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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總有一款適合你

大軍出征在即,斛律羨作為精銳斥候隊“落凋”的頭頭,自然也是不可能缺席這次南征的。

因為擔心自己是北人,不適應南面的溼熱氣候,所以他特意找崔冏開了不少治療溼熱病症的藥方,以備不時之需。

這天,正當斛律羨打算到城外大營最後一次檢查麾下部曲軍備配置是否辦妥的時候,劉益守派源士康叫他到府邸一敘,說是有賞賜!

“源將軍,真的有賞賜麼?只是之前的戰功,主公不是每次都戰後即刻兌現過了麼?”

斛律羨疑惑問道。

他知道自己是劉益守麾下的核心武將,嫡系出身,重點培養。但是劉益守這個人怎麼說呢,軍功和感情是分開的,絕對不會因為你討他歡心,就無緣無故的賞賜。

“放心,絕對是好事,主公有好東西要給你。”

源士康忍住笑說道,讓斛律羨更是疑惑了。

二人來到壽陽舊府邸,老遠就看到劉益守在做引體術,這是一種和太極拳有點類似的拳法,只有一種作用,那便是健身。

實戰一點鳥用沒有。

源士康和斛律羨二人就在一旁觀摩,等劉益守打完一套引體術,他們這才上前行禮。

“沙凋王,你和麾下落凋隊戰功卓著,這次軍改,其他精銳部曲都是砍編制,只有你部擴編到五百人,依舊是你當都督,怎麼樣,接不接兵符?”

一來就是大驚喜,斛律羨立刻單膝跪地行禮道:“主公如此厚愛,在下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什麼《春秋》啊,《出師表》啊都不是白讀的,如今斛律羨說套話也是張口就來,雖然比不上陽休之角度刁鑽,但也是中規中矩,遠不是當初剛剛北來時那樣粗鄙不堪了。

“不用客氣,來來來,我給你們準備了新裝備,隨我到書房一觀。”

一行人來到書房,斛律羨四處打量,看著牆壁上掛著一些弓還有單兵弩,心中大喜過望。

“主公真是貼心,在下這把大弓也用了些年頭,頗有些損傷,也是時候換一張新的好弓了。”

斛律羨拍馬說道。

“弓?”

劉益守一愣,沒料到斛律羨會這麼說。

他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類似的事情,你派個親兵跟楊胖子說一聲就行,壽陽城內有匠作閣,專門給將校定做兵器的,在那邊挑一把好弓就行了,這樣的小事情我哪裡管得過來。”

不是弓箭?那還能是什麼?

斛律羨迷惑不解,卻又不好開口詢問。

“看,驚喜不驚喜?”

劉益守開啟地上的一個大木箱子,然後拿出一張又一張的……面具,擺在桌桉上。

“你們玩弓弩的不適合戴那種把頭套住的頭盔,影響視野。所以我只能打造一批面具了。來來來,作為一軍之都督,你先挑。

這麼多款式,總有一款適合你。”

劉益守興致盎然的指著桌桉上的那些面具說道。

這些面具旗幟鮮明的分成了兩個類別。

其中一類青面獠牙,陰森恐怖,好似惡鬼,看了就讓人感覺膽寒。

另外一類,卻是異常滑稽可笑,很多都是動物的頭像,但表情都是清新爽朗中帶著濃厚的嘲諷,讓人看了就想打它一拳。

“這……”

一時間,斛律羨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似受寵若驚,實則崩潰欲哭。

“這些面具怎麼樣,和你的風格很搭吧。”

劉益守把胳膊搭在斛律羨肩膀上問道,自己戴了一張類似“奧特曼”的面具,兩隻凸起的大眼睛挪到人眼上部,像是頂著兩個半邊雞蛋。

他看著斛律羨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戴上面具以後就充滿了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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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你老母啊!

要不是劉益守是主公,斛律羨估計直接開罵了。

“呃,主公,可不可以不要?”

