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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第36章

水滸世界不般配的夫妻很多,比如潘金蓮武大郎, 扈三娘王英, 不和諧的夫妻也多,比如潘巧雲楊雄, 盧俊義賈氏。

但孫二娘和張青則是一對從三觀到兇殘程度都十分契合的絕配。

整一連環殺人狂夫婦,落在他們手裡的人命無數,無論哪個朝代都萬死不足惜。

高銘沉聲道:“孫二娘, 你承認殺了幾十十人,那麼具體都害了什麼人,如實講來。”

孫二娘剛才見她說了害了幾十人之後,百姓氣憤, 便意識到說多了,支支吾吾的道:“並沒有那麼多……我、我們有三不害……”

她嘴巴疼, 說話漏風, 這時張青接著道:“大人, 我們有三不害,一雲有僧人不害, 二行院煙花不害, 三刺配軍人不害。所以除去這些人, 真的沒有害那麼多人性命。”

高銘聽了,一針見血的道:“就是說, 你們只害普通百姓了。”

圍觀百姓聞言,怒氣沖天,又是一片罵聲:“原來你們只害普通百姓!還振振有詞。”

這時師爺小吏等人才真正意識到, 這位新知府的大人是何等才思敏捷而又沉著冷靜之人,總能打到犯人的要害,比之前那個糊塗蟲似的知府,不知強了多少倍。

跟隨著這樣的大人,師爺小吏們信心倍增,一下來了幹勁,快筆急書,記錄堂上的證供。

張青忙道:“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說我們並沒有害那麼多人。”

高銘不慌不忙的道:“是嗎?本府卻不信,來人,傳另外兩個嫌犯。”

另外兩個嫌犯便是孫二娘店內的兩個夥計,小二和小三。

這兩人生得膀大腰圓,專門在後廚做剝皮切割的活,這時候被押上來,兩雙眼睛賊溜溜的環視周圍,聽到百姓的罵聲,都不敢往後看。

小二小三被推著跪到在高銘跟前,眼皮不敢抬,都低著頭,大概也是意識到死期到了。

高銘盯著他倆,“孫二娘和張青說,你們店裡有三不殺,可有此規矩?”

小二和小三誰都不答。

高銘便抽了一支令箭,“誰答得慢,這籤子便用在誰身上,本府在問一遍,你們店內可有規矩,是否認真執行?”

小二聽了,搶先道:“張青確實說過,但孫二娘從不照做。我們去年還藥翻了一個大和尚,要取他性命,但是張青趕了回來給救下了。小人還記得,那和尚叫做魯智深!”

之前都叫老闆娘,如今都是罪犯,便直呼其名孫二娘。

事到如今,必死無疑,把責任都推到孫二娘夫妻身上,他們說不定能逃脫凌遲,來個痛快的處斬。

張青忙道:“沒錯,小人救了魯智深,所以把他放了,並沒有害他性命!我們不殺和尚。”

他剛說完,就被小三-反駁,“不是的,也有沒救下來的,兩年前有個頭陀打店裡過,被孫二娘藥倒,肉多,做了好多天饅頭!說不殺雲有僧人,是因為這個窮和尚沒得什麼肉,但是遇到肉多的,找殺不誤。”

“那行院煙花和配軍囚犯為什麼不殺?”高銘追問。

“妓-女相好的多,姐妹多,若是害她們,她們那些的姐妹四處去說,全天下不都知道了?哪還有買賣上門。至於囚犯和配軍,都不是好惹的,怕他們的朋友親戚上門尋仇!”

張青面如土色。

“什麼三不殺,分明是欺軟怕硬!美化你們的最惡行徑!”高銘道:“慣會扯謊的賊骨頭!”抽出四支籤子扔到地上,“孫二娘張青著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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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籤子是十板子,每人各二十大板。

聶亮等人打人不手軟,都是害人性命的惡鬼,只恨不能打死,沒一下都往疼裡打。

一時堂上鬼哭狼嚎,但周圍人發出的卻都是解恨的欣慰聲。

待板子打完了,高銘便對差役道:“將翻到的衣裳物證拿上來。”

四個差役,大包小裹的拉了許多衣裳到大堂上,這些都是從孫二娘店裡翻出來的,都是被他們害了性命的人的衣物,有好的,他們自己穿了,剩下一些就在店內放著,閒下來心情好了就清理,否則就在酒店後角落裡吃灰。

