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久違的上戲？也不能說久違，若說哪裡久違了，或許是心中吧！
如今的名聲步入學校，首先最必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低調。
否則瞞校皆知並不好。
“盧主任我來了。”王夢來到了盧主任的辦公室。
這位，他人生中很重要的引路人，幾年來並不顯老，現如今一看，竟然有點容光煥發的樣子。
“來了，做吧。”盧主任還是那樣的流水般的從容。
興許為數不多的，不把王夢當明星的，這位老人算是其中一個。
“哎，時間真快啊，轉眼你要畢業了。呵呵……你這個學生是相當的不敬業啊！呵呵……”盧主任笑道。
“您老放縱的，不能怪我。”王夢笑道。
在這裡，王夢的此刻的樣子，若別記者看到會不可思議。
竟然有點孩子般的‘撒嬌’感覺。
“行了，找你來有點事。”盧主任擺了擺手道。
“您說？”
“是這樣的，轉眼你要畢業了。可能是我校建校以來，名氣最大的畢業生，史無前例啊！我想問一下你的畢業作品呢？”盧主任看著有點傻眼的王夢道。
“呃……這個嗎？”王夢迷糊了。
“我沒準備。”只好實話實說。
“也怪我，沒提前和你說，前段時間你又是拍《黑客帝國》又是參加奧運的，甚至還寫小說，也怪忙的。”盧主任沒介意。
“那怎麼辦？”王夢問。
“你問我？”盧主任笑了，“我還問你呢？你的作品呢？”
“呃”王夢一頓，不好意思了，訕笑道：“您看這樣好不好，我的《黑客帝國》十月份就差不多了，把這個當成畢業作品怎麼樣？”
“不行！”
盧主任的話有點武斷的感覺，想都沒想，直接說：不行。
“不是我對你嚴格，而是你如今的身份我必須嚴格。說實話看了你這幾年的發展，我已經放心了，甚至你比我做的都要好？真的？”
接著嘆息道：“或許，我唯獨不滿意的，就是你的商業氣質太濃厚了。我承認我是一個有偏見想法的糟老頭子。這一點我承認，我想看到一些特別的，很想你能滿足我的要求。”
末了盧主任又說：“當然，若是你認為我在難為你，當我沒說。”
“嘿！”王夢一聽笑了，這老頭開始激將自己了。
自然也知道，正是因為愛之深責之切，所以對王夢的要求高。
這不是為難，或許是一種另類的驕傲寄託吧。
或許？老盧就是把自己的所有驕傲，寄託給了王夢。
市面上都是這樣解釋的。
從王夢沒重生之前，老盧就對這個對藝術特別喜愛的學生很看好。
後來才有了安排王夢進梁山的劇組。
也有了後來王夢的《這個男人來自地球》。
市面上的看法，都是說——盧主任慧識釋英才，才有了王夢的不負厚望奇蹟崛起。
有時候很難理解老一輩人，老一輩電影人對藝術的執著。
就拿王夢來說，他開始是看不起墨守成規的藝術導演，覺得就像女人的裹腳布一樣，應該徹底的拋棄。
現在多少明白了點，老輩電影人的想法。
或許他們想守住的是一份‘真’。
“你沒有一點想法嗎？”看王夢在那沉思了起來，盧主任問道。
王夢聽後，笑了：“你別說，還真有。”
王夢是被盧主任打電話叫來的，但王夢同樣帶來了一個劇本，一個藝術電影。
也就是《阿牛正傳》。
可能，做得時候永遠比想的時候艱難，等王夢真正開始寫細綱，考慮對白，以及鏡頭的處理的時候才發現，藝術題材的電影，不是想象的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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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阿牛正傳》和原版的變了一個時空，這不是米帝，這是中國。
要結合上中國的特請和事件，還要精彩的編排出來不簡單。
年代是會說話的，年代是可以交流的。
憑空的亂象亂對話，你永遠寫不出那種滄桑的年代感，有的只是違和感。
