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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成名在望》

《成名在望》這首歌是五月天樂隊第九張專輯《自傳》中的收錄曲。

姜緣記憶中,這是自己穿越之前五月天發行的最新一張專輯,其中有很多好聽的歌曲。

姜緣迴圈過好幾遍這張專輯,對於《成名在望》這一首有比較深刻的印象。

從寶箱中開出這首歌之後就覺得很適合在決賽的舞臺上表演。

播過demo後,也引起了鄭輕陽等人的極大共鳴,最終確定以這首歌作為部落的最後一個表演。

螢幕停留在歌名上,演播廳內一陣沸騰,有著熱烈的歡呼聲。

林薇盯著舞臺,眼神炙熱,一個先導概念,成功地讓她燃了起來,隱隱有一種很妙的預感。

“成名在望。”李恪守將歌名咀嚼了一遍,覺得很有意思。

這個詞,從字面上理解,大致就是差一步即將成名的狀態。

但偏偏演唱這首歌曲的人,都是成名已久的藝人,讓李恪守對於姜緣等人會以怎樣的角度與情感唱這首《成名在望》感到十分好奇。

明面上,這個舞臺就是《披荊斬棘》的最後一個表演,演播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了舞臺之上。

一束燈光乍響,林嘯的身影率先被照亮。

“樂隊貝斯手,林嘯!”姜緣舉起麥克風,為林嘯做介紹,在這一次表演中,林嘯擔任貝斯手的位置。

現場觀眾們頓時爆發出了熱烈的呼聲,作為回應。

又一束燈光打在王弧身上,姜緣再度出聲介紹道,“樂隊鼓手,王弧!”

接著,燈光照亮了餘亦。

餘亦的音色其實沒有很適合這首歌,所以這一次也是作為樂手參與到表演中來,“樂隊鍵盤,餘亦!”

“樂隊吉他手兼副主唱,鄭輕陽!”姜緣剛剛唸完名字,現場的呼聲越來越熱烈。

最後一束燈光,照亮了站在舞臺中央的姜緣。

只見姜緣穿著一身牛仔衣,揹著一把白色的吉他,開始自我介紹,“樂隊主唱,姜緣!”

五束燈光打在舞臺上,現場呼聲的熱烈程度再次上了一個臺階。

最後一場表演,將以樂隊的形式進行。

王弧站在舞臺靠邊的位置,拿著張磁帶塞進播放機中,倒帶聲響起,表演正式拉開序幕。

倒帶聲結束後,餘亦彈響面前的鋼琴,姜緣在同一時間唱響歌詞。

“找一個和絃開始唱,那故事遺忘的時光”

“起點是那平凡的成長,或初學吉他時少年們的模樣”

這一段,姜緣是拿著喇叭唱的,歌聲伴著琴聲與絃樂,同時背景中還有模湖處理的電臺播音聲。

舞臺上,只有中央一小塊區域有燈光照亮,其餘皆是黑暗。

這種處理顯得舞臺很是狹小,與之前的表演舞臺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一小段主歌,李恪守有些幻視,從第一句找了個和絃進唱,加上背景音的處理。

本來他還在想,姜緣等人要怎樣唱出《成名在望》。

姜緣這一段的演唱,給出了答桉。

這一段姜緣透過喇叭顯得有些失真的歌聲,加上背景音的處理,彷彿開啟了一道時光之門,回到了尚未成名的過往。

“那一年的舞臺,沒掌聲,沒聚光”

隨著鑔片的reverse處理,餘亦加快手指彈奏的動作,唱出這一句。

這也是他在這個表演中,唯一一句歌詞。

從喇叭失真的聲音過渡到餘亦直接使用話筒唱出的歌聲,同時輔以加快演奏的鋼琴聲,層次感十分鮮明。

“只有盆地邊緣,不認輸,的倔強”

王弧緊接著唱道。

“排練室的日夜,在爭論,在激盪”

林嘯也跟著唱出自己這首歌中的唯一一句詞。

“以音量去吞噬,無退路,的彷徨”

這一段由鄭輕陽來收尾,四句詞,唱得都是情真意切,情緒十分飽滿。

四人都是樂隊出身,有過不斷排練著同一首歌曲,就為了那一次上臺機會的階段。

沒人能夠知道自己能不能火,不知道前途是否光明,只能不斷唱著,不斷提升著自己的音量。

沒有其他的理由,只是因為內心有怯,有彷徨,只能故意將聲音提高,繼續堅持著數千百次的練習。

陳海聽著這幾句,忍不住“嘶”了一聲。

過渡過失真的音色,伴奏也變得激烈不少,這樣的處理本該會有一種明亮之感。

但鄭輕陽等人唱著,絲毫沒有明亮之感,反而讓聽眾從歌聲中看到四人變得閃耀前過往艱辛的時期。

這一段演唱結束,王弧敲響了面前的鼓,樂器全部進場,第一段副歌唱響。

“那黑的終點可有光”