高銘叫人差役攤開一些,就有一股子黴味和血腥味翻湧出來,在場人都忍不住掩鼻。

“這是從你們店裡發現的受害者衣物,本府昨日叫人清點了,總共是八十七件,其中孩童衣裳九件,女人衣物十一件。另有和尚道士的用具數個。”高銘道:“而且,本府發現了一件血衣,來人,單拿出來給他們看。”

那是一件滿是鮮血的袍子,血跡已經乾涸呈黑色,一看這衣裳的主人就殺了許多人,才導致如此大面積的沾染了血跡。

“這袍子的主人是誰?”高銘聲音不帶一點感情的問道:“你們用蒙汗藥藥翻行人,然後剝衣殺害,其他衣裳都是乾乾淨淨的,這麼就這件衣裳滿是血跡?”

這袍子的是主人正是武松,因為他殺了張都監一家後逃跑,在一間破廟休息,被孫二娘的一家分店夥計抓住,剛要動刀的時候,孫二娘來了,把他救了下來。

領回店中,用之前一個被他們加害的頭陀的衣裳戒箍度牒給他換上,把武松放跑了。

這就是行者武松的來歷。

此時此刻,看到這件衣裳,孫二娘和張青等人都遲疑了,武松換下來衣裳就手扔到了舊衣裳堆裡,還沒來及處理,就這麼被翻了出來。

張青渾身又出了一層汗,汗水滲入傷口疼得直呲牙。

高銘一揮手,吩咐差役,“將這件衣服抻開。”又對堂下的犯人們道:“你們看看這衣裳的尺寸,得是身高六尺人所穿。這樣的人得被你們做多少人肉饅頭,你們怎麼會沒有印象!還不如實招來?!”

孫二娘和張青齊齊保持沉默。

倒不是不敢出賣武松,因為武松已經逃離孟州了,就算說是武松的,知府也逮不到人。

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他們抱著一絲幻想,那就是武松聽到他們入獄的訊息會來劫獄,將他們救走。若是出賣了他,不仗義的人在江湖上是沒地位的,是不配被救的。

孫二娘便道:“不知哪來的漢子,被我們宰了做了好幾天饅頭!”

張青也道:“不信大人問我們店裡的小二小三!”

高銘看向小二和小三。

小三縮做一團,回答道:“記得上個月的一天,這孫二娘領回來一個大漢,十分魁梧,之後我沒注意,當時店裡肉多,不曉得是不是做了饅頭。”

高銘淡定的繼續問孫二娘:“你怎麼把這漢子帶回來的?藥翻了嗎?可我聽你夥計用的‘領’字,這可不像不能行動的樣子。”

小三一聽,立即道:“是了是了,是跟著孫二娘走回來的,似是認識,有說有笑。”

孫二娘朝那夥計呸了一口,“你懂個屁,不有說有笑,怎麼騙他喝蒙汗藥。”

解釋的還算合理,但是高銘豈會相信,“那為何這衣裳有血跡?”

孫二娘忍著嘴疼,道:“蒙汗藥沒下夠,他睡一半醒來,我便給了他一刀,因此出了許多血。”

“那一刀給在哪裡?”

“不知道,就在身上混亂捅了一刀。”

高銘冷笑,“可你看著衣裳上,哪有一個刀口?”

孫二娘果然見那衣裳不曾有一個刀傷,便改口道:“剛才記混了,傷口在脖子上!”

高銘便一揮手,“傳仵作。”

仵作是個小老頭,早在一旁等著,聽到傳召,立刻上了堂,先拜了高銘,又檢查了衣裳道:“回大人的話,這衣裳的血跡,依小人看不是從脖子流出來的,好幾處血跡都可以看出是飛濺上來的,應該是殺人時所穿,受害者的血跡飛濺上來的,這是一件殺人時穿的血衣!”

孫二娘冷汗涔涔而下,仰頭看向這個噙著冷笑的年少知府,竟然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高銘叫仵作下去,繼續盤問張青和孫二娘,“本府懷疑這血衣的主人就是殺害張都監一家的兇手武松!”

