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第一天,對於大部分學生而言,都是一個悲傷故事。
古圓就是百般不願去上學的悲傷故事主角之一,他原本是唉聲嘆息,但看到陳卓的懸浮車停到自己家門口,古圓眼前不禁一亮。
“陳大哥?”古圓迎上前。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陳香探出頭:“小圓,你以後別擠公交車了,我和哥哥以後每天來接你。”
“真的?”
“什麼時候騙過你,快上車吧。”陳香微笑。
載著古圓來到學校停車場,之後就是該上課的去上課,該軍訓的去軍訓。
好在,軍訓不分高中部和大學部,所以陳香很高興能和哥哥一塊軍訓。
“請各位同學安靜下來。”
巨大的操場上,共計八百位新生排列成一個大的方陣,所有學生的目光整齊的望著操場邊上的一座酷似搖滾演唱會舞臺的講臺上。
院方的領導站在講臺上發表例行講話。
所有新生都認真聽著,但心思早已經不知飄離。
陳卓可以明顯看見,不少的男同學齊刷刷的將目光凝視著講臺靠後位置上的小雛。
作為今年軍訓的教官之一,小雛是唯一的女性,也是年齡最小的教官,甚至說,比起大二大三的新生,小雛的年齡還比他們小一兩歲。
“天哪,那小妞得是多厲害才能這麼年輕就佩戴上少校的軍徽。”
學生中,有懂點門道的人認出了小雛肩膀上的軍徽,陳卓聽他們這麼一說,才注意到小雛原來是一名海軍少校,而且是今年負責軍訓的教官之中,軍銜最高的一個。
“如果我能被選到少校女教官的班組裡就好了。”有人發出祈願。
“哼,美女喜歡帥哥,看你那挫樣,肯定沒戲。”有人無情嘲笑。
“你們都省省吧,我賭一百星幣,女教官一定是負責高中部的新生軍訓。”有人回答正確。
其實,原本小雛是想要負責大學部,她想做陳卓的教官,好好逗一逗陳卓,但今早上,她看陳香的懦弱,臨時改變了主意。
在院方領導發表我講話之後,小雛作為軍銜最高者,代表教官們發表講話。
所有男生目不轉睛的盯著小雛。
陳卓也看著小雛,不得不承認,小雛穿上一身白色軍裝,頗有制~服誘~惑的既視感。
“我代表軍事局海軍第一軍團……”
小雛開口,甜美之聲令在場的男生們陶醉,相信所有男生都希望小雛的演講能持續的時間長一點,但陳卓知道,小雛很快就會結束講話。
果不其然,前前後後不足一百個字。
“我希望你們明白,軍訓不是鬧著玩,如果非要理解成‘玩’也行,只不過這‘玩’的命,誰要是敢不玩命,我會讓他沒命!”
小雛幾乎是用威脅的口吻結束講話。
所有學生的驚了,院方領導也驚了,那些原本還歪歪著能與少校女教官來一次熱戀的男孩子們頓時間覺醒。
全場,恐怕也只剩下了陳卓發出輕輕的笑聲。
隨著例行演講結束,學生們開始分組。
原則上分組是按照年齡來排列,原則上也是按男女比例5:5來組建一個班組,原則上是分組結束之後,由院方來分配各位教官所負責的班組。
但,小雛打破了全部原則上的規定。
她把陳卓分配在了一群高中女孩組成的班組中,成為了班組裡唯一的男生。
又把陳香分配在一群大學男生組成的班組裡,成為班組中唯一的女生。
然後,她還以自己少校的軍銜,強行分管這兩個班組,也就是說,原本她該帶陳香那一組,現在她主要帶陳香組,順便架空陳卓這一組原來的教官,由她來兼任。
院方不解小雛這樣安排的意思,但考慮到小雛的身份即為海軍少校,又是常龍的私人兵團成員,所以也不敢反對。
另外,按照慣例,第一天的軍訓基本以活躍氣氛為主,讓新生們能少一些心理包袱,但小雛偏不按尋常來,第一天就讓她手裡的兩個班組,繞著操場跑十圈。
要知道,國立機械工業學院的操場,不僅僅是提供學生健身活動,也是讓機械測試的場地,所以操場一圈的距離被擴大到了一公里,十圈就是十公里。
陳卓倒是無所謂,但對於除陳卓以外的其他學生而言,簡直是一場噩夢。
“不是吧,教官,他們都在做遊戲,我們為什麼要……”
有男生發出抱怨,先前被小雛選中,男生還挺高興,現在才意識到,高興的太早了。
陳香站在男生堆裡,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眼珠子幾次望向隔壁陳卓的班組,看著陳卓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男生,身邊站在一群矮了陳卓一個頭的女孩。
“教官,今天第一天,不是該放鬆心情嗎?”陳卓的班組裡,有女生發問。
小雛輕笑,懶得回答。
只威脅道:“趕緊跑,不跑的話,我會打得你們想跑都跑不了。”
“暴力教育,不提倡啊。”又有不知死活的男生發話。
小雛瞪起眼。“就你了。”
說著話,伸出手做了個手勢,示意那說話的男生出列。
男生感到莫名其妙,懶洋洋的上前一步,可是他這一步上前還沒踩穩,整個身軀已是飛出了幾十米米開外,落在操場外的草坪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們就看那男生向前邁步,然後就飛了,好似有一股無形的颶風,將那男生颳走。
“還有誰不想跑?”小雛問。
無人敢再應聲。
風和日麗之下,不可能存在無形颶風,所以學生們都立即明白到,那男生就是被眼前這個擁有少校軍銜的美女教官給丟出了操場。
第一圈,大家都還能勉強堅持,可到了第二圈,幾乎全線崩潰,腳步張開,根本沒是在跑,完全進入了走的狀態。
小雛見此,又甩飛了幾個男生。
“跑,不是走!”小雛喊道。
學生們就像受到死神威脅一樣,大喘著氣,踏著如灌了鉛一樣的腳,向前奔跑著。
到第三圈,一個個都想快死了一樣。
第四圈是,有學生甘願被“疾風”颳走,也不願再邁開腿。
陳香從第一圈到最後一圈,沒有停下腳步,雖然她也很累,但曾經為奴的經歷,讓她比常人更懂得耐苦。
整整十公里下來,到終點時,陳香不禁乾嘔,兩隻腳疲軟的直發抖。
陳卓趕忙上前,攙扶了陳香一把。
“香,還好嗎?”