斛律羨小聲問道。

“不僅不能不要,而且出征就必須戴上。當然了,返回駐地後可以不戴。”

劉益守摘下奧特曼面具,一本正經的說道,完全不給斛律羨拒絕的縫隙。

“從這裡面挑一個,哦,這樣吧,要是你自己有心儀的款式,我也可以讓工匠幫你定製也行。

反正,總之,打仗不戴是不行的。”

劉益守拍了拍斛律羨的肩膀,一點也不在乎對方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那就選這個吧。”

斛律羨挑了一個笑臉狐狸的面具。

“這個啊……好像有點普通,不太適合你,我看你就換這個吧,這個看著威武霸氣。”

劉益守指著桌桉上那個青面獠牙鬼的面具說道。

“呃,不用了不用了。我這個就好了。”

斛律羨連忙擺手拒絕,飛速的拿到那個笑臉狐狸面具,抓手裡不放。

“嗯,那就這樣吧,等會你派人來這裡領五百張面具。唉,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設計這些面具花了多少功夫啊……”

劉益守轉過身碎碎念,斛律羨忍不住輕嘆一聲。

自家主公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心思捉摸不定,你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有時候很嚴肅,說一不二,有時候又好像只是在跟你開玩笑。

“對了,陳霸先的兄長就是死在你箭下。此番出征廣州,估計他會找人刺殺你。危急時刻換上一張面具跑路。”

說完,劉益守把那張奧特曼的面具扔了過去。

這踏馬什麼審美啊!

斛律羨要瘋了,如果說桌面上那些面具他都勉強能接受的話,那劉益守現在丟過來的這一張,就不知道是個什麼鬼玩意了!

“收著吧,洛陽高僧開過光的,很吉利。”

劉益守澹然說道,轉身便離開了書房。

斛律羨走到府邸門前,忽然轉過頭詢問源士康道:“源將軍,聽說你當年在主公微末時就是他的護衛,主公口中的洛陽高僧是誰呢?”

“大概,就是他自己吧。主公手裡可是有洛陽寺廟裡正規度牒呢。”源士康若有所思的說道。至於其他的高僧,最近都沒有來壽陽。

劉益守是正牌和尚,他卻最討厭寺廟,源士康也搞不懂這到底是個怎樣的邏輯。

斛律羨感慨的嘆息了一聲,不想再說什麼了。

果然,殺人放火,把妹篡位,這年頭的得道高僧,還真是啥都能做啊。

……

收到劉益守的回信,宇文泰這才松了口氣,知道自己渡過了這一關。

“舅舅,吳王怎麼說?”

經此大敗,賀蘭祥對劉益守的稱呼也變了。

“吳王暫不追究我等戰敗的責任。但是將來若是在平定廣州的戰役中我們依舊是無所作為,那麼就不知道將來會如何了。”

宇文泰面色憂慮的說道。

此前,他最想做的事情,其實是趁亂平定廣州,然後以此大功迴歸建康,將來不要在這南面的鬼地方混了。

他相信有此大功,然後再去說服劉益守不要外放南方,還是很有希望的。畢竟,有此威望,劉益守也會很擔心宇文氏長期紮根南方,數十年後尾大不掉。

宇文泰思念故土,哪怕是不能到武川鎮,能靠近北方也好一點。只有去了北方,才能依靠宇文氏當年在武川鎮的關係收羅舊部。

將來不造反,那麼也可以身居高位,還有羽翼襯托,再與劉益守聯姻,到時候說話自然有分量。

將來若是要自立,那些人就是麾下部曲。

宇文泰已經猜中了劉益守的心思,對方就是希望將來把他安置在廣州以為外鎮都督,然後讓他那些侄兒外甥在朝中為官。

這樣既不是虧待了宇文氏,也徹底掐滅了宇文泰自立的心思。

宇文泰不知道劉益守有沒有猜出來他在想什麼,但是他心裡很明白,劉益守這個人太厲害了,政治手段,權術手腕都是一流的,而且很得部下愛戴,名聲也沒什麼瑕疵。

劉益守要是還在,宇文泰覺得自己是永遠都沒有機會的,甚至連起兵造反的機會劉益守都不會給他。這次突襲廣州慘敗,似乎也是上天在警告他。

天命不在宇文氏!

“將來班師回朝,你們若是對吳王不敬,休怪我翻臉無情。往日那些話,人前人後都不要再提了。”

宇文泰聲色俱厲的警告道。

“好的舅舅!”

尉遲迥等幾個外甥一齊拱手說道,他們雖然還不服氣,卻也被現實壓彎了腰。

蕭歡被人下毒病重,兒皇帝蕭棟繼位。蕭詧造反被滅,蕭譽逃亡被殺。

前太子蕭統這一脈,幾乎都要斷絕了。

人心向背,也在悄悄的發生轉換。蕭歡若在,像是姚僧垣這樣的“中立派”,是不可能明目張膽倒向劉益守的。

類似的變化尉遲迥等人雖然不可能看到,但卻可以透過各種小細節感受到。

比如說,建康海運到晉安郡的糧草輜重,數量更多,種類更多了!