聲音洪亮,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連師爺都呆住了。

萬萬沒想到,知府竟然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周圍百姓更是紛紛驚詫,敢情一直通緝的武松和這個案子也有牽連,趕緊趁著差役們不注意,都往前擠了擠,就為了聽得更清楚。

孫二娘和張青聽了這話,頓時如爛肉一般的癱軟在地。

高銘吩咐道:“孟州最近除了張都監一家被殺案之外,並無其他兇案,這件血衣的主人,本府便懷疑是那武松!來人,給小二小三看那武松的畫影圖形!”

聶亮拿著武松的畫影圖形遞到小二和小三跟前。

武松當日打蔣門神,快活林中上百人都見過他,目擊者導致畫影圖形畫得十分精準。

畫影圖形剛遞上去,小二和小三都異口同聲的道:“就是此人,就是此人!”

百姓中一下子炸了,“原來你們夫婦還和殺人魔有牽扯!真是蛇鼠一窩。”

孟州百姓可不管什麼打虎英雄,又沒在孟州打虎,只知道在孟州殺人,好評價肯定是沒有的。

高銘一拍驚堂木,喝道:“說!那武松的下落何處!”

張青和孫二娘抱著一絲希望,要緊牙關就是不說,反正不是當場送命,被關押在牢中,不愁沒人來劫獄。

但若是說出武松,就怕沒人來救。

見他倆不說話,高銘又抽出四支籤子,“狠狠打這兩個賊骨頭!本府看看你們要嘴硬到何時?!”

聶亮領命,朝手掌心吹了吹氣,掄圓了板子便打。

一時間就聽朝堂上都是木板打在身體上的悶響,百姓見了,卻只覺得解氣,恨不能自己上場。

有人氣道:“太可恨了,害死那麼多人不說,事到如今,還在包庇其他惡人!”

也有人道:“不要擔心,知府老爺一定會審問清楚的!”

其他人紛紛點頭,對高銘給予了厚望。

高銘冷眼看那孫二娘和張青夫婦捱打,心裡沒有一絲波瀾,被這兩個人渣害死的人何其多,他其實是很願意判他倆凌遲的,但是凌遲有風險。

主要是夜長夢多。

高銘自然知道孫二娘夫婦不說武松的下落,是打的什麼主意。

很簡單,等著劫獄唄。

在牢裡押著,等訊息傳出去,武松或者某個好漢糾集了一些人來劫獄,或者等待押送刑場的時候劫法場,常規操作。

高銘看得透透的,他豈能讓那種事情發生,一旦劫法場會牽累許多無辜的人。

又是各二十大板下去,將孫二娘和張青後背打得一片血肉模糊,連板子上都是一片血紅。

高銘便又問:“你們兩個肯講了嗎?”

孫二娘奄奄一息,掙扎了片刻,似乎在猶豫,張青則看向她,應該是想交換眼神。

高銘卻不過他倆喘息的機會,又拿四支籤子扔到地上,冰冷的道:“再打!”

聶亮打得都累了,換成別的差役輪板子,他則在一旁歇著。

又各打了十來下,就聽孫二娘慘叫一聲:“大人,我說——”

話音剛落,就聽咔嚓一聲,似是脊骨斷裂的聲響,接著她便因為這劇痛,疼得殺豬般叫喊起來,渾身抽搐,想說也說不出口,血泊裡,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

衙役停下板子,去試了下鼻息,抬頭對高銘道:“大人,她死了。”

高銘心裡毫無波動,他可不會給孫二娘這種人一絲同情心,他面無表情的看向張青,“你呢,還不說嗎?”

圍觀百姓一見高銘簡直是冷酷無情,鐵面無私,完全不像年紀輕輕不擔事那種毛頭小子,都不敢再看輕他。

就算高俅的衙內,也是塊能幹大事的材料。

張青滿嘴的血沫,見渾家已經被打死了,知道這大人是來真的,再不說,他也活不成,“我、我說……”

“那武松,你們認得嗎?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張青氣若游絲的道:“他從陽穀縣刺配孟州,路過我們十字坡,他識破酒裡的蒙汗藥,不曾中招,還將我渾家抓住,恰好我趕回來,將我渾家救下,不打不相識,後來他去孟州牢城營,我們許久沒再見過……”

張青咳了一下,噴出一口血來。

自打過堂,他身上挨了數十板子,就是鋼筋鐵骨也打成殘廢了。

高銘一點不顧惜張青的身體,逼問道:“繼續說!”

