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要嘎嘣脆……嘎嘣脆了……嗯嗯,給自己放了個聖誕節,真是拖了好久的嘎嘣脆……四十八章以後,從四十九章開始便是倒敘,而這一章恰巧處在四十八章之前)
在與異星怪物戰鬥之前,我總會顫抖,會感到抗拒,枯燥的訓練和聯邦不斷收縮的領土總會浮現在我的腦海。事無巨細……但營長說了,這不是恐懼,我也曾想過……或許,就像他說的那樣,被鎖在起跑線門後的賽馬並不是在害怕,而是已經準備要起跑……
——《小兵的戰地ri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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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12時45分,武裝機械化工程兵——第53師主陣地)
男子先哈了一口熱氣,接著再深吸了一口氣……
一如既往的刺鼻味道——
皚皚白中所散發出的雪的味道;不知是混合著異星怪物的迴圈液還是人血……非沙化純粹凍土的味道;再接著,那是高起的丘陵才有的,風的味道;最後——才是過於濃密的鐵鏽與硝煙烈油的味道。
“——新兵!對那個有興趣?但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別多看這個,那可是在歐洲大陸皆知的——‘通向地獄之路’”
“……營,營長!不就是……普通……咕噥……普通的聯絡壕麼?”
打了個激靈,然後敬了一個算不上很好,但也並不蹩腳的軍禮,面對營長的男子顫顫驚驚地問道。
在傳統意義上,陣地與陣地的連攜通常就是用這些聯絡壕,但眼前的聯絡壕……直接稱之為地道也不為過,它所擁有的寬度和深度裝下一輛現役的重型坦克絕對綽綽有餘。
“要是利用這的話,坦克部隊就算遭遇到大群戰車級也能在掩藏車體的同時,一邊移動一邊作戰。但畢竟說到底……這也就是在緊急情況下使用的東西而已……”
營長一邊向新兵男子解釋著,一邊點燃了一支“大前門”,並對著他晃了晃。
“謝謝!可我……我不好這口……”
在新兵男子表示“不必了”之後,吐了一團菸圈,他才繼續道:
“從老毛子那裡學會了用包著辣椒的裹腳布來防凍,而這些通路……為了確保戰車級能吃到足夠的糖子兒,歐洲佬於是設了微妙的角度距離。但如果……不是技術上的問題……在裡面起了某些故障的話,後續的戰車絕對就動彈不得了啊——”
“原來是這樣啊……”
新兵男子的心頭一時間空蕩蕩的,原本稍有些打了雞血般的sè彩,瞬間被臨頭一盆涼水直接給消去了。
“——這樣可不好!我們的高材生!呼……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該回營部了……希望誘導部隊……哎!”
說到這裡,重重地拍了拍新兵的肩膀,開啟懷錶看時間的營長再次確認了一下。接著,他便大步流星地轉身返回了師本部。
“!?”
在營長有意無意的話語下,新兵男子僵直了。並不是因為營長一句“高材生”揭破身份而感到驚訝,新兵男子其實才剛想起了師本部之前傳來的命令——
『進入第一級jing戒狀態……』
這是針對beta的完全迎擊態勢,即在下了這個命令的時候,那麼便意味著:名為軍隊的鐵鏟揮著要與beta的“漫漫夯土”開始作戰。
鐵鏟——丘陵上覆蓋著無數大大小小的陣地,上面就好像是承重物一般鋪滿了各處的機械化步兵、迫擊炮、反坦克炮、反坦克導彈、反物質器材等等之類的東西。而在之後,戰車部隊嚴正以待,維持著能夠支援其他部隊的態勢。當然,重中之重的,便是遠端火炮部隊的最後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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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負責防衛這條(兩條中一條危如)累卵防線的,正是這“高材生”所在的工程兵53師(雖說是師級編制,但作為被臨時武裝起來的特種工程兵師,其實也只有三個團的兵力)以及45團戰車團的一部分。
那很顯然,他身處戰場之中,卻忘記了戰鬥的本質。即便是在他自己的周圍,有不少士兵們正在用鏟子挖著戰壕,儘可能地用混凝土或是木材以及填充凝固膠補強自己的“生命線”——他們正無不想著以行動來最大限度地提升自己的生存率。
“對了……對了……”
左思右想般的“高材生”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碎碎地唸叨了起來。同時,兩腳並一腳,他加快了腳步,朝營長剛離去的方向徑直追了過去。
“——營長!營長!我剛剛路過營部的時候,聽說……”
剛一靠近,想噓喘倆下的“高才生”猛地感到了不對勁。果然,他接下來的話語還沒有出口,柔軟的腹部就被搗了一拳,力道雖然不重,但足以讓他抱著自己的肚子,跪倒在地了。
“給我把話咽下去……新兵!”
無視痛楚的呻吟、鼻涕以及口水,營長一把扯起了“高材生”的頭髮,讓對方的腦袋向上揚起,對準了不遠處四驅軍用吉普的車口,冷冷地大聲說道:
“或許……我們該換個地方談一下!”
那個被抓著頭髮被迫仰起頭的“高材生”立刻打了個哆嗦,他的臉上立刻浮現了難以置信的臉sè——無論如何他都想不明白,僅僅是一句話,竟然把倆人的關係弄到如此地步。
似乎什麼都不明白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好了!走……”
頭髮上如同鋼鉗一般的力道一鬆,接著在營長的催促下,“高材生”這才起了身。
“——嗯,嗯!”
點了點頭,倆人選擇以儘量不顯眼的方式離開了現場,“高材生”看著營長那yin沉得彷彿可以滴出水的表情,沉默地跟在他身後。
而與此同時,即使被妨礙了工作,周圍的士兵們則無言地目送了兩人。大家的臉上都浮現出事不關己、異常冷靜一般的表情。
直到與士兵們拉開一定的距離後,營長看了一眼“高材生”的胸牌後,才慢慢開口說道:
“張……兵?冷靜下來了麼?若你想造謠,儘管可以試試……即使是高材生,我也不會留有任何情面,就地處理你!”
“可是……可是……”
營長望著仍作支支吾吾狀的“高材生”,緊揉了兩下兩邊的太陽穴。
“真是個驢筋頭……好!89800那邊(番號8023更熟悉一點,南岸cp-指揮所)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們和敦煌本部、以及戰地各部的聯絡都正常的很……別忘了!我們的番號可是七一六九!而現在!戰爭!戰爭!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