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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天下震怖,一日平雒城(五)

...

黃忠咽了咽唾沫,倒是及時清醒了過來。

眼下這種情況,由不得他繼續發愣,趕緊打進雒城才是最重要的,畢竟...雒城城內還有三萬多益州兵馬,形勢依舊不太樂觀啊!

但是事實上,黃忠卻是多慮了。

這一聲巨響,幾乎響徹了整個雒城,此刻幾乎所有的益州軍全部都從睡夢中醒來,但是由於事發倉促,能夠整裝待發的士兵其實並沒有多少。

所有人都陷入了慌亂之中。

張任麾下的直屬精銳倒是反應的及時,在爆炸發生的第一時間就集結在一起,並且及時趕到了雒城北面城牆。

但是他們也是正常人,就連黃忠這種人都被驚成那個樣子,可想而知,哪怕是張任親衛,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部隊就駐足在那。

見部隊停下了腳步,張任此刻手中拿著佩劍,一臉怒意的在隊伍後面吼道:“前方發生何事?為何駐足不前?可查明剛剛的巨響是因何導致?”

見沒人回覆自己,張任便帶著護衛來到了隊伍的最前列。

然而當他看見坍塌的城牆以及到處散落的殘肢斷臂時,他也愣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

似乎在回應著張任的話一般,就在此時,天上恰逢其時的一道閃電直落而下,直接將城外的一個大樹劈成了兩半, 火光瞬間照耀出黃忠等人的身影。

遠處...雲層不住的翻滾,彷彿在天上醞釀著下一次的落雷, 只能聽見一陣陣的悶雷聲;

近處, 漢軍就在城牆外, 他們那握著的長戟,其箭頭上幽冷的光芒在閃電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

不知道人群中是誰喊了一聲。

“天罰!”

“這是天罰!”

“地龍翻身、天罰降世...”

“是我等...觸怒了神靈啊!”

“......”

此語一處, 能夠很明顯看出來,場上眾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

張任此時也不由得咽了咽唾沫,雖然他不知道江寧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此舉絕不可能是將士們所說那樣因為天罰導致,他更傾向於這一切都是江寧造成的。

眼下他必須及時制止將士們的議論,若是這種謠言再傳下去,恐怕都不用打了, 將士們的軍心都要散了!

所以張任拔出自己的佩劍,朝天一指,怒吼道:“休得胡言!”

“再有擾亂軍心者,殺無赦!”

“眾將, 隨我禦敵!”

雖然張任及時的用殺戮讓這些人停止了議論,但是他內心其實也明白,此舉只不過暫時性堵住了將士們的口罷了, 真正消除他們的恐懼...太難!

就連他自己內心都有些發顫, 更遑論其他人?!

硝煙已經慢慢散去,黃忠也帶著手下的將士們往雒城城內衝鋒, 沒了城牆的阻攔,再加上益州軍心神被震懾,黃忠所到之處, 幾乎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

沒法子,張任只得命令自己的親衛向前, 希望能夠延遲黃忠前進的腳步。

但是事實上,這些只不過是徒勞罷了。

姑且不論黃忠的英勇,只看他麾下的士兵和這些被“嚇到了”的益州兵馬對比, 就知道黃忠的這場戰鬥打起來有多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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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其中一個漢軍揮起手中長刀之時,對面的益州兵就連抬起武器格擋都慢了半拍。

結果...自然顯而易見!

當那個漢軍輕而易舉的取下了敵軍人頭之時, 饒是他都愣了一瞬, 就這麼...殺了?

他甚至連後續的招式都想好了,但是...似乎...

沒那個必要了!

這種情況不僅僅發生在一個人身上,幾乎所有漢軍都有一種錯覺,益州兵...有些呆滯啊!

自己贏得...太輕鬆了!

眼看大勢已去,就連自己親衛都難以挽救戰敗的頹勢,張任連忙安排手下拼死攔截,他自己則急急忙忙的跑到城主府,準備帶著劉循撤退。

他剛進城主府,就見到了剛剛穿好衣服的劉循。

只見劉循臉上也帶著疑惑的神情:“張將軍,剛剛那陣響動,究竟發生何事了?可是地龍翻身了?”

張任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拉著劉循就往外跑,血水混合著雨水,佈滿了他一整個臉頰,顯得他頗為狼狽。

“公子速走...漢軍已經入城,我等必須早日撤退才是!”

