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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難產險死去

鐵妹跟葛銀成親的次年,她就懷上了孕。

鐵匠見到女兒懷孕了,十分高興。一天,鐵匠見女兒不在身邊,他就跟葛銀談了一次話。

葛鐵匠說:“葛銀,我問你,鐵妹近來的行動有點緩慢,她是不是有了病?”

這是葛鐵匠問話的藝術,他是爹,不好意思問女婿,我的女兒是不是懷了孕?

葛銀早就從鐵妹口裡得知妻子已經懷了孕。他就告訴岳父說:“爹,鐵妹已經懷孕了四個月了。”

葛鐵匠說:“你們呀,真是年輕不懂事了。鐵妹已經懷了孕,怎麼還讓她幫做工的呢?”

葛銀是沒有經過妻子懷孕的事,他是不懂該怎樣照顧妻子的。鐵妹懷了孕,她能做得什麼事,就有她去做。於是他就說:“我也不懂得該怎樣照顧鐵妹的。爹你認為怎樣照顧她的呢?”

葛鐵匠說:“葛銀,我告訴你,俗話講‘母肥子壯’。以前鐵妹的娘在懷孕鐵妹的時候,我就是不讓她幹活,又讓她吃得好好的。這樣生下鐵妹來了,才能長得又高又大,才有今天鐵妹強壯的身子。”

天下的父母都是痛愛兒女的。葛鐵匠跟女婿談話的目的就是想讓女兒閒下來養胎兒,不再辛苦。而女兒的工作就由葛銀來做。

而葛銀葛也想他的兒子生下來就很強壯,長大也像他那樣的高大。於是他就說:“那麼,以後就不讓鐵妹幫拉風箱,也不讓她去挑水。我就寧願多辛苦一點,又掄大錘又拉風箱。早上先把早粥煮好了,再去挑水。”

葛銀是說了就做,他不再讓妻子幹活了,早上天還沒亮,他就連忙跑去挑水,連跳幾擔水,將大水缸灌滿了,再煮粥。

在幹活的時候,他又拉風箱有掄大錘。首先他先把爐火升起來,又把爐裡的鐵件燒紅。等到師傅敲打小錘的時候,他又停止拉風箱,操起大錘又打起鐵來。

打完了鐵,葛銀又跑出門去找買肉類來給鐵妹吃補身體。鐵妹一日三餐變換著菜譜,這樣吃她才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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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妹就是懷孕期間,由於她坐著天天吃魚吃肉,又吃得很好,所以她人長得胖快。由於母體很胖,所以肚子的胎兒也發育得快,她肚子是比別的孕婦隆得更高,她基本低頭看不見自己的腳尖。很多的人都講鐵妹懷孕了,身體就壯得如小牛犢。

鐵匠見到女兒樣的這樣的肥壯,他心裡樂滋滋的。因為他曾種過田,非常懂得“母肥子壯”的道理。現在他見到女兒養胎兒樣的這樣好,以後孫子生下來肯定是比別人的嬰兒重的,也比別人的嬰兒身長。

葛鐵匠他這輩只有一個女兒,心裡非常的難過,他非常怕自己斷嗣。虧得找到葛銀來上門做他的女婿,他才有資格當上爺爺,要不他真的斷嗣的了。他的心願就是希望鐵妹生下很多的兒子,讓他能夠看到孫輩的人丁昌盛,興旺發達。他心裡還為長孫想好了名字,長孫的名字就叫葛根。葛根意味著他家還是有活根扎牢,沒有斷根的。有了根就有莖,就有葉,就能茂盛,就能結出碩果。於是葛鐵匠就預先給孫子們擬取一竄名字,依次是;葛莖、葛葉、葛茂、葛碩……他是希望人丁興旺昌盛。在那人吃人的年代,人多人強。拳頭多了,才不被別人欺負。

然而,鐵妹產期即將到時,她的遠嫁出去的姑姑回來看她。姑姑一見到侄女身子長得這麼大,這麼胖,就皺了眉頭。當侄女就要分娩的時候,姑姑就提出來要去請村裡最有名的兩個接生婆來接生。

鐵妹和葛銀問姑姑,為什麼邀請這麼多的接生婆?