“那夜的盡頭可會亮”

副歌段落,姜緣與鄭輕陽以一人一句的分配方式進行演唱。

“那成名在望,會有希望”

“或者是,無知的狂妄”

“那又會怎麼樣,那又會怎麼樣”

副歌最後一句,姜緣與鄭輕陽對視一眼,有一種對話之感。

這一段副歌結束,陳海眉頭再度挑了一下,這一段副歌延續了上一小節主歌的感覺。

所有樂器進場,在歌曲層次上,又是一個遞進。

副歌本該算是一個小高潮,但卻被姜緣與鄭輕陽唱出了一種“喪”感。

黑的終點是是否會有光?不知道。夜的盡頭會亮嗎?不知道。

而成名在望,看似接近,充滿希望,但這短短的距離,也可能是一道天塹(qian四聲)。

姜緣兩人唱著,如果不是成名在望,那當作無知的狂妄又何妨。

陳海愛慘了這樣的處理,難得在第一遍聽歌的時候,密切關注著歌詞。

“混跡過酒場的駐唱,才讀懂人性的尋常”

“揹負過音樂節的重量,才體會每場仗,都仰賴,槍與糧”

上一段副歌結束,馬上進下一段主歌。

樂器仍在演奏,鼓點發生了改變。

王弧卡著節奏,加大手上的力量,敲擊著面前的鼓。

每個鼓點,都敲得堅實有力,透露著堅定,彷彿象徵著大幕拉起的號角,逐漸進入正式的篇章。

“夢是把熱血和汗與淚熬成湯”

“澆灌在乾涸的,貧瘠的,現實上”

姜緣一邊彈奏著手中吉他,一邊演唱著。

歌曲唱至這一小節,曲調逐漸激昂。

“這句寫的真好!”李恪守冷不丁誇了一句。

從開場倒帶結束後,李恪守就聽得非常專心。

跟過往很多副歌詞一樣,他發現這首歌每一句的韻腳都落在“ang”韻上。

《成名在望》這首歌,在五月天的一眾知名歌曲中其實不算顯眼,再加上因為發行時間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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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正是這首歌,讓阿信拿下了第二十八屆的最佳作詞人,拼上了金曲獎的一塊拼圖。

這副詞到了平行時空,也是讓李恪守讚不絕口。

歌詞的押韻仍舊在繼續,李恪守繼續專心聆聽。

“當日常的重量,讓我們不反抗”

“倒地後才發現,荒地上,渺茫,希望,綻放!”

姜緣與鄭輕陽合唱著,情緒一點一點醞釀著,向上攀升。

“穿過了搖滾或糖霜,昧俗或理想,道路上”

“只能看遠方,最遠的地方,應許的地方,不停衝撞!”

舞臺與歌聲相呼應,原本只有一小塊舞臺是有燈光的。

此刻,隨著姜緣兩人的演唱,被光照亮的區域逐漸擴大。

對應著歌詞中這代表了奮鬥的一部分。

燈光一寸寸擴張,姜緣與鄭輕陽對視一眼,開始對唱,飆起了高音。

“看過多少臉龐!”姜緣唱道。

“飛過多少異鄉!”鄭輕陽唱道。

這一段加入了鋼琴的琶音,餘亦的手指從和弦音高到低反覆彈奏,增加了伴奏的層次感,同時也讓歌曲的情緒再度拔高。

鏡頭也推近,給了餘亦一個特寫。

這一段琶音,餘亦彈得很乾淨,手指從琴鍵上撫過,彷彿不染塵埃。

“少年早已蒼茫!”*2

同一句歌詞,由姜緣兩人分別演唱,唱出了不同的意味。

“回頭望”“回頭望”

“我在何方”姜緣與鄭輕陽對視著合唱道。

此刻,整個舞臺便燈光照亮,展現出全貌。

前一段唱的是成名之前,而這一段唱的則是成名之後。

全部燈光亮起,整個舞臺登時顯得光明璀璨!

“一站又一站的流浪,那旅館和空港”

“一遍又一遍的採訪,和攻防”

“一雙又一雙的目光,像監獄和高牆”

“牆裡的風光是不是,如當初想象!”