陳香沒辦法說話,只能點點頭。
小雛在旁冷不丁的笑了一聲。“喂,這裡是學校,簡直早戀。”
“你玩得有點大。”陳卓說。
“心疼嗎?”小雛問。
陳卓沒回答她,其實心裡也知道小雛這樣做的目的。
接下來在南椰市的行動,陳卓將無暇分身去照顧陳香,而陳香此時卻是一刻也離不開陳卓。
她的依賴性是成倍數增長。
畢竟從小為奴,陳卓是她唯一的親人,當她第一次感受到陳卓對她的關心,她就成了陳卓身上的一塊“肉”,一個“器官”,需要不斷得到陳卓給她帶來的滋養。
同時,陳卓也在不知不覺中,越發的無法將陳香這塊“肉”,這個“器官”從自己的身上分離。
“感情用事,容易壞事。”
小雛喃喃著,目光望向那些還掙扎在跑道上的學生。
第一天的軍訓算是給了陳香一個下馬威,傍晚時分回到公寓,陳卓讓陳香坐在沙發上,而他在旁,為陳香揉著小腿,以緩解劇烈運動之後的僵硬。
“我說你倆幹嘛稱兄妹呢,稱夫妻多好。”小雛管自己從冰箱裡拿了一杯飲料,坐在茶几上看著陳卓為陳香揉腳。
陳卓沒有看她,冰冷說道:“明天別再玩這麼狠了。”
“我是教官,我說了算。”
“如果明天我頂撞你的話,你會很沒面子。”
“你是覺得,你武師後期的修為,能讓我很沒面子?”小雛發出一絲嘲笑。
陳卓轉過臉。“我知道你的用意,但你不要試圖改變我的計劃。”
“我這是為你好。”小雛反駁道:“你該知道,陳香以前是奴隸,她比你想象的更加堅強,你應該讓她獨立,況且,接下來你要做的事情太多,根本不該再考慮兒女私情。”
“哥哥。”
就在小雛反駁加說落陳卓時,陳香開口。“小雛姐說得對。”
“額?”陳卓和小雛倆都有一愣。
只聽陳香繼續說:“自從哥哥收留我之後,我就變懶了,總是什麼事情都想著哥哥會幫我處理,但今天跑十公里的時候,我就在想,哥哥也有十公里要跑,我總不能讓哥哥自己跑完了十公里,還過來揹著我跑。”
“香香乖。”陳卓伸手撫了撫陳香的頭髮。“哥哥可以揹著你跑。”
陳卓關懷備至,但他話音未落,小雛就已是氣瘋了。
她罵道:“陳卓,你是不是傻!”
罵著伸手拉住了陳卓還在揉陳香小腿的手,她說:“陳香自己都有覺悟了,你為什麼還沒有覺悟?”
“覺悟什麼?”陳卓反問。
“覺悟,覺悟陳香總有一天要自己學著長大!”小雛說。
陳卓搖搖頭,再問道:“小雛,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額?”小雛一愣。
陳卓繼續道:“不是每個人都必須玩命,你和我,註定要行走在刀尖上,我們的人生已經註定如此,可我不希望香香也要活得天天跟玩命一樣,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保護香香,我相信到那時香香會自己學著長大,但現在,我可以讓她不用長大,我會給她最好的保護!”
“你……”
小雛沒有話再說了,忽然之間,她感到心房有一陣痠痛。
或許她是在嫉妒陳香,或者說,她也希望能有一個人,如此的保護著她,可以讓她不用再玩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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