“嗯?”

“漢軍如何攻破城池的,我益州守軍呢?”

張任沒有回答劉循的問話,或者說他也沒有那個時間細細解釋這裡面的個中緣由。

他拉著劉循,走的相當快,直到在一處馬廄前停了下來,他連忙從馬廄裡面牽著兩匹快馬出來,二話沒說就將韁繩塞到了劉循懷裡。

“公子,雒城已然失守,您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我在城南處留了五百兵馬便是防止今日情況,公子可帶著這些人回返成都!”

“眼下漢軍從城北處進城,來到城南還需要些時間,某亦會帶著剩下的將士們阻擋漢軍,還望公子...務必安全回到成都!”

“張將軍,且隨循一同撤退!”

張任搖了搖頭,輕嘆一聲,抱拳道:“為人屬下, 自當盡忠盡責,主公待任不薄, 某願以死報效主公!”

“再者...雒城不能沒有主將,城內還有兩萬多袍澤, 若是公子和任都逃了,這些袍澤就必敗無疑!”

“公子若退,任也沒了後顧之憂,雖然不知道他江子奕如何破開的雒城城門,但是若是輕易就想拿下我等,屬實有些太看不起我益州將士了!”

“這...”劉循微微一愣,搖頭苦笑道:“循怎可讓將軍身陷險境,自己獨自逃生耶?如此不義之事,非大丈夫所為!”

“公子!”

張任此時明顯有些怒了,眼神中的那股兇意也更勝。

“公子怎可意氣用事?!”

“此次回成都,公子務必要告訴主公,漢軍有一種可以破壞城牆的法子,大抵是與戰前搬來的棺材有關!若是等他們圍攻成都之時,切記務必不能讓他們順利將棺材運到戰場!”

不得不說,張任不愧為益州的大將,他的冷靜在此時顯得淋漓盡致,甚至直接點出了此戰的關鍵之處。

看著眼前已經開始有些惱意的張任,劉循內心也不由得泛起一絲感動。

張將軍...忠義之士吶!

“走!”

張任用劍身在劉循馬匹屁股後面猛拍了一下,隨著戰馬的一聲嘶鳴,帶著劉循就往城南去了。

當劉循走之後,張任眼裡的兇狠再也壓制不住,他此時的戰意格外的強!

與其說張任眼裡的是兇狠,不如說是決絕!

雒城一失,他張任就沒打算活下去!

他...誓與雒城共存亡!

......

這一夜...

雒城屍橫遍野!

除了百姓的家宅,幾乎每一條巷子裡都有著漢軍和益州兵馬交手後的痕跡。

而大雨...也下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早,雨慢慢停了,天空中漏出了久違的陽光。

雖然大雨沖刷了戰鬥的痕跡,但是那股血腥味也怎麼也揮之不去,似乎...老天爺也想讓世人都記住此戰的慘烈。

城主大廳...

劉備坐在上首,聽著手下人在彙報昨日的戰損情況,昨日一戰,雖然雒城城牆被攻破,但是戰損情況依舊並不那麼樂觀。

由於張任的強力抵抗,自己還是損失了近五千兵馬!

但是相比於自己這一方,益州兵馬損傷的更大!

守衛雒城的益州兵,五千戰死,餘眾...皆降!

而他們的主將張任、劉璝,則被生擒!

不得不說,此次攻城...乃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大勝!

以兩萬士兵的戰損,就能拿下四、五萬重兵把守的雒城,甚至還俘虜了數萬兵馬,哪怕是在任何時候,這等戰績也足以令人仰慕。

而做出這樣事情的人,此刻就跪坐在劉備的下首,他一直在保持著沉默,雙眼死死盯著下方被綁著的張任和劉璝。

張任此時也終於見到了攻破自己城池的“罪魁禍首”——江寧!

他也同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江寧,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疑惑,些許不甘,以及...些許憤怒!

劉備倒是頗為欣喜,拿下了雒城,意味著他們攻打成都將再也沒了阻攔,所以此刻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劉備的眼角都帶著笑意。

他看向了被綁在下面的張任,笑著開口道:“張將軍,備此次入川,蜀中諸將皆望風而降,將軍謀略、武力皆乃上上之人,何不早降?”