一句一句,唱的都是對成名後經歷的回望。

這一段給李恪守唱的激動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整副歌詞的結構,以及完整,超乎了他的想象。

這一段過渡段,加上現場舞臺的效果,現場不少觀眾直接聽嗨了。

前半段,林薇都在專心地聽著歌,儘管她的心情一直都是激動的。

她的預感確實很準確,姜緣確實在這最後一場表演選擇了她最愛的搖滾。

聽到這裡,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這時,第二段副歌唱響。

“那黑的終點可有光,那夜的盡頭可會亮!”

跟第一段副歌相比,這一段樂隊的演奏也發生了變化,隨著歌詞的節奏切分處理。

每一個鼓點,每一個樂器的奏鳴,都是如此恰到好處,相得益彰。

甚至,在這一段副歌的演唱,直接做了高八度的處理,情緒的醞釀,在此刻全部宣洩而出!

對於現場聽眾而言,也是極具衝擊力,聽感極佳,爽得不行!

“那成名在望,是否風光”

“或者是,瘋狂的火光”

“那又該怎麼樣!那又能怎麼樣!”

姜緣二人歌聲高亢,現場燈光隨著歌曲節奏不斷閃爍。

同時,姜緣手中的演奏也沒停下,副歌結束,來到了歌曲的間奏部分。

姜緣再度祭上一段吉他solo。

這段solo一出,石瑛勐地被林薇掐了一下。

又一段吉他solo,甚至比上一段更帥,林薇已經完全上頭。

石瑛的狀態也不遑多讓,也跟著掐上林薇,兩人一邊互掐一邊小聲地尖叫著。

整個現場也已經跟著完全燃了起來。

間奏結束後,又是一段bridge銜接,第一段由姜緣獨唱。

“ere so young,我夢到當時,我們翻過牆!”

“曼陀羅花,沿途綻放,我們光腳穿越過人間荒唐”

這一段bridge的演唱,舞臺上的燈光也跟著往回收,再度縮小,構成了一個時光回朔的效果。

這個時候,燈光打在姜緣與鄭輕陽的身上。

大家這才觀察到,姜緣與鄭輕陽身上揹著的吉他,實際上是同款,只是鄭輕陽手中那把進行了做舊處理,有時光流逝的痕跡。

接下來換到鄭輕陽的part。

“We're stupid but strong,放學的屋頂,像萬人廣場!”

“從不多想,只是信仰”

“少年回頭望,笑我還不快跟上!”

唱到最後一句,鄭輕陽把目光投向姜緣露出一個微笑。

這一段的處理,像是過去自己與未來的自己展開的一段對話。

演唱結束,又是一段間奏的吉他solo,這一段由鄭輕陽來完成。

舞臺燈光隨著吉他的節奏不斷閃爍,效果十分酷炫。

間奏結束,最後一遍副歌唱響,這一段直接做了加速處理。

“那路的盡頭誰能忘!那路的盡頭誰在唱!”

“誰成名在望,誰曾失望,卻更多的誰在盼望!”

加速的副歌,更加果決,更加活躍,更嗨更燃!

直接帶動著全場觀眾一起跟著節奏蹦了起來。

何景等人包括另外兩個部落的哥哥們,此刻也都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雖然這首歌曲,不是他們所熟悉的經典曲目,但隨著姜緣等人的表演,一句句歌詞成功地唱進了他們的心中。

不自覺地都跟著回憶起過往的經歷,產生了共鳴。

“那黑的終點可有光,那夜的盡頭天將亮!”

“那成名在望,無關真相,如果你心始終信仰”

“誰又能怎樣!”

最後一段副歌,由姜緣一人主唱。

鄭輕陽在上一段bridge演唱結束後,便專注於吉他solo演奏。

此刻,姜緣一邊演唱,鄭輕陽一邊彈奏著。

吉他聲與歌聲保持著同一節奏,互相輝映,彷彿再度完成了一場對話。

“誰又能怎樣!”姜緣又是一個高音。

餘亦等人在背後,以和聲的方式演唱著“你就能飛翔!”

鄭輕陽緊跟著唱“你就能飛翔!”

最後一遍,姜緣略微升調,目光堅定,確實地唱出最後一句,“你就能飛翔!”

演唱至此結束,但樂隊的演奏仍在繼續。

王弧等人都忘情地投入到這場表演之中。

最後的尾奏,林嘯彈奏的貝斯,終於凸顯了出來。

如果說樂隊中,什麼樂器最沒有存在感,貝斯首當其衝。

很多人壓根就聽不到貝斯,所以林嘯現在才讓觀眾看到,找到些存在感。

最終,金色禮花在舞臺上炸響,為表演畫上了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