“後來……有一日,我的徒弟說在一個破廟抓到一個大漢,我渾家好久沒親自剝人,那日手癢,就說自己去剝,去了才發現是那武松……”

“慢!你們還有徒弟?還有分店?都在哪裡?如實說來!”

張青咽了口血沫,“這……”

可他現在自己都不保,其他的人肉作坊,他哪還有心思來保,便一一都說了。

小吏趕緊記了下來,因為之後肯定要去抓人。

交代完其他人肉作坊的地點後,高銘追問道:“然後呢,你們見到那武松的事情。”

“我們便將他帶回來了十字坡……從他嘴裡知道,他殺了張都監一家,官府在緝拿,我們就將之前一個我們害過的頭陀的度牒……戒箍了給他,讓他化作頭陀逃掉了……至於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了……”

“不知道?你分明還在隱瞞!自本府審問以來,你沒有一次是痛快回答的,每次必遮遮掩掩,用刑才講真話,那武松的下落,你肯定還有所隱瞞!”高銘重拍驚堂木,又拿了兩支紅籤扔到地上,“繼續打!”

張青臉色駭然一變,他知道自己無法再承擔哪怕一板子,這知府分明是要他性命,“大人饒命,我說的句句屬實,真的沒有再隱瞞了。”

高銘沒有任何感情的朝衙役使了個眼色,微微頷首,讓他們再打。

衙役們深吸了幾口氣,便又再打。

張青掙扎間,抬頭看知府,發現對方看他的眼神彷彿已經在看死人。

他感到徹骨的寒意,他同時也意識到,知府根本就沒想讓他活著離開大堂。

更別提等待劫獄了,對方已經將他的心思看穿了。

張青疼得受不住,絞盡腦汁,只想不捱打,喊道:“大人,別打了,我說,我說……”

能有一刻片刻不捱打也是好的。

高銘冷哼,“說!”

“我聽到訊息……說武松在二龍山……落草了……”

“可是真的?”高銘早知道,武松做了頭陀,就去了二龍山落草為寇,做了頭領。

二龍山山頭的大王有魯智深、武松、楊志,武力值相當彪悍,後來官府來剿,才跑去投奔的梁山。而這股來自二龍山的勢力,宋江也忌憚三分。

“是真的,全是真的。”

“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扯謊,本府如何信你,我看你還是有所隱瞞!這句話也不是真的。”高銘又拿出兩個籤子,“用刑。”

張青連連慘叫,“是真的,大人,這都是真的——”

高銘卻不管,把籤子重重扔到地上,隨著令箭落地的聲響,緊隨而來的就是板子落到人身上的悶響和慘叫聲。

百姓中有人竊竊私語,“打成這樣,還是這個說法,應該是真的了,看來那殺人的武松去了二龍山。”

“二龍山在哪裡?”

“在山東。”

“哦,原來去了山東。”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雖然人沒抓到,但好歹知道下落了,跑到別的州府去了,看樣子是不會回來的,反正不在當地,大家就不擔心了。

此時公堂上,張青已經喊不出來,一動不動的捱打。

那衙役見板子落下,這人也沒反應,便上前試了試鼻息,抬頭對知府道:“大人,他也死了。”

高銘心道,這倆死了,反正梁山是肯定湊不齊一百零八個了。

圍觀百姓聞言,沉默了須臾,突然拍起了手,“好,死得好!這種人就該死!”

“只是便宜了他們!應該殺千刀!”

話雖這麼說,但是有仇當場就報,不用過夜的爽快體驗也是很不錯的。

啪!高銘一拍驚堂木,沉聲道:“罪犯孫二娘張青夫婦,在本州十字坡殺害過往行人,謀財害命,並將受害者製成人肉饅頭販賣,罪大惡極!過堂時,又百般抵賴,本府對這夫婦施以刑罰,希望他們如實交代,但在最後一刻,仍不知悔改,直至自取滅亡!本府下令,將這兩人梟首示眾!以儆效尤!十字坡店夥計小二小三斬立決,另發榜通緝孫二娘分店徒弟四人,同時發公文去山東青州,讓當地州府協助捉拿二龍山武松,退堂!”