這一個時空，70年代，太祖毅然的退位，那是轟動性質的，帶來的矛盾和事件一點都不少。不比原版的差。
但恰恰王夢知曉的不多，也可以說沒經歷過。有的，只是歷史沉澱後的書本記載。很難描繪出那樣的氛圍。
作為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盧主任都經歷過。
想必？他的理解不是王夢能有的感悟。
當然，要拍也能拍的出來，照樣有人喜歡。
但，憑空的想想，永遠變不成真實的原來，缺失了這重要的年代感後，王夢個人認為這將是一部失敗的電影。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抱著求教的態度，王夢帶來了劇本，想讓這位老人，加上那種時代的滄桑感。
這種滄桑感不需要演技，需要的是導演用鏡頭來描繪，好比一個畫家手中的筆。
“這是我第一次意義上的藝術電影，我思前想後很久，總是找不到一種年代的滄桑感。而？從書讓找的，又沒有融入感。說實話，有點難辦，您看一下，指點一下。”王夢拿出了《阿牛正傳》交給了盧主任。
“哦！”盧主任一愣，接過劇本一看：“《阿牛正傳》？這不是你那本小說嗎？我看挺好的。”
說完，也沒等王夢的話，就看了起來。
搞得剛要開口的王夢憋了回去。
約莫半個小時後，王夢終於等到了盧主任，老盧看完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劇本很普通，故事很簡單。”盧主任道。
“是的。”王夢沒否認。
阿甘正傳不是劇本多優秀，而是演員的演技，和導演的藝術理解成就了電影。
這個電影平淡的很，但是偉大的是從平淡中感悟真諦，這才是阿甘正傳。
亦或者說，藝術電影的偉大。
“奇蹟的名頭是你，天才的名頭也是你。但是這樣的劇本不像出自你的手，因為很平凡。而且和你的小說不一樣？”盧主任笑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之前喜歡用劇情講故事，喜歡用演員來講述。現在我想用鏡頭來講故事。小說我可以用文字來敲擊心靈，但用鏡頭敲擊心靈，我自認還不足。所以劇本和小說不一樣。”
“好！”
聽完王夢的話，老盧忍不住拍手叫好。
“不容易啊，不容易，你總是給我驚喜。才想讓你稍微藝術一點，你竟然想鑄就一個經典？”盧主任老懷身為啊。
“知道為什麼藝術電影能叫經典的少嗎？知道為什麼藝術導演轉商業容易，而商業導演轉藝術難嗎？知道電影被稱為藝術，是因為什麼而被成為藝術的嗎？”老盧主任似乎有點激動。
“文藝的電影，每年拍幾千部，但成為經典的一部都沒有，甚至幾年十幾年才會出現一部，不是導演笨，而是的確很艱難。
藝術導演轉行商業，可能開頭不順手，但學習起來總歸容易的多。而商業轉藝術，就不簡單了。一個導演，其實，一輩子只有一部真正的藝術題材電影可以拍，這是他的一生感悟在裡面。
電影被稱為藝術，就是因為電影是人生……”
老盧給王夢講了很多，技術上王夢學的不錯，甚至國內獨步。
對技術的運用王夢有很多心得。
但鏡頭的運用，可以用鏡頭說話的高超技巧，王夢就微不足道了。
阿甘正傳，就是鏡頭和導演的獨白。和小說用文字描繪不一樣，鏡頭說話比文字說話要難得多。
阿甘用回憶敘說，來延伸故事，導演用鏡頭和感悟，來呈現質感。
不是說劇本、佈景等不重要？而是在這裡不那麼重要。
就像臺詞，可能我們記住的就是媽媽說了……
而感悟，卻是各個方面的。
王夢從簡單的阿甘坐在椅子上等車，以及羽毛的飄來，就能感悟很多。
那麼？——暴風雨中阿甘和丹上尉的吶喊，也是感悟。
就像珍妮對阿甘說——甘，快跑。這一樣是滿滿的感悟。
我們能從不同的鏡頭和畫面，加上語言對白後，就能感悟很多。
所以，這些感悟，不是簡單的佈置、臺詞、劇本、鏡頭就能呈現的。
是綜合後的感悟，還不違和。
這才是藝術的呈現，和導演的本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