聽了這話,只見張任眼睛慢慢從江寧身上移開,轉向了開口的劉備,隨即高聲道:“忠臣豈事二主耶?任打算留在雒城,就沒打算活著出去!”

“今日若任降了,日後也必然會叛,不如直接給某一個痛快!”

聽了這話,劉備也收斂了笑意,皺起了眉頭,眼睛看向了江寧,打算詢問江寧的意見。

只見江寧站起了身,來到了張任面前,開口道:“你可是不服?”

江寧的突然問話,也讓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劉備此刻也把目光投向了了張任和江寧。

只見張任抬起頭,開口道:“戰場之上,各憑手段,不存在服與不服,任只求速死!”

然而他說完這話之後,臉上卻漏出一抹掙扎之色,最後長嘆了一口氣,聲音也低了下來。“臨死之前...任還有一個疑問,卻不知江中郎可否解惑?”

“你問!”江寧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冷淡。

“敢問雒城城牆,是如何攻破的?”

“機密,不可說!”

聽到江寧的回答,張任有些無奈,只得換了一個問法:“那...昨日之威,可是由那個棺材導致?”

江寧臉色漏出一絲古怪,張任怎麼總是糾結於這個東西?

好傢伙,這能告訴你嗎?

見江寧並沒有開口,張任臉上漏出了懊惱的表情:“莫非...此亦不可告知嗎...”

江寧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倒不是不可告知,只不過這裡面要解釋起來...相當複雜!”

“寧只能說...有關,但是關系不大,那些棺材...並不是導致雒城城牆坍塌的核心!”

說完,江寧不由得腹誹,自己也不算騙一個將死之人吧!

畢竟...那些棺材確實不算是核心,炸藥才是!

想到這,江寧面色變得愈發古怪了起來。

“呼!”聽了江寧的回答,張任倒吸了一口氣,他一直以為江寧命人抬得那個棺材才是真正的重要的東西,但是似乎從他嘴裡得知,情況似乎並不是這樣。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這...”江寧這話說的相當直白,以至於張任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別拿這麼眼神看著我,老實說,剛剛主公問你降與不降之時,乃是你最後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寧這個人...睚眥必報!”

江寧此刻咧著嘴,似乎頗為開心,但是他的眼神深處卻漏出一抹殺意。

“從你給士元設伏,重傷了文長開始,就已經註定了你的生死,不過主公願意給你這個機會,寧也不會違背主公的意願,但是...很不巧,你拒絕了!”

“哈哈哈哈....”張任此時卻放聲大笑,似乎對江寧的這些話根本沒有一絲感覺。

大笑完之後,他看著江寧,開口道:“人固有一死,區別無非便是早晚罷了,任...乃是盡忠而死,無悔矣!”

江寧咧了咧嘴角,似乎頗為不以為意,剛打算命人把他拉下去,以全其“忠義”之名。

但是就在這時候,張任卻似乎想到了什麼,掙扎著往江寧身邊靠去,著急的開口問道:“江中郎...任...任還有一個問題!”

“似昨日那般,你可否再來一次?”

江寧沒有回答,擺了擺手,門外隨即便進來了兩個士兵,將張任拉了下去。

“江子奕...回答某!”

“江寧!”

“江寧!”

“你說啊!”

......

隨著門外張任呼喊的聲音消失,江寧衝門外士兵命令道:“厚葬!將其送還故里!”

“喏!”

江寧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保持著一貫的沉默,而場上眾人看著這等場景,也不由得漏出唏噓之色。

當初讓劉備丟盔棄甲,損兵折將的那個張任,就這樣被殺了?

時間...也不過才一個多月罷了!

若不是他們親自站在了雒城城內,恐怕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件事!

而江寧的這等做法,也讓眾人眼裡泛起一絲古怪之色。

要知道,張任到死都沒有等到江寧的回答,可以說算的上死不瞑目了!

這等行為...

多多少少有些...不道德啊!

但是江寧腦海裡面卻和眾人有著不同的想法。

他現在頗為後悔,為何不一開始直接就砍了張任,反而非要讓他說什麼遺言,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啊!

要知道...張任最後的問話...真以為就那麼簡單?

真就是...死了都不安生,非要給自己設個局!

不過...真以為自己看不出來?

那也太小看我江子奕了!

不過...終究還是被這傢伙擺了一道!

真特麼...想罵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