姑姑說鐵妹在懷孕的時候,吃得太多,肚子隆得太大了,平時又不勞動,這下子可能出現難產。請接生婆多兩個了,才能應付得了突如其來的情況。

果然,鐵妹分娩時。真的是難產。

葛鐵匠一聽到女兒難產了,他就連忙燒香,祈求神仙保佑,祈求祖宗保佑。祈求觀音菩薩保佑。可是葛鐵匠燒了很多仙香,他渴望見到的孫子換是不肯從娘肚裡出來。

葛銀一聽到其子難產了,他就記得在門外團團轉。然而,葛銀就是沒有資格進室內去幫忙。他急死也沒用。

室內的那三個接生婆,更是滿頭大汗。她們已經把能夠催產的方法,都使盡了,但是鐵妹還是擠不出孩子來,而且她越來越累了,也沒有力氣再擠了。

那兩個有經驗的接生婆都說她們還沒有見過產婦生孩子這麼難的。別人要麼順利就很快的生出孩子,要麼就是用力擠一擠,孩子出就出,不出就母子倆同歸西天,哪有忙碌了半天,還沒有見到孩子的頭。

鐵妹姑姑就問有經驗的接生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接生婆講,那就是在懷孩子的時候,孕婦就是吃的太胖的緣故。孕婦身體過胖了,人道的那兩道門扇,就過於太厚了,所以在需要開啟來讓肚裡的孩子鑽出來的時候,門扇就不能開啟得大的了。

鐵妹姑姑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的呢?

有經驗的接生婆講,主要的原因就是孕婦在懷孕期間,吃得太胖,而導致胎兒發育過大,再加上孕婦在懷孕期,沒有參加勞動,從而導致筋骨僵化,分娩的時候,盼顧就打不開得大,因而,胎兒的頭就不能從人道口鑽出來,才形成難產。

這樣難產的病例,在今天的話,醫院的醫生就是給產婦做破腹手術,把胎兒從母體裡拿出來就OK了。但是在一千多年的那個時代,還有醫生會做破腹手術接生。因此就是非常難的事。

葛銀在門外面聽到了接生婆的話,他就囔道:“讓我進去幫忙吧!”

但是接生婆換十八門關的嚴實實的,不讓葛銀進去。

鐵妹姑姑連忙問兩個接生婆說:“還有救嗎?”

其中一個接生婆說:“有救。”

鐵妹姑姑又問道:“怎樣救法?”

“動手強行法。”

“怎樣動手法?”

“就是用兩個人將產婦的兩條腿來開,並且緊緊按住。再讓一人伸進產婦的肚裡去將孩子來出來。”

鐵妹姑姑馬上問鐵妹:“你同意給拉孩子出來嗎?”

鐵妹說:“同意!”

鐵妹姑姑就馬上按住鐵妹的一條腿,又招呼說:“你們二位再來一個幫我按住她的腿,另一人就伸手進去拉孩子。”

一個接生婆說且慢。接著她講,伸手進去拉孩子的方法是有很大的風險,一般接生婆是不敢下手做的,只有產婦的嫡親才能做。她們就是產婦的外人,只有產婦的姑姑是嫡親。那麼姑姑就親手進去拉吧。

鐵妹姑姑說:“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沒有經驗。”

接生婆說她們在旁邊作指導,教她操作。

鐵妹很著急的說:“姑姑,你快動手吧,主要孩子出來好好的,我死也無憾!”

鐵妹姑姑說:“侄女呀,那你就忍耐一陣喲。”

鐵妹姑姑就在兩個接生婆拉開鐵妹兩個大退之後,將右手伸入鐵妹的人道裡去。由於鐵妹姑姑沒有做過如此的手術,她是沒有經驗的,所以她的手進去之後,就問接生婆怎樣做。

接生婆教她慢慢的摸,要摸到胎兒的頭,再順著那顆小頭往裡摸,一直摸到臺的胳膊,然後就抓胎兒的胳膊。抓住了胎兒的胳膊,就把胎兒往外拽出來。

鐵妹姑姑費了好長的時間,才摸到胎兒的胳膊,又輕輕抓住胎兒的胳膊,又輕輕的將胎兒拽出人道了口來。由於胎兒的頭加上大人的手臂一齊擠出人道口來,那個人道口的上下撕裂得很長。人道口往上開裂又一寸長,往下開裂差不多裂到屁口。

就在胎兒被拽出來時,鐵妹由於痛得大叫一聲,就昏迷過去。

鐵妹的胎兒溫床被外手碰傷,人道口有撕裂,她就流了很多血。所以她後來就不能在懷孕了。因此葛銀就是只有葛根一個兒子。

葛根五歲的時候,鐵妹就因身體太衰弱,就辭世歸西。小葛根就由爹和爺爺拉扯長大成人。

後人有詩云;

葛根從小沒親孃,

蒼天耍他命多舛。

自幼吃得苦中苦,

遇機奮力把身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