緊跟在後,舞者劍招擋著後方拋射而來的弓箭和抓鉤,看到此情時大喊一聲,棄馬殺向眾人。張雲琪望向父親,大喊著父親趕緊來救母親,只見父親全身血跡淋漓,身後倒滿了黑丫一片黑衣人,這些胸前就帶著骷髏頭胸章,就是六甲門的墨衣人。他無奈地望著母親,眼淚如雨水般譁啦啦之下,全是不止地顫抖,不停地喊著母親。母親一句微弱的聲音“好好活著!”之後,任他如何吶喊再也沒有聽到母親的回答,瞬間悲痛到心魂脫殼,大喊一聲驚醒過來,回到了現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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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之中的他以及二十歲了,驚醒過來的他望向右手上居然留著一塊從母親衣服上扯下來的衣角,握著衣角又是一陣悲痛欲絕的痛哭。張澤也被驚醒了,起了床聽他述說著夢裡的故事,看著他手上那塊奇怪的布料,有些疑惑,只想是他太過於想要一位母親,以致精神錯亂沒在意,只安慰著直到天亮。

他撫摸著玉片,做到病床上,如今那個曾經是自己幸福的夢裡,同樣都失去了父母,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念,似乎不管是現實之中還是夢境之中,他的命運註定是如此的脆弱的悽慘。

他將玉片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合攏放到精緻的盒子中,放到皮包之中,拿起手機,看了看微信並沒有收到什麼來信。但注意到時間的時候嚇了一跳,已經過了三天。想打電話給林軒,看到天色剛破曉,怕影響她,便又放下了手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