說罷,起身轉入了後堂,留給其他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圍觀百姓見知府大人辦事雷厲風行,年紀雖輕,卻如此沉穩有能力,前任知府直到被免職都沒破了的案子,這高知府上任沒幾天就給破了,還破得這麼漂亮。

不僅除掉了十字坡一大殘害百姓的毒瘤,還審問出了武松的下落。

“高知府是個大大的好官啊,青天大老爺——”

不知誰喊了一聲,其他人雖然沒跟著山呼“青天大老爺——”但也都沒反駁,都默默的點頭,都有幾分贊同。

誰管知府是哪家的衙內,就算是狀元來了,是個草包,百姓也不認。

但就算是紈絝子弟,只要能把孟州治理好,百姓就愛戴。

高銘的第一把火放得十分漂亮,大家對他的第一印象極好,聲望一下子就打出去了。

而且孫二娘張青的案子,幾乎是公審,百姓圍觀了整個過程,對這對夫婦唾棄到恨不得把他倆挫骨揚灰。

如此一來,就算是想替他倆報仇的所謂好漢,也得掂量掂量民意,替兩個名聲爛到糞坑的人報仇,怕不是要陷入人民群眾戰爭的汪洋大海。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但是高衙內是誰,他做的好事,立刻出了門,還迅速的傳到了東京。

刑部知道了,他爹知道了,鄆王知道了,皇上也知道了。

高銘很快就接到了他爹的來信。

信一開始,高俅還很矜持,說他案子破得好,用實際行動堵住了朝中一些人的嘴。

但是翻了一頁,就徹底不遮掩的開始誇高銘,洋洋灑灑寫了上千字,看得高銘臉都熱了。

知道的他只是破了個案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補天的大功。

但是高銘覺得自己做了知府,應該穩重謙虛一點,回信的時候委婉的表示,自己這才剛剛開始,以後會更加努力,您就等我的好消息罷。

高俅之後,慕容彥澤和燕青都發了信過來。

慕容彥澤在信中表示,高銘你小子厲害啊,到哪裡都混得風生水起。只是東京沒你真就沒什麼意思了,我如今在禮部更是無聊,周圍都是老頭子,我一有空就在官家跟前替你美言,燕青也說你好話,爭取早日把你調回東京。

而燕青的信也驗證了慕容彥澤的話,燕青在信中說,慕容公子一有空就在官家前提起你。

燕青比慕容彥澤沉穩多了,並沒說他替高銘說好話的事,深藏功與名。

高銘一一都回了信,在給慕容彥澤的信中,他拜託他辦一件事,看能不能在邸報中,在他升任孟州知府的公文下加一句話,如果能辦就辦,不能辦就算了。

不過,慕容彥澤在禮部任職,在邸報上加一句話無關緊要的話,並非難事。

雖然他說辦不辦都可以,但內心是希望慕容彥澤辦成的,畢竟事關盤活孟州快活林的計劃。

該寫的都寫好了,加蓋了自己的圖章,派人快馬發往了東京。

花榮在清風寨,對東京的人士調動訊息,全靠邸報,而邸報每月出一份,他赴任之後的新報紙還沒發行,所以花榮估計並不知道他做了知府。

他得主動給他寫一封信,就在這時候,師爺江東述走了進來,呈遞了一封公文,“大人,這是馬統制派來的,說張都監死後,空了一個都監的位置,他有個人選,讓您過目。”

僕人將公文接過,放到了高銘跟前。

高銘心裡老大的不滿,第一提拔誰,他是知府,就算他考慮到團結問題,詢問馬洪的意見,那也得他來拿主意,什麼時候輪到馬洪擬好名單了?

第二,馬洪也太傲慢了,就派人遞個口信,捎來一封信?真是牛啊,新知府來了,不僅沒露面打過招呼,竟然堂而皇之的開始安排上都監了,還把不把他這個知府放在眼裡了。

高銘拆開信掃了一眼,呦呵,這信裡的口氣也是很不客氣了,基本上等於直接說高銘你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老夫這裡有合適的人員,你應允了即可。

高銘冷笑一聲,直接提筆在信上打了個x,然後遞給江東述,“從哪兒來送回哪兒去。”

江東述欲言又止,默默的拿了信出去了,東京來的高官子弟就是牛,根本不怕得罪人的,但怎麼說呢,看知府大人這麼做,還真有點痛快。

高銘則提筆又蘸了蘸墨,鋪開一張新的信紙,緩緩寫著,力求字跡工整美觀:花榮,我在孟州做知府了,你快過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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