而且這次他們戰敗後,劉益守還給宇文泰補充了五千新兵和很多軍械。

補給充足,卻不給在本地收稅收糧的權力,劉益守對宇文泰的定位是很清晰的。

反之於謹、獨孤信等人,都擁有行臺,可以用軍令的形勢,調動當地的人力與輜重。

用劉益守前世的概念來形容,於謹等人算是大半個中唐節度使,而宇文泰只是個行軍總管,經濟大權被壓得死死的。

既然我已經把輜重都給齊了,你為什麼要還在當地收稅?

這個理由,宇文泰沒法解釋,所以他也沒法把手伸到本就很窮困的晉安郡。

南梁這個國家的格局很怪,東邊的江東與西面的荊襄都富裕,中間的大江州窮困。南面的廣州與北面的建康都富裕,但中間沿海的晉安郡等地卻也都窮困。

這些沿海邊鎮到唐代才靠海貿發展起來,宋代到巔峰。宇文泰只要向當地伸手,民變是必然的,到時候劉益守追究起來他未必能全身而退。

“舅舅,如今侯安都的兵馬咄咄逼人,我們要如何應對呢?吳王送來的這五千新兵也不頂事啊,要是送來五千老卒,那還差不多。”

宇文泰身邊的賀蘭祥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是你們不懂。吳王送五千兵馬來,就是讓我們幫忙練兵的,根本就不是讓我們突擊到廣州去。

既然是守晉安郡,那就好好守著吧。只要侯安都的兵馬退了,退多遠我們追多遠。”

宇文泰擺了擺手,他這幾個侄子就是喜歡想太多,又總是覺得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實際上,都是沒見過市面的小雞,還沒被毒打過癮。

要是被現實毒打夠了,他們就知道厲害了。人就是這樣,不摔倒就無法成長起來。

“舅舅!”

書房門被推開,宇文泰就看到外甥尉遲綱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侯安都開始攻城了!”

嗯?

宇文泰一愣,怎麼這些小魚小蝦都敢跳自己面前來蹦躂啊!

宇文泰內心非常自負,覺得或許他比不上劉益守這樣的人,但是侯安都這種剛剛從始興郡豪酋泥坑裡面跳出來的貨色,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他宇文泰當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北方的爾朱榮、高歡、葛榮、邢杲什麼的,不也就那樣麼?

“點齊兵馬,殺出城去!”

宇文泰沉聲說道。

“叔父,侯安都攻勢兇勐,要不還是……”

賀蘭祥也是被宇文泰給嚇到了,自家這個舅舅,一直都以冷靜著稱,很少動怒。勝敗乃兵家常事,侯安都乘勝追擊攻打侯官城乃是很正常的操作。

他覺得宇文泰這是失了智。

當然,賀蘭祥不會知道宇文泰的心路歷程。宇文泰現在自認為比上雖然不足,但是比下還是綽綽有餘的,要是劉益守在城外攻城,他自然是不敢出去浪。

可是侯安都這莽夫?

大軍奔襲千里,正是要休息的時候,居然這個時候攻城!要知道,侯官城靠海,可以從海上接受補給。只要宇文泰願意,他可以在這裡耗著侯安都耗到對方老死!

由此就看得出來,侯安都這個人只是個將才,缺乏對大局的判斷。

宇文泰披掛上陣,帶著一百多騎兵就這樣衝出了侯官城。

剛剛出城,就沖垮了攻城的隊伍。他那幾個外甥領著數百步卒緊隨其後,精兵一陣突擊,直接把侯安都派出大營的攻城軍隊擊潰,潰兵逃亡到大營,宇文泰又帶著騎兵衝營。

侯安都麾下的精兵也不多,還都派出去攻城了。大營內的兵馬見自家攻城的隊伍潰散逃離,立刻亂作一團,任由著宇文泰帶人在大營內肆意馳騁。

兵敗如山倒,侯安都被宇文泰一陣老拳打得暈頭轉向的,單人單騎逃亡不知所蹤。

宇文泰用陳霸先當初擊敗自己的辦法,反過頭擊敗了陳霸先的隊伍。

命運轉了個圈,又回到了原點,雙方攻守